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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钧墨临行 衙门传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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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钧墨临行 衙门传唤

“小施主与我佛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

王钧墨简单收拾了一下,想了想这两位僧人,摇摇头转身回到伙房中继续烧火做饭。

很快杂粮馍馏透了,这时王父王母回到了家中。

“爹,娘,你们在堂屋先歇会儿,今天我睡过了,饭一会儿就好。”王钧墨端着盛着馍的筐子提着水壶走向堂屋,将水倒上说道,“喝水,馍在这,饿了就先吃点。”

王钧墨回到伙房,将洗好的豆角丢入烧开的锅中,勺子来回按动了几下豆角全浸入水中后盖上锅盖。接着从一旁梁上挂着的篮子中取出半个猪头,切出一大块肉,随着刀刃与案板的触碰,猪头肉呈现成片状,被王钧墨收入盘中,一把切碎的香菜撒在上面点缀,虽然王钧墨不吃。

随后王钧墨将焯好的豆角捞了出来,凉水冲凉后沥干,切段放入盆中,拿出做梦时学会制作的芝麻酱倒在上面,添水搅拌均匀后装盘。这芝麻也是张掌柜家送的,据说是江北生产,主要送进中京给皇宫和达官贵人做香料用的,其他地方也很少能享用到。

王钧墨也将这个制作方法教给了张小宝,他们一家人也挺喜欢,张掌柜也特地感谢过王钧墨,他将这个方法献给了水渊县丞家管事,县丞老爷也是赞不绝口,在生意上给了他更多的份额,自然给了小宝更多的例钱让他好好跟王钧墨相处好。

能将梦中的东西用到现实,带来更好的生活,王钧墨自然也是乐意的。至于自己去办,他也就想想,毕竟这年头提着猪头肉也得能找到庙门呀。

将张掌柜家送的猪油用筷子剥出来一团放入铁锅中,趁油化的功夫切了几棵小葱放入,炒出香味后将切好的丝瓜放入来回翻炒,随后炒丝瓜被盛入碗中。

三个简单家常便饭就被端上了饭桌。吃过饭后王钧墨协助王母做干粮,这些天王钧墨就要动身去齐郡郡城殷城赶考乡试。所幸,就是临县,不太远,不需要做太多,天热也放不住,到了殷城有专门留宿赶考秀才的客舍。

虽然王家拮据,但这上面不会抠搜,也会给王钧墨一些钱粮买些好吃食,更别说还有张掌柜这个投资人,这大半年来各种名目给王钧墨的钱两就有不少。

第二天,王钧墨爹娘都没有下地干活儿,连同张掌柜家都在镇口为王钧墨送行。

背着包袱的王钧墨看着为自己理衣冠的阿姊,看着殷殷期盼的爹娘,看着咧着嘴笑的张小宝,看着和善的张掌柜,王钧墨暗下决心,一定要拿个举人回来。

“阿弟,全家可都盼着呢。等你成了举人老爷,我们请张伯伯去城里大家小姐家给你提亲去。”王苓苓感受到些煽情的氛围,笑着对王钧墨说。

“哈哈,那是,我张某人在水渊还是有些薄面的,十几岁的举人老爷,谁家不想要,也就水渊伯周老爷没闺女,不然一定也乐意当你的岳丈。”张掌柜大笑道,“大侄子你放心,这事包在你张伯身上,我让我家那口子也操着心,一定给你找个贤惠媳妇儿。”

一行人都笑了起来,只是,谁也没注意到王钧墨嘴角的一丝苦涩。

这时,几个穿着役服的官差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正是吴志。

对于突兀的几个官差,众人看着他们,只见吴志冲他们抱拳道。

“在下水渊衙门捕快吴志,县城有一桩案子或许与王秀才有关,请配合我们调查。”

“不可能,钧墨侄子我们看着长大的,聪慧孝顺良善,怎么会和命案扯上关系呢?”张掌柜说道。

“吴大人,我也就前天去了一趟水渊城,事情大人您也知道,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王钧墨说道。

“是啊,吴大人您是不是弄错了,当然几位大老远跑为公务而来也辛苦,我就不耽搁几位时间,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请几位官差吃顿酒。”

张掌柜说到后边,从袖口中拿出一两银子,塞到吴志的手中。做生意多年的张掌柜猜测了他们的来意,或许就是因为前两天的事来打个秋风,想诈些银钱。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他们要钱就给他们点,要是因为这点事就去托人帮自己找他们麻烦,要花的钱或许更多,而且,这本就是官员老爷们对收入不多的小吏们默许的,自己去找他们没准还给他们添堵。

吴志在手里掂量了掂量,有些不舍得将他还给张掌柜。

“张掌柜,王先生,你们误会了,这次真是大事,给城南褚家赌坊褚掌柜办事的冯三几人死了,尸体被悬在在房梁上,虽说他们作案多端,但褚掌柜很生气,他说冯三身上还有收回的部分赌债没交给褚老爷,人就死了。这事还惊动了青天老爷。”

吴志也潜在的告诉张掌柜,这事自己做不了主,后面人要查。

“行吧,吴大人,配合县衙处理刑案是我辈读书人义不容辞的责任,我随你们走一趟。”王钧墨说道,“但我还要去郡城参加乡试,还是希望大人们能尽快进行,消除我身上的嫌疑,好让我能尽早动身。”

“吴大人,这您收着吧,就当请几位官差吃酒了,这案件上,小侄也劳烦您照顾呢。我也随同过去,小侄洗清嫌疑后也请几位一起吃顿壮行酒。”张掌柜说完,转身拉过张小宝小声说道,“你,快回家去给你娘把这边事说一下,然后让你娘把那几张银票拿来给我,再带些碎银。”

张掌柜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在水渊城二十年多年,褚家人什么德行,褚瘸子什么德行他还是知道的,对上他们,甭管有理没理都要付出代价的。王钧墨回来后都在星泉镇待着,既然是来找王钧墨接受调查而不是直接拿人,那事就不是他做的,至少没被人看见。自己要破费找自己靠着的老爷办事了,不然儿子都不乐意。

不知怎的,看着平静的王钧墨,张掌柜想起当初自己骂他们时他看自己的眼神,想想他被其他崽子欺负时仇恨的眼神。张掌柜忽然觉得,他王钧墨也不是没有杀那几个泼皮的可能。

随即摇摇头,怎么可能?

王钧墨一介书生,怎么会有胆魄杀人呢,更何况神不知鬼不觉。相信这次后王钧墨会更加感激自己,自己再为他护航些年,哪怕哪天自己真的撒手人寰了,他也会给小宝出出主意,小宝遇事的时候帮衬帮衬。

“王先生请。”吴志让开身位,摆开手道。

“大人请。”

张掌柜随后给王氏夫妇说道:“秀鸢快生了,钧墨他娘,也请你和苓苓帮我家那口子照应照应。”

“这是什么话,您因为我家的事不在家,我们一定像对待亲儿女一样对小宝秀鸢呀。”虽然他们两口不想欠张掌柜这么大的情,但他们也明白,摊上官司的事,他们两个农家夫妇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们全指望张兄你了,花多少,我们回头一定给您补上。”

张掌柜摆摆手,跟了上去。至于他们说的补,他姓张的都没打算要,他赌注下的是王钧墨,王钧墨记得就行。

话说回来,虽然自己是商人,无利不起早,但王钧墨心思通透,免费的才是最贵的,不然这几个月也不会尽心尽力的教小宝,再欠下新的恩情,他和小宝更加难分,虽然是恩情交易,但这个过程中,也伴随着情谊加深呀。

水渊城衙门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水渊县令吕立扬一拍惊堂木,呼声道。

“回青天老爷的话,学生星泉镇王钧墨,年初侥幸考中秀才,大周有例,衙门传呼书生士子问话,可不行跪礼。”王钧墨躬身作揖说道。

“哦,原来是今年的那个少年书生啊,本官有些印象。本官问你,你可知城南冯三?”

“学生认识,两天前学生与家姊来水渊城买东西,冯三对家姊无礼,我们起了冲突,幸好遇到吴志大人为我们解围,然后我就和家姊回家了。之后就没再见过他。”

“那你可知,冯三已经死了,被人击碎脑袋,和他的两个兄弟,麻六,驴子,一个被抹了脖子,一个被麻绳勒住,心脏部位受击,一起死在了家中,尸体还有死后被放血的痕迹。”衙门大堂旁的仵作站出说道。

“来的时候听吴大人说了,据说,还有他们身上还有每个人的罪证,说句心里话,他们活着就是水渊县城的祸害,就是水渊城人民的灾难。”王钧墨说道,"现在他们死了,是水渊之幸,百姓之幸。”

“那你觉得是谁干的呢?”大堂一个坐在县令旁,面容阴鸷的中年人,端着茶杯说道。“据我所知,只有你近日和他有冲突。”

“这话说的,我怎么知道是谁干的?怎么?和我有冲突就是我干的?我那天离开后就再没见过他,且我都在星泉镇,那我请问,时间地点、人证物证哪个指向我了?还是说,你是苦主?苦主就可以随意诬陷他人,苦主就可以随意诬陷大周认定的读书人?”

王钧墨说道,对于这个人的身份,他有猜测,或许就是冯三背后的褚掌柜,褚家老爷赌坊的话事人。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狗仗人势,人给狗势,或许他身上的命案血债更多,冯三的今天没准就是他的明天。

“你!少年人,不要太气盛,有些人你得罪不起!”

“学生只是阐述没有作案机会,接受不了诬陷,这人当堂威胁学生,请青天老爷为学生做主,为水渊无辜百姓做主。”王钧墨“诚惶诚恐”的对堂上县令说道。

“够了,姓褚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官?褚伯梁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吕立扬拍着惊堂木吼道,自己是不是给他们本地家族面子太多了,一个家仆就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要不是那褚伯梁给的太多,自己就叫人把这人另一条腿也打断丢出去了。

“王钧墨与陈孝平说的无二,既然这样……”

“大人,小人有罪,但这黄口小儿面不改色,嘴口牙利,就算不是他所为,小人也怀疑跟他有关,冯三的死后,部分债款丢失,褚老爷也勒令小人尽快追回,请大人先将他收监调查。”褚掌柜忽然冒起冷汗,自己是在水渊城嚣张惯了,虽然自己没有功名官身,但背靠着褚老爷,很是威风,很多人对上自己也不得不叫上一声“褚爷”,但说到底自己也就是一个家奴,堂上的这个可是自家老爷也不愿意得罪的。

吕立扬自然清楚他的打算,三年一次的乡试就要开考了,他把本县最年轻的秀才扣在衙门,无疑是想针对打压,让他考不成,尽管他是个秀才,但只要不是举人进士,这姓褚的就有的是法子整他。这年头,失踪几个人再正常不过了。

虽然自己想收他当学生的,但谁让他得罪了褚家。罢了罢了,就卖他褚家一个面子,自己也好多拿点钱送上去,早点调到京城做京官,学生哪有自己靠得住。至那个天才秀才,笑话,自己一个进士怕他?不知道多少代的贫农,就想出个进士那是祖坟炸了才能实现的,等他真的考上进士了,自己也早就在官场风生水起了,到时候一个没有根基的新榜进士,也还得给自己送钱拜码头。

“不可呀,大人!”堂下一道声音响起,众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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