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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收拢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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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收拢人心

孟翼还是忍不住道:“圣上是不是快不行了?”

孟常胜:“臭小子别胡说八道!被圣上听了去你命还要不要了?”

孟晚:“呃……圣上身体好得很,这日子是国师卜卦后定下的。”

厅内众人一听是国师定下的,也便觉得这日子没什么不好的,圣上指定人来操办,也不会让他们操心太多。

孟羽却是又疑惑起来:“嘶,孟姎你今天很奇怪啊。”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觉得奇怪,特别是陈姨娘。

孟姎没好气地回道:“我又哪碍你眼了?”

孟羽:“真的很奇怪。大家都知道你不喜欢姐姐,两人见面你是一定要气一气她的。而且,刚刚说姐姐婚期的时候,你竟然一点都没有感到惊讶。”

孟姎道:“我没有感到惊讶是因为我早就知道了,早惊讶过了。”

陈姨娘的目光都要洞穿孟姎了,她沉声问道:“你从哪儿知道的?”

孟姎指着孟晚道:“姐告诉我的啊。”

不知情的四人:“???”

陈姨娘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什么时候改口叫她姐了?”

孟姎:“刚刚。”

孟羽更是怀疑自己在做梦,嗓子都劈了:“你叫她姐?不是,你们俩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就突然变了态度了?你不会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吧?”

孟姎气得暴起就要去跟他打一架,孟晚连忙拉住她,对孟羽道:“我们姐妹关系好了你还不满意了?我在府上的日子就剩十天不到,我可不想再因为宅院内的勾心斗角劳神伤力了,就不能和和气气安生点吗?再说了,她好歹也是你姐姐,你也少气她啊。”

孟羽委屈巴巴道:“可是前几天你遇险她就很可疑啊,你都伤成那样了,她却只顾着二王爷的伤势。”

孟晚正色道:“我信孟姎是个磊落的,雇刺客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她是断然不愿用的。羽儿,怀疑别人要有实质性的证据,夫子教你的那些道理,你都听哪去了?”

孟羽撇了撇嘴,不再言语,虽然仍旧对孟姎叫孟晚姐姐的事心存芥蒂,但孟晚的话也确实对。

孟常胜道:“说起刺客,今日传话的人告诉我说,大理寺查了刺客一事,发现刺客有两拨,但是两拨刺客都查不出身份。”

孟晚强忍白眼道:“这大理寺查案效率也太低了吧,他们查出来的东西我都知道,他们怎么不一开始就来问我好了?”

孟翼问道:“你早就知道?”

孟晚:“对啊,我遇刺那时候就知道了,两拨刺客都不是在同一时刻出来的,身上衣服的暗纹都不一样,傻子都看得出来有两拨人要我的命。那些刺客身上什么身份标识都没有,大理寺查得出来才怪。”

陈姨娘盯着孟晚道:“竟然有两拨人要杀你?你是不是在外头得罪了什么人?”

孟晚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这都城嫉妒我的人多得是,有人觉得会坏了自己的利益,难免会起杀心,想先下手为强,怎么算是我得罪了人呢?”

孟姎忍不住插嘴道:“姐,我怎么感觉你知道是谁安排了刺客啊?”

陈姨娘听了这话,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表面却装作冷静。

孟晚笑了笑,道:“我若是知道,又怎么会不说?”

陈姨娘暗自松了口气。

众人又商量了一会儿婚宴的事宜,便各自回屋了。

孟姎的屋子与孟晚相邻,索性与她一路走过去,路上问孟晚道:“到时候我娘问我,我们什么时候冰释前嫌了,我该怎么回答啊?”

孟晚看了她一眼,道:“如实回答呗,向我示好的是你,你有什么不好回答的?”

孟姎撇了撇嘴,道:“我不想让我娘知道王嫣然对我下毒这件事。”

孟晚奇怪道:“为什么?她可是你亲娘,这么大个事你不打算告诉她?”

孟姎:“不打算。丢人。主动与王嫣然交好的是我,如今她却想要我的命,这件事要是告诉我娘了,她还不得更加约束我,连我与谁玩她都要过问了?况且我也不想事情闹得太大,我娘那性子是有仇必报,若是得罪了王家,我的小命还要不要?”

孟晚笑道:“想不到你心思还有点缜密。你就说我救了你一命,至于怎么救的,就你自己看着办咯。”

孟姎点了点头,又问道:“哎,你干嘛非得要去找那乌殃啊?今天走的这一遭,我可要吓死了,看他那样子,要不是我露陷的时候周围还有不少人,我们怕就是要栽在那儿了。”

孟晚道:“好奇啊。你不是也想弄清楚到底是不是王嫣然故意买花干来害我们的吗?”

孟姎道:“可是也没能问明白呀。真是白瞎我走了那么心惊胆战的一遭。”

孟晚道:“看他那神情表现,以及我们露陷后他起的杀心,事情很大可能是这样没错。”

孟姎回想了一阵,不禁一身凉意,恰好到了她屋子门口,便自己进去了。

孟晚一回到屋子里,一直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的青竹和白露实在忍不住了,缠着要她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孟晚拗不过她们,便一五一十的讲了事情的始末。

“天呐,她们这些世家小姐的心思真是不可揣测又恶毒至极,”青竹感叹道,“小姐你如今真真是群狼环伺啊。”

白露赞同:“是啊,小姐这以后的日子估计也没法安安生生的过了,毕竟宫里头的勾心斗角可更加令人头疼。不过小姐,你现在已经知道是陈姨娘给你派的刺客了,为什么不揭露她的真面目?”

孟晚喝了一口茶,道:“因为没有证据啊。不过就算有证据,现在我也不会轻易动她。我拉拢孟姎,就是为了以后进宫之后,有她帮着我对付其他垂涎二王妃位子的人,好让我过个安生日子,我若是动了她娘,不是自断臂膀吗?”

毕竟她在人间的目的是捉拿万戮,可不能让宫里的勾心斗角弯弯绕绕缠住了她,让她没有精力去对付万戮。

青竹想起了什么,疑惑道:“哎,小姐,陈姨娘又不可能提前知道圣上会给你和二王爷赐婚,我们都是圣旨到的那时候才知道的,她怎么就提前布置好了刺客呢?”

孟晚道:“爹和大哥大胜归来,圣上是必定要赏的,不论赏什么,只要我还活着,她能分到的赏赐就不会多,况且我和孟姎都到了适婚的年纪,圣上估计会给我寻一个好亲事,而孟姎是庶女,我活着,她就不能有什么好亲事,所以陈姨娘急着要置我于死地。大胜的捷报刚传过来,陈姨娘应该就开始着手雇刺客了。而且光靠陈姨娘一个人做不到这些,她的兄长黎县县丞陈枫应该也牵扯进来了。”

青竹和白露懂了,不禁感慨孟晚的深思熟虑。

不过她们两个总是觉得,小姐像是变了一个人。之前的小姐也是这样随性,但她从来没有这么心思缜密过,处事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就像一个未经世事,对周围所有人都好的小女孩一样,她们也都悉心呵护着她,不让她看见她周围的虎视眈眈和危机重重。

但现在就算她们依旧想要瞒着小姐,她也自己察觉出来并且为她们撑腰,为自己争取利益了。

可能是这次刺杀让小姐看清了周围人的面目,小姐不再天真无邪了,青竹和白露虽然心疼,但也欣慰,小姐成长了,以后没有她们在也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

另一边阎罗假借身体不舒服需要休养,自己一个人窝在殿内。寒潭用阵法在他殿内和地府之间往来穿梭,向他报告着地府的情况,并且听他还有什么安排。

阎罗为着维护地府的秩序忙的焦头烂额,越发的决定要好好给颜罗找些麻烦。

夜幕降临,陈姨娘缓步走进孟姎屋内。

孟姎正百无聊赖地翻着陈姨娘要她看的书,连忙起身唤道:“娘!”

陈姨娘把下人都屏退到屋外,拉着孟姎的手,问道:“你不是素来与孟婉有嫌隙吗,怎么今日与她如此亲近?”

孟姎言辞恳切道:“娘,今日她救了我一命!”

陈姨娘一惊,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孟姎道:“我今日出去玩,碰到一个人在卖花干,说是拿去泡澡可以美容养颜,我便欣欣然买了。我后来碰到了孟婉,她跟我说这花干有毒,还找了郎中来。若不是她告诉我了,我只怕是要全身溃烂而亡!”

陈姨娘也有些心惊胆战,问道:“那卖花干的人是谁?是不是有人故意要害你?”

孟姎道:“我也不知道是谁。我们再去找他的时候,那人已经不在那里了。”

陈姨娘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孟姎怕她再问下去自己一不小心露馅了,忙道:“娘,已经不早了,我有些乏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陈姨娘叹了口气,摸了摸孟姎的头发,道:“你以后可要小心着些,我就你这么一个骨肉,你要出事了,我怎么活。”

孟姎连连点头,陈姨娘这才出去了。

隔壁孟晚听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了,便翻出房,一路悄悄往丞相府去了。

丞相府虽然大,但王嫣然的屋子也不算难找。孟晚蹲在屋顶,轻轻掀开几片瓦,见王嫣然睡得正熟,从袖口掏出几张小纸人,捏了个诀,小纸人便蹦蹦跳跳的下去找起了东西。不一会便找到了王嫣然放花干的盒子。

孟晚微微一笑,让小纸人给那花干来了个狸猫换太子。

不管买通谁都不如自己来干来得实在。

孟晚干完事情,便又偷偷溜回去睡了。

次日清晨。

钱嬷嬷朝着孟晚的屋子走去,白露正在屋子前修剪花草,见状迎到钱嬷嬷面前,道:“钱嬷嬷,小姐正在更衣,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先告诉我,我再转告小姐。”

钱嬷嬷目中无人地哼了一声道:“此时更衣是要做什么?又出去疯玩吗?陈姨娘找大小姐去她屋里叙话,还烦请大小姐快些去一趟。”

白露面露难色道:“这……现在去恐怕不行,小姐还要进宫让尚衣局为她量身,好制婚服呢。”

钱嬷嬷不满道:“什么进宫,我怎么不知道,别是想偷跑出去想出来的托词吧?”

白露有点生气道:“钱嬷嬷,你怎么能如此诋毁小姐!小姐确实是要进宫,现在实在是没法去找陈姨娘。耽误了进宫的时辰,我们可都要被责罚的!”

钱嬷嬷听罢,却一巴掌扇在白露的左脸上,道:“你怎么跟我说话的?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敢对我甩脸色?你要明白,年纪比你大的,你就得尊为长辈,可不要因为一时得势就失了礼数。”

钱嬷嬷的话越说越大声,明显是说给屋内的孟晚听的。

白露又惊又气,正想着要怎么打回她时,就听后面一阵开门的声响,接着孟晚的声音传了过来:“白露,过来。”

白露走到孟晚面前,有些气愤地道:“小姐,钱嬷嬷说陈姨娘要找你,我说你要进宫,现在没有空,可谁知……”

孟晚冷冷地看着钱嬷嬷,道:“既然陈姨娘找,我自然是要走一趟的。”

白露急道:“可是小姐,你还要进宫啊,不能因此耽误了时辰!”

孟晚走了几步,到了钱嬷嬷面前,道:“无妨,不过是说几句话而已,耽误不了什么时间。”

钱嬷嬷得意地一笑,道:“那大小姐请吧。”

谁料孟晚却突然回过头问白露:“刚刚她打的哪里?”

白露一愣,下意识捂住左脸。

孟晚转了过去,抬起手抡圆了就狠狠地给了钱嬷嬷一耳光。

这一耳光打得格外响亮,钱嬷嬷一时脑袋发懵,捂着左脸半天说不出话来,反应过来后怒道:“你敢打我?我可是府中的老人,你怎么敢打我!”

孟晚冷笑了一声,道:“你是陈府的老人,可不是孟府的,谁给你的胆子在孟府撒野?我前几日就说过,我的人自有我自己管,轮不到你们来!陈姨娘也不敢随便动我的人,你这是嫌你主子在府中横行得不够吗?狗仗人势也要搞明白自己主子的势有多大!”

钱嬷嬷弓着身捂着脸不敢再言语。青竹跟着孟晚从屋里出来,迎面就看见她家小姐气势如虹的一巴掌,心里一阵痛快,暗暗可惜打的不是那蛇蝎心肠的陈姨娘。她也不嫌事大地“哎呀”了一声,小跑过来,拿起孟晚的手仔细查看道:“小姐,你手疼不疼啊?”

孟晚看她一脸忍不住要笑的神情,忙道:“青竹,白露,你们快些随我去陈姨娘那一趟,可不要耽误了进宫的时辰。”

钱嬷嬷呆在原地半天没动弹,孟晚也没理她,兀自带着青竹和白露走了。

刚一走远,青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轻声叫了好几遍“痛快”。孟晚笑着提醒道:“别太得意忘形了,小心被别人听了去反说你欺人太甚。”

孟晚又转头看了看白露的脸,问道:“疼不疼?需不需要涂点药膏?”

白露感激道:“多谢小姐,我的脸无事,倒是小姐你给钱嬷嬷的那一巴掌……钱嬷嬷的脸可是要肿好些时日了。”

孟晚道:“她该。是她先非要在我屋子前耍横的,那就别怪我下手狠些了。”

几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陈姨娘屋子前。孟晚让青竹和白露在屋外待着,自己进去了。

陈姨娘似乎已经恭候多时了,见孟晚进来了,示意她坐。孟晚笑了笑,道:“坐就不必了,我赶时间,还要去宫里量身呢。陈姨娘有什么事就快些说了吧。”

陈姨娘也笑了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昨日姎儿说你救了她一命,我只是担心她,想问问情况。”

孟晚道:“我确实救了她一命,所以她才突然对我亲近起来。具体的情况她也说了吧?我们本来就是手足,也不必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互相看不顺眼不是?”

“那倒是。”陈姨娘收了笑,表情有点琢磨不透起来,“可是姎儿平常又不树敌,怎么就会有人想害她,卖她有毒的花干呢?”

孟晚也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那小贩要赚黑心钱,把不知道的花干掺在正常花干里卖,而那花又碰巧有毒。陈姨娘,你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我有什么必要先让孟姎买花干,再提醒她花干有毒?就为了她一句姐姐?”

陈姨娘假惺惺地笑道:“怎么会呢,我自然是不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呵,你要不是怀疑我,这大早上的就急匆匆地叫我来质问?孟晚内心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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