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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梦碎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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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梦碎的黑夜

2012年冬天。

山东莱州警方接到了一对老夫妇的报案,说他们的小女儿吴小玲不知道怎么回事,找不着了,也就是突然之间失踪了。

警方了解了事情后便立即开始寻找。

但是人没找到,却找到了几张吴小玲亲笔写下的欠条,而且金额高达30多万。

一个女孩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25岁的女孩又怎么会欠下别人30多万的巨款呢?

报案的老夫妇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应该是夏天照的。

女孩很漂亮,穿个裙子,像鸽子一样的姿势,展现在照片里,手腕上还戴着一个玉石手链。

看着眼前的照片,听着老夫妇的哭诉,侦查员蒋秀杰也很着急,而在当时,这起案子能否立案,还是一个问题。

因为如果立案的话,必须得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有犯罪发生。

按照规定,如果是走失或者是离家出走,警方一般都会将失踪人员的信息录入到全国失踪人口信息库,进行比对备案,并不会立案进行侦查。

而吴小玲的失踪,究竟是离家出走,还是被人绑架已经被害,都没有明显的证据。

更何况,小玲的家在威海,只是在跑业务的时候来过几次莱州,她到底是不是在莱州出的事儿,谁也说不清楚。

最终,莱州警方还是决定,先调查一番再说。

吴小玲的家在威海市的一个小渔村里。

作为独生女,她对父母还算是比较孝顺的。

大专毕业之后,就离开了村子出去打工了,不停的找工作、换工作,想着法子补贴家用,但是似乎工作都不是那么如意。

毕业后,吴小玲先是在威海一家电子厂里上了一年多班,后来身体不好,做了一次手术之后,又开始在网上卖东西。

但是家里人对吴小玲到底是在干什么工作的也说不清楚。

而母亲说,吴小玲在失踪前几天曾经打电话来告诉家人她准备去日本,要回来拿户口本办手续,还说第二天就回家。

但是家人等了一天,也没有见到小玲的身影。

等到11月5日下午,母亲再次拨打吴小玲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彻底关机了,从此彻底失去了联系。

吴小玲不是老人,不是小孩,精神也很正常。

所以警方觉得吴小玲的失踪有点蹊跷。

要么是被绑架,要么是被拘禁,要么是已经被害。

莱州警方决定对吴小玲的失踪,正式立案侦查。

至此,吴小玲已经失踪半个月了,家人也寻找了半个月,可她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杳无音讯。

留给蒋秀杰的线索只有一条,那就是她此前提到过要出国。

那么她现在是去了日本了吗?

吴小玲不懂日语,之前也没提过说要出国,这次突然说要出国,让很多人都感到意外。

警方根据吴小玲情况的判断,认为她不可能是自己决定出国,一定是有人在帮助她办理手续,而这个人很可能就和她的失踪有关。

于是警方围绕着吴小玲的社会关系,展开了排查。

警方发现,吴小玲在失踪那一天,曾经和一个男人有过接触。

根据吴小玲的父母讲,吴小玲有一个男朋友,是一个有家室的人,家里不同意,但是吴小玲不听,家里管不了,也就听之任之了。

吴小玲男朋友叫刘强,是一家企业的管理人员,比吴小玲大十多岁,和吴小玲相处两年了。

警方调查了刘强在吴小玲失踪前后的行踪,发现刘强在吴小玲失踪的当天和她见过面。

两人11月5日中午的时候在一起吃饭。也是这一天吴小玲手机关机,之后再也没开过机。

警方联系上了刘强了解情况。

刘强给人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些说不出来的东西,不太愿意和警方接触,不太配合。

刘强的回避,更加剧了蒋秀杰对他的怀疑。

几经周折,民警们找到了他。

刘强说吴小玲是中午的时候从威海走的,说是要到烟台,来找他拿点东西,然后去烟台的工作单位去。

刘强告诉警方,吴小玲失踪前在烟台一家广告公司工作。

11月5日那天,她只是匆匆回来和刘强见了个面,就又坐车回烟台了。

那天下午五点左右,刘强就感觉吴小玲出事了。

因为他俩认识两年的,吴小玲的电话基本不关机,24小时开机。

自从那天关机后,就再也没有开过机。

刘强说,吴小玲失踪后,他也很担心,不停的拨打她的电话,一直到夜里0:00电话才终于打通了,但是这个电话,更让他觉得吴小玲可能出事了。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嗯嗯了几声之后就挂断了。

这个男人是谁?

为什么手机在这个男人的手里?

吴小玲是不是被人控制了,还是出什么意外了?

按照刘强的说法,吴小玲失踪当天中午坐车去烟台了,那么她是否真的到了烟台呢?

中间又遭遇了什么呢?

蒋秀杰他们迅速赶往烟台了解情况。

吴小玲工作的公司是一个广告公司,吴小玲的岗位是市场营销,老百姓讲话就是拉广告的。

警方在公司了解到,吴小玲在这里上班仅仅一个多月,吴小玲走那天说是要去招远,要去见一个网友。

公司老板说,吴小玲工作时间短,自己对她不是很了解,不过公司一个叫齐琪的女孩,和吴小玲关系比较好。

吴小玲失踪当天,就是齐琪送吴小玲离开公司的。

齐琪说,当时还下着雨,她开车送吴小玲去的车站门口,吴小玲进了车站,然后就走了,再也没有消息了。

走的时候吴小玲说是要去招远,说认识了一个有钱的男的,说要包养她。

好像是吴小玲在网上聊天认识的一个老板,吴小玲还很骄傲的告诉齐琪,这个老板很有钱,好像还是一个外国人。

外国人这一线索,的确和吴小玲失踪前说的要出国的信息十分吻合。

那么,吴小玲的失踪是否和这个要包养她的外国人有关呢?

她是否真的去了招远?

既然吴小玲是从烟台长途汽车站离开的,民警就带着吴小玲的照片去了烟台长途汽车站排查。

根据烟台去招远长途车一个售票员说,她确实是看到一个长得像吴小玲的女孩子。

头发比较长,比较漂亮,穿着紫色的风衣,穿着高筒靴,一个人坐车到了招远之后下车走了。

吴小玲坐车去了招远之后,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没有人能够提供她的去向了。

民警最关心的就是她的人身安全,毕竟时间过去了半个月。

而此刻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要查出吴小玲到了招远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小玲有两部手机,出事之后家人就调出过她的通话记录。

民警发现出事当天,这两部手机除了和家人、公司等熟悉的社会关系通话之外,都没再和其他的人有过联系。

而最后一次通话显示,失踪当晚和刘强有过两秒左右的通话,这和刘强之前的讲述是吻合的。

电话中的那个男人会不会就是吴小玲要去找的那个外国人呢?

吴小玲的失踪是否和他有关。

吴小玲手机上没有通话记录,他们在招远见面又是靠什么联络的呢?

线索到这里似乎就中断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也是所有失踪案件通常会遇到的难题。

而事实上,吴小玲的家人在到莱州市公安局报案之前,已经到其它地方的公安局或者派出所报案了,但都被拒绝了。

严格来说,吴小玲的失踪并无明显证据证明她是被害了,公安机关不立案也没有任何问题。

可一旦立案了,就要给当事人家属一个交代。

那么,莱州警方又到哪里去寻找线索呢?

警方发现在吴小玲失踪前网上的聊天记录中,似乎只有一个人是外国人,这个人的网名叫“123阿呆”。

这个人自称是日本东京早稻田大学毕业的博士,家里很有钱,企业规模很大,想找一个漂亮的姑娘来包养,一个月就见几次面,给两万块钱。

富有而又大方,年轻而又有学识,这符合所有年轻女性对男性的倾慕标准。

从聊天记录中可以看出,吴小玲已经被这个日本商人迷住了。

警方看了聊天记录之后,感觉很惊讶。

这么一个单纯漂亮的小女孩,在聊天的过程中,对她被包养的这种行为非常积极、非常主动。

阿呆在现实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和吴小玲的失踪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在吴小玲和123阿呆的聊天记录中,警方又找到了重要的线索。

他们两个约定在11月5日那天在招远见面,并且都买了一张手机卡,仅用于两个人之间的联络,还说好了不告诉任何人。

所以吴小玲就在当地买了一张手机卡,也通过QQ告诉了这个日本商人。

在吴小玲失踪的这一天,两个电话联系频繁,吴小玲大概是在晚上17:30分左右到达了招远,而在这个时间之后,吴小玲只和阿呆有过手机通话。

从目前的情况看,阿呆很可能和吴小玲的失踪有关。

因此,找到阿呆至关重要。

警方发现,和吴小玲通话的机主资料是一个中国人,叫滕德全。

这个人不是日本人,也不是招远人,而是莱州人。

在村子外面开了一个养猪场,规模也不是很大,破破烂烂,养了几十头猪,平时都生活在这个地方。

至此,这个在网上名叫“123阿呆”的网民的身份已经被警方掌握。

让警方吃惊的是,这个声称要包养吴小玲的人根本不是什么日本企业家,也不是什么成功商人,而是一个靠养猪为生的农民。

滕德全和吴小玲的失踪有关系吗?

吴小玲人到底在哪呢?

是不是已经发生了不测呢?

吴小玲此时已经失踪了18天,如果还活着,多等一天,她面临的危险就更近一分。

民警决定,节省时间,单刀直入,和滕德全正面接触。

警方到养猪场找到滕德全,面对警方的到来,滕德全表现得非常镇定,叫人感觉很不自然的那种镇定。

警方问滕德全认不认识吴小玲,滕德全说认识,几年前通过QQ聊天认识了。

但是他否认11月5日见过吴小玲。

明明在网上约定见面,但滕德全却说没有见过吴小玲,问他网络聊天的内容,滕德全说网上聊天大家都不当真。

11月5日吴小玲失踪那天他并没有见过吴小玲,只是发短信联系过。

警方问他有没有打过电话,滕德全说打过。

警方又问打电话干什么?

滕德全说吴小玲找他借过钱,他打电话给吴小玲是为了要钱,还给吴小玲发过短信。

说着就拿出手机给警察看,上面的短信果然证明吴小玲失踪当晚,他们有过关于借钱还钱的短信。

但是最后一条短信,警方感觉很奇怪。

这是吴小玲发的短信,说你要上我的父母家去要钱,父母也没钱。

我现在也要去外地了,要去当小姐,而且我的手机你也联系不上了,我以后也不回家了。

看起来很像是吴小玲要到外地去当小姐去了,因为怕家里人找到她觉得丢人,把手机也停用了。

这些短信都是11月5日夜里23:00多陆续发出的,从内容上看,吴小玲和滕德全当时的确没有在一起,难道说滕德全真的和吴小玲失踪没有关系吗?

根据警方调查,吴小玲在11月5日下午18:00,电话就打不通了。

这就很奇怪了,如果吴小玲在23:00还能发短信,她为什么不和家人或者男朋友联系呢?

吴小玲的男朋友刘强说他24:00点给吴小玲打电话的时候是一个男人接的。

警方判断那时候吴小玲已经被人控制了,那么那个控制吴小玲的人会不会就是滕德全呢?

但是,此时面对滕德全警方又无法采取措施。

明明感觉滕德全嫌疑很大,可警方却只能先从外围调查入手。

37岁的滕德全已经结婚生子,但他性格孤僻,和村民来往不多,即便和自己的兄弟姐妹,也时常闹矛盾。

滕德全的二姐说滕德全可以说是不干一点好事,不孝顺父母,把母亲从正屋赶到南屋,把母亲辛苦挣的钱都用来玩小姐。

滕德全有犯罪前科,而且都是针对女性的犯罪。

民警从莱州赶到了烟台,找到了当年审理滕德全案件的法官。

法官介绍滕德全都是通过和被害人聊天,然后相约一起吃饭、开房,等被害人熟睡之后,将被害人的金银首饰、手表、随身携带的现金、物品进行盗取。

在翻看滕德全案卷时,民警还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细节。

滕德全都是通过网上聊天,和女孩见面,然后喝东西,喝完之后女孩莫名其妙就晕了,醒来以后东西就没有了。

警方怀疑滕德全给女网友吃了某种安眠药,让女网友昏睡不醒。

此时,民警想到,就在和吴小玲约定见面之前,滕德全曾经通过网络购买过一种药,就是老百姓常说的“迷魂药”。

民警发现,滕德全以日本商人的名义在网上和很多女人都聊天,见面前都会说上一句,见面后一定要喝一杯。

警方又找到了几个曾经和滕德全见面的网友,她们都说见面后喝了一杯饮料,然后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那么吴小玲和滕德全见面以后,会不会也喝了这种饮料呢?

此时,另一组民警,在调查滕德全11月5日那天行踪时有了发现。

那天,滕德全的妻子和女儿都不在家,滕德全一个人会做什么呢?

家人都不知情。

警方在和滕德全妻子谈话的过程中发现,妻子对滕德全感情很深,家里的大部分家务都是由妻子做,并且对滕德全十分信任。

妻子认为,滕德全的犯罪,那些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也有责任,所以并没有过多的责备滕德全,对于他继续在网上聊天也从不介意。

那么,妻子当天不在家,滕德全有没有可能私下和吴小玲见面呢?

而这之后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从而导致了吴小玲的失踪呢?

警方进一步调查发现滕德全有一辆小型的吉普越野车。

在招远至莱州的高速公路监控中,警方发现了滕德全驾驶的小吉普车,也终于找到了那一天滕德全与吴小玲见面的证据。

滕德全的车在2012年11月5日下午18:05在从招远到莱州的公路上经过卡口,被拍照。

照片比较清楚,驾驶员就是滕德全,副驾驶座位上的人就是失踪人员吴小玲。

但是警方对吴小玲当时的状态比较怀疑,她向右歪着头,很明显的倚靠在座位上,这种状态很像是睡着了。

吴小玲怎么会睡着了呢?

按照常理网友见面应该会很兴奋的,怎么刚见面就在车上睡着了呢?

难道她喝了含有安眠药的饮料吗?

这个监控显示滕德全是从招远开到莱州去的,那么他会把吴小玲拉到莱州哪里呢?

当天滕德全的老婆不在家,他会不会把吴小玲藏在自己的养猪场?

再来梳理一下滕德全的疑点:首先他和吴小玲有过聊天记录,其次吴小玲失踪那天晚上出现在滕德全车上,第三,滕德全和吴小玲手机里那些可疑的短信内容,再加上滕德全曾经有过的诈骗女性的前科记录。

这些都让警方觉得吴小玲的失踪很可能和滕德全有关!

但是现在还没有充分的证据能够证明滕德全到底对吴小玲做了什么。

怎么办呢?

警方决定搜查滕德全的家。

没想到,这一搜,竟然搜出了更惊人的秘密!

滕德全的家独门独院,距离村子比较远,在乡间公路旁,一排房子用于居住,还有一排养猪场,还挨着一大片荒地,屋子里院子里堆满了东西,搜查的难度很大。

警方在院子里的洗衣机上发现了一条玉石手链,这条手链马上让民警联想到吴小玲在照片上戴的那一条。

技术人员马上做了对比分析,通过比对细节和磨损程度,基本上能确定就是吴小玲戴的那一条。

为什么吴小玲随身的首饰会出现在滕德全家呢?

他家里是否还有和吴小玲有关的物品呢?

警方继续搜查,在院子里的几块砖下面发现了手机。

经过技术分析,三部手机都是吴小玲本人的。

搜查至此,民警感觉到吴小玲凶多吉少。

在滕德全家废弃的取暖炉中,民警发现了一个废弃的药瓶,里面装的正是安眠药。

而最重大的发现则是两张借条。

一共30万的借条,居然都是吴小玲写给滕德全的,吴小玲是一个年仅25岁的女孩子,怎么会欠下30万元呢?

这些欠条真的是她亲笔写下的吗?

她的失踪又和这些欠条有什么关系呢?

警方对欠条上的笔迹进行了技术鉴定,结果证明都是吴小玲亲笔所写,但是她书写这些欠条时的状态似乎有些异常。

欠条上写了不少错别字,摁的手印比较杂乱,没字的地方也摁上了,很像是恐慌或者紧张的情况下摁的。

这些欠条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写的?

如果吴小玲真的借了钱钱又在哪呢?

吴小玲的母亲说,自己这些年腿不好,但只是吃药,并没有做过手术,花不了太多的钱,吴小玲这些年也没有给过家里钱。

警方又查了吴小玲的银行账户,但是并没有发现吴小玲有存入大额存款的记录。

相反,她还欠银行近1万元的信用卡债务。

看来,只有滕德全才能说清楚这些欠条的来历。

而目前,最重要的则是要找到吴小玲。

警方依法传唤了滕德全,面对警方的传唤,滕德全似乎早有准备。

他告诉警方那一天他的确见过吴小玲,不过晚上10:00多的时候,吴小玲就自己走了。

面对着从他家里搜出来的吴小玲的手链、手机、欠条,滕德全一言不发,审讯陷入了僵持状态。

这让警方很是着急,找不到吴小玲怎么给吴家一个交待呢?

警方只好继续对养猪场进行搜索。

警方推断吴小玲的随身物品被发现了,吴小玲很可能已经被害了,现场很可能就是在养猪场。

但是屋里屋外、化粪池、水井都没有发现吴小玲的尸体,也没有发现血迹,而滕德全的妻子更是不相信自己的丈夫会杀人。

妻子也不相信滕德全和吴小玲的失踪有关,但她还是很配合警方的工作,见了滕德全一面。

谈话中,他们提到了女儿,滕德全突然沉默了。

妻子走后,滕德全突然告诉民警,吴小玲的确已经不在人世了。

吴小玲究竟是怎么被害的,她写下那三十万的欠条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到了揭开真相的时候了。

滕德全交待了自己杀害吴小玲的过程,尸体已经被他运到荒野,掩埋了。

在滕德全的指认下,警方终于找到了吴小玲的尸体。

经过尸检,警方发现吴小玲死的特别惨。

她是被钝性物体打击头部导致死亡,然后又被肢解。

滕德全告诉民警,他跟吴小玲以前就在网上认识。

吴小玲在2010年的时候借了他10万块钱,但是从此就再也见不到吴小玲人了,给他打的欠条也是空白的,所以心里很是气愤。

滕德全乔装成日本商人,在网上故意和吴小玲聊天,并说要包养她,然后就把她骗到了招远。

见面后吴小玲认出了滕德全,滕德全把吴小玲拉上了车,发生了性关系,并逼她写下了欠条。

这时已经不是借款10万的欠条了,而是两张共计30万的欠条。

但滕德全既然已经拿到了欠条,为什么还要杀吴小玲呢?

滕德全说,在他下车的时候,吴小玲又把欠条藏了起来,他就生气了。

他最恨别人骗他,而且他在生活中也都是有仇必报,绝不手软。

但是根据警方的调查,目前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吴小玲此前就认识滕德全,更没有证据显示吴小玲曾经借过他10万块钱,这完全是滕德全的一面之词。

结合滕德全的前科情况和经济情况,他也不可能有10万块钱拿来借人。

所以警方推断滕德全让吴小玲写下欠条,是为了如果没有案发,他就拿着欠条去找吴小玲的父母要钱。

滕德全在杀害了吴小玲后处理了尸体,然后再拿着吴小玲的手机给自己的手机发了短信,让别人觉得吴小玲还活着,制造了自己不在现场的证据。

滕德全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可还是被警方识破。

而吴小玲却因为轻信和对金钱的渴望,白白的丢掉了性命。

不可否认互联网对生活有很多积极的、向上的作用,但是有很多的坏人,往往就是利用互联网来欺骗人、蒙蔽人,以至于来伤害人。

其实如果硬扣法律条文的话,山东莱州的警方完全是可以不立案调查的。

但是出于警方的责任感,他们最终抓住了这双摧毁年轻女孩生命的罪恶之手。

这个案子也给那些喜欢和网友见面的年轻人提个醒,一定要知道,在虚拟世界里同样有欺诈、污秽和邪恶,一定要小心谨慎。

这不仅仅是为了不给家人和警方带来麻烦,更重要的是它涉及了你自己的生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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