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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荡平褚家 拨乱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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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荡平褚家 拨乱反正

“南疆的牲口贩子在水渊歇脚,小人在他们那物色了一个特别的姑娘,希望二爷您满意。”

“滚滚滚,你爷爷我什么没见过,你能找来什么货色?”

在他褚仁看来,自己水渊褚家二爷,见识自然比他一个刚上任的小管事见识多的多。

“爷您放心,绝对干净,一顶一的俊俏,而且,她是真的特别。这样,您看一下,不满意你尽管处置小的。”

小管事看着没有说话的褚仁,挥手让属下解开扛起来的麻袋。

褚仁兴致缺缺的眼神忽然一亮:一个十几岁的年纪,皮肤白皙,模样清秀的姑娘,最关键的是,她头发不是正常的黑色,而是怪异的白色。

褚仁看着这个被绳子绑着,嘴被布塞着,眼神颤抖,不停挣扎的小姑娘,小腹一热。

“你叫什么名字?”

褚仁看着小管事问道。

“小人朱贵,小时候随父亲逃难来到水渊,托老爷的福,被收到褚家做事。前些日子,被大管事任命赌坊管事。”

“嗯,有心,从今天起你叫褚贵了,等过些日子赌坊那边稳定了,你安排个话事人,然后就跟在我身边吧。”

“谢主子,小人一定为主子鞍前马后,尽犬马之劳。”

褚贵内心一喜,得知自己赌对了。身份变了,称呼自然也变了。

想想自己也是鸿运齐天,正常情况下,自己或许就做一辈子下人,难得前些天中高层的管事掌柜相继失踪,褚家和褚家的各产业来了个大换血。

而自己父亲之前又一直为新上任的总管手下鞍前马后,新总管看自己懂事孝敬又机灵,再加上也在褚家做事多年,就让自己补了城南褚家赌坊,这个让无数人眼红的肥差。

但这个位置,自己并坐不稳,毕竟自己没有根基,没有太多的钱财。或许过些时日褚家会召回旁支替换自己,毕竟,还是自家人用的省心放心。

褚家大爷和二爷虽然叫良、仁,但和这俩字根本就不沾一点边。

他冒险拿出绝大多数积蓄,投褚仁所好,买下这个被世人诟病的“妖女”讨好主家的人,至于什么祥不祥的。自己主子不就要镇压“不祥”吗,这是这丫头的荣幸。

褚家二爷这些话也是有些思考的,自己亲信也都失踪了,自己身边也要有机灵能办事的。

这小子会来事,又没自己老爹或者大哥做大树,往后自然要依靠着自己。

褚贵几人将白发女孩儿送入房间后躬身告退离去,褚仁带着放荡的笑容向床边走去。

……

褚贵三人轻手轻脚的走出院落。只见褚贵满脸笑意,随后扯着阔步,一步三甩肩,不可一世。

忽然,褚贵感觉一道水渍撒到自己的脖颈上,顿感愤怒。

“你们两个要死啊,搞什么玩意儿,给你褚爷弄一身水,我告诉你们,不给你褚贵大爷一个交代,都给我滚去城外种地去……”

褚贵回头一看,自己的两个属下“扑通”趴在了地上,忽然喉咙处感到一阵凉意,随即也倒在地上,没了声响。

生命残留之际,借着滚在地上的灯笼微弱光芒,一道血红的身影,面容狰狞。

鬼!

令雪毅在几具尸体上擦了擦自己的短刀,随即在手心转了几圈,插入腰后两边的刀鞘,走入褚仁的院落。

风,吹开了卧房的门。

“小娘皮,服侍好你褚爷,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褚仁眼里冒着绿光,撕扯着白发小女孩儿的衣物。

“不,不要。”

“嘶—贱婢。”

被咬到手的褚仁抬手在小姑娘脸上抽了两巴掌。只见小姑娘悄悄躲在床角,咬着嘴唇,捂着脸抽泣,白色的眼睛开始泛红。但她不知道的是,她委屈的神态。非但没有引起褚仁的怜悯,反而更加刺激了他的欲火。

气急之下的褚仁抓起她的脚将她拉了过来。

“我告诉你,你今天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唔…”

褚仁话没说完,被悄然出现在身后的令雪毅扭断了脖子。

不断挣扎的小姑娘忽然感觉没了动静,睁开眼向床边看去:褚仁倒在地上,没了声息,一个沾满鲜血的人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自己。

女孩儿看着他半边染血的面具,以及眼眶中血色的眼睛,没有边际的恐惧,没来由的涌上心头。

令雪毅伸开双手,将愣神的小姑娘抱在怀中,良久。

“噗!”

令雪毅愣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左胸,一把短刀正插在上面,正是自己腰后的一把,刀柄握在怀里的小女孩儿手中。

令雪毅看着她同样红色的眼睛,恐惧中带着倔强,鬼面獠牙下的脸庞忽然一笑。坐在床边,抱的更紧了,一只手抚在她雪白的头发上。

“丫头,没事了。”

不同于平时说话的嘶哑,夹杂着让人安心的魔力,白发女孩儿红着的眼睛更加朦胧,不知不觉中重新变回白色。

终于,流出了两串泪花。

“没事了,没事了……”

传到小女孩儿耳中,眼泪更加抑制不住,啜泣变成了哭喊。

不久,女孩儿在令雪毅怀中沉沉睡去。

令雪毅松开一只手,向床头的毯子伸去。

“不要!不要丢下我!”

怀中的女孩儿突然醒来,双手搂住令雪毅的脖子。

“我不丢下你,我带你一起走。”

令雪毅拿过毯子盖在她身上,起身抱着她离去

……

夜,静悄悄的。

令雪毅路过一路走来,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个又一个有着一面之缘的熟人,像是睡着了。小女孩儿在令雪毅怀中睡着,他们也默契的没有发出声响。

终于走到了褚府大门口。秦礼等人正在门口守着,尽管是意料之中,但看到浑身血气的令雪毅也是一惊。

“主—”

和秦礼一同在门口候着的宁远正要请示,忽然看到令雪毅一只手竖在嘴前,噤了声。

“秦大人,一切顺利,照计划行事。”令雪毅轻声说道。

秦礼挥手,身后的兵卒涌入府中,看着一路上的尸体,都不由得倒吸冷气。

在他们眼中,这秦大人的手下真是身手了得,自此对秦礼更加的敬佩。

但落在秦礼眼里,只有更多的忌惮,比秦家差不了多少的褚家尚且被悄无声息的屠了,他秦家呢?他又是否守信,只要自己做事十年。

那时候,自己一家,又真的能安全出局呢……

“大人,在北边房间密室中找到了大量甲胄,罪证属实。”

“大人,东边柴房中突然涌出装备精良的甲士,弟兄们抵抗困难,请求援助。”

“走。”

秦礼赶到时,疏于操练的县兵阵型逐渐后退,似要顶不住院落中敌人的突围。

“前部,两侧散开掠阵,后部,列阵,杀!”

在身后部下们的紧跟下,秦礼操持着长枪,点过一人的脖颈,冲入敌阵,凿开阵型。

在主将身先士卒的鼓舞下,水渊县兵一扫颓势,对褚家甲士进行围杀,有部分轻装的甲士在同伴们的掩护下翻上墙头,但还没来的及看向墙外,就被围着院落的水渊县兵捅穿身体,跌落下来,场面一度混乱。

最终,在十数人死亡,几十人负伤后,秦礼结束了战斗。

“血衣公子”令雪毅的传闻,不胫而走。

……

“贤侄,办的不错,如果不是你及时发现的话,或许真让他们成事了。”

“哼,褚裕这老东西,大家同为水渊士绅,世受国恩,竟不思上报天子,下安百姓,还妄图造反,他们若是成事,水渊危矣,齐郡危矣。”

“长文,了不起,既通晓政务,又能统军陷阵,实乃我水渊之福。”

水渊伯周峰、县丞赵安和主簿徐锦看过一地的尸体,在褚家搜到的书信,库房的几百套甲胄和,泛起浓浓的后怕。

“此事关乎甚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别的郡县肯定还有内应,老夫稍后就起奏折上报天子,贤侄,你继续训练县兵,加强防范。”

水渊伯周峰说道,这个时候也唯有他能镇住场面,定下决策了。

“是。”

“这事,褚家的事给了我们一个警示,我们周赵两家也要加强防范,整顿家丁,收拢难民,编入后勤,以备不足。”周峰对赵安说道,随后看向秦礼。

“贤侄,你也刚接手水渊县尉,一千多人的部曲也有难度,我儿子周策从京师宗室府修习结束,回到了水渊,就让他协助你做事吧

虽然在此事上,秦礼做的不错,但同时,周峰对秦礼也不放心,毕竟,没人能保证,秦家不会是下一个褚家。

虽然县尉无县令命令,或本地其他氏族豪绅的认可,无调兵之权;虽然各家族间会安排子弟进入彼此司曹下历练或任职,但如果真的有人要反,自己安排的这些人也起不到作用。

但周峰让儿子进入水渊驻军就不一样了,作为大周宗室成员,水渊伯世子,虽是协助县尉,没有官身,也不需要有官身,但同样年纪轻轻的秦礼不能真的把大周宗室子弟当属下。

“多谢世伯体谅,小侄确实有无人可用的困扰,如果伯玉兄能来帮助小侄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嗯,这些军需物资质量不错,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周家领回去二百套,剩下的你县尉府先使用,你给我作好登记,如果这些东西流出去,朝廷砍我脑袋前,我一定先砍了你的脑袋。”

周峰也是很有压力,因为谋反的罪名,不是任何一个人担当的起的,他现在已经全是打擦边球了。

但如果不这么做,水渊被攻陷,身为宗室,他也有守土不利的失责之罪,也是要掉脑袋。

接下来几天,审理清算、后事安排,水渊城的衙门班子忙的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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