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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你,和秦远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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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你,和秦远是什么关系

贺行渊转身而去,向身后竹林园中越走越远。

“陆二姑娘,殿下的旨意如此,请。”

守偏殿的侍卫好心提醒。

陆清鸢眼帘低垂,脑海中闪过的都是如何辩解,可不知为何,想到贺行渊发现她受伤时的反应,她深吸一口气。

“是。”

陆清鸢提起裙摆往前走,一段距离后,见一红衣侍卫抱剑而立,再远一些的才是贺行渊,她故作平静,朝御前护卫礼貌颔首。

走向那负手而立的金黄身影。

她这回……

当是闯了大祸了。

不过堂堂储君,应当不会与她这样一个小姑娘计较。

陆清鸢怀着七分赌三分静的心态,走到贺行渊身边,语气平和恭敬:“不知殿下命臣女来此处单独说话,是为何意?”

贺行渊细细辨认这道声音……

婉转。

悦耳动听。

半晌没人说话,陆清鸢整个人脚底仿佛生了针,如何都难受,面对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她不知道还好,知道了……

完全不知该如何说话。

“孤只是有一事求证。”

贺行渊转身,眼神落在面前人面容上,“你只需回答孤就好。”

陆清鸢早已做好了如实说出的准备。

“臣女知无不言。”

“你——”

贺行渊语气中有些许期待,“和秦远秦公子,是何种关系?”

陆清鸢:“……”

若是他直接问她是不是,倒是还好说,不过听这话的语气,贺行渊不像是生气,反倒像发现了何种有意思的事儿?

这是,没认出来?

“臣女……”

“阿渊。”

一有人说话,陆清鸢自然而然地被打断了,她还没想出万全之策,正好,十分规矩地闭上了嘴,眼看来人雍容雅步……

那凤冠上的金翠步摇栩栩如生。

“母后。”

贺行渊被人打断,纵使心中不悦,还是喊了句。

陆清鸢早已被这场面吓坏,好在安静是她惯有的姿态,此时也大方行礼,“见过皇后娘娘,愿娘娘凤体安康,福寿绵绵。”

皇后正对着两人——

上官氏珠翠满头,却丝毫压不住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蛋,只不过,瞧着了一眼陆清鸢,像是看不到一般,转而与贺行渊说起话:

“我听黄公公说,你与阿韫来了御花园偏殿,怎会与一女子作伴?”

这话处处透露着压抑。

从踪迹到与何人相处,完完全全都问了个清楚。

陆清鸢虽是第一回进宫,跟着娘亲爹爹也见过不少大场面,说话、听人做事儿多了,自然也十分敏锐地能察觉到……

皇后娘娘的掌控欲十分强烈。

贺行渊发现陆清鸢还屈膝着,没有起来,心中颇为不是滋味。

他没有上去扶。

“儿子与人问话,如今也要经过母后的应允了,是吗?”

“阿渊!”

上官氏柳眉紧蹙,“今日你屡次触怒你父皇,母后不是不想维护你,可……你一人离宴来此与一女子私会,成何体统!”

“皇后娘娘。”

陆清鸢还是维持着行礼的样子,眼神不偏不倚,“恕臣女一言,是殿下将臣女认错了成他人,这才来盘问,还望娘娘明查。”

盘问?

皇后见陆清鸢如此恭敬,也没可怜兮兮向贺行渊求助半分,心中怒气平息。

“起来吧。”

“谢过娘娘。”

陆清鸢一起身,皇后一瞧这小姑娘不过清秀的面容,好在肌肤白皙,气质不错,她倒是没了什么兴致。

“既是来参加宫宴,你走便罢。”

竟连身份都不问,这语气中的不待见,也不能再明显了。

陆清鸢却浅笑:

“是,臣女告退。”

贺行渊面色冷峻道:“人也被母后您赶走了,还有什么不满意?”

他如何不了解上官氏。

若是方才他维护了这姑娘一句,明日,若是身世还成,就直接会抬进来给他做妾,若是身世差些的,一句违背宫规勾引太子……

方才那姑娘还有活路?

“放肆!”

上官氏说完,护甲戳进身边宫女手背中,那宫女白了脸,却一声不吭。

“儿臣不敢放肆。”

贺行渊勾了勾唇,走到上官氏身边,那宫女终于能退开,他伸出手臂,“既然宴会要开始了,那儿臣就陪母后一同入席夜宴。”

上官氏眼中怒气瞬间消散。

“怎么?”

贺行渊微微挑眉,“儿臣,好似不是第一回孝顺母后?”

上官氏如何不疼嫡长子?

她搭上儿子臂膀,叹了口气,“少时那么爱与本宫撒娇,如今净惹本宫生气,你这个哥哥带的好头,初儿芸儿也老想着宫外多好玩儿……”

“对了。”

上官氏好奇道:“那陆茗,本是我想指给你做太子妃的,没曾想被阿韫提前要了去,本宫还未曾见过,你有无问问阿韫是如何想的?”

“这话日后母后莫要再说。”

贺行渊直言:“他们二人乃情投意合。”

“儿臣生了眼睛,看得出阿韫的心意,为何还要去问?”

“情投意合……”

上官氏没拆穿这话,顺势一提,“也好,陆茗虽是高门贵女,但配你母后也方觉不够,那兵部尚书家嫡长女……”

“母后。”

贺行渊唇角弧度不减,眼神却无波澜,“儿臣不想听这些,若母后再劝,儿臣今日便在宴会上,随意挑几位姑娘入东宫。”

“你——”

上官氏知道他做得出来,瞬间不说话了,气的甩开他的手。

母子俩这样的相处也算是日常了。

半炷香不到的时间,宴上,群臣入座,夕阳下的御花园之景,百花拥簇,鼻尖芬芳。

有人高喊: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到——”

元宣帝一身黄袍,放下金樽,“这是去哪儿了,这会儿才来?”

“臣妾失礼,在路上与阿渊多言几句,这才误了时辰。”上官氏压着袖子,拿起酒杯:“臣妾自罚一杯,愿陛下圣体常健,永享安乐。”

贺行渊此时也起身。

“儿臣失礼。”

他端起酒杯,与上官氏一同饮下。

元宣帝笑意不达眼底,看向贺行渊的眼神,有丝丝缕缕的愁绪,宴会开始,不少群臣都起了话,话题都是些有趣的。

引得众人频笑。

在宫中,难得如此放松。

宴会中的位子,无疑是按照地位来排列的,贺时韫的位子显眼,他没有与众人相谈甚欢,倾身过去,将陆茗面前的酒杯拿远。

重新换了一杯。

杯中酒,看上去并无什么不同,颜色略深一些。

陆茗回过神来。

“医说你如今煎服的药不宜饮酒,一会儿,我们早些回府。”贺时韫为她扶了扶钗子。

陆茗失魂落魄地点头。

“带你出去透透气?”

贺时韫说话比往常,还要温和耐心些,从桌下握住妻子的手。

陆茗勉强勾了勾唇角。

摇摇头。

贺时韫心中担忧不减。

从进了偏殿,看到陆茗的那一刻——

她一人在殿中,背没有平常挺得直,肩膀是那样纤细,内扣着,整个人身上的气息变得无比麻木,毫无灵气。

陆茗眼神空洞,看向那烟雾缭绕的香炉,直至身子僵硬,手脚麻木。

她没有哭。

他也从未见她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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