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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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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了客栈掌柜。

“可不是嘛,连我们本地人都吃不起海鲜了,就连滩涂上随手可捡的贝壳现在都金贵了。唉,生意难做呀。”

“呵呵,我也知道,所以我就来了,越是这种时候,京城里的海鲜宴越显身份,富人们宴请的时候要是来一桌海鲜,而且全是滨州海鲜,嗬,那可不得了,大大的长脸呐。请帖上只要写上滨州海鲜宴,谁不来呀。”梁俭德开始侃大山。

客栈掌柜的听得直瞪眼,“真的呀?早听说京城富人斗富喜欢用海鲜宴,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呀。”

“是呀,京城富人斗富的法子本就千奇百怪,海鲜宴这东西,除了比海鲜的金贵,还比厨师的手艺啦、盛菜的器皿啦、吃饭的地方啦、桌椅的材质啦、甚至连摆在旁边的花花草草都能比。”

“哎呀,真不愧是京城富人,花样就是多,我们这可没人玩这个。”

梁俭德呵呵直笑,“那是呀,本地最不缺的就是海鲜,本地富人斗什么都不会斗海鲜宴呐。”

掌柜地连连点头,“说的是,说的是。那老先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

“刚刚在街上走的时候倒是萌生了一个想法,我这趟可能不是短短几天就能办完的差事,所以想在城里赁个院子,不知道掌柜的可有门路?”

“城里现在空院子有得是,就是不知道老先生打算赁多长时间?我明天也好帮您打听打听。”

“呃,现在赁屋子的规矩还是跟以前一样吗?”

“早改了,随便客人想赁几日赁几日,先付清房租钱就行,这不明摆着跟我们客栈抢生意么。”掌柜的提起这事就摇头。

“呵呵呵呵呵,生意难做呀,掌柜的要是帮我找到个好院子,我一定酬谢。”

“哎呀,老先生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掌柜的乐滋滋地应承下来,“不知老先生对屋子有什么要求没有?”

“我的要求很简单,交通方便闹中取静的三进小院就行,我这趟要是顺利,少不得那些空房间都要用来存放货物。”

“那是那是,我明白了,我会帮您打听的。”

“有劳有劳。”

梁俭德与程世安在客栈一住就是三天,掌柜的找来不少待租的空屋,雇了马车带着梁程二人一家家地走,最后梁俭德终于挑中一处满意的宅子,屋里什么东西都是现成的,房东本来就是专门赁给外地客商的,因此各种家具用品都是齐全的,直接带着行李入住即可,于是梁俭德一口气跟房东付清了一个月的房租,当天傍晚就从客栈搬去新家了。

小院占地好几亩,三进的院落并一个大后院,院落都很久没有收拾,各种野花野草众生,尤其是后院,院墙下面还有两棵大树,枝叉都伸到墙外头去了,树下都是被风吹落的各种枯枝,另外东北角上还有一个后门。

房东照梁俭德的吩咐,事先派人打扫了第三进院落的正屋以及厨房,将灰尘蛛网全部清扫刷洗过了,恢复了光亮整洁,厨房锅碗瓢盆各种家伙什都用开水烫过,卧房的被褥等物也都重新晒过收在橱柜里。

程世安给自己这二人分别铺好床,又去后院随便捡了些上年吹落的枯枝,到厨房烧了洗脸水,伺候着梁俭德梳洗休息,然后他才梳洗完毕,闩好门窗,就到正屋另一处的卧房也睡下了。

睡到半夜,本该酣睡的程世安突然从梦中惊醒,迅速的翻身起床下地,脚步一滑就到了门边,房门刚拉开条小缝,他的人影一闪就从门边消失了。

程世安身影闪了几闪,就来到了去后院的小门前,借着微弱的月光,目力惊人的程世安清晰地看到门缝间露出一把匕首的刀刃,正在一点点地撬着闩门的门闩。

程世安用一根手指轻轻勾起门闩,让外面的小贼误以为自己撬开了木门,然后程世安躲到了门板后头,等着小贼蹑手蹑脚地推门进来,还没等这倒霉蛋看清楚院里景物,后颈部突然一酸,人都没来得及叫出一声,就顺势软倒了地上。

程世安右手掐人后颈,左手捂人嘴,就这么将人拽去了后院审问。

那小贼无力地靠在院墙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腰间的匕首被程世安拿走,将刀刃掰成两截扔到一边。

头一回见到这么厉害的人,小贼差点吓得屎尿失禁,哆嗦着一个劲地求饶。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我有眼无珠,饶我这次,再不敢了……”

程世安根本就不搭理他,自己在院墙下走了几个来回,最终让他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找到了新鲜的被蹭刮的痕迹,证明这个小贼是翻到墙头上后再从树上下来的。

程世安自然不会想要饶了这个不长眼的小贼,他也不想留着这家伙惊扰到自家大人,于是他回到小贼身前,勾勾手示意对方站起来。

那小贼软手软脚地扶着墙好不容易爬起来,程世安再冲他勾勾手指,带他来到后门处,打开门来要对方出去。

见屋主真饶了自己,小贼喜不自胜,拼了命地就往外窜。

小贼双脚刚落在了街面的地上,心里正欢呼着刚捡了条命,完全没有防备到他身后的程世安迅疾地在他的背心处轻轻地拂了一掌,然后重新闩上后门径自回屋继续睡觉去了。

小贼一口气又跑出十几米去,突然感到自己双肩一阵钻心的巨痛,双臂顿时软了下去,身体马上失去平衡踉跄地倒在地上。

半夜三更四下无人的街上,凭空响起一声惨呼:“啊!!”

第一卷 滨州剿匪 第23章 梁程逛街

次日天亮起来,程世安伺候梁俭德洗漱时把半夜有贼进来的事讲了一下,梁俭德听罢有些难过地摇摇头,未发一语。

二人收拾完毕,换了身衣裳,锁了大门到街上寻吃早饭的地儿。两人走了一路,好不容易才看到一家兼卖稀饭豆浆的包子铺,摆在门口的桌子只放了一笼包子,顾客寥寥无几,伙计都无精打采懒得吆喝。

梁程二人走上前去询问都有什么馅的包子,伙计见来了客人,赶忙热情招呼,并唤出老板领梁程二人进店堂食。

包子铺里没有别的客人,店老板招呼梁俭德和程世安坐窗下的位子,伙计送上一盘包子,二人都要了稀饭,厨房的老板娘听到前面招呼马上就端了出来。就跟在客栈时一样,两人吃饭,一群人围观。

老板极力推荐自家的包子,大肉包子实实在在,皮薄肉厚汤鲜,非常好吃。

梁俭德吃了一个包子,慢慢吃粥,装作粥烫嘴的样子,吃一会儿歇一会儿,筷子在粥里打圈搅拌,同时很自然地与老板攀谈起来。

“老板呐,你家的包子这么好吃,可是店里生意好像不怎么样呀。”

“是呀,提起来就头疼,现在每天只做一笼包子都卖不完,以往一天最少二十笼不在话下。”

“哟,这么说老板的生意以前挺不错啊,突然变成这样,也是因为海盗的缘故吧?”

“可不是么,都是因为海盗,原来百姓日子很好活的,乞丐都少,只要勤快点一天赚的钱就够几天吃饭。唉,现在好多店子都关了张,百姓的生计都不比以往,好多人一天就吃两顿糙米粥,除了城里的有钱人,一般百姓哪还舍得买包子呀。”店老板提起生意一肚子苦水。

“哦,那官府呢?滨州府有城防水军的呀,水军没有出海搜寻海盗吗?”

“有呀。海盗一开始只是在海上劫掠,只劫渔船上的新鲜海货和过往商船,不伤人,那时本城水军就有出海寻人,却一直找不到。等冷天到来,海水冰封上之后,战船被封在港口没法出海,这就不得了了,海盗竟然开始上岸杀人,专挑偏僻的小渔村下手,等官兵得到消息赶过去早就来不及了。”

“官兵没有在城外巡逻吗?”

“听说是有,但好像没什么作用,唉。”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依官府衙役城防水军所有兵力的数量、战船的吃水深度和滨州府海岸线的长度计算,靠人力巡逻防备海盗上岸难度很大。”一直充当人肉背景的程世安突然发言,开口就吓着人家包子老板。

“哎呀,这位小哥怎么对本地这么清楚呀?”

“呵,这并不是秘密,只要有心,就能知道。”程世安说完,伸手拿了个包子继续吃。

老板娘突然扯扯丈夫衣袖,眼神瞄向程世安坐的椅子,老板跟着顺势望过去,立马就自以为明白了,他看到了程世安放在腿边的宝剑。

“呵呵呵呵呵,怪不得小哥对我们这的情况这么了解呢。听老先生口音似乎是京城人?现在滨州府不太平,您大老远地跑这来是做生意?”

“是呀,手下人办事不牢靠,不得不一把年纪亲自跑一趟啊。”

“哎呀,老先生难道也是做海货生意的?现在城里海货大不如前了,相信您手下人不是诚心办砸差事的。”

“哎,人呐就是这样,几拨手下派出来买海货,揣了大笔的银子愣是买不到好东西,回来都说滨州府不行了闹海盗哇生意做不成啊,我不信,还骂他们不长脑子,这趟我自己跑来一看,唉,果真是眼见为实。”梁俭德摇头叹气一副错怪手下人的懊悔表情。

“老先生也别自责,毕竟您在京城坐,对我们这的事不了解,各路消息传到京城必定走样,谁都怪不上,您呀多宽心。”

梁俭德点点头,似是接受了老板的安慰。

“我也知道,现在世道不好,那官府从中做了什么没呢?我从进城头一天就遇到了几拨小偷,在城里赁了院子入住的第一个晚上就有人翻墙进来意欲行窃,治安这么差,官府难道一点事都没做?”

“听说牢里都满了,连重犯牢房都关了人,可城里各种贼人实在太多,官府也没办法,只好叫百姓自己小心。”

“怎么?官府除了让百姓自己想办法,他们就没干别的?”

“反正我们都没看到。老先生既然赁了院子,显然是要在城里多呆些时候,您也要多加注意安全呀,只偷财物的小偷不怕,就怕强人,不但要财还要命,您身边这位小哥看上去身手不错,可双拳难敌四手哇。”

“哦?还有强人明目张胆地入户抢劫杀人?”

“有啊,都好几起了,官府抓到几人,可听说都是一些什么望风放哨的小喽喽,真正干活的人早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老先生您可千万注意安全。”

“呵呵,那倒不怕,就我们两人,要是有人上门抢劫,大不了损失些钱财,可要是贪心不足,那就要自己当心了。”

包子老板瞄向已经吃完仍然安静地充当人肉背景的程世安,“这小哥我看着也像是个高人,身手一定很好,出门求财,首先讲究个平安不是。”

“老先生,刚才听您说已经在城里赁了院子,何不干脆请几个护院,等您买了货物,家里也有人手帮您看着,您也能安心出门呀。”包子老板娘插嘴道。

“嗯~,老板娘这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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