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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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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上等我,我过来有点事,啊。”

许斯面露喜色脸色微微一红,没好气的说:“找我干什么?有事现在说。”

周信威一脸神秘,“晚上来了再告诉你,现在说不和时宜。”

“你来了也没人给你开门,街上冻一宿吧?”

“呵呵,就怕有人舍不得……”

“无赖,无赖!!!”

“嗷……轻点,下手真够狠的。”

莫名的发怒

车子开进工商小区,周信威注视着一栋一栋的住宅楼问,你父母是几号楼?

许斯脸上有点挂不住,让他靠边停下。心里暗暗懊悔,真不该带他到这里来,早点让他知道自己如此困境有什么好?多一个鄙视自己的理由罢了,也许会早早逃离自己身边,结束无谓的死缠烂打。看着周信威一脸平静满目温柔,有点不舍。早知道早离开也好,反正自己还没陷进去,自己也不会为此伤心。爱情,已经不属于自己这个年龄。

领着他进了小区大门旁边的两间狭小的警卫室,屋里,许妈妈正在看着两个孩子吃面条。见女儿领着一个陌生男子过来,吃惊不小。

但还是热情的招呼:“小斯,这是谁呀,也不提前打招呼。这位先生快坐,小斯沏点茶水。”

周信威客气的说:“不用,伯母。我不渴。”他看看屋子很小,四周堆满了衣物和孩子的玩具书包,只有床头有个地方勉强可以落座。

许斯盛了一碗面条放好炸酱,端给床头角落落座的周信威,“吃吧?我妈妈做的炸酱面可好吃了。”

周信威起身客气的接过:“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许斯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说不让你来你偏来,净给我找事。

“哟,这位先生也没吃午饭。我再煮点……”

许妈妈挽起袖子继续往锅里下面条。

许斯介绍:“妈,这是我们厂的同事,半路遇上的。他姓王,你叫他小王就行。”

许妈妈和蔼的笑着:“小王多吃点,没了我再去擀。”

周信威感觉许妈妈的面条味道真的不错,扒拉了一碗,递给许斯,“伯母做的面条真是比饭店弄的好吃多了,再来一碗。”将吃净的空碗伸手递给许斯。

许斯心里不情愿当着母亲的面不便发作假装热情寒暄:“吃吧,我给你盛,多吃点小王。”

小贝的碗也吃净了,许妈妈问:“你还吃吗?”

小贝摇了摇头,盯着大吃的周信威问:“妈妈,这是谁?”

许斯给小兔挑着面条正喂,“你王伯伯——喊王伯伯好。”

小贝低下头摆弄一个小飞机,没有说话。

小兔讨好的歪过脖子,对着周信威甜甜喊了一声,“王伯伯——好——”

周信威笑着问:“真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许小兔。我哥哥叫马小贝。”

小兔的到来,许斯原先的希冀是用一个新生命的到来唤回丈夫离家越来越远的心,如同一棵菟丝草一样牢牢缠在另一棵高大的植物,共同成长共同生存密不可分。她没想过小生命的到来会激怒丈夫,加快他离开家的速度。她失望了,因为她不了解男人,男人不会像女人一样把家庭孩子看成无可逃避的责任。她更没有料到她心爱的男人会舍弃憎恶这个新来的小生命,不承认是他的亲生骨肉。

不受父亲欢迎的孩子,曾经被母亲当作自己天平上砝码的孩子,许斯无颜面对小兔无颜面对过去狭隘的自己。儿子随了自己的姓,菟去了上面的草字头。他没有挽回离家的爸爸,就让他做一只真正快乐的小兔吧,希望能用自己的一生去弥补他没有父亲宠爱的遗憾。

孩子没有错,小兔是无辜的——许斯心里时时都会蹦出这个声音。

许斯喂完小兔,去大门口叫正在给自行车补胎的爸爸,许爸爸还穿着一件过时的大皮袄,手抖得像一把干树枝,进了房间在煮完面条的炉子上烤了烤手,手上有了热度恢复了知觉,端着许妈妈递过来的一碗面条,和周信威打招呼,“小王?小斯的同事。多吃点,以后常常过来,你伯母擀的面条可好吃了。”

周信威放下碗,打着饱嗝,“谢谢伯父,伯母做的面条是好吃。我吃饱了,真香!”

许爸爸打量着周信威眉目端正儒雅,头发整齐的偏分,咖啡色夹克没有一丝褶皱,休闲长裤熨烫有致,衣冠楚楚,举止洒脱,身上散发着一种说不清的祥和气质,与工厂里平日脏兮兮不修边幅满口脏话牢骚满腹的工人不同,窗外还停着他的坐骑,一辆价值两百万的奔驰轿车。

他来城里时间不长,扫了一段时间的大街,加上干这段时间的门卫,别的不懂,车子却看的很多,什么车型什么价格光听路人念叨,耳膜已经起了茧子。就这样的车子,大街上几天都不准能遇到一辆。

许爸爸问:“王先生在凌云厂做什么工种?不会也是仓库管理员吧?”

周信威知道许爸爸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不是。我是在给领导开车,就是一司机。”

“司机!”许爸爸愣了,脸上阴云密布,“司机?”

许妈妈捅老伴的胳膊,“快吃吧?”

“我不吃了!”许爸爸愤怒的摔了碗,掀开棉门帘出了屋子。

许妈妈指着他的背影,向周信威解释:“看!真是急性子,有辆自行车人家急着用,这不?怕耽误了人家,出去给修了。”

周信威知道许爸爸再跟自己发火,心里怏怏不快,司机?司机怎么了?这家人怎么对司机这么敏[gǎn],难道觉得司机这职业不安全,担心我的生命没有保障,真是怪事!

小贝跟妈妈撒娇,“妈妈,今天你送我去上学吧?骑自行车去,人家都有人送?就我没有。”

“好好——”

娘俩拉着手出了房间,周信威说我开车捎你们一段。

没等许斯说话,小贝就乐不可支,“好啊,好啊!我喜欢坐小汽车去上学。”

三人高高兴兴的去上车,门口修理自行车的许爸爸喝住许斯:“你们去干什么?”

许斯停下,“送小贝上学。”

“送个孩子去那么多人干什么?你回来——我有话说——”

小贝赖在车上不肯下来,许斯看了看周信威,无奈的说:“你把他送到校门口就行,我不去了。”

无尽的折腾∞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晚上,许斯双耳塞满了爸爸妈妈的一番苦口婆心,不要与那人来往了,不能在一个地方摔两个跟头,十个司机九个花,一个不花是傻瓜,这可是傻子都会背的顺口溜。说明什么问题,说明嫁给司机的危险系数大。良药苦口,听我们的错不了,闺女断了吧?

许斯听的有点呕吐,她不明白为什么父母能把一番话说千遍万遍还那么津津有味。勉强用过晚饭,捂着耳朵逃离了父母的住所。

回到自己冰冷的小屋,想着父亲追到门口时撂下的那句狠话,和他不断,我们和你断……

断还是不断?她心里也在犹豫,耳边又嗡嗡着他暧昧低沉的声音,:晚上等我,找你有事。有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会有什么事?

目光不由自主的转移到紧闭的门,几点了还没来?哼,不来才好,听父母的话,跟他断了,来了也一脚将她踹出去。门口有脚步声,竖着耳朵倾听,心里突突的跳,嘻嘻……会不会是那个该死的东西!

脚步声没有停留,直接奔了楼上,她喜悦的目光又开始阴暗。不想他了,爱来不来,反正也不是好人,自己也不喜欢他。

楼梯上的脚步声又开始响起,她的心重新跳跃,随着脚步声的消失,心又跃入了低谷。脑袋嗡嗡乱成一团,耳目几乎同时失聪失明,揪着自己的脑袋扎进一条被子里,嘴巴狂喊:好烦,好烦!!!

从被子里拔出脑袋目光呆滞的盯住房间一角,然后又从床上弹簧一样蹦起来,将房间里里外外收拾到一尘不染,收拾完房间,冲进卫生间洗澡,莲蓬头的水哗哗的喷下来,遮住各种交织在一起的声音,父母的训示,某人肉麻的暧昧。认真搓洗着每一寸肌肤,希望搓去自己骨子里对欲望的渴求,我不需要,不需要,我不爱男人,我不会对男人动心。

冲完澡,一丝不挂的滚进被窝,抽疯一样,从被窝里出来梳理头发,对镜理红妆。脖子不停使唤的一次次望向门口,他会来吗?什么时间来?怎么还不来?

神经几近崩溃的期盼,让她痛苦不堪且无法自拔。

不来才好,正好听妈妈的话,哼!来了怎么办呢?当然一脚将他踹飞。

哎呀,踹不飞怎么办?人家又没他力气大。捂着自己的脸对着镜子傻笑,要不就顺从一次,只一次,反正我也用不着为谁守身如玉,守了也没人给发一块贞洁牌坊。就当有个免费的暖床宝贝何乐而不为,闲着也是闲着。废物利用,反正自己又不会对他动真心,其实他那方面还是挺好的。嘿嘿~~~

自己说服了自己,内心轻松很多,甜甜蜜蜜的做准备,他那方面好是好,就怕那东西在自己身体抖动那么几下,就会在自己体内生根发芽。翻箱倒柜,还真找到了临来时三嫂给的那盒避孕套,放哪儿合适呢?床头,枕下,反正让他既容易看到又不会怀疑是自己放的,一切要显得自然,放到褥子下面吧,他睡觉的时候感觉到咯得慌,伸手一摸,然后拿出来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对,就这样。

一切准备就绪,美美的钻进被窝,眼睛盯着墙上石英表的秒针,滴答滴答,一秒一秒的过……

周信威处理完集团的工作,晚上又被范市长邀去吃饭。白凝,唐笑笑也早早到了。席间,范市长神神秘秘向大家透露了一个消息,林市长要调走,他这个副市长可能要名副其实的扶正,组织已经派人跟他谈话了。

三个人大喜,纷纷向他敬酒。喝了几杯,周信威时时看表,十一点了,自己还有白天对许斯的承诺,想到温柔可爱的许斯,心里热血上涌,屁股痒痒的坐不住。

范市长问:“晚上,还有生意?”

“约了个朋友,谈谈高开区大楼的设计,国家一流设计师喜怒无常,瞧!约的时间都与众不同。”

白凝疑心顿起,“男的女的?”

“男的。”

范开着玩笑:“男设计师喜欢这么晚约人谈设计,会不会性取向有问题?”

周信威到嘴的一口酒差点喷了,“他性取向有问题,我可正常。一市之长,整天琢磨什么?”

“开玩笑,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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