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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仓促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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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仓促婚期

下午。昭和殿内。

颜威坐在龙椅上,静静地看着底下三人行完礼。

沈言上前一步,煞有介事地叨叨了一串卦象,阎罗和孟晚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来这干嘛,百无聊赖地站着。

直到沈言最后总结了一句:“总之,我算出来的婚嫁吉日是在十日之后。”

站在沈言后面的两人直接炸了。

十日后就结?

你怎么不明天就结了呢?!

沈言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后面两人的死亡视线正死死钉在他身上。

沈言估摸着若不是现在是在皇帝面前这俩人会直接撕碎他。

颜威也觉得太快了些,怔愣了一下,道:“这是不是太快了些?就怕时间不够准备得仓促了。”

沈言道:“时间是够的,只要派的人手够多,就足以准备充足。其实明日是大吉中的大吉,一年就那么一次,但考虑到这完全没有时间准备,便选了下一个吉日。再下一个吉日可是要半年后了。”

还真打算明天结啊?!

沈言搓了搓手上起的鸡皮疙瘩,感觉钉在他身上的视线更加冻人了。

虽然沈言最后一句话纯粹是胡扯,但架不住皇帝完全地信他。

于是这位“昏君”就这样把婚期定下来了。

而阎罗和孟晚的作用呢,只是在颜威问他们一句“那就这样定下了?”时回应一个“是”而已。

你皇帝已经金口玉言定下了我们还能反驳不成?

就这样,出了昭阳宫时,阎罗和孟晚两位的脸色毫无意外的极差。

差到一旦有人这时候不怕死活惹了他们,立马会被追着砍十八条街。

沈言非常识趣地闭嘴,脚步迈得飞快,试图在两人发作之前逃离现场。

可惜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没来得及拉远,阎罗就冷冰冰地开口了:“这整个国度没有你国师还真是不行啊。”

孟晚接道:“这位皇帝莫不是被你灌了迷魂汤,怎么什么莫名其妙的安排都同意了。”

阎罗:“你怎么不干脆谋权篡位自己坐了他那个位置呢?”

孟晚:“反正天下听他的,他听你的。”

沈言:“……”

造孽啊。

沈言终于招架不住,道:“吉日倒是真的吉。”

孟晚:“呵,确实急。”

沈言:“我这不是尽快把你们两凑一起好找我商讨嘛。毕竟我们现在见面要编各种各样的理由,下次再找理由凑一块就是过几天接见外使的国宴了,再下次就是婚宴了,你进了宫就可以随时以算卦的借口来找我了嘛。”

“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孟晚指了指阎罗,“你知道不?他跟天庭有仇哎!他第一天就看我不顺眼哎!因为我他苦心维持了七十年的地府秩序乱了哎!因为他看不顺眼我我也对他心中不满哎!我们不要时间来磨合一下吗?我都怕我俩凑一块久了会打起来把宫殿都拆了。”

沈言:“这不是还有十天嘛……”

孟晚:“你十天磨合一个他试试?”

沈言一时语塞,低声咕哝道:“我估摸着你俩半年都不一定磨合的了。”

也不是没可能嗷……

看着面前两人能冻死人的脸,沈言破罐子破摔道:“反正时间已经定了,你们掐死我也改不了了。你们成亲了之后再磨合也是一样的。”

接着就趁其不备扔下一句“其实你们两刚刚一唱一和讽刺我的时候还真挺有夫妻相的”便连滚带爬地逃回观星台了。

独留两人原地互看了一眼便心照不宣地琢磨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暗杀他。

孟晚在回府路上碰到了孟姎,孟姎一见到她就急吼吼地扯着孟晚回了府中她房里,并把云烟打发走了。

孟晚被拉拽得一脸懵,刚想问她要干嘛,就听她道:“我是你妹妹,你是不是应该帮帮我!”

孟晚:“???”

这什么没头没尾没脑的话?

孟姎掏出一包花干,道:“我昨天和今天去问了好几个郎中,他们也确实告诉我说这花干有毒。”

孟晚这才想起来还有这档子事,问道:“那你要我帮你什么?”

“帮我复仇!”

孟晚忍不住笑了:“复什么仇,你不是还没有用这花干吗?既然你又没有什么损失,何来复仇一说?”

孟姎一时语塞,想了一会道:“也对。但是我把她当成好姐妹,她却因为你要嫁给二王爷而下毒害我!虽然复仇说不上,但她要作弄我,我必然要作弄回去的!”

孟晚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稀奇道:“你能有什么作弄回去的法子?”

孟姎哽了一下,低声道:“所以我才来找你帮忙。”

孟晚挑了挑眉,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帮你?”

孟姎急道:“她可是也打算要给你下毒哎,你就不恨?”

“这花干送给我我又不用,她就是嫉妒罢了。况且这花干的毒我又不是没有办法解,随她怎么闹呢。”

孟姎:“……”

有能力就了不起啊?!

有能力还真就了不起。

孟晚道:“算计他人的事我可不会,况且我有什么好处吗?”

孟姎干脆厚着脸皮道:“我知道你聪明,就拿我娘欺负你们又被你欺负回来做例子,你想报复回谁就一定有法子。至于好处嘛,你帮了我,我们就可以冰释前嫌,你就可以多一个跟你一致对外的人,少一个处处跟你作对闹得家宅不宁的人。你看上了我哪样好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孟晚说实话还真有点心动,把她归入自己“麾下”说不定能让陈姨娘消停些。

孟姎见她不说话,扒住她的胳膊,可怜巴巴地道:“姐,我生平第一次叫你姐,我知道你最心善了,要不然你也不会提醒我花干有毒,所以你就帮帮我吧。”

孟晚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只好道:“行行行,我们家的人怎么能被外人欺负了去?”

孟姎闻言兴奋道:“你有什么法子?”

孟晚随口胡诌:“买通她身边的人给她下毒。”

孟姎:“……这不是很容易就会被发现吗?!”

孟晚:“开玩笑的啦,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你放心好咯。”

孟姎虽然不是很放心,但还是信了她。接着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她:“对了,你今天又去哪里了?一天都不见你人影。”

孟晚:“进宫面圣,定了婚期。”

孟姎:“婚期?什么时候啊?”

孟晚:“十日之后。”

“哦。”孟姎一时没反应过来,应了一声,又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震惊起来:“你说什么时候?!十日后婚宴?!这么快是要干什么?”

孟姎都要怀疑皇帝是不是快驾崩了生怕自己看不到二皇子成婚。

孟晚叹气道:“这就是那国师算出来的‘好日子’。”

刚刚被孟姎一路扯过来商量怎么作弄回去,孟晚一时没察觉到什么,现在才突然发觉孟姎身上有一丝稍纵即逝的魔族气息。

孟晚皱眉道:“你今天问郎中的路程中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

孟姎思索了一下,道:“有一件。我刚刚在西市问一个郎中的时候,铺子里一个来抓药的男人看到我手里的花干,说他会解这种花的毒,问我要不要解。虽然他话像是要帮我,但我感觉他看我的眼神渗人得很,况且那些郎中们都说自己不一定能解这种毒。我有点害怕,便没理他。”

孟晚直觉这人不对劲,道:“他可能是向王嫣然售卖花干的人。”

孟姎一惊,道:“那如果我当时没有不理他,反而跟他要了解药,是不是就会中了他的计啊?”

孟晚道:“是咯。”

说完孟晚就拉着孟姎开始往府外走。

孟姎:“唉?我们不是刚回来吗?现在又去哪?”

“去会会那个声称能解花干毒的人。”

刚走到府邸大门口,青竹和白露就不知从哪跑了过来,盯着孟晚。

孟姎不知道这主仆三人在搞什么鬼,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孟晚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好好,你俩也跟着吧。”

带了几个护卫,几人便在在孟姎的带领下找到了西市的药铺,刚到门口,孟姎就指着里面角落一个正在借用药铺的炉子煎药的人道:“就是他。”

那人鼻尖有一颗黑痣,倒是好辨认得很。

护卫在铺子外候着,孟晚跟孟姎走到那人面前,刚一靠近,孟晚就感觉到那人身上十分突出的魔族气息,她有意逼他现原形再抓了他,只是周围人太多,万一他被逼急了抓了几个人就不好了,而且孟姎还在她身边,贸然施展法力只怕是会暴露她不是孟婉的事实,现如今只有借机找到他的老巢,改日再来找他。

孟晚掏出花干,开口道:“听说你能解这毒?”

那人抬头看了她们一眼,笑了一下,道:“是。后面那位小姐,我们方才见过。”

孟姎被他笑得有点毛,往孟晚那边挪了挪。

孟晚却丝毫没在怕的,问他:“敢问神医名讳?”

“乌殃。”

“既然你能解毒,可否告知我们此毒该如何解?报酬好说,自不会少。”

乌殃又怪笑了一下,道:“我要的报酬可并非金银珠宝,我要的东西你们都有,取了对你们也没有多少损失。”

孟晚追问道:“是什么?”

乌殃站了起来,道:“等到毒解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不过要解毒,就得到我家来,我现在身上没有解药。你们可要解?”

孟姎有些害怕,刚想说不解了,谁料孟晚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自然是要解的,烦请带路。”

乌殃把正煎着的药交由店里的郎中看管,便领着几人往西郊走去。

青竹和白露觉得有些害怕,小声问道:“小姐,我们这样就跟着一个怪怪的人去了西郊,是不是不太安全啊?”

孟姎也附和着。

孟晚道:“放心,他伤不了我们,我们带了那么多人呢。”

三人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明明前几天还在东郊被追杀得那么狼狈。但看她那么从容不迫,便也只好跟着。

孟姎见周围人烟逐渐稀少,问乌殃道:“你住那么偏僻干嘛?”

乌殃没有回头,只是自顾自走着,敷衍道:“我喜静。”

孟姎心想这是什么怪人,又问道:“前几天王嫣然是不是在你这里买了这花干来害人?”

乌殃笑了笑,道:“王嫣然是何人我不知道,至于是不是有人在我这里买了那花干,你猜?”

孟姎撇撇嘴,道:“肯定是这样。她心思也忒狠毒了。幸好……”

孟晚连忙打断道:“幸好我们遇到了可以解毒的人。”

孟姎知道自己差点露馅,急忙闭了嘴。

乌殃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狐疑地扫了她们几个一眼,问道:“你们谁中毒了?”

孟晚和孟姎毫无默契地同时指了对方,看到对方的指向后又同时指向自己。

孟晚简直要气笑了,只好道:“我们两个都中了毒。”

乌殃不仅疑惑未消,反而更加警惕,他转而问孟晚身后的青竹和白露:“你们说,谁中毒了?”

青竹和白露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时一脸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乌殃冷哼一声,道:“你们不是来解毒的吧?”

孟晚见暴露了,坦诚道:“确实不是。”

乌殃眯了眯眼道:“为什么要借机跟着我?”

孟晚把问题抛了回去:“你猜?”

乌殃收了笑道:“小姑娘还挺尖牙利齿的。”

孟晚回了一个微笑,道:“师夷长技以制夷。”

乌殃露出凶狠样,道:“我不是很喜欢被人骗。”

护卫见状,上前了一步护在前面,把手搭在了配剑上,孟晚怕他们打起来伤害到他人,连忙把其他三人往身后一护,道:“既然我们的行为惹你生气了,我们再跟着倒是不对了。还请原谅,我们也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害我们。”

四周仍有不少人经过,乌殃并不想打草惊蛇,暴露自己身份,只好把四人放走。

孟晚一行人有惊无险地回了府,还没等进屋歇一会儿,就被叫进了前厅。

孟常胜端坐上席,孟翼和孟羽站在一旁,一脸震惊之色未消,似乎刚刚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消息。

陈姨娘在孟晚后面姗姗来迟,看见孟姎紧挨着孟晚进去了,瞪着眼,有一种被亲生女儿背叛了的感觉。

孟晚看着屋内众人的神色,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就听孟翼向她确认道:“爹说圣上定下说十日后就成亲?”

孟晚:“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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