“顾以言，你脑子被驴踢了吧？！”徐昂挥舞球杆的手臂停在了半空，不敢置信的看着顾以言。

谁能相信做事一向滴水不露的顾总竟然被人拍到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照片，还被捅到正牌女友那里去了！

顾以言凉凉的扫了一眼徐昂，手臂挥舞，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我的生活一直都是这样。”

“可那是以前！你现在和程诺是男女朋友关系。我问你，你……真的和那些女人上床了？！”

“……没有。”顾以言眼光暗了一下，果断否定道。

听到顾以言的答案，徐昂松了一口气，要是他真的做了，自己就……

徐昂突感无力，自己能怎么样呢？揍他一顿？

可自己以什么身份去这么做呢？他的好兄弟？还是程诺的爱慕者？

徐昂的脸色晦暗不明。目不转睛的盯了顾以言好一会儿。

他叹了口气，趁虚而入这种事自己真的做不出来！

徐昂打定主意，开口劝道：“你不是不明白程诺为什么这么生气么！我问你，要是现在照片上的人是程诺和别的男人，你怎么想？”

“这种事不可能发生！”

“……我是说如果！”

“……”顾以言坐在那，脑子里想象着那个画面，眉心越皱越紧，眼神也越来越冷。

他倏然起身，往更衣室走去。

徐昂被顾以言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诶，你干嘛去？！”

“……哄人。”

顾以言几步就消失在了徐昂的视线里，脚步急促却依旧从容。

徐昂坐在椅子上，面上唾弃着顾以言重色轻友，眼中却满含苦涩。

顾以言，你真的该庆幸程诺喜欢的是你，要不然，就算你喜欢她，我也不会轻易放手！

“徐昂！”

突然传来的声音惊醒了深思的徐昂，他转过头，看到朝自己跑来的女孩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邵可若，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这话怎么说的？！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儿啊？！”邵可若轻踢了一下徐昂的腿，佯装生气道。

她眼睛四处瞟了瞟，眼中盛满了疑惑：“怎么就你自己？”

“以言刚走。”

听到徐昂的话，邵可若撇了撇嘴，她一直都想不明白，徐昂是怎么和顾以言那种人成为兄弟的！

明明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性格，竟然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地步！

不过也幸好他走了，那个渣男，真是想想就倒胃口！

“听邵清说，程诺和渣……顾以言在一起了？”邵可若偷偷观察着徐昂的脸色，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黯淡，心中一酸。

“可惜程诺了。”

“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说什么可惜。”

徐昂的目光从她说起程诺的时候，就一直落在她身上。

徐昂炙热的目光让邵可若有些脸红，可转念一想原因，心中又不免升起几分苦意。

但她依旧面色如常，甚至还面带着微笑说道：“前几天A市画作决赛现场，程诺没来，本该是她的冠军白白便宜了程欣。”

邵可若一直暗里瞟着徐昂的脸色，见他因自己口中的事情变换的表情，心中泛起对程诺的艳羡与不甘，可偏偏又无可奈何！

这种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自己除了怪自己不得徐昂喜欢，还能说什么？

她压下心中的酸涩感，接着说道：“我虽没见到程诺，但我看到了她的画，画是不会骗人的，我相信程诺能画出“坍塌”那种画，生活中也是一个很真实的人！”

而邵可若口中“真实”的程诺，如今正站在门厅，略显犹豫。

“……妈，我回来了。”

程诺和顾以言吵完架，从他家离开后，第一个想法就是回家找何毓柔。

对她来说，顾以言那里，画展中心那个屋子都不是她的家，只有这个有何毓柔在的地方才是她真正的家。

可程诺一想到之前她对何毓柔说的话，以及最近她们母女之间的气氛，不免有些紧张和无措。

她进门之前想着说不管怎么样，她们也是母女，何毓柔就算再生自己的气也就是数落自己一顿，却没想到等着她的却比争吵更让人心寒。

何毓柔就坐在沙发上，就好像屋子里根本没有程诺这个人一样，对她的话恍若未闻。

程诺鼓起勇气走上前，坐到何毓柔身边，垂在身边的手微微抬起，试探着去碰触她，却因她倏然起身的动作尴尬的顿在了半空。

“妈，我真的是你的女儿么？”

程诺朝何毓柔离开的背影喊道。

何毓柔走向卧室的脚步因为程诺的话停了下来，她回过头，望向沙发上泪水盈溢的程诺，眼中有过一丝不忍，可转瞬，就恢复了冷漠，仔细看，还能看到其中流露出的恨意。

“你要不是该多好！”

程诺怔愣的看着何毓柔毫不留恋的身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程诺心神哀恸，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会让何毓柔如此厌恶自己！

“嗡嗡……”

程诺的目光移动不停震动的手机上，上面显示的联系人让她眼神瑟缩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手也因为用力泛着青白。

她迟疑了一会，还是认命的接起了电话。

“喂。”

“程诺，你……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