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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效率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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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效率低下

“陈姨娘,你也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才让歹人对你女儿下手了?”孟晚故意“提醒”道。

陈姨娘脸色一变,故作平静道:“我能有什么得罪了的人。对了,钱嬷嬷呢?我让她去叫你,怎么现在却没看见她影?”

孟晚坦然道:“哦,被我打了一耳光后就不知道在哪儿躲懒去了。”

陈姨娘一愣,有些生气道:“孟婉,你私下里教训我的下人,这不太合适吧?况且钱嬷嬷只是去请你来一趟,怎么就碍着你了?她可是府中的老人,你怎么能打她?”

孟晚道:“我打她是因为她对我实为不敬,在我屋前大喊大叫,毫无礼数,满口谩骂,甚至打了我的丫鬟,你说该不该罚?陈姨娘,你从陈家带来的人,就是这样目中无人的?至于最后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钱嬷嬷,不如等她回来让她讲与你听?”

陈姨娘被她的话气得不轻,道:“孟婉,你可不要以为我没有办法治你!”

孟晚毫不在乎地道:“管你有什么治我的法子,尽管来啊,我又不怕。不过,”孟晚突然朝着陈姨娘的方向走去,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陈姨娘,你不要以为你干的那些‘好事’我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干的事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你可要当心别被我抓住了把柄。还有,我娘死后,你午夜梦回会不会被恶鬼缠身呢?”

陈姨娘心头一跳,手紧紧攥着袖子,冷汗直冒。

孟晚直起身,笑了笑,道:“陈姨娘,你若是再扰我清净,我可不知道我会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

说罢,也不等陈姨娘有什么动作,便出去了。

陈姨娘盯着孟晚的背影,低声自我安慰道:“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

话虽然这么说,但陈姨娘内心却已是怕了,暂时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孟晚进了宫,在尚衣局遇到了正量完身从里屋出来的阎罗。

孟晚看见他两眼下一片乌青,吓了一跳,小声问道:“嚯,怎么,皇宫里头不让睡觉?”

阎罗有气无力地回道:“还不是那两个废物在地府干的好事。”

孟晚知道是地府的事情让他忙了一个通宵,可怜了他三秒,一边进里屋,一边内心幸灾乐祸地琢磨阎罗会给那两人减多少阳寿。

等到她出来时,发现阎罗在外屋的椅子上睡得正香。

孟晚刚想叫人来把他抬回去,就听屋外有人跑动的声音,人还未至先听其声:“皇兄!刚刚我去你殿内找你,他们说你到这儿来了。我不过是跟夫子出去游学了几天你怎么就……”

说话间,一个男子“咣”的一声推开门,迎面对上孟晚,两人皆是愣了一下,孟晚先反应过来,行礼道:“小王爷。”

这人正是颜城,一个从头至尾的闲散王爷,文不成武不就,还特别喜欢跟着四处游走讲学的夫子出去“见世面”。

颜城眨巴眨巴眼,问道:“呃……你是?”

孟晚笑道:“臣女孟晚。”

“哦!二皇嫂啊!失礼失礼!”颜城匆忙行礼。

“哎!我现在还不是呢,小王爷不要那么客气。”孟晚连忙道。

颜城起身略有些腼腆地笑道:“刚刚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也在这里,不然就不会这么大喊大叫了。二皇嫂,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母妃我刚刚在宫内那么失礼啊,我会被禁足的……”

孟晚觉得他蛮可爱的,笑道:“放心,我肯定不会告诉她的。”

颜城这时看到了椅子上歪着睡觉的阎罗以及他眼下的乌青,也吓了一跳,道:“嚯!母后罚皇兄不许睡觉了?”

孟晚扯谎道:“呃这……应该是他伤口疼得晚上睡不着觉吧……”

颜城还真信了,道:“啊?这么惨。这刺客也太可恶了,要让我抓住肯定要他们碎尸万段!”

这人放狠话也放得有点孩子气。

说完又嘀嘀咕咕道:“在这睡怎么行?我可得把他抬回去……”说着便作势要亲自去抗阎罗。孟晚连忙道:“小王爷,叫人来抬就好了,用不着你亲自抬的。”

哪知颜城看了她一眼,道:“不行!皇兄睡着了之后,是不允许他不信任的人碰他的,要是碰了,皇兄睡梦中都得跳起来打人。”

???这是什么奇葩?!

孟晚很是无语。

见颜城抬得吃力,孟晚也只好上去帮忙,颜城见他刚刚说完睡梦中会打人的皇兄此刻毫无反应,连连感叹道:“真不愧是皇嫂啊!皇兄竟然没有什么反应,真是太般配了!天作之合啊!”

孟晚终于忍不住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小傻子你皇兄都换了一个人好吗?!

还有,就因为你皇兄没有在睡梦中暴起打人你就认为我俩天作之合?

这要叫“天作之合”,“天作之合”第一个不答应。

两人好不容易把睡得死沉的阎罗抬回他殿里,还没进屋,一个丫鬟就急匆匆跑了过来,对颜城道:“小王爷,皇贵妃娘娘正找你呢!”

颜城应了一声,转头对孟晚道:“我这次回来还没去给我母妃请安,想必是我母妃想我得紧,二皇嫂,就有劳你把皇兄安置好了。”

孟晚见也没有几步路了,便道:“小王爷放心去吧,我自会好好安置好王爷的。”

颜城这才跟着那个丫鬟走了。

孟晚踉踉跄跄地把阎罗抬到床上,正准备出去,就见一旁地上闪出一个阵法图案,紧接着寒潭就出现在她面前。

昨天一天到晚寒潭应该也没有合眼,一直在地府和人间往来穿梭,他的眼下也是一片乌青。

寒潭看见孟晚,愣了一下,问道:“你怎么在这?”

孟晚回道:“我在尚衣局碰到了阎罗,我出来的时候他在椅子上睡着了,就把他抬回来了。”

寒潭:“啊?阎罗睡着了?”

孟晚:“昂,怎么了?”

寒潭:“我还有些事情要他拿主意呢。”

孟晚不解道:“前两天他不是都把地府的事情安排好了吗?怎么现在还要这样宵衣旰食地忙活?”

寒潭叹了口气,道:“他只是把大概的事吩咐清楚了,那些小事还没有定好,比如现在要放恶鬼镇压了,该放怎样的还要交由他来定。”

孟晚无语片刻,强忍白眼道:“怪不得说你们地府如今的办事效率奇低,你们地府没了个阎罗就没办法运转了?什么大大小小的事都要他揽,要你们干什么用?既然他把大概的事情都交代好了,那剩下的那些小事就你们自己决定了不就完事儿了?该放怎么样的恶鬼你们心里没点考量吗?地府招你们是来干事的,不是来给人家添堵的,我要是阎罗,早给你们踢出地府了。现在我们在人间是要找万戮的,他要是还得这样忙活地府的事,我们还要不要去找那大魔王了?”

寒潭沉吟片刻,道:“对哦。”

孟晚:“知道对就回去告诉他们我刚刚说的话。”

寒潭应了一声,又想起什么,问道:“万戮有消息了吗?”

孟晚叹气:“没有。现在有关于魔族的消息就我前两天说的那个了。”

寒潭想了想,道:“过两天地府事情忙完后我也来人间帮忙找好了,多一个人多一分胜算。”

孟晚:“随意。”

说完寒潭便急匆匆地画阵法回去了。

孟晚走出殿,门口颜罗的侍卫清风迎了上来:“孟大小姐。二王爷他……”

“哦,他有些累,在里面睡着了。你既然担心他,怎么不自己进去看看?”孟晚道。

清风苦笑道:“前两日王爷就下了令,让我们没有他的命令都不许进去。”

孟晚了然,点了点头,便也离去了。

阎罗一觉睡到大中午,心下奇怪自己怎么回了殿,把清风叫进来问了,才知道是孟晚和颜城把他扛了回来。

清风问道:“王爷,你还未用午膳呢,要不要我把饭菜都端进来?”

阎罗其实没觉得饿,但还是让他把饭菜端了进来。

用完午膳,阎罗独自窝在殿内看了一下午沈言给他的册子,正奇怪他怎么突然就闲下来了,寒潭又出现了。

阎罗问道:“刚好奇你下午怎么都没有来麻烦我呢,现在又有什么事?”

寒潭却道:“没什么事,地府的混乱差不多平息了。”

接着寒潭便将他上午碰到孟晚的事说了一遍。

阎罗听得有些愣怔,似乎没想到孟晚会帮忙解决烂摊子。还是一劳永逸的那种。

自打他接管地府以来,各个鬼差便接连换人,因为不熟悉业务,那些鬼差们时不时就来问他,他又不好拒绝,便把地府鬼差们养成了事事都要咨询他的意见的脾性。

现在被孟晚这么一通数落,地府鬼差们倒是进步了不少。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些东西在身上。

阎罗突然对孟晚的形象有所改观,好像也没有那么看不顺眼了。

孟晚回到府中刚推开门,白露就立马过来道:“小姐,明日是中元节,到时候会有游街,晚上还会放河灯迎接亡人,好热闹的,我们要不要去玩玩?”

孟晚从来没有过过人间的节日,自然兴奋地答应了。

深夜,孟晚没有在房内睡觉,而是一个人静静的蹲在屋顶。

她在等。

算算时间,远在黎县的陈县丞的家书也该到了。

不一会儿,从远处飞来一只鸽子,直往陈姨娘的屋子飞去。在经过孟晚边上时,孟晚随手一捞,那只鸽子就到了她手里。鸽子腿上绑了一张纸,孟晚拆下来一看,除了日常的寒暄以外,就是在问为什么他精挑细选的刺客没有杀死孟婉,以及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信里头还有黎县县丞的私印。孟晚右手捏了个诀,右手手里便出现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纸。孟晚把她捏诀化出来的纸绑回鸽子腿上,原来的就自己收了起来,接着把鸽子放了出去。过了一会儿,那只鸽子又飞过孟晚眼前,孟晚依法炮制,把陈姨娘给她哥哥的信给截了下来。孟晚展开一看,发现陈姨娘不仅说了刺客的事,末尾还提了一嘴她觉得孟婉知道了有关她戕害南宫仪一事的一些东西。

孟晚心道这两人实在是太不细心,就不怕别人把他们的通信截下来吗?但凡信里加了密语也不会让她轻轻松松的就把他们的把柄拿捏了!

七月十五中元节,生人放河灯以寄哀思,亡人乘着河灯来见故人一面。

天色渐晚,跟着一家人在集市上逛了一天的孟晚跟坐在茶楼里休息喝茶的孟常胜打了个招呼,独自带着青竹和白露出去看人们扎河灯。

夕阳在江上撒下一片血红,人们或蹲或坐,在江边的长廊上,虔诚地亲手扎着河灯。

孟晚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虽然手抖得不行,却依旧一步一步,认认真真地扎着一个莲花样的河灯。她蹲下身想帮老妇一把,老妇却拒绝了,道:“小姑娘,这河灯啊,得每一步都自己来做,足够虔诚,才可以在晚上放出去的时候,载回你想见的亡人。”

孟晚听罢眼睛都亮了:“你是说,晚上放了河灯,就可以看见我想见的亡人了?”

老妇道:“是啊,只要你扎好了河灯,在上面写上你想见的亡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放上香烛放出去,子夜时分河灯飘回来的时候,上面就会载着你想见的亡人。”

孟晚激动起来,忙问:“那,你能教我怎么扎河灯吗?”

老妇欣然答应,孟晚便也开始认认真真地扎起了河灯。青竹和白露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打扰她,只是青竹回去禀告了孟常胜一声,让他不必因为孟晚晚回去了而担心。

孟晚扎好河灯时,夜幕早已落下,江上已经有人开始放出了河灯,江面像是漆黑的幕布,星星点点的花灯晃晃悠悠地在幕布上移动,向远处飘去,微弱的火光照映在岸边人们的脸上,渡了一层柔软的光。略微有些燥热的晚风吹乱了孟晚的发丝,孟晚提笔在河灯的纸花瓣里写下了她娘亲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孟晚的身子挡住了青竹和白露的视线,她们两个便理所当然的认为纸花瓣里写的是南宫仪。孟晚在河灯的中间点了一个小小的香烛,便把河灯放下了江水。

河灯飘了出去,香烛上豆粒大小的光映着花瓣里工工整整的两个字“孟鸢”。

孟晚看着河灯越来越远,心里开始紧张起来。

真的可以见到吗?

孟晚就这样坐在亭子里等着,紧张而又期待地等着。

已经是最后一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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