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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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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闲谈

清晨,林牧小院房间内,一道俏影轻轻推开了房门,小兰端着一大碗清粥走进了房门,轻手轻脚的放到桌上,眼睛看向还在床上睡觉的林牧。

“公子,公子”,小兰轻轻喊着还在睡觉的林牧。

林牧睁开了双眼,感觉头还是有点晕,昨夜几人喝到了后半夜,最后只剩秦烈和自己,吕方倒是第一个投降的,李轩也没再坚持多久,最后自己和秦烈拼了一轮,一轮过后二人还是没有分出胜负,秦烈急的就要继续要酒,林牧赶紧求饶,最后拖着吕方会回到了家。

看了小兰,林牧从床前坐了起来,小兰见状要帮他穿衣服,林牧笑着制止:“小兰,不用这样,我自己能做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好了”

小兰木那点点头:“公子,我熬了一些清粥,趁热喝一点吧,我去拿碗”,说完跑向屋外,林牧也起身坐在桌前,一大碗粥,一小碟腌菜,一小碟小菜,便是今天早晨的主食。

“公子,我帮你盛饭”,小兰返回屋内,拿来一副碗筷,帮林牧盛了一碗,放到林牧桌前,然后退到一边,看着林牧吃饭。

小兰的动作娴熟利落,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这让一旁的林牧感到不自在。他平时习惯独自用餐,现在突然有人在身边伺候,反而让他有些拘谨。开口道:“小兰,你吃了吗?”

小兰低下头,恭敬地回答:“公子还没用膳,做下人的哪有先吃的道理?”

林牧皱了皱眉,不自在地摆弄着筷子:“去拿一双碗筷,咱们一起吃吧。”

小兰闻言,急忙摆手拒绝:“这怎么行呢?下人怎么能上主桌?这可是坏了规矩。”

林牧故意板起脸,语气加重:“怎么,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

小兰吓得连忙低下头,小声道:“不敢,公子。”

林牧见状,态度又缓和了下来,带着几分关切说道:“我这儿没有那些规矩,快去拿碗筷,一会儿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小兰看着林牧的脸色,不敢再推辞,轻声应了下来,然后快步去取碗筷,心里既紧张又有些感动,这位公子与其他人似乎不一样,突然善意让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等她回来时,林牧还未动筷子。见她站在一旁,他抬头笑了笑,示意她坐下:“小兰,别站着了,快坐吧。”

小兰微微低头,轻轻应了一声,坐在了桌子的边缘。她动作小心翼翼,生怕犯了什么规矩。林牧夹了腌菜到她碗里,语气变的平和:“不用拘谨,我也不是大户人家出身,咱们就像平常吃饭一样,人多了吃饭才有意思。”

小兰微微点头,紧绷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些。她低着头,不敢直视林牧的目光,只专心看着自己碗中的腌菜。林牧见她这副模样,不禁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慢慢开始吃饭。

“小兰,你来帮我把这个收好”,饭后林牧招呼小兰过来,伸手将来时路上采摘的种子交给了小兰。

“公子,这是什么”,小兰困惑的问道。

“这个是茱萸的种子,你帮我收起来,来年春天的时候,我们在院子里种几株”,林牧笑了笑。

茱萸野生的居多,趁现在有种子,不种上几株,日后想吃怕是不好找了,可惜的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辣椒这种东西。

“小兰,我出去逛逛,晚上见”,林牧将种子给到小兰后,想要出去逛一逛。

小兰看着向自己挥手的人,感觉那样的平易近人,左手也不由的轻轻挥了起来。

后院的花园里,吕蕴和吕方父子正坐在亭中,悠然地喝着茶。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然而气氛却有些凝重。

“都已经二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冲动,整天意气用事?”吕蕴得知了昨晚的事情,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

吕蕴在吕方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威严,让他不由自主下降了语调,只敢小声辩解:“父亲,是那沈风先挑衅的。我若不应对,那才是丢人。”

吕蕴并未与吕方争辩,反而转过身去,忽然提起了一个看似无关的话题:“你可知道温苒?”

“温苒?他不是本地的太守吗?父亲,怎么突然提到他?”吕方疑惑地问道。

本地太守,也就是国都宋城的太守,所谓“都城高半级”,在都城为官自然比外地太守的地位要高不少。

“你来宋城的前几日,沈澈刚娶了温苒的庶女为妻,婚事是二皇子做的媒。”吕蕴语气平静,但话中的含义却让吕方吃惊。

“沈家投靠了二皇子?”吕方惊讶地问道。

吕蕴点了点头:“这半年你不在家,发生了许多事情。沈峥这个老东西,下定决心依附二皇子。沈澈不像沈风,有几分能力,估计不久后便会外放为官。千金买骨的道理你应该懂”,这些年,宋王身体每况愈下,却迟迟不立太子,朝中形势变的更复杂。

吕蕴停下脚步,缓缓道:“我们吕家和沈家都是靠马匹生意起家的,虽然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分散生意的类型,但马匹仍占了我们收入的很大比重,这你是清楚的。”

吕方点头,默默跟在父亲身后,神情认真。

吕蕴继续说道,声音沉稳但带着一丝无奈:“早些时候,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曾派人来寻求我们的支持,承诺日后必有重谢。但是我不想如此,为了息事宁人,我各自送了十万两白银,才勉强维持住这表面的平衡。”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吕方,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们不过是商人,只能在这乱世中两不得罪,夹缝中求生存。”

吕方听得十分认真,吕蕴见状继续说道:“如今沈峥决意依附二皇子,这一下打破了我们原本的平衡。你可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吕方沉思片刻,心中思索:沈家与太守联姻,一旦二皇子得势,吕家恐怕难免要受到打压;可若是转投大皇子,又违背了父亲一贯的谨慎。吕方抬起头说道:“儿子明白,父亲不愿意将吕家的安危寄托在他人身上,冒险去赌。”

吕蕴点头,脸色凝重:“是的。虽说为父当年也是靠着赌一把才得以发家,但王位之争与生意之争却完全不同。生意失败了,还可以东山再起,可一旦卷入王位之争,便是抄家灭族的下场。”

他语气深沉,眼中满是忧虑:“将来吕家要传到你手里,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轻易涉足这些纷争。你要时刻记住这一点。”

吕蕴叹了口气,目光看向远方,吕家需要时间去沉淀和稳固根基,但生逢乱世,哪里有那么多时间给自己慢慢沉淀?

话锋一转,吕蕴忽然说道:“我已经给你定了一门亲事,聘书也已送出。过了年,你便成婚。”

“父亲,这太突然了吧!”,吕方被突如而来消息惊到。

吕蕴脸色一沉,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说话的份!”

吕方满脸苦涩,不知该如何回应。

吕蕴见状,语气稍缓,但依旧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为你选的妻子是任城长史曹卓的女儿。若不是当年咱们对他有恩,他怎会把女儿下嫁给我们?”说罢,他重重地拍了拍桌子,训斥中透出一丝焦虑。

听到父亲的话,心中一紧,只得低头应是,但心里却依然感到复杂难言,既有不情愿,又有些许无奈。

“你还不乐意?二十岁的人了,难道还不该娶妻生子么?”,吕蕴见他这副模样,眉头紧锁,语气中透着一丝责问。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又补充道:“那姑娘我见过,虽说不是国色天香,但也是大家闺秀,气质娴雅,更是知书达理。说媒的人都踏破了门槛。若不是我拉下老脸,加上当年帮过曹卓,他怎会同意将女儿嫁给你?”

吕蕴心中有自己的考量。任城位于都城偏远之地,若将来局势不稳,家族有难,也可前往任城避一避风头。曹卓作为地方长史,手握实权,日后难免成为一方屏障。只是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不免叹息,这小子玩心未泯,不知何时才能真正承担起家族的重担。

父子二人静默相对,这时后院传来一阵喊声“大哥,大哥”,一人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能在后院随便跑来跑去的,除了父子二人加上吕方的母亲,也只有吕烈不用通报,吕蕴看着四十岁的吕烈性子还是那么急躁,有些生气。

“天也还塌不下来,慢慢说”,吕烈有些生气,自己这个弟弟都四十多了,还是火急火燎的。

吕方见到吕烈躬身喊了一声叔父。

吕烈没和吕方寒暄,直接开口说道,“大哥,不好了,北边刚传来消息,那边禁马了”。

听完吕烈的消息,吕蕴脸色开始凝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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