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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念从心起 身世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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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念从心起 身世凄苦

“啊——”迎面撞上一个丫鬟,看到有人进来,连连后退,跌坐在地上,事发突然下,一只鞋子脱落在一旁,露出光洁的小脚。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令雪毅问道。

由不得他不问,自己可是吩咐宁远了,不要秦家留下的丫鬟下人,现在府上也就自己,丫头和宁远一家,以及那几个护卫。哦,对了,还有被看着的祁命。

月光下,映照着眼前之人,红色头发无风自动,一双血色的眼睛盯着自己。这丫鬟也是颤颤巍巍如受惊的鹌鹑。

“您…您是公子?”丫鬟连忙起身行礼。

“奴婢云惜,双亲病故,幸得宁总管收留,在府上做事。”云惜抬头看了看令雪毅,很快又把头低下,双颊微红,挤出了几个字,“伺…伺候公子和小姐”

月光和微弱的烛光下,隐约可见玲珑的身段,襦裙下的饱满微微起伏。

令雪毅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走上前去。眼前的男子逐步逼近,吓得云惜不停的向后退,终于,碰到了墙边的桌子,双手扶在桌子上,无助的看着令雪毅。

令雪毅扶住云惜的腰,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问道:“新来的?伺候我?怎么个伺候法?嗯?就是我来了,你躲着?”

说话的同时,欣赏着她精致的面容,眼神中,带着酸楚。

“公…公子有什么吩咐?奴婢,奴婢这就去做,不要赶奴婢走。”

云惜带着哭腔说道,由不得她不害怕,倘若让公子烦心,将她赶出去,她就真的无处可去了,或许,只能落入红尘。

听着她带着些许哭腔的声音,令雪毅心头的火更是一盛。随后用他那沙哑的嗓音说:“看着我,然后,告诉我。”

“你很怕我吗?嗯?”

“没,没有!”

“知道我来吗?”

“知道,听到内院宁总管得声音了,能训斥宁总事的,也,也只有公子了。”

“既然是伺候,那,为什么躲在这,不去前院呢?”

令雪毅将头伸到她的耳边,低声问道。

身前的温热,耳朵的瘙痒,眼前男人无理取闹的话语,让她不知所从。

“是,是小姐不让奴婢靠近主院,小姐说公子房间和日常起居她负责就好,宁总管又没让奴婢做别的事。”云惜说着说着,眼角流出了泪水,“公子,请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会端茶倒水,打扫卫生,还会女红,奴婢唔——。”

令雪毅盯着云惜鲜艳的红唇,垂涎欲滴,一口吸住。

云惜双手撑住令雪毅的胸膛向外推,见推不开索性环抱住他的后背,睁开眼的那一刻,令雪毅血红色的瞳孔,眼睛中的火热,映入云惜的眼帘,也印进了她的记忆……

不知过了多久,令雪毅松开了手,她的脸红得如同盛夏的果实,鲜艳而诱人,那羞涩的红晕在她的双颊上慢慢扩散开来。

令雪毅一手揽过云惜的腰,一手环抱住她的腿,向床边走去。

“请,请公子怜惜。”

躺在床上的云惜小声呢喃着,拉过毯子将脸埋入其中。

“噌!”

“滚出去。”

令雪毅忽然转头朝门口喊道,在月光下,门口映着一道人影,一把刀正穿透木门,刀尖突兀出现在那人脸旁,来回摆动着,来人见被发现后连忙起身要跑。

“把门带上!”

话落,门关上了。

“公子,这——唔”

“以后,你就是本公子的人了。”令雪毅急促地说道。

“嗯嗯,公子!别,我自己……”

……

“公子,外面天要亮了,您就让奴婢歇会儿吧。”

云惜躺在床上,精致的面容上,挂满了泪痕,无神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无力的说着。

不知多久,云惜感觉到小腹又一阵火热,然后自己被搂入怀中,一条毯子覆盖在自己身上,那恶魔般地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嗯,睡觉。”

似乎得到解脱般,云惜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看着怀中黛着眉的睡美人,令雪毅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不要了……”怀中人儿轻声呢喃。

令雪毅看到她透露着痛楚的面容,内心忽地一阵刺痛。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此刻,令雪毅感到头脑意外的清明,不是过分自信,自己不会错。

以往,他总是感到心头压抑、沉重,内心只有嗜血的想法,杀戮的念头,唯有血,恶人的血,才能让他冷静。

也唯有杀了那些人,他才能感到安全。

是的,他很享受杀人的过程,手起刀落,人头落地的感觉,还有拍碎别人的脑袋触感,特别是逼问自己需要的消息时,那些人痛苦的哀嚎,可悲的乞求,让他很是享受,很大程度地缓解心头的苦痛。

但最近没什么人得罪他,并且他对杀和曾经他相像的普通人没什么兴趣,心绪又开始烦闷了。

原来,女人也能安抚自己内心的躁郁,缓解自己的杀意。也是,上次在秦家拿下那个女人后,也确实清明了一段时间。

自己,真的还能像常人那样吗?

……

天色大亮后,令雪毅轻轻将身上的小手拿开,正准备下床,一旁的人儿醒了,只见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到令雪毅正笑吟吟看着自己,羞涩的红晕又荡漾在脸上。

“公子,奴婢服侍你更衣。”云惜正要起身,忽然感觉到一阵剧痛。

“我还不至于那么没有人性,你再睡会儿吧。”令雪毅自然明白她什么情况,给她拉了拉毯子,掩盖部分露出的春光。

“那你晚上还跟牲口一样。”将头埋进枕头的云惜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令雪毅问道。

“没,没什么?”云惜将头探出来,小声问道,“公子,奴婢没了爹娘,身子如今也归了公子,以后可以姓令吗?”

在太祖周皇槊建立大周朝,赐曾经卫国王室“周”姓之后,赐姓就成为了一种荣耀。

上至王公贵族,以为国建功,为社稷立业,被皇家赐“周”姓为荣,下至普通百姓,特别是奴仆家臣,为主分忧,尽心做事,以立下功劳受赐主家姓氏为荣。

这是一种认可,对下位者的忠义的认可,对下位者有资格成为自己家族一份子的认可。

很多大家族,一方面通过联姻扩充家族规模,另一方面就是这收纳外人,经过几代人,彼此根深蒂固后,就算是自家人了。

当然,很多肩负着家族香火传承的独子也是可以拒绝接受的。

令雪毅看了看凌乱的床单有,以及床单上那一抹刺眼的落红,点了点头,穿好衣服嘱托她好好休息后离开了房间。

“哼,大牲口,欺负我一晚上,现在穿起衣服就走。”云惜使劲捶着怀中的枕头,又引起一阵阵剧痛。

出了房门的令雪毅自然没听到,走过去正院的穿堂后,他看到了恭候在这的宁远。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说道。

“再有下次,我打断你三条腿。”

“主子,不会再有下次了。”宁远嘿嘿一笑,跟在令雪毅身后,“主子,不是我拍马屁,您可真是够厉害的啊,就是不知道云惜姑娘受不受得了。”

“还不滚去厨房招呼一下,煲些补血的汤。”令雪毅转身一脚踢在他身上,之前没看出来,宁远你个浓眉大眼的扎实汉子,竟然也会听墙角。

宁远偷偷瞥了一眼令雪毅,注意到了令雪毅说话间,眼神中的那一抹柔情。

“主子,吩咐下去了,属下也早早的安排人去药铺抓药,还收到一根虎鞭,咳咳,已经熬上了,给主子您补补。”

“去你的,本公子需要补吗?”令雪毅又是朝他另一边的屁股来了一脚,随即正色道,“那姑娘以后姓令了,等她好些,就让她搬进厢房吧,负责我日常起居。”

“是!”宁远想了想,低头应下。

从跟了令雪毅到现在,宁远知道,自己在主子眼里就是工具,或者说,在主子眼里,所有人,所有的物没什么区别,都是工具,只是能用不能用罢了。他交代自己的事情,只关注能不能结果。

但近来,小姐和云惜姑娘的出现,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主子,越来越有人情味儿了。

令云惜的来历令雪毅没问,因为他知道,宁远办事很稳妥,不会把身世背景不清白的人收到府中,安排到自己身边。

宁远也没提,因为他知道主子对这些没兴趣,想知道会问自己,会安排自己去查。

宁远也确实查清楚了:

她本是水渊城本地一户温饱有余人家的姑娘。但几岁的时候母亲过世,父亲拉扯她长大,正常情况下,她将来要嫁入一户家世清白的人家或者招一个手脚勤快的夫婿。

然后,相夫教子,她父亲安享晚年,可入暑以来,她勤勉的父亲突然染病,她请了很多郎中瞧病,药也抓了不少,可她父亲的病不见好转,越来越重。

就连她父亲给她准备的嫁妆也都花完了,一位老郎中摇头劝她不要再治,这么下去也只能用昂贵的药吊住命,最后人财两空。

煎熬的父亲也表示不愿再拖累她,可已经失去母亲的她,实在是不想再失去父亲。她不忍父亲离世,将房产抵押出去换了钱继续抓药,最后父亲还是去世。

后来被典当牙行的人赶了出来,她拖着已经散发些许臭味的父亲在街头游荡,连棺材钱,殉葬费都拿不出来。无奈插上草衔,打出卖身葬父的样子。

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地痞无赖还来骚扰,不拿出银子,只说这姑娘只要跟他们走,就安葬他爹。可她哪里会信,一个失去依靠的女子,怎么会轻易相信别的男人。

谁知那些地痞流氓见忽悠不成,他们想要用强。

也幸好他宁远刚好经过,本就对愤恨这些人的他,自然狠狠收拾了那些地痞无赖,出钱帮她安葬了他爹,还在她哀求下,就给她一份丫鬟的差事。

这世道,签下卖身契给氏族富户家中做个丫鬟也很不错了,虽说没了自由,可至少在外边不至于受无故的欺负。

如果能得主人家欢心,收做妾室,主家不倒,一辈子衣食无忧,或者年长色衰后赏赐给老实中肯的下人,也能安稳后半辈子。

而且,宁远也是仔细瞧了,这姑娘姿色身段都可以,就安排她在主子房里做丫鬟,没准哪天能成为自己的一位主夫人,有这么一份人情在,如果自己或者妻儿哪天惹主子生气了,也能有个枕边人求情。

甚至在入府前,他还花了些银子带着这姑娘请流水阁的老鸨检查,是否“严丝合缝”。不然将来要是怀着别人的野种,或者让主子染上花柳病,那他就让令家,让主子成为水渊的乐子了。

前者还能补救,他虽猜不透主子心思,但想必连累不到妻儿;但后者,落在主子眼里,就是自己怀有二心,主子绝对会抹除自己全家。

只是没想到,令玉罗看那么严,打发她去后罩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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