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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不会被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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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不会被拦

“正好。”

偏生这个时候,陆茗亲眼瞧着自家夫君进了花楼,还温温柔柔道:“也不怕白来一趟了,我们待人少些再进去,不打眼。”

荷月:“……”

啊??

夫人伤心欲绝到说这种话了啊?!

陆茗从花楼收回视线,心中波澜不过一瞬……这有什么好难过的,不过,又一次见识到男子的薄情而已。

况且……

她今日只是来哄人的。

虽然这事儿听起来十分荒唐,但陆茗真心这般想:既然是她,与宋槐川拉扯在先,被贺时韫瞧见了,不管今日他是否在这倚香楼寻花问柳……

她都得先道个歉。

陆茗默默挺直背脊,没一会儿,那倚香楼外人相对少了一些。

“走吧。”

“……是。”

荷月扶着人下了马车,天色已晚,可来倚香楼不是什么好事儿,陆茗还是戴上了帷帽,给了花笺,顺利进了倚香楼。

有意无意地,门口的小厮似乎她们身上打量。

“这是哪家的夫人还是小姐?”

几个花楼小厮交头接耳,“你瞧瞧那丫鬟身上,穿的料子都这么好!”

“嘘!别多嘴!”

荷月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家夫人。

周围的公子可是许许多多,生怕哪一只咸猪手,在陆茗衣角摸一下。

“夫人……”

荷月实在担心,四处张望,“我们怎么知晓王爷在哪儿啊?”

方才应该一看见人就进来的!

帷帽下,陆茗在周围扫了眼,绕过前厅那宾客众多的地方,她顺势拦住要上楼的一女子。

“姑娘且慢。”

那女子身着一袭紫裙,身段曼妙,抬头一见是个女子拦住她,立马蹙眉:

“……你什么人啊?”

陆茗只伸手递过去一物什。

“借一步说话。”

紫裙姑娘低头一瞧,眼睛都瞪大了,立马将那沉甸甸的一锭金子收到袖中,仰起笑脸,“这你算找对人了,您且与我过来!”

这花楼的都是人精。

陆茗梳着妇人发髻,能大概瞧出来这儿的目的:找夫君呗!

不过某种意义上——

也没猜错。

陆茗随这姑娘走了几步。

待要进到一间屋子,她留了几分心眼,没有进去,喊住这人:“不过一些小事儿,劳烦姑娘替我一问,贵客的包厢都在哪几间?”

“贵客?”

紫衣姑娘一脸寻常,“我们掌柜的识得不少侯爷公子,夫人是要找……”

“接连两日都来。”

陆茗转述自己看到的:“至少……能够得上你们掌柜派人来门口接待,劳烦姑娘了。”

一旁的荷月也灵光一闪。

是哦!

方才倚香楼出来接待的,可就他们家王爷一人呢,这找人的范围就小了!

派人接待?

紫衣姑娘瞬间收起打量,眼中划过一丝迟疑,不过怕惹祸上身,还是如实说了:“那想来是身份极其尊贵之人,不过……”

陆茗笑了笑。

眼神示意一眼荷月,

后者十分上道地拿出一荷包,放在那女子手中。

“这——”

紫衣女子没见过这样多的金子,“我若是说了,夫人不管找什么人,做什么,可都不能供出我的身姿样貌。”

“这是自然。”

陆茗对花楼女子并无恶意。

紫衣女子四周瞧了瞧,拿出一个铃铛,其上绑着一朵金牡丹。

她塞到陆茗手中。

“在这花楼中,我们不敢随意上的,只有最顶上两个雅间。”说着,紫衣姑娘看了眼荷月,朝陆茗道:“你最好不要带着丫鬟——”

“这是我们倚香楼姑娘才有的花牌,你绑在腰带上,带上你自个儿的面纱,必要的时候摘下来,端着酒进去,若是有人拦……”

紫衣女子凑近陆茗的面纱,撩开,待对上那一双精致美眸,微微瞪大。

她重新退回来,嘟囔道:

“你应当不会被拦……”

“还有!”

紫衣女子摸了摸钗子,“看在你给我这么多金子的份儿上,我劝你一句,别想着在倚香楼行刺,我们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你没好下场。”

这是什么在做奸细吗?

陆茗真没想到,这么大一间花楼,随意抓一个姑娘,竟然都有这样机灵的点子能帮人办事儿?

看来是她给的太多了。

“你可知我们家夫人是……”

荷月还没说一句放肆,就被陆茗拦下,只犹豫一瞬,她接下了那铃铛,“多谢姑娘了。”

紫衣姑娘拿着银子就要走。

“记着,最多半个时辰,把这花牌喊你的丫鬟还给我,若是有人投壶中了,我那姐姐没有这花牌,可伺候不了人,不好向妈妈交差哟!”

陆茗反应过来。

“这不是你的?”

“你就是今日碰着我了,要不……你怎么能上去呢?”

紫衣姑娘莞尔一笑。

走了。

“夫人,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荷月听得稀里糊涂,脑袋都晕了。

陆茗摇摇头,“你不必和我上去了,在这儿等着。”

“这怎么行!”

“若是您一会儿碰见歹人,我怎么向王爷——”

荷月说一半觉得不对,贺时韫就在这儿啊,顶楼只有两间包厢,真出事了,也是喊一嗓子的事儿,多简单。

想完一转头……

陆茗已经不见人影了。

大厅中人影散乱,挤挤攘攘的,尽数是男子的欢呼与女子的嬉笑,不少人推搡着、娇嗔着动手动脚。

荷月捂住耳朵坐到角落里。

死死盯着上头。

可惜,什么都看不见了。

陆茗上了楼梯,没有去找人端酒,也不是放不下身段儿,是她今日的目的:只是来主动找贺时韫认错,顺带服软。

毕竟人家生气了嘛。

至于抓奸……

就罢了。

真有,她也不会生气。

陆茗见二层人来来往往,她没有摘下帷帽,再往上走,人几乎就瞧不见了,她便脱下来拿在手上。

心中有种隐约怪异之感。

她来时提前泡了一半个时辰药浴,自然不是发病的不安。

是诡异。

这间花楼,表面看上去盛大华丽,可方才她听那紫衣女子的一番话,明明是打趣,却暗含处变不惊。

还有,什么叫做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只是说隔音好?

陆茗忍住疑惑往上,最后一段阶梯,一拐角,果然有两个壮汉把守。

一见她便伸手阻拦:

“何人?”

陆茗淡定将花牌递过去。

其中一人接过去,举起拨弄一番,不知怎么就确认好了身份,打量了一眼她。

陆茗明显感受两人愣了下。

将花牌还了回来。

这是……让她上去了?

陆茗秀眉微蹙。

那紫衣女子到底是怎么确定,她一定可以畅通无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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