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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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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不错,我可以考虑考虑,不知城里现在还有没有人做这活计的?”

“有啊,城里几家镖局一直都开着门,老先生可以一家家地去问问,您手下的这位小哥一定能帮您挑到好用的人才。”包子老板代妻子答道。

“好好好,那麻烦老板请把这几家镖局的地址抄给我,好不好?”

“行,您稍等,我这就写。”老板立刻回到柜台后头写地址。

不一会儿,老板拿着一张写满了地址的纸回到桌前,交给梁俭德,梁俭德仔细折好纳入袖中,程世安起身会账,二人告别好客的老板一家,离开包子铺。

二人出了包子铺后沿街继续往东走,看上去像是朝最近的那家镖局行去,可等走过一个街口后,梁程二人就转了另一个方向,没走镖局所在的那条街。

他们俩当然并不是真的要去镖局请护院,依路程推算,朝廷水军战船已经快要进入滨州府海域,有钦差卫队在,哪还用得着请镖局的人手。

梁俭德和程世安刚吃饱喝足,满街溜达消食,却忘了现在的时间正是早市最热闹的时间,婆婆妈妈小媳妇丫头片子挤满了各个早市,采购一天的米面粮油肉蛋蔬,而梁程二人这拐进来的一条街就正是一个早市集。

梁俭德举步扎进人流,程世安跟在身边寸步不离,警惕地保护着梁俭德的安全。

梁俭德饶有兴趣地一个菜摊一个菜摊地走过,耳朵里充斥着女人们与小贩们讨价还价的声音,心中暗暗将各种菜价记下。

走完整个早市,来到街尾,梁俭德终于觉得有些累了,见路边正巧有个茶摊,就走了过去,叫了两碗茶,坐下歇歇脚。

茶摊主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听出梁俭德是外地口音,有些兴奋,端上茶水后就不舍得离开,主动与梁俭德攀谈。

“听老先生口音像是京城那边的?”

“嗯,老板好耳力,我是京城来的。”

“刚来?”

“嗯,刚来没几日,老板在这开买卖好久了?”

“有十来年了。”

“最近生意怎样?”

“海盗来之前还挺好,海盗来了之后,百姓生计完了蛋,我的生意也一日不如一日,都想干脆关张算了,还能省点茶叶柴禾钱。”

“哦,是啊,现在日子难过。”

“哎,老先生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到咱们滨州府来呢?现在已经好难得看到一个外地客商了。最早是海上商船不来了,但陆上还有客商,可随着渔民不出海了,城里拿不出货来,渐渐的连陆上客商也没有了。”

“是啊,在京城有些耳闻,可我也是没办法,生意总要做,那么多老客户找我要货,我总得给人家一个交待。”

“哟,现在城中海货价钱可比以前翻了几个跟头,这样京城都有人要?”

“呵呵,老板有所不知,对京城富人来说,就算卖到金价,也一样有人要。”

“啊?!”茶摊老板惊讶地合不拢嘴,连连摇头,“想不到,想不到,京城就是跟我们小地方不一样啊。”

“京城嘛,再千奇百怪的事,在京城都是正常的。”

“有道理有道理。那老先生现在是住在哪里?客栈么?那到安全些。”

“呵呵呵呵,不是客栈,我已经赁下一处院子,城里货物难寻,只怕我要在这里呆上好些日子呢。”

“哟,这可危险,街上流氓混混小偷强盗多得要命,老先生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呐。”

“不怕不怕,有我这保镖在,什么都不用怕。”梁俭德指指坐在对面安静喝茶的人肉背景程世安,对老板笑呵呵地道。

“这小哥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可他一人也只能保您一个,等您买了货,谁来看呀?要不去镖局请个护院,要不找人给您满院子做个陷阱,总得有点保护才行啊。您说是不?”

“哦?还有人能给院子做陷阱?”

“有,城里现在有人做这个,听说收入还不错。”

“都是些什么法子的陷阱?真的有用么?”

“听说是有用。不过愿意花钱做这个的那是有钱人,我们穷老百姓哪有什么可让人偷的,都是听说来的。老先生要是感兴趣,可以从这下去再走几条街,那里有一片宅子住的都是有钱人,去那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打听到什么。”

“哦,那我过去看看,多谢老板指点。”梁俭德起身向老板抱拳略施一礼,程世安放下几枚铜钱,与梁俭德沿街下行而去。

第一卷 滨州剿匪 第24章 大军抵达

照着那茶摊主的说法,梁程二人连走几个街口,果然看到一大片有钱人家的高墙大院,小门外或站或坐地有零落的下人在聊天或者在做针线,还有小孩子在逗猫遛狗架鸟儿,一片闲适轻松,远比前面街面上显得有秩序。

梁程二人信步进去,程世安这次不再做人肉背景,他一路跟人打听询问,是否知道帮人做陷阱防盗的事。

问了几个男女,还真有人知道,跟梁程二人推荐了最近的一处人家,那户人家才刚做不久,就是不知道效果怎样,还没听说抓到贼人的样子。

照着指点,二人找到那户人家的后门,门口有几个媳妇子与婆子在做针线,梁俭德到旁边躲阴凉,程世安上前打听详情。

结果不问不知道,一问之下,这几个妇女那是一肚子怨气,数落个没完,直说那防盗陷阱不但没抓到贼人,反倒害得自己人不轻,自从陷阱装好后,短短几天内就有七八人误中陷阱,平白又多掏一大笔医药费。

这话听着让人有点瘆着慌,程世安赶忙追问做陷阱的人的名字,免得日后自己疏忽大意找上门去。

那几个妇人咬牙切齿地把那匠人的名字告诉给了程世安,是个男人,但对方住址就不清楚了,是爷们去办的差。

程世安又问有没有靠谱的陷阱匠人,妇人们摇头说不知道,只能把附近做过陷阱的人家的地址告诉程世安,让他再去别家问问,其他的她们也不晓得了。

见问不出更多详情,程世安道过谢,回到梁俭德身边回报。

梁俭德觉得既然已经走到这里来了,多走几家看看也无妨,这也是体察民情的一部分嘛。

主意打定,二人继续往下走。

照着问来的地址,梁程二人走访了几户人家,得到的答复有好有坏,有的人家说有效,也有的人家说无效,再根据那些下人给的关于名字和性别的线索,貌似在这一片给人做陷阱的匠人是同一个人,没有别的竞争者。

既然对这个匠人的褒贬不一,梁俭德也就省了会一会的想法,他觉得这段时间的安危还是交给程世安和钦差卫队让他比较放心。

梁俭德不想再在这里转悠下去,二人从一条巷子插了出去,回到正街上,又打听到最近的商街,往那溜达而去。〓本〓作〓品〓由網〓友〓整〓理〓上〓傳〓

中午在商街的一个酒楼吃午饭,吃到一半,外面有人来送酒,送货人跟掌柜好像很熟,趁伙计们搬货的时候,在柜台前跟掌柜的聊天。程世安耳尖,听到了不少内容,再转述给梁俭德,两人从谈话当中得知城中居然有个女孩子也是陷阱匠人,做的陷阱深受好评,甚至连城外渔村都受过她的指点,挡住了一拨海盗的骚扰。

梁俭德和程世安觉得甚是神奇,女孩子做陷阱的本事竟然超过男人,可等他俩转头想追问详情的时候,却正见那个送货人一脚跨出门槛。二人只得唤了掌柜的来打听,可掌柜的也不知道详情,刚才就是随便一聊。

啥也没打听到,梁程二人也就作罢,吃完饭结了账继续在商街转悠,一家家店走进去看,一直逛到傍晚在另一家酒楼吃了晚饭才返回小院休息。

回到小院后,梁俭德回卧室休息,程世安去厨房烧水,两人依次梳洗完毕后,程世安在书桌前伺候笔墨,梁俭德将今日感受写下来,留待日后剿灭海盗恢复城中秩序时的参考。他这几日天天上街溜达,已经写了好几天的日记。

自从在小阳县给战船发去最后一封信后到现在,一直没有战船的任何消息,但根据航速推算,如果海上一切顺利的话,未来的一两天内船队就该到了,他们一到就要忙了。

梁俭德所料一点不差,次日上午,梁俭德与程世安来到城南闲逛,中午在一家饭馆吃饭时,突听到街面上有不少人大声叫嚷,店里伙计跑出去打听,不一会儿飞快地跑了回来,几步冲到柜台跟掌柜报喜,“掌柜的,大喜事啊,朝廷的大军到了!”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毫无心理准备的掌柜手上一哆嗦,刚打满酒的酒壶就泼翻了,酒洒了一桌,一边拿抹布擦拭一边不敢置信地追问:“当真?你没听错?不是诳我的吧?”

其他几个店伙计,有的跑出去继续打听,有人围到柜台边催问:“你说真的?”

那个伙计又是点头又是跺脚:“我还能骗你们么,真真的,街上都喊呢,不信你们到外头听听去,朝廷的战船今天上午靠港了,官府已经全体出动到港口迎接钦差去了呢。”

“哇,这样说那绝对是真的了,他们靠的是哪个港口啊?”

“还能是哪个,战船当然是靠军港啦,依路程算,大概午时后钦差就该进城了。”

“太好了,太好了,老天保佑啊,朝廷没有忘记可怜的滨州百姓!”掌柜的激动的老泪纵横,双手合掌感谢上苍。

去外面打听的伙计跑了回来,扑到柜台前:“朝廷大军真的到了,街面上都传遍了,百姓都高兴得不得了呢,都说要到城门口去迎接钦差。掌柜的,不如我们一会儿也歇了买卖一块过去?”

掌柜的使劲稳住情绪,尽量保持镇定地重新拿了个酒壶打满酒放在柜台上,“去去去,起什么哄,还有客人在呢,别叫客人看笑话,把酒给客人送去,先把客人伺候好了再说。”

一名伙计赶紧拿了酒壶放到梁俭德的饭桌上,抱歉地笑笑,“让客官看笑话了,这是您二位的酒,请慢用。”

程世安给自己二人斟上酒,继续吃喝,待吃饱结了账,梁俭德迈着八方步来到柜台前,笑眯眯地跟掌柜的拱拱手,“掌柜的,刚才听说朝廷大军到了,我也想去城门口看看,还请掌柜的指点一下怎么走。”

“客官客气了,滨州府只有东城门靠海,钦差一行人必定从东门进来,咱们在南城,离东门有些距离,要是客官不嫌弃,不如跟我们一块坐店里的骡车去,可好?”

梁俭德一点都不介意,依旧笑眯眯地道谢,“那就有劳了,多谢多谢。”

“烦请二位客官稍等片刻,我们收拾一下,马上就出发。”

大概一刻多钟后,饭馆里里外外都收拾打扫完毕,伙计们在后院套好了两辆骡车,梁程二人与掌柜和一个驾车的伙计坐一辆,其他的伙计和厨子们坐一辆,一大群人兴高采烈地赶往东城门。

街上人潮汹涌,梁俭德来了这几天,还是头一天看到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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