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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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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哀求

他的手指微顿,回想起冯文启禀告之事,却不见她提起半分。

这一刻,萧泽锦像是看到了她在侯府里谨小慎微的模样,看到了那日她站在昭庆宫殿外,由一道殿门将之隔绝。

就在这时,身着翠绿宫装的宫女轻步走来,恭敬地端上一套青花瓷茶具。

茶香四溢,萦绕在两人之间,冲散方才微妙的气氛。

萧泽锦接过茶盏,轻抿一口,眉头却不经意地微蹙。

这只是普通的茶叶,并非他平日所饮的贡茶。

他的目光在秦鸢身上停留片刻,眼神中掠过一抹隐约可辨的怜惜。

秦鸢敏锐地捕捉到了萧泽锦细微的表情变化,眼角余光轻动,却未在表面流露分毫。

难道这位皇上吃这一套?

她的思绪如同细雨般悄然落下,在心底暗自揣摩,却也不敢妄下定论。

秦鸢试探着轻声问道:“皇上,可是茶不合口味?”

萧泽锦缓缓摇头,将茶盏放在案几上,伸手握住她搭在膝头的手:“无妨,这茶甚好。”

秦鸢还未及细想,便已被他拉入怀中。

萧泽锦的手滑至她的腰间,指尖感受着锦缎下那不盈一握的柔软。他的掌心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着灼人的温度。

秦鸢的身子不由得一颤,随即又在那熟悉的龙涎香气中慢慢放松下来。

他的手掌轻轻收紧,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又拉近了些,动作强势又温柔,拇指在腰侧摩挲着,细细描绘着她的曲线。

这个看似随意的动作,让秦鸢的呼吸不觉变得急促起来,玉颈微微泛红,眼波中闪烁着羞怯与迷离交织的光芒。

两人的身体越靠越近,直到几乎严丝合缝。

萧泽锦另一只手抚上秦鸢的背脊,缓慢向上,最后紧紧扣住她的后颈。

这个动作既充满占有欲,又带着无限爱怜,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女子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眼眸微阖,视线在她的唇瓣上流连,喉结微动,似是在压抑内心的悸动。

秦鸢下意识地仰头,粉唇轻启,呼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幽香。

终于,萧泽锦俯下身,唇瓣覆上她的朱唇。

那个吻起初轻若鸿毛,随即变得缠绵悱恻。

萧泽锦的吻炽热又克制,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甘露,又像是在描摹她唇瓣的轮廓。

秦鸢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身前人的衣襟,身子微微颤抖,又在他耐心的安抚下,化成一滩春水。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细碎的花影,与烛光交相辉映,似是在无声地倾诉着什么。

案几上的茶盏还冒着丝丝热气,却早已被人遗忘,任凭其慢慢冷却。

晚膳早已布置妥当,可没有人敢出声提醒,殿门虽关着,可其中的缱绻旖旎却挡都挡不住。

而秦鸢的外衫将落未落之际,殿外传来的嘈杂声打断了萧泽锦在她脖颈上的吮吻。

他的动作一滞,抬头时瞥见她如玉的颈间留下的一串细碎吻痕,眸色更深了几分。

相较之,他的不悦和烦躁显而易见。

“何事?”萧泽锦沉声问道,声音里带着昭然若揭的不耐烦,可他的手仍然扣在秦鸢的纤腰上,仿佛不愿放开。

门外传来冯文启略显迟疑的声音:“回禀皇上,卫嫔身子不适,动了胎气。太医已经请来了,但卫嫔一直念叨着要见皇上,请皇上过去瞧瞧。”

听到这话,秦鸢心中一动,意识到这或许是试探皇上的绝佳时机。

那点怜惜是否会因为此事更盛呢?

她又能从这帝王的怜惜中,牟取何利。

刹那间,秦鸢红润的唇角微不可见地下垂,眼中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缓缓抬起手,纤柔的手指轻轻攀上他的衣襟,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这个动作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不舍,像是要将眼前的男人留在身边。

她仰起头,目光如秋水般柔软,却又带着一丝隐隐的哀求,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萧泽锦低头看着她,心中涌上一丝罕见的不忍和犹豫。

他的手指微一蜷缩,似乎想要抚摸秦鸢的脸庞,却又硬生生地停在半空,眉心几乎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又迅速舒展。

还没等他仔细分辨清那抹异常的情绪,秦鸢的手指慢慢松开了,好像每一寸的放开都是一种克制和叹息。

她垂下眼帘,睫毛轻颤,像是在掩饰内心的失落和无助。

“卫嫔姐姐想来也是害怕的。”秦鸢轻声说道,声音如细细的丝线,带着不着痕迹的颤抖,“腹中又怀着皇上的骨肉,皇上还是去看看吧。”

她再次抬眸,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那笑容却未能到达眼底。

萧泽锦的目光在秦鸢脸上流连,眼中的怜惜和犹豫愈发明显,却又被他刻意压抑。

他的面容保持着帝王特有的平静,只有微微抿起的唇角泄露了一丝内心的挣扎。

殿外再次传来映月楼宫女的哭求声,秦鸢的笑容微顿,终是不再勉强自己,将之敛去。

她从萧泽锦的怀中挪开,拢起散开的外衫,不再多发一言。

劝一句那是大度体贴、隐忍委屈,再劝就过犹不及,显得刻意怪异了。

萧泽锦沉默片刻,忽而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秦鸢的脸庞。

秦鸢见状微微侧头,将脸颊更深地贴入他的掌心,眸光显出一丝留恋。

萧泽锦的喉结一滚,俯下身,唇瓣几乎贴上她的耳廓。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细微难辨的歉意:“朕改日再来看你。”

卫嫔如今怀有皇嗣,关乎国本,他不得不去。

若他不去,难保不会有人借机生事,说他薄情寡义,不顾子嗣,甚至引起朝臣非议。

这是他作为帝王不可推卸的责任。

当然,这些秦鸢都知道,知道得明明白白。

她仍坐在软榻上,望着萧泽锦离去的背影,伸手理了理稍微有些凌乱的衣裳。

而后在无声的殿内,扬起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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