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还打吗?”白三花居高临下。
在她脚下,是一把枪。
枪手觉得莫名其妙。
我是节目组请来的NPC,你跟我这发什么疯。
“我打……”
话音未落,白三花居高临下。
在她脚下,是一个枪手。
枪手是很有力量的枪手。
区区一个小姑娘,不可能压得住他的……吧。
为啥起不来呢。
他试图用蛮力,把背上那只脚顶起来。
白三花把全身的重量,压在那只脚上。
眼看就要被带着起飞,白三花原地一跳。
枪手又趴在地上。
咳嗽两声。
白三花:“还打吗?”
枪手:“不打了。”
白三花满意,“乖。”
白三花把脚收回,捡起地上的枪。
子弹都上好了,真贴心。
她从从容容的走回赛道,溜溜达达的往前走。
到了栏杆处,两腿并拢,蹦过去。
突然感到耳边一阵风声,下意识的一个歪头。
一颗子弹,擦着头盔边缘飞过去。
还特么敢打我是不是!
白三花愤怒扭头。
她的枪手,立刻高举两只双手。
不是我打的,天地良心。
站在他旁边的,负责攻击林悦迎的枪手,强装淡定。
猫猫了然。
她举起枪,瞄准。
突突突……
“啊!”林悦迎的枪手应声倒地。
枪手是没有穿防弹衣的,只戴了头盔。
毕竟,他们是来打人的。
谁能想到会挨打啊!
谁家嘉宾这么不讲理啊。
那一枪,直接打在了他的大腿上。
再偏一点,他就得加入捂裆派。
他想要站起来反击,可是子弹没停,一直压着他打。
那子弹打在防弹衣上,都把嘉宾们疼得龇牙咧嘴。
何况是直接打在肉上。
负责攻击白三花的枪手,看到这一幕,暗暗赞叹。
为自己赞叹。
还好没惹她,我可真是个大聪明。
林悦迎跑着跑着,突然发现,没人打她了。
趁现在,赶紧跑啊!
很快,所有人都完成了任务。
除了白三花。
别人都是被追着打的,每个人都中了好几百颗枪子。
也别管是硬汉杜城,还是死装梁烨。
别管是元气少女陆清禾,还是淡定从容苏幼竹。
一个一个的,全身布满花花绿绿的彩弹粉。
主要还是疼。
所有人就想赶紧把任务完成,早点脱离修罗场。
现在别人都比完了。
一起坐在一边,看白三花独自表演。
她还是不紧不慢的,也不管节目时长,也不在乎导演脸色。
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毕竟它关系到最终积分。
反正也没有时间限制嘛,慢慢玩呗。
刚才有看不过去的枪手,帮白三花的枪手出气。
被打得有进气没出气。
现在别人也不敢管了。
大家一起,看猫猫蹦高高吧。
【刚才我还觉得,导演组狼心狗肺,现在看来,真是撕心裂肺啊。】
【对,就是这样,做不被定义的猫猫!】
【不是,你惹她干啥啊?】
用了20分钟,白三花以身上一个弹痕的成绩,完成了任务。
导演强颜欢笑。
导演黑化失败。
……
第一天的训练,就搞得所有人狼狈不堪。
回到宿舍,就轮流跑去洗澡。
白三花洗完澡以后,寸步不离的跟着苏幼竹。
虽然平时她也粘着姐姐,今天粘得似乎有点过紧。
苏幼竹好笑,“怎么了?”
今天在赛场上,不是很猛的吗?
白三花扯着她的衣角,小脸往她身上凑。
“苏姐姐,我今晚,可不可以跟你睡啊?”
苏幼竹有点意外。
之前去她家里,没有条件,两个人挤一张床。
现在虽说四个人睡一个房间,但房间足够大,每人一张豪华单人床。
小破猫这是怎么了?
“可以,但是……”
白三花直接扑进她怀里,打断她的话,“谢谢姐姐!”
粘着姐姐撒娇的功夫,新成员陆清禾也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了。
苏幼竹明显感觉到,白三花抓着她胳膊的手,抖了一下。
陆清禾擦着头发,朝着两个人走过去。
“今天一直在录节目,还没有好好认识一下伙伴们。”
她充满善意的伸出手,想要跟两位交个朋友。
白三花像是受到了惊吓,“嗖”的一下,躲到了苏幼竹的身后。
陆清禾:?
苏幼竹看白三花的反应不对,但也不能晾着新朋友。
她拉着陆清禾的手,笑了笑,“欢迎你。”
陆清禾是元气少女,不喜欢她的人,她不靠近就是了。
白三花见她离开,战战兢兢的,从苏幼竹咯吱窝底下钻出来。
苏幼竹无奈,“走了。”
猫猫拍胸口,吓死猫猫了,捡回一条命。
四张床都是沿着墙放置的。
白三花爬到了里侧,让苏幼竹在外边挡着。
即使如此,陆清禾已经腌入味的消毒水味儿。
还是时不时的钻进她的鼻腔。
白三花缩在苏幼竹怀里,一直抖,一直抖。
苏幼竹本来想着,再一次拥有白噪音,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却发现整张床都在震颤。
地震了吗?
没有,只有她的床在颤。
她把被子撩开一点,露出怀里的少女。
“三花,你怎么一直哆嗦啊?”
白三花好像应激了。
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我,我冷。”
苏幼竹在她背上摸了把,全是汗。
“你出着汗还冷,是不是发烧了啊?”
“没有!”白三花立刻回绝。
猫猫没有生病!
生病要去看医生,医生会打针!
一根针,一把刀,公猫变母猫!
“谁生病了?”稍远的地方传来关切的声音。
像魔鬼的问候。
“谁也没生病!什么事都没有!我,我就是今天,被枪吓着了。”
白三花语无伦次的找理由。
坐起来的陆清禾,和准备下床的苏幼竹,都静止了。
你说啥?
你被枪吓着了?
你再努努力,枪都要被你吓着了。
陆清禾说:“我虽然是兽医,但是人类的医学知识,也懂一些的,帮你看看啊。”
虽然不理解白三花对她莫名的敌意,可是医者仁心,见不得一个病人。
或者病猫。
白三花拼命摇头,“我真的没事,真的真的。”
感受到白三花的颤抖越发强烈,苏幼竹也不想再刺激她。
“清禾你先睡吧,我照顾她。”
又转过头对白三花说:“我去给你拿退烧药,你吃了再睡好不好。”
白三花知道,再不同意,可能又要面对医生。
勉强点头。
寸步不离的跟着姐姐。
苏幼竹把她按回床上,“我去给你倒水,你在被子里躺好,乖。”
语气温柔强势,猫猫不敢拒绝。
怕她不陪自己睡了。
苏幼竹去了客厅,找出退烧药,倒了杯水。
回到房间,却发现床上没有人了。
她一直在客厅,没发现白三花路过去卫生间啊。
衣柜里,白三花把自己用小被子裹起来。
呜呜呜,猫猫好怕,姐姐怎么还不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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