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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还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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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还施彼身

方才趁着他先行去后山,吴筠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悄悄跟在身后。

她的手滑过结实的腰际,来到前头轻轻握住,今晚她定要将人留下……

然而从前只需她一点暗示,他便从善如流。现下任她如何撩拨,他都不动如山。

吴筠涉水来到男人身前,轻薄的衣服在水中几近透明。她伸出食指,用指甲在上头轻刮,瞬间就被一只大手握住。

手主人那双深沉的眉眼业已睁开,里面不带一丝耽溺,反而略微尴尬地看着她,“今晚只想歇一歇……”

吴筠不甘心地换另一只手,再次被紧紧握住,她艰难地抬起头,与面前的男人无声对峙。

说同她与从前一般无二的是他,现在拒绝她的还是他。那段不堪的过往,到底还是让他心存芥蒂?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水中,她泣声质问,“你不是说过,只要我想要的都补偿给我?妾所求不过是这鱼水之欢……”

凌旭最终还是找了个借口离开,泉室中只剩吴筠独自在水中暗暗咬牙,那毒妇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她发誓定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骏马疾驰在回城的官道,他不是没有意动,也可以顺势留下。可即便是他也无法一边与筠娘敦伦,一边心里惦着旁的。

回到府上时,从门房处得知今日月儿来过,凌旭决定先去和老太太请安,顺便问几句。他这表妹被她的母亲和皇兄宠过了头,一向无法无天。

竹风堂里,凌老太太临时改变主意,想明日午后就动身,在昭园过一晚再回,“就不要你送了,你若得空后日去你姑母面前应个景,顺道接我们回府,你媳妇这次也一道去。”

凌旭面露迟疑,怕她举止上有什么不妥冲撞到太妃。

老太太猜出他心中所想,不满地冷哼道,“迟早有这么一遭,总不能为了她亲戚之间不来往吧。当初你执意娶她进门时,怎么不想想是否合适呢?若听祖母的,娶卷帘巷都御史郭家的幺女,怎会怕融不进?”

凌旭十六岁时想娶吴筠为妻,遭到凌老太太坚决反对。老太太嫌她幼失怙恃,唯一的兄长只做了个百户,与凌府门不当户不对。

他反抗无果,最后不得不让步。

为了这事凌旭与老太太赌气,好几年不肯谈婚论娶。连她看中的孙媳人选郭英那里,也被他想方设法搅黄。

直到去年遇见谢家女,彼时他接过鹰扬卫指挥佥事已有一年多,于前堂政事崭露头角。再加上早就过了成婚的年纪,老太太才勉强松口答应,“你如今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只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

凌旭为着年少时的忤逆心生愧疚,侍奉老太太睡下才离开。

到碧山苑发现院门已经落锁,他不想惊动旁人,干脆直接翻墙进去。

穿过游廊,经过前庭与花厅来到谢蓁卧房门口,门锁着。

谢蓁白日里被那顽皮的郡主搞得头疼,早早就上床睡下。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一盏豆灯点在角落,发出微暗的光。

凌旭在床前伫立,静静看了会儿鼓成一团的被子,心中纳罕,都烧炭了还这么冷?

床上的人似有所感,皱眉将醒,他迅速脱去外衣,拉起被角钻了进去。

“唔——”谢蓁睡梦中感觉周围空气中一阵异样,刚想睁眼就被一股冷气惊醒,紧接着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吓得惊叫出声。

凌旭轻按朱唇,凑到她耳边安慰道,“是我……”

谢蓁被堵着嘴,心道就因为知道是你才吓人。

她往后躲开他的手,高声质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到墙上洞开的窗户。好啊,她留着条缝通风,倒给他开了方便之门。

屋里的动静引来隔壁守夜的绿枝,她试着推了推房门,发现还从里头锁着,于是轻轻敲门询问,“少夫人?”

俩人很有默契地一齐噤声,等外头丫鬟走开,凌旭腾出一只手伸到她腿间,没摸到厚厚的布料,于是凑到谢蓁耳边轻问:“身上干净了?”声音暗哑低沉。

“关你什么事?!都说了我不是你夫人,你别碰我!”谢蓁像一条离水的鱼,在他怀里挣扎乱蹦。

又是这句,凌旭嗤笑,“还不如说你这些日子找了个姘头,要为他守身如玉。”

他的手在她身上一路点火,最后来到山峦叠嶂间胡乱揉捏。

谢蓁扭动身体不让他得逞,“对,我是看上别人了,要为她守身,你赶紧给我滚下去……”

凌旭双眼微眯盯她半晌,“不可能,你根本没机会见到其他男人。”

是个女人不行吗?她为自己守身不行吗?懒得再跟他废话,谢蓁低头狠狠咬住眼前的胳膊,使劲撕扯。

“呃——”凌旭吃痛,捏住她的下巴令其松口。谢蓁转头死死咬他手指,他索性拿过床头的手帕张开叫她咬住,再系到她脑后,咒骂一句,“你是狗吗?!”

谢蓁嘴巴合不上,手却得了自由,噼里啪啦扇对方的脸,只可惜下一秒又被他制住,“你是不是疯了!”凌旭劈头盖脸挨了几下,气得目眦欲裂。

他今晚可不是来挨打的,一不做二不休捡起地上的腰带,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绑完好整以暇问身下之人,“这个结眼熟吗?”

谢蓁顺着他的视线抬头一看,不正是上辈子看人杀猪学的么,现在居然绑到自己身上。她心里快怄死,索性闭眼。

看她终于老实,凌旭低头查看手上、胳膊上的咬伤。手上已经血肉模糊,胳膊还好有一层里衣挡着,不然也得被她撕一块下来。

他扒开谢蓁的嘴,两侧上下都是尖尖的虎牙,怪道这么锋利。

将她下巴甩开,凌旭起身下床,用茶水将手上的血冲掉,找了块干净的手帕包扎起来。

等处理好回到床上,方才还张牙舞爪的人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装得。

反正这会他也不着急了,夜长得很。

……

谢蓁醒来时已接近正午,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绿枝守在一旁打盹。她出声叫醒绿枝,一开口嗓子奇哑无比。

听到动静,绿枝问她要沐浴还是先吃饭?谢蓁要去沐浴,洗掉这一身的乌七八糟。

她披着衣服走进净房,若是平时她不会让丫鬟进来,可这会儿胳膊实在酸软得抬不起来,只好让旁人帮忙。

绿枝舀起一瓢调兑好的热水,慢慢淋在少夫人赤裸的后背,重复数次直到将她身上的污秽冲洗干净。这期间,她不可避免地看见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一脸尴尬地不敢细看。

冲洗过后,谢蓁扶着绿枝的手慢慢坐进浴桶里,任由热水浸没肩膀,缓解四肢百骸的酸涩。

她靠在桶壁上闭目养神,虽说月事刚过,却也怕有个万一。

之前向刘嬷嬷讨来的避子汤,就藏在卧室床底的暗格里,她命绿枝取来一副,就着添热水的炉子煎了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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