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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贺时韫,我学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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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贺时韫,我学不来

两个壮汉一看就是倚香楼的人,不可能随意就放人上去,想来,一是花牌有玄机,能确认身份,二是进来之时陆茗注意到……

有些挂牌的姑娘,也戴了面纱。

难不成,她走运了,这两人压根没机会见到她这花牌的主人?

陆茗将花牌重新挂回腰间。

越过两人,没曾想,那两个壮汉望着她背影,待人消失在拐角处。

两男子相视一眼。

“天……”

“雪娘这回又是哪儿收来的姑娘?这样貌这气质也……和宫里的娘娘似的,你瞧着那她手细嫩的,都不知如何养出来的……”

一壮汉眼睛都直了。

“去!”

另一个立马打断,“没瞧着她是金花牌的姑娘,雪娘没让人出来迎客的姑娘,未开苞儿的,身价高着呢,你我二人也敢议论?”

“也是也是!”

……

陆茗还在想贺时韫在哪一间。

没想到的是,两个厢房相隔甚远,中间一长走廊,门口都是重兵把守。

不太好糊弄。

既然来都来了,陆茗也不曾想临阵脱逃,往最近的一间走去,果然,被侍卫用剑拦下,“何人?”

“我……”

陆茗正欲拿出花牌,却不想门开了,里头走出一人。

“夫人?”

允肃的冰块脸出现一丝裂缝,是惊讶,他朝把守的两人道:“放肆,还不把剑放下!”

“无事。”

陆茗见到熟悉的人,内心长吁一口气,淡定如她,“王爷可在里头?”

“……自然。”

允肃只在看见她的那一刻惊讶,跪下行礼,“王爷与官员议事,夫人进去多有不妥,不如属下进去禀告,您只需等候片刻。”

这么冷静?

还是在拖延时间?

陆茗袖口下的指尖捏了捏,嗯了一声。

允肃刚进去片刻,门敞开着,楼梯口飘来一股幽香,不是那些寻常庸脂俗粉的味道,令人心旷神怡。

是两个端着木盘的姑娘。

腰上分别是两个牡丹,半金半银,衣着一白一红,姑娘们明眸皓齿,肤白细腻,小脸儿长得一个比一个好。

眼睛澄澈明亮、宛若秋水。

陆茗站在栏杆边瞧大厅,听闻转头,视线从她们腰间的花牌一闪而过,“这二位是?”

“见过这位夫人。”

其中,红衣女子音色婉转轻柔,也很会看眼色,见允肃方才对陆茗的称呼,也乖乖巧巧朝她行礼,“我们二位……是来伺候里头的大人的。”

话音刚落——

“是不是我点的姑娘?让人进来!”

陆茗心中失望。

一时间,也没听出这道声音究竟是不是贺时韫的,见眼前两位女子,能直接进去,也不知她站在这儿,会不会被人看笑话。

“怎么一个人来了?”

陆茗一瞧,是跨步而来的贺时韫,看了她一会儿。

他朝身后允肃伸手。

陆茗眼看他抖了抖披肩,给她围上系好,“丫鬟呢?”

“……绿竹在下面等我。”

他不是生气吗?

陆茗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误会了,她看了眼前面两位姑娘,眼睛直直落在贺时韫身上。

钦慕之色昭昭。

看来完全不知里面的是何人啊?

“你在与人议事?”

陆茗颇为认真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贺时韫眉尾轻挑,一副“你现在才问是不是晚了点”的眼神,牵着人往里走。

包厢中龙涎香升腾。

轻纱窗帘垂下,再往前,就是开阔的雅间,两方小桌对着,其中一男子拿着酒杯。

他身旁,有两个姑娘往外走。

腰上也有铃铛。

纯银的。

姑娘们妆容精致,却极具风尘,一举一动尽显媚态。

这下,陆茗终于反应过来了,这花牌是按等级划分的,金的部分越多,这姑娘的身份与样貌就越好,调教的也越出色。

……真是恶俗。

陆茗将东西从腰后摘下,在随贺时韫坐下时,放在了茶桌上。

“这位是刑部司侍郎,何大人。”

刑部司侍郎?

是个四品官,进来还不算过分没了礼数,陆茗微微颔首。

贺时韫朝对面开口:“内子陆茗。”

何大人放下酒杯,起身行礼,“没曾想今日在倚香楼第一回见,就让王妃看了笑话,臣先自罚三杯!”

说着一饮而尽。

贺时韫像是与人十分熟稔,淡淡一笑。

陆茗不怯场,好奇问了句:“只是……为何要来这儿谈事?”

“哈哈哈——”

何大人听闻笑起来,招手,喊门口候着的两个姑娘进来,“添酒!”

“下官与怀王殿下相识多年,这习惯殿下不是不知,除了这倚香楼的美酒与美人儿,怎么都入不了眼!”

一红一白两个姑娘分开来。

那白衣姑娘低眉善目,刚想往贺时韫那边走,就听何大人道:“诶——”

“王爷那边就不必亲自添了,放下就来本官身边!”

白衣女子一顿,眼中流露出一丝遗憾。

却也乖乖听话。

“……是。”

离开时,白衣女子看见桌上的金花牌,眼中惊讶,陆茗发现了,顺道拿起递给她,“我上来时捡到此物,不知何用?”

白衣女子立刻稳稳接下,“多谢王妃,我定会命人交给雪娘。”

陆茗想着这花牌内应当能确认身份,能被那紫衣女子拿走,自然由谁都能还回去,做不了假,物归原主,总之给了花楼的人就行。

“难怪王妃能一路上来了——”

何大人见状乐了,“这花牌,可是这儿的姑娘接……”

“何大人。”

贺时韫不轻不重放下酒杯,“别喝多了。”

何大人一愣,眼中醉意瞬间清醒,纵使来这么多次,发现今日对面是何人后,立马道:

“……是,臣一时多言,乱说了话!”

陆茗在两人身上巡视。

我早知道这是什么了,不想我被带坏都难……

名利场上,陆茗是个会看眼色的,总觉他们还有话要说,施展不开,便主动朝贺时韫道:“不然我先回府?”

“不必。”

贺时韫朝对面投去一眼。

何大人立马起身,双手作揖,“下官今日与王爷已话毕,不打扰王爷与王妃说话,先行一步,告辞!”

说着,还不忘接过姑娘手中刚斟满的酒。

走动之时——

何大人悄悄在人腰间摸了一把,惹得那女子顺势红了脸颊。

没一会儿,两个姑娘行了礼,跟在那人后头一起出去了,明眼人看着都知道要去哪儿,是怎么回事儿。

偏生陆茗瞧得死死皱眉。

一把年纪的官儿……

真是不堪入目。

正想着,她手被人捏了捏。

陆茗扭头之时,面上还带着未散尽的嫌弃,见贺时韫正正盯着她,她努力迎上那目光,没有躲开。

实则腿有点软。

“专程来寻我?”

贺时韫还算平静地问了句,将她快要滑落的一支簪子,扶正,“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陆茗点点头。

她望一眼周围红罗绸缎,香熏得人也脑袋晕乎乎,总之肯定混了些其他的东西。

谁知道她来之前他做了什么?

陆茗头脑一热,说了句:“贺时韫,你若是喜欢这儿的姑娘,那些东西……我可学不来。”

说完她自己都懵了。

服软不是威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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