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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暂留水渊 临别相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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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暂留水渊 临别相赠

次日,令家

“丫头,该起床读书了。”

日上三竿,怄气的令玉罗还没床,王钧墨在窗外喊道。

“我不要,你走,都是因为你,大哥这次才走这么早,我不想看到你。”

“那我可带着刚出锅的桂花酥走了哈。”在王钧墨的授意下,令云惜掀开窗户,桂花酥的香味飘了进去。

除了王钧墨初来令家的时候,令云惜出来代令雪毅拜会了一下,很多时候还是刻意的避免跟王钧墨碰面。

毕竟,她已经是令雪毅的人了,尽管令雪毅还没有许她名分,但在她的观念里,有了夫君,自要跟其他男子保持距离。

特别是这位小先生还跟自家夫君如此相像,自己在他身前,就好像一丝不挂。

小先生的眼神,虽然深邃清明,但总感觉这个儒雅温和的男子,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吃人……

“走,都拿走,我令玉罗就算饿死,也不再吃你做的东西了。”令玉罗在屋内叫道。

“唉,宁叔肉都割好了,鱼也买来了,本来中午还想做红烧肉、糖醋鱼的。”

……

“好吃吗?”

“哼,跟我大哥做的差远了,勉强能吃。”

餐桌前,令玉罗抱着碗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嘴中,狠狠咀嚼。王钧墨坐在一旁,时不时给她夹几筷子菜。

“嗯嗯,雪毅兄为人,青衣,也甚是佩服!他的出现,就像为青衣的生命中,点亮了一盏明灯,为青衣指明了方向。”王钧墨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那神情,甚是虔诚。

令玉罗信以为真,仰着小脑袋,就像高傲的天鹅一般:“算你小子识相,虽然大哥说了,要敬重你,在他不在的时候要听你的。但你要真把鸡毛当令牌,本小姐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令家倒是没太多规矩,没有客人的时候,他们主仆是一起吃饭的,当然,仅限宁远一家和半个女主人的令云惜。王钧墨现在不算客人,其他护院就没这个福分了。

宁远坐在对面,听着自家小姐耀武扬威,也低着头扒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小姐平时也很机灵啊,经常耍的下人护卫们一愣一愣的,怎么在小先生面前这么,这么……这么可爱呢,被人下套了还洋洋得意。

果然,能被主子认作义弟的,有点东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其实也不怪宁远多想,这个年代,多少人谁会想着顺着孩子的话说呢。

今天王钧墨早早的来到了令家,只看到宁炼在宁远的教导下练武,一问才知道令玉罗今天睡懒觉了。

曾经也是起床困难户的王钧墨自然也是理解,没有叫她,收拾起宁远早早准备好的鱼肉时蔬,做起饭。

然后在宁远的指导下,练了会儿拳脚功夫,日上三竿,令玉罗还没起床,才有了上面一幕。

令雪毅虽然在府里吩咐,王均墨在令家就是二公子,侍奉王均墨如侍奉他令雪毅,水渊也传开了,他俩结为异姓兄弟的消息。

但王均墨不能傻到,真的就把自己当成二公子,活儿,该干还是要干,至于宁远送的钱财米粮,他还是以“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推掉。

要不是张掌柜中间劝导折中,说令家附近的那处小院只是“暂借”给王均墨居住,他是说什么都不会搬过去的。

王钧墨打算着,以后在别的方面回报吧,比如教阿罗丫头和阿炼的时候再多尽点心,多做几顿可口的饭菜。

不经意间,九月已经结束,十月也很快去了一半。

王钧墨做好早饭后就是教导阿罗和阿炼读书,王钧墨偶尔想出点新点子捉弄一下他们,讲着故事罢他俩绕进去,有时令玉罗被王钧墨闹个大花脸,然后掐着腰大骂王钧墨为老不尊,宁炼倒是沉默的受着,宁远看着,没有过多言语。

下早课后王钧墨和他俩一起跟着宁远习武打拳练刀。在和王钧墨混熟,知道王钧墨随和的性子后,浓眉大眼的宁远偶尔提出“检验”王钧墨的进展。

结果可想而知,在宁远这位多年镖师掺杂着个人感情的老拳下,王钧墨自然被戏耍鼓掌之间,引起令玉罗的阵阵嘲笑。

然后,宁远就得罪了厨子,如果不是顾及两个孩子还在长身体,宁远相信,王钧墨绝对可以连续做半月红烧肉,半个月清水白菜。

家里又不是其别的肉,又不是没有新鲜时蔬,特别是那个清水白菜,你放点豆腐粉条也行啊!

关键他宁远嘴还养刁了,吃不惯外边馆子的饭菜。

最可气的是,王钧墨自酿的独家烈酒还藏着不给自己喝,已经品尝食髓知味的宁远,再喝不下其他所谓的“好酒”,也就小姐心疼他宁叔,经常偷王钧墨的酒葫芦给自己喝。

他倒是没多想,为什么不擅饮酒的王钧墨时常带着酒葫芦,酒少了还没察觉。大概就像他宁远需要忙府上和店铺诸多事宜,小先生又是整理教案,制定教学计划,又是跟着自己学武一样,无暇多顾吧……

下午的时候王钧墨几人去校场牵马,随着秦礼委派的一个百总学习骑术。

有时协助宁远处理令家生意的事,有时参加水渊士林的聚会。

偶尔回家一趟,家中余粮和相对稀罕的吃食多了不少。

虽然王钧墨不收宁远送的额外钱粮,可聪明人就是聪明人,要么从张掌柜那转手一下就到了自己家,要么“小先生最近为小姐的功课劳神了,这是公子的心意”,“炼儿让小先生费心了,宁某的面子小先生不会不给吧?”。

王钧墨无奈,自己给不了实际的回礼,除了教书他还有不同于这个时代的见识,也随宁远视察过店铺,给令家商铺提些经营管理经验,实行后效益确实提高不少。

特别是厨艺,宁远又盘下一家店,作为酒楼。王钧墨毫无保留的教给令家原来的厨子后,让他去那边做主厨,这些不同于以往蒸、煮,炒菜的出现,在水渊引起轰动。

无论是在这个世界大周大虞朝,还是王钧墨梦境中的历史,都有着这么一个现象:私有制出现后的任何一个时代,都不缺有钱人。舍得花钱的有钱人自然也不少,酒楼生意很好,给令家带来很多收益,宁远还打算将来主厨带出来徒弟后,在别的城镇开分店。

更甭提最后的酒酿,这东西,哪怕是京都大族的财力更上一个台阶。

礼尚往来下,王钧墨和令家有了深厚的交情,彻底坐实了“二公子”的身份,甚至因为王钧墨露面比令雪毅都多。

宁远这个大管事在身旁候着,甚至客人们直接称呼王钧墨“二公子”、“二当家”了,宁远也只是在一旁笑笑,没有多做解释,这没有令雪毅的授意怎么成。

令家血衣公子令雪毅,青衣公子王钧墨在水渊地界还有了“令氏双衣”的称呼。

传闻中他已经是“令府二当家”了,王钧墨在一些聚会上说与令雪毅只是“君子之交”。

众人只是笑笑,笑话:褚家事情告一段落后,宁大管事就跟在你身侧出席水渊官场和世家的议会,你还说你是清白的。

甚至早期的传闻还有“令雪毅喜好男色,王钧墨模样也是俊俏……”,在宁远收拾几个说话不把门的家伙,令家下人与外人交谈中放出“令云惜”的事后才算消失。

王钧墨想起来也是一阵无奈:我王青衣姓王,怎么就成令家的二当家了。好吧,令雪毅给的确实不少。

王钧墨武艺的进展,宁远还是比较满意的。小先生没有向武师正式学习过,只会些流氓打架,但这段时间以来,虽然还被自己压制,但也已经能交手了。让现在的王钧墨应付几个流氓浑人,应该不是问题了。

进步最快的还是令玉罗,像是老天爷赏饭吃,在不伤到她的前提下,王钧墨打不过她,宁远拿不下她。因此王钧墨时常被她嘲讽“文弱书生”。

宁远在武艺方面确实是个好师傅,教了王钧墨一个月后就告诉他已经可以出师了,接下来武艺的进步就是常年的水磨工夫了。

王钧墨在文道引路人上,也很称职,一个月教会了他们《百家姓》、《三字经》、《弟子规》、《千字文》等梦中的启蒙读物,也教了他们阅读大周的书籍,《大周简史》,《水渊县志》。接下来学识的增长就是常年的水磨工夫了。

在十月中旬,王钧墨给他们上完课,嘱托完后,就向宁远表达了离去的意向。

“小先生,炼儿也算出师了,您给他取个字吧。”宁远相请道。

似乎看出王钧墨的疑惑,宁远继续说道:“这也是大公子的意思,炼儿长在令家不假,您在令家也相当于二公子,又是他的师傅,这是炼儿的福分。”

“请先生赐字。”一旁的宁炼忽然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里面的自然也有一些弯弯道道:在大周,学生可以称呼夫子为“先生”,但正式拜了师取了字就不一样了,那就是有师承关系的“老师”。

宁家三口名义上是令家的仆从,王钧墨也只是令雪毅名义上的义弟。

令雪毅授意宁炼认了王钧墨为老师,对他们各方都是有益的。

家臣的孩子成了主家二公子的学生,主家的把兄弟当了家臣儿子的师傅,无形中更加亲近。

什么是亲信?这就是,怎么确立培养亲信,这就是一个很好的途径。

绝大多数世家都有着多代相随的亲信,因为捆绑在一起了。家臣依靠主子,主子相信家臣。

“快起快起。”王钧墨连忙把他扶起,“宁叔对我诸多照顾,阿炼我也很喜欢,再加上雪毅大哥的意思。”

忽然心生一计,继续说道:“这样吧,我为阿炼起一个表字,宁叔您先别看,等雪毅兄归来让雪毅兄也起一个表字,谁的好用哪个。”

“听小先生和大公子的,小先生也别叫我宁叔了,像公子一样,叫我名字宁远,或者表字元越就行。”宁远点头称是,一旁的下人呈上准备好的笔墨布帛,随后都转过身。

“阿炼,你有什么志向,今后又是什么打算?”

“老师,我想为主子效力,保护爹娘,保护主子,像父亲一样,做主子的刀剑。”宁炼铿锵有力的说着,看样子不是临时起意。

王钧墨不由得感叹道,雪毅大哥还是挺有人格魅力的。酝酿一会儿后,他运笔写下两个大字,随后将这块布帛折了起来。

写完后,王钧墨先是将自己腰间的酒葫芦解下甩给宁远,令玉罗低下头,宁远更是老脸一红。

然后是从包袱中取出一串钥匙,正是宁远“借给”他暂住的院子。

王钧墨解释道里面有他的他酿的一批酒,自制的制酒工具以及酒酿配方,都在里面,让宁远带信得过的人去取。

宁远也是大惊,愣了一下,回房中取出一把物交到王钧墨手中,正是一把剑。

随后说道:“公子说,君子佩剑,这是公子特意托人打造,代表着他一番心意,请小先生务必收下。”

“公子不会独拿收益,酒酿分成的事需要公子定夺,再答复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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