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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身份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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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身份疑云

孟晚和阎罗在黑暗中不断下坠,期间四面八方都有凌厉的剑气攻击着俩人。等俩人终于背靠实地时,已经伤痕累累,浑身是血了。

阎罗挣扎着起来,立马拔出腰间的剑,将剑尖对着孟晚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混入地府究竟有什么目的?”

孟晚指尖夹住剑往边上挪了挪,爬到树边依靠在树干上,虚弱地回答道:“我真的只是被罚来的,是小荷把我带到那里又把我推向封印,推你的也是她。我知道你不信,我也没指望你信。不过也请你冷静一点好好思考一下为什么我的血滴上去没有反应,而你的血滴上去他的封印就解了呢?况且当时我就站在你边上,没有站在你身后,我要是有什么动作你会察觉不到?再说了,我才刚来地府,什么地方都不熟悉,我怎么知道封印万戮的地方在哪?就算我是带着解救万戮的目的进入地府的,也没有人会蠢到上任第二天就行动的吧?这不明摆着自投罗网吗?”

阎罗不语,收回了剑。

孟晚见他真的冷静下来了,松了口气,又道:“万戮被放出来时只有我们两个人,天帝追查下来我们谁也逃不掉。相比于在这互相指责,早点找到万戮再次封印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阎罗也是个明白人,事情的轻重缓急他分得清。虽然他依旧对孟晚有重重的疑心,但现在找到万戮才是重中之重,找到他后再论罪也不迟。

突然四周树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孟晚感觉到了杀气,一骨碌爬起来,拔出剑戒备。

一伙刺客突然窜出,直奔两人而来。虽然两人都受了不小的伤,但好歹一个是神官,一个是阎王,对付这些刺客还绰绰有余。于是不一会儿这些刺客就被解决得七七八八。却不料树林里又窜出了一伙刺客

两波人虽然都是一身黑,但衣服上的暗纹却不一样。

两拨人?

凡人哪里打得过他们,两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些刺客都解决了。

两人在树林里七拐八拐,没再遇到莫名其妙的刺客,却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我们现在是在哪?不会就困在这了吧?你是不是招惹了下封印的人?要不然你怎么能解封印还把我们送到了这么个破地方?”孟晚看着四周都一模一样的景色,抱怨道。

阎罗:“不知道。”

这么冷漠?那么多问题就回了三个字……

虽然这个回答也没什么问题……

孟晚看了阎罗一眼,犹豫着问道:“你是不是……”

话刚起了个头,就被一个人的叫喊声给打断了:“婉儿!”

孟晚转过头,只见一个剑眉星目,颇有武将气势的男人朝这边跑来。

“找你?”阎罗问孟晚道。

哪知孟晚一脸茫然:“不是吧?我不认识他啊?”

那男人跑到孟晚跟前,急切地问道:“婉儿,你怎么样啊?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是谁干的?我刚刚一路找来,看见那边有不少刺客的尸体,是不是他们把你伤成这样的?”

那男人连珠炮似的问出一大堆问题,孟晚更懵了。

“不是,你谁啊?我认识你吗?”孟晚一头雾水。

男人愣住了,似乎受了天大的打击。

在孟晚的凝视下,男人悲痛道:“我是你大哥孟翼啊!你大哥你都不认识了?”

孟晚:“???”

从哪儿冒出来的大哥?

孟翼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该不会失忆了吧?”

孟晚心说你该不会得癔症了吧?

孟晚眨巴眨巴眼,问他:“我叫什么?”

孟翼痛心疾首。得!果然失忆了!

孟翼叹了口气,回道:“你叫孟婉。”

孟晚震惊道:“我是叫这个名儿没错,但我哪儿来的哥哥?你说的u0027孟晚u0027是哪个u0027晚u0027?”

孟翼回道:“温婉的婉。”

孟晚摆摆手道:“我是夜晚的晚,你认错人了。”

孟翼连忙道:“没认错没认错!你就是我妹妹!我从小看着你长大我会认错?”

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孟晚看向一旁看戏的阎罗,试图从他那里证明自己的身份,不料孟翼随着孟晚目光看过去,好像才发现阎罗似的,惊了一下,行礼道:“见过二王爷。”

阎罗:“……你叫我什么?”

孟翼:“二……二王爷……”

阎罗冷着脸,跟孟晚一起对着孟翼死亡凝视。

孟翼怀疑自己在做梦。二王爷也失忆了?

孟翼对着阎罗又开始连珠炮似的开问:“二王爷你怎么在这?你怎么也受了那么重的伤?你是不是也失忆了?是不是你们遭到刺客追杀,二王爷又反过来解决了刺客?”

这位奇男子一边问一边自己把前因后果凑了出来。

阎罗一脸冷漠:“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二王爷。”

就在孟翼怀疑自己真的在做梦时,树林里传来马车行走的“辘辘”声。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小姐!”

孟晚一转头,一个身着青衣的丫鬟正朝她跑来,一边跑一边叫着“小姐”。跑到近处,停下来对阎罗施了个礼,道:“二王爷。多谢二王爷施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手无缚鸡之力,若不是二王爷,我家小姐恐怕……”

孟晚:“???”

阎罗:“???”

一旁的孟翼默默挺直了腰板,一脸“我就说吧”的表情。

孟晚盯着那丫鬟:“你谁?不要看见谁就乱认小姐啊小姑娘。”

丫鬟眨了眨眼,道:“我是青竹啊,小姐,我是你的贴身丫鬟青竹啊!”

青竹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指着孟晚身上的衣服道:“小姐……你今天好像穿的不是这身衣服啊……还有,你腰间的佩剑又是哪儿来的?”

孟晚叹气道:“所以啊小姑娘,我不是你说的小姐。”

“可是,可是我是看着你进入这树林的。”青竹不解道。

孟晚凝眉:“到底发生了什么?”

青竹拿出一张字条给孟晚道:“昨晚一个小厮给了你这张字条。”

孟晚接过字条,那字条上写着“明日午时三刻,东郊树林见,一个人来,有事告知”,落款是颜罗。

孟晚问青竹:“颜罗是二王爷?”

青竹瞥了一眼阎罗,“嗯”了一声。

“那你确定这字条是二王爷写的?这是二王爷的字迹?”

青竹一愣:“这倒不能确定,毕竟这是二王爷第一次给小姐你写字条。但这上面的章子倒是二王爷的,小姐你昨晚收到字条时便笃定这是二王爷给你的,今日便非要偷偷溜出来,在东郊树林外还不让我跟着。结果不一会儿我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喊杀声,我便急忙驾车来找。”青竹顿了一下,又看向孟翼道:“哦对,我刚听到喊杀声的时候,大公子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先我一步进了树林。”

孟翼“哼”了一声,道:“我看你们鬼鬼祟祟溜出家,以为是要逃圣旨,便一路跟随,怕有什么闪失。结果你俩是跑出来私会,还差点搭上性命。”

“逃圣旨?”青竹一脸懵。

“昂,圣上要给婉儿和二王爷赐婚,你们都不知道?”

青竹摇摇头,孟晚和阎罗更是游离在状态外。

孟翼又道:“估计传圣旨的轩总管已经到了,现在找不到人该急了。”

青竹看着孟晚的伤,一脸心疼:“对啊小姐,我们赶紧回去吧,你这伤不轻,可得快些找大夫看看,二王爷也一样。”

孟晚一边咕哝着“我真的不是什么小姐”一边被青竹推进马车,不一会儿阎罗也被推了进来。

马车开始急驰。车内阎罗和孟晚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搞清楚状况。

“所以我们这是到人间了?还附到了凡人身上?”孟晚说完又立马否定了自己:“不对,刚刚那小姑娘说我服饰都不一样,我的佩剑都在我腰间,我也依旧可以感受到我体内的法力。那为什么人间会有跟我们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呢?还有,他们又哪去了呢?到时候万一他们被找回来了我们处境不就糟糕了?”

阎罗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静默了一会儿,道:“到这里之后,我就无法感应到地府的情况了,也传递不了消息。或许我们可以找国师沈言问问,他可以帮忙和地府联系。”

“国师沈言?”

“嗯。他在人界是个特殊的存在。因为他体质和出生时日特殊,从小他便是一个游离于阴阳两界之人,可以与地府通灵,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在地府游玩一圈再回人界。所以他刚及弱冠的时候,地府便把他招纳进来了,许他不死之身,让他在人界帮忙探查各类消息,相当于地府在人间的眼线。”

“你们地府不是管人界生死吗?要查一个人不比他在人界查容易?”孟晚不解。

“他在人界主要是探查魔族的动向,以及一些故意藏匿起来的邪祟恶鬼,这类东西地府也要下凡间才能查到,而他比我们更了解人界,而且已经活了五百多年,人脉广阔。因为他的一头白发和本事,他游离于各国当国师,各类消息也更容易获得。”

阎罗顿了顿,又道:“再比如我们现在的处境,也只能找他了解情况了。”

孟晚正试图自己掰清前因后果,阎罗冷不丁问了一句:“你刚刚想问我什么?”

孟晚:“哈?”

“就刚刚,那个孟翼来之前,你刚开了个头就被他打断了。”阎罗道。

“哦,我是想问你是不是跟天庭有仇?”

孟晚问完,觑了一眼阎罗不太妙的脸色,连忙道:“你若是不想说,不说便是了,当我没问。”

不料阎罗反问她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孟晚嗫嚅道:“这……主要是因为我觉得你好像不太欢迎我,一开始我来地府的时候你就不情不愿的,后来又时不时训责我,发生了什么事也是问也不问清楚就认定是我干的——虽然当时的情况我确实很可疑。我想了想,我这人也没怎么招惹你,那就只能归结于你跟天庭有仇,连带着讨厌我咯。”

阎罗静默了几秒才缓缓道:“算是有仇吧,我恨天庭的人,可能有点恨屋及乌,顺带着看你不顺眼了。当初我本来可以选择当神官,我不愿去,地府与天庭各管各的,算一个独立的机构,我就去了地府。”

孟晚见阎罗脸色逐渐严肃,一边不动声色的挪远了点,一边内心暗下决定以后少触这个大霉头。

马车一路颠簸,再加上两人都受了不轻的伤,不一会儿便都昏睡过去了。

孟晚再醒来时,已经是躺在床上了。还未睁眼,便听到周遭的嘈杂声不断:

“婉儿何时能醒?她究竟遭了何人的毒手?真是歹毒!”这是一个应该属于老父亲的粗犷男声。

“老爷,想必是她偷跑出去遭了山贼……”这是一个听起来担忧的女声。

“哼,自己偷跑出去便罢了,还连累阿罗哥哥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是唯一幽怨的少女声。

“姐姐都那样了你还埋怨她,谁不知道你成天妄想嫁给二王爷飞上枝头变凤凰,我都怀疑是你把她引去那的,就为了圣旨到来的时候趁姐姐不在,自己领了圣上的赐婚!”这是一个愤愤不平的少年声。

“你!”

“好了好了别吵了……”

孟晚缓缓睁开眼,看了看四周,房内布置素净典雅,一看就知道这屋的原主人是个大家闺秀。

见她醒了,一堆人呼啦啦过来围住了床,叽叽喳喳地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孟晚干脆放弃解释自己都搞不懂的一系列事情,瘫着脸道:“我不知道,我不记得。”

众人齐刷刷把头转向孟翼。孟翼无奈道:“找到她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记得我们是谁。”

“怎么会这样?”一个武将装束的男人皱着眉头道,“我是你爹爹啊,婉儿。可怜的孩子……”

一旁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连忙道:“姐姐!你还记得我吗?你弟弟孟羽!你最疼我了!”

孟晚虽然感到有点抱歉,但依旧摇摇头。

孟羽眼中流露出失落,又瞬间打起精神:“那,我给你介绍介绍我们,或许你能想起来?”

“爹爹和大哥、青竹你都认识了,这个是白露,也是你的贴身丫鬟。”孟羽指着青竹边上的白衣丫鬟道,后者正和青竹用充满母爱的担忧眼神看着孟晚——虽然她俩和孟晚年纪差不多。

孟羽瞥了一眼人群外的两个女子,靠近了点,偷偷指了指其中一个面色平静的女子,小声说道:“那个是陈若陈姨娘。”又指了指她旁边满脸怨气,正喋喋不休的跟陈姨娘嘀咕什么的少女,道:“那个是陈姨娘的女儿孟姎,跟你一个年纪。我怀疑你这次遭险就是她们害的!”

孟晚觉得这个宅子里的争斗应该非常精彩。

这得什么仇什么怨?

那个自称是爹的男子小声训斥孟羽道

:“若无证据,怎可私下语人是非!”

孟羽撇撇嘴,不满道:“那还不是因为她们平时就对姐姐不好,时不时就欺负姐姐……”

眼看着他越说越大声,孟翼连忙低声阻止他:“说话注意点分寸!人家毕竟是长辈,更何况人都还在这里。”

可惜孟羽的话被孟姎一字不落的听到了,孟姎又开始嚷嚷:“呵,她一有什么事你就说是我们干的啊?证据呢?一言不合就血口喷人!”

陈姨娘也开始挤出一副可怜样:“老爷,这些年你在外征战,我一人带着这些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谁曾想这羽儿竟然这么讨厌我……”

孟羽也嚷嚷道:“哼,你也好意思说!平日里都是那些对我们好的老嬷嬷们照顾我们的饮食起居。若不是姐姐从小懂事,聪慧能干,一人撑起家中事物,我们恐怕早就被你逐出府了吧!”

“羽儿,我怎么会这么做呢?原来在你心里头我就是这么一个恶毒的人吗?老爷……”

……

孟晚突然开始后悔刚刚睁眼了。

莫名其妙冒名顶替了别人就算了,还莫名其妙就被卷进别人的家事里去了!孟晚感到很头疼。

早知道如此,当初装晕多省事!

眼看着两拨人快要打起来了,一家之主终于忍不了了,猛地一拍桌子,吼道:“都别吵了!婉儿还受着重伤躺着呢,你们在一旁吵吵嚷嚷算怎么回事!都滚出去!再吵到婉儿休养我家法伺候!”

三人皆吓得一缩,不敢说话,圆润地出去了。

这位威严的一家之主转向孟晚,又用温柔的语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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