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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朝廷封赏 宁远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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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朝廷封赏 宁远拜访

齐郡水渊城本就在司隶州,褚家谋逆的消息,在八百里加急下,一天就传到了京都,无论是先前的大虞朝还是今天的大周朝,谋逆都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震惊朝野,北辽和南蛮侵扰只能说外患,但这水渊世族谋逆是扒下大周朝的底裤抽大周的耳光。

同属司隶州的齐郡,虽然在司隶境边,但也勉强算是天子脚下。

陛下正在皇宫歌舞升平,歌颂万乘之君的不朽功绩,突然爆出陛下眼皮子底下有人谋反。这还得了?

中枢接到消息后赶忙上报,永昭帝匆匆召中枢大臣议事。

各部门内查,集结粮草,整备兵马……一道道政令从中枢发出。在各地都引起了不同程度的动荡。

水渊县令失察,又身患疾病,加上与逆徒褚家来往密切,苛责百姓,打压士子,免去县令之职,缉拿,抄家,财产充公,妻女充入教坊司。

大周宗室水渊伯周峰守土安民,镇压谋逆,有功于江山社稷,晋升县侯,代领水渊县。

水渊县丞赵安、县尉秦礼协助政务,平叛有功,进爵县子,主簿徐锦授县男。

除了周峰,其他几家也就是世袭的县男的爵位,只有徐锦有官无爵。

这里面也有讲究了,虽然此次平叛主要是秦礼发现执行的,但一向以宗室周家为主的赵安跟他晋升一样的爵位,其他封赏比他还多……

水渊城,星泉镇

这段日子,王钧墨就待在家中,忽然想起这些年的梦境。就找了些破麻袋缝了缝,装满沙土吊起来练拳脚功夫,没有师傅手把手教,只是照着记忆中的,直拳、摆拳、鞭腿一招一式的练。

张掌柜有一次看到,询问缘由后得知王钧墨打算外出游学,现在在磨练拳脚,就打发张小宝跟他对练。

起初王钧墨怀着愧疚的心情,跟着鼻青脸肿捂着腰的张小宝,去张家向张掌柜请罪。

谁知张掌柜拿出几瓶跌打酒后,就吩咐张小宝仔细给王钧墨抹药。

告诉王钧墨,小宝就是欠收拾,只要儿子打不死打不残,随王钧墨练。同时嘱咐张小宝:现在挨自己人的揍,比将来挨别人的揍强的多。

然后张掌柜就去后院让小宝他娘给他俩熬补药去了。

张小宝看着露出神秘微笑的王钧墨,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张掌柜又说道,徐锦托他几句话:最近水渊地段不太平,最好还是过段时间再外出。

最近张小宝父亲张宗宝可是心情舒畅,因为王钧墨的名声,徐锦的关系,水渊城变化,他的生意是越来越好做了。

特别是新兴的令家,初到水渊就跟县尉府秦家搭上了线,又助水渊清算褚家,盘下了褚家的盐埔,张掌柜能从他家提到不少的份额。

要知道,盐可不是谁都能提的,星泉镇坐落司隶州东北,接近卫燕鲁三州,自己货源充足后,其他三州很多离集镇城池远的村落都要来他这买。

王钧墨接过后点点头。

事实证明,汗水不是没有作用的,张小宝瘦了两圈,看起来更加扎实了,气力上也已经跟王钧墨差不多了。从刚开始净挨揍,逐渐跟的上王钧墨的速度,能防御躲闪开王钧墨的出招了。

一个半只会打王八拳的年轻后生,逐步菜鸡互啄到有来有回。张小宝是那一个,王钧墨是那半个。

王钧墨在星泉镇摸爬滚打,有着些野路子,再加上用脑子,只抓一个,挑弱点,本身气力就相较于同龄人大,又灵活,所以之前能打张小宝他们几个。

只是王钧墨偶尔感觉恍惚,因为在他的记忆中,每天就是读书练武了,但纳闷的是日期总是对不上,有时候今天过了不是明天的日期,而是后天。

在张、王两家眼中,状元郎有时几天都见不到人,晚上也不回来住,也没细问王钧墨,只当他去寻师访友了,毕竟,在他们眼中,王钧墨不是小孩子,不用再像孩子一样管束着他了。

九月更是将近一旬没回家,回来后也是缄口不提,被王苓苓一阵数落。

水渊城

令雪毅这边,手下有人就是方便,他这些天无所事事,客栈交割宁远去办的,盐档交割露了一次面。

这次他倒没有直接将卖身契给销毁,茶楼可以换人,但没必要,自己施恩,宁远施威,他们应该会本分做事。

但这里,“盐”实在是太重要了,他需要钳制下人们,可以换人,但没必要,换了人也需要有控制他们的手段。毕竟,他也不能每次有人犯事就杀了。

在大周,还是要照着大周底下的规矩行事。

也正是因为太重要,令雪毅交给宁远直接管理,而不是像另两个店铺那样偶尔去看看就行。

令家宅院内树荫下,令云惜坐在毯子上,靠着身后的大树,给躺在她腿上的令雪毅揉着肩和臂膀,偶尔从一旁果盘中拿出几颗葡萄送入令雪毅嘴中。葡萄是西域引进的,大周本地也有种植。

令玉罗手里拿着书简有气无力的念着。

“上一句错了,‘后圣虞斩恶龙,治水患,设卫队,逐外胡’,后圣虞,那个字念‘yu’,治水患,设卫队,逐外胡,先后颠倒。继续,重来。”

“啊?哥你答应陪玉罗玩的。”令玉罗撇撇嘴,“你最近总跟云惜姐姐腻歪在一起,不带我就算了,问云惜姐你们在玩什么,你和云惜姐姐也都不告诉我。”

令云惜看着令雪毅的目光,和忽然睁开眼的令雪毅相视,脸红得如同那熟透的苹果,透露着一种甜蜜和矜持。

“你这些字认全了吗?《大周简史》第一段会背了吗?”令雪毅拿起一旁的教鞭轻敲在她小脑袋上。

“再打就不聪明了。”

由不得令雪毅不生气,这些天令玉罗也就对练武上心,读书识字那是丝毫兴趣没有。

听宁远说,她已经气跑了好几位教师先生了,最后一位更是被她用刀捅到胳膊,如果不是宁远反应及时,她手上都要能出条人命。

先生被吓不轻,宁远给人又是赔厚礼,又是道歉,之后无论出多高的价钱,都没有先生愿意教授令玉罗了。

笑话,令家给的钱是多,但钱有命拿也得有命花啊!

令雪毅回来听说就是把她按长凳上拿起戒尺就是一顿揍。

令玉罗似乎摸清了令雪毅对她的态度,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她赶出去,偏偏又性子倔,挨打的时候也不叫也不闹,只是眼里擒满泪水看着令雪毅。又是让令雪毅一阵心疼,无奈之下将送她的短刀收回来关小黑屋。

令雪毅倒也发现能惩治她的办法了,一个是失踪让她找不到人,一个就是收回送她的东西,就比如收她短刀的时候倒是废了一功夫劲。

当然,读书上,令玉罗该不学还是不学,令雪毅不盯着她谁来都不好使。

九月十五早上,张宗宝嘱托完妻子,带着儿子赶着驴车来到水渊城进货,这家购些粮,那家采买些生活用具,从赵家盐铺提了盐,又来到了令家盐铺。

之前他花了些银子跟令家宁管事谈过了,令家也愿意卖他一定份额的盐。

盐这东西,家家户户哪怕粮食吃少些饿肚子,也不能少了盐,不然干不动活儿。虽然每天不需要吃太多,但需要的人多,价格高啊,他从水渊城拉到星泉镇很快就买完,甚至还需要预定。

价钱数量早就谈妥当,并且也做过两次交割。张宗宝自然的跨进门,看到宁远正要打招呼,宁远抢先一步说道。

“张掌柜,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宗宝微笑点头,跟着宁远来到后堂,给张宗宝倒上茶水。

这倒是让张宗宝有些受宠若惊,宁远他了解过,机缘巧合下跟了令雪毅公子,委以重任。

虽然令雪毅和令家根基尚浅,但在外人看来,他已经是和秦礼秦县尉兄弟相称的人物了,宁远也勉强算是秦家常桂常管事一个级别的人物了。

秦礼在,常桂是管事,秦礼不在,他就代表秦家,宁远也一样。

张宗宝正猜测着宁远的用意,宁远解释道:

“我家公子对令侄王均墨很是欣赏,也听说了他和褚家的事,很是遗憾。这些银子是我们公子的一点心意,还请掌柜的转交给那位后生。”

知道了宁远的意思,张宗宝心里有底了,像往常一样应付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雪毅公子的心意,张某一定带到,只是这银子,还请宁管事收回,先前也有水渊的名士商贾,表示愿意资助我侄,甚至被褚家欺压的百姓都纷纷筹钱,我家贤侄一概不收。”张掌柜一叹,继续说到,“宁管事应该也知道,读书人嘛,都争那口气,再说孩子也大了,我这做世伯的,也不好替他做主。”

“既然这样,是宁某唐突了,咱接着谈生意。”宁远呵呵一下,“王均墨年少壮志,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我等佩服,张掌柜作为他的世伯,为人想必也相去不远。”

“我家公子的意思是:再让予张掌柜三成利,数量再加两成,好教张掌柜大庇像王均墨这样的寒士。”

“哪里哪里,那张某就代我侄先谢过宁管事,谢过雪毅公子了。”张掌柜拱手作揖道谢,别人赠与归赠与,宁远的意思很明显,这些利益,可是令家换个名目资助王钧墨的。

这三成利可是长远的资助。

这次宁远直接让他提了两石二百斤的盐,在宁远的安排下,下人们给帮着装上车。向张宗宝打听到王钧墨近来在家后,宁远表示想要同去拜访。

张宗宝自无不允,很快宁远交代安排好,牵着一辆马车跟在张宗宝驴车后。

宁远驾着马车,在宁远的要求下,张宗宝和他一同坐在车前,马车周围四个护卫骑着马警戒,张小宝驾着驴车走在前面,一行人这么出了城。

“雪毅公子在车上?”张宗宝询问道,毕竟,令雪毅此人,传闻传的很邪乎,他也是有些好奇的。

“不是,是我家小姐和拙荆。公子外出,吩咐我等照顾好小姐,让我去哪都带上。”宁远解释道,像是想到了什么,苦笑道,“只要公子不在家,小姐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等只好不忙的时候带着小姐出来转转,散散心。”

“原来如此,宁管事真是深得雪毅公子器重啊!”张掌柜恭维道。

“幸得公子怜悯,赏我等一口饭吃,尽心办事罢了。”宁远呵呵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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