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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说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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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说出真相

凌旭乍见她这模样,不禁愣了一瞬。

她乌黑的发丝如锦缎般铺满全身,那双杏眼带着几分疑惑望向他,尽管正襟危坐,却更添几分引人遐想的风情。

他移开视线坐在谢蓁对面,端起刚刚斟满的茶盏轻抿一口,随即问道:“听看门婆子说,你想出府?”

她只是想走出去试试,很快被婆子拦下,这都被他知道了?

见谢蓁不语,凌旭继续道,“我劝你少与谢旌联系。他现下和舒王府暗地里有往来,已经被盯着。”

近来的男婴失踪一案,各种迹象都指向舒王府。可是单是婴儿失踪案也扳不倒一个亲王,隆武帝只令他们暗中监视,放长线,先不要打草惊蛇。

若不是怕牵扯进凌家,他也懒得管。

谢蓁印象里,原身的兄长谢旌也不是什么好人。听说之前就是他带着人牙子等在凌府后门,将筠姨娘给弄出去。

而这舒王?所有王爷中,只有先太子所出的那位留在京里,既是防范也是监视。他身份特殊,定是帝王严加防范的对象,近之容易引火上身。

“多谢二爷的提醒,我自会离他远些。”

凌旭得了对方的保证,本该起身去藏香阁,可看她低眉一脸思索,却又无法挪动双腿,他总觉得他的夫人变了许多。

从前的她,再怎样拈酸吃醋也会想方设法与自己亲近,现在却明里暗里推拒自己。

几案上的烛芯突然爆开,谢蓁惊得回过神来,恰好撞进一双探究的深眸。

火光摇曳中,那双低垂的眉眼忽然望了过来,眼中满是疑惑,好似在问:你为何还不离去?

他冒着无声的驱赶,忍不住脱口而出,“今晚我留下来吧。”

……

候在二门外的陈西,眼看要到落锁的时间,觉着自家二爷今晚恐怕不会出来了。

正打算去休息时,忽见凌旭大步从碧山苑走出,身上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气压,他立刻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

……

谢蓁当然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

只是这几日见他有意无意地避开自己,她还以为这茬儿已经过去了。

她回想起那日芳姨娘满脸羞意的模样,只当没听见他的话,轻声道:“时辰不早了,二爷也应尽早休息,我让人领着您去藏香阁可好?”

说着便将门外候着的丫鬟叫进来,只是还没等她吩咐,又被凌旭喝出去。

等人都散去,他将二人之间的矮几挪开,桌上的蜡烛随之倾倒在地,房间这一角顿时陷入了昏暗的阴影中。

紧接着欺身上前,将她紧紧抱住,强行让她双腿跨坐在自己身上,声音低沉沙哑:“芳姨娘那边已经连着几日了,足够你向祖母交代。”

挪动中谢蓁身下一阵潮涌,才猛然意识到这回事,宛如发现了救星般,急忙说道:“我月事来了!”

凌旭自是不信,以为又是她的托词,只管将人紧紧搂在怀里挨蹭。

谢蓁按住那只试图伸进里衣的大手,焦急解释:“真的!就在今天下午。”凌旭盯了她几秒,突然开始解她的衣领。

她奋力与他抢夺身上的布料,但力气过于悬殊,眨眼间里衣亵裤已被剥开,露出腰间的系带。

无力和无助涌上心头,被强行脱衣的屈辱感使谢蓁忍不住痛哭出声。

凌旭见状,慢慢将她的衣服合拢,紧紧搂住她,语气中带着苦涩与质问,“你也知道这种滋味难以承受,又怎能对筠娘下如此毒手……”

想他堂堂丈夫,不但无力护住自己的女人,反而在心里一再替下手之人开脱。与其说恨眼前之人,他更恨无法狠下心的自己。

谢蓁抬头看向男人,甚至忘记继续哭泣,脱口而出:“其实真正的谢蓁在十五那晚已经死了,是你亲手杀了她。我根本不是你的夫人!”她决心豁出一切。

凌旭沉默地看着满脸泪痕的谢蓁,抬起一只手放在她额前,然后失望离开。

这就是他偏袒之人,手段歹毒却敢做不敢认,净编些胡话糊弄他,简直视他如愚夫。也许祖母说的对,她嫁得是他身后的伯府,而不是他这个人。

谢蓁一时冲动说出了真相,居然被当成胡言乱语,她深叹一口气,只觉前路愈发迷茫。

这时刘嬷嬷端着一碗参汤进来,偷偷观察着少夫人的脸色。方才她从小厨房出来,就看见二爷一脸不愉地离开。

看见来人,谢蓁擦了擦脸重新振作,“嬷嬷,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随即一脸期待地看着刘嬷嬷。

“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老奴自然是不信的。”接着又凑上耳边窃窃私语,说已经同往日一样,在侍寝姨娘的饮食中加了避子汤,好叫她放心。

谢蓁头一回听说这事,赶紧让她别这样做,心中腹诽你不是刚说不做亏心事么?

这里的女人如果没有子女,下场不可谓不凄惨。尊贵如先帝的妃嫔,若无一儿半女都逃不过被殉葬的命运。

刘嬷嬷闻言劝说不可,世家大户先诞下嫡子本就是题中应有之义,“从前就算海棠闹到二爷面前,二爷不也没怪罪下来?”

这个海棠她听绿枝说起过,却一直没见到她人,于是开始打听。

追问之下刘嬷嬷才交代,从前凌二爷屋里有个叫海棠的通房,承宠不多每次也都喂了避子汤。但偏偏是她最先怀上,后来被原身下虎狼之药给打了……

谢蓁听完这一桩无语望天,到底后头还有多少惊吓等着她?转头对刘嬷嬷加重语气,“照我说的做!”不顾她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

“……那避子汤效果如何?”谢蓁沉默半晌,最终问了出来。

“大爷给的,自是万无一失。”刘嬷嬷口中说的大爷,是原身的兄长谢旌。她还以为少夫人又改变主意,连忙答道。

最终,谢蓁将她那里的避子汤悉数要来收着。今晚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她躲过了这次,那下次呢?

听说人体都是带自我保护的,会将超出承受范围的痛苦记忆忘记。所以有些生产过的女子,会忘记生产时的痛苦。

可是,上辈子临死前的那番折磨至今记忆犹新,她绝不想再经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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