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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快乐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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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快乐假期

林飞扬他们四个来到了公路边的小饭店,大个抢先点菜,他点了大盆的青菜肉丝炒粉干、红烧鱼划水、韭黄炒土鸡蛋、鱼香肉丝,阿为又点了红烧鸡爪、油炸花生米、番茄榨菜肉丝汤。林飞扬搬过来一箱碧湖啤酒。林飞扬为大家倒满了啤酒“来,我们先一起干一杯!”,大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大家你一杯我一杯,一箱啤酒24瓶已经所剩无几,每个人的脸都是红彤彤的,阿为说话也开始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了“飞扬,……飞扬……我我跟你讲……陆瑶好啊!你……你我……你要对她好!对……她好!”,阿东一个劲地拍着林飞扬的肩膀,“兄弟啊!你……你……不要让我我……我们失望啊!”,“你们放心,我……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晚上九点多,这顿酒才吃好,四个人勾肩搭背,阿为唱着费翔的《读你》,醉酒后唱这首歌更能放开一切,大胆唱出来,阿为的歌喉此时完全复制了费翔的韵味,其他三个也酒劲十足地一起跟唱,高亢的歌声传的老远老远,一路上引得许多女同学驻足聆听,好几个女生一脸花痴地看着这四个8713班的帅气男生,双手把书本捧在胸前,眼里直冒星星!陆瑶和钱红她们在寝室也听到了歌声,她们在窗户口探出头去,看到了路灯下自己班的这四个男同学一路东倒西歪地高唱着,陆瑶看到林飞扬也在其中,眼里满是浓浓的爱意……此时,陈一鸣还在教室里奋笔疾书,其他同学都回宿舍了,整个教室只剩他一个人了。白天在中山街上碰到了陆瑶和林飞扬在一起对他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象一块大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窝!痛心之后,陈一鸣觉得应该将自己的心情记录下来,于是他写了一首诗:

亲爱的姑娘

当夜风凄凉的时候你在何方

你是否愿意在空旷的走廊里陪我行走

诉说长长的思念

这一刻

冷雨敲窗

亲爱的姑娘

当夜风凄凉的时候你在何方

谁能在寂寞的午夜为你张望

用稀疏的灯火点亮你岁月的方向

相思成河

痛苦当歌

但愿你能束起秀发静静地等我

但愿我能闻到你淡淡的芳香

梦醒时分

皓月当空

但愿想思的河不再干涸

但愿下一个夜晚不会如此凄凉

林飞扬虽然也喝了不少啤酒,但他酒量不错,不像阿为阿东他们喝醉了。回到寝室他先照顾阿为阿东和大个,把他们扶上了床铺,随后他自己洗漱好,坐在寝室的饭桌前呆呆地冥想,回想着今天和陆瑶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许久之后,他拿出了笔记本和钢笔,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今天这个永生难忘的日子,笔尖上缓缓的流出了一行行激动飞扬的文字……第二天,由于还是假期,同学们都起得很晚。林飞扬起床后感觉很累,眼睛也有些睁不开,或许是昨晚写得太晚的原因吧。昨天和陆瑶约好了,今天吃过午饭一起到学校南边的好溪边去走走。林飞扬拿着脸盆和洗漱用品,向食堂方向走去,一路上几乎没有碰到人,大家昨天可能玩累了都睡懒觉呢。来到水槽边上,林飞扬拿出牙刷开始洗漱,无意间朝远处看了看,突然感觉有人正盯着自己,他仔细一看,原来是韩晶晶那幽怨的目光。林飞扬连忙躲开了韩晶晶的目光,继续刷牙洗脸,洗完后就去食堂吃早饭去了。韩晶晶望着林飞扬离去的背影,想到林飞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心里恨恨的,“都是因为陆瑶!” 她又对陆瑶增添了几分恨意。吃过早饭,林飞扬闲着没事就拿了个篮球,一路运球到了球场。球场上空无一人,他就对着篮筐一阵猛投,篮球一次次地落入篮筐,可谓弹无虚发。陈一鸣此时正站在二楼教室外的走廊上,看着篮球场上林飞扬一个人在那里上窜下跳,心说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聊,孤家寡人的还如此卖力!李沁从楼梯口拐到走廊,远远看见陈一鸣正呆呆的望着操场发愣,而且一脸的不屑,感到有些奇怪,她也循着陈一鸣的视线望向操场看到了林飞扬在打篮球,脑袋瓜一转,想到昨天在中山街碰到林飞扬和陆瑶时陈一鸣幽怨的目光,顿时明白了为什么陈一鸣会是现在这个表情了。她轻轻地走到陈一鸣身后,大叫一声“陈一鸣,你干吗?”,陈一鸣被她的喊声吓了一跳,转身刚想发火,但看到是李沁,心里的火就息了下来“没干吗,就看看。”“今天出去吗?放假好像真很无聊啊!,“没地方可去,还是呆在学校吧。”,“下午我们要去前面的好溪边,你去不去?”,“还有谁去啊”,“钱红、忻芳还有舒华”,“那好吧,下午一起去。”“好,那我带上放音机,我又买了盒张学友最新的磁带”,说完李沁走进了教室。陈一鸣随后也走进教室,拿出了刻刀和石头聚精会神的刻起了图章,而李沁则两耳戴着耳机陶醉在张学友的歌声里。

吃过午饭,林飞扬早早地来到校门口等陆瑶,陆瑶还没来,林飞扬悠悠地朝校门对面的桔林张望,已是秋天,桔子树上都挂满了桔子,只是还大多是青绿色的还未成熟。林子里不时有人影晃动,好像有几个人在摘桔子。林飞扬在心中慨叹这些人真是嘴馋,青桔子酸酸的有啥好吃?“飞扬”,耳边传来陆瑶呼唤,林飞扬急忙向陆瑶走去。陆瑶今天穿了件粉色的T恤,一条白色的长裤,脚上还是那双运动鞋,肩上依旧背着双肩包,整个人显得灵动挺拔,充满朝气。陆瑶看到林飞扬一直盯着自己,脸上飞起了红晕。“我们走吧”,陆瑶说完就朝南边走去,林飞扬急忙跟上。出校门口往右拐是公路,进莲都城都要从那里走,而往左则是通向瓯江的支流好溪。林飞扬和陆瑶肩并肩的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两边都是村庄,村民们饲养的鸡鸭在路上跳来飞去,居然还有几只大肥猪在路上晃悠,看到有人来了也不让道,还咕咕咕的叫唤,煞是有趣。穿过了几个村庄,又走过几片桔园,一条蜿蜒的河流已出现在不远处。陆瑶看了看林飞扬,眼里有些兴奋“飞扬,好溪快到了!”,说完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溪边的堤坝上。堤坝有1米多宽,用石头砌成,绵延弯曲,一直延伸到远方。由于是秋季,溪水不多,只有溪流中间有些水在缓缓地流动,大部分的河床都裸露出来了。林飞扬和陆瑶手拉着手站在堤坝上,极目远眺,远处的山丘、村庄、公路和大桥勾画出一幅美丽的风景,周围寂静无声,只有轻柔的秋风在身旁吹拂,林飞扬情不自禁地楼上了陆瑶的肩膀,陆瑶将头轻轻地靠在林飞扬的肩头,感受着这和煦的轻风和浓浓的秋意,感受着从林飞扬身上传来的温暖而又阳刚的气息,陆瑶渐渐地沉醉了,她闭上了眼睛,希望飞扬能够在此刻能够亲吻自己的脸侠……,林飞扬也有些沉醉了,他侧头看到陆瑶闭上了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在不时地抖动,娇美的脸庞布满了红霞,让林飞扬有了亲吻的冲动。“林飞扬”,这时一个声音很不应景地响起,林飞扬和陆瑶猛然从沉醉中惊醒,回头一看,是大个肖捷带着一群同学也逛到这里了,“嘿,大个,你们也来玩了?”,“是啊,闲着没事,出来逛逛。没碍着你们吧?呵呵……”大个嘴上说没碍着你们吧,其实他是故意大喊林飞扬的,就是想坏了他们的好事,吓吓他们。林飞扬连忙说“没事没事。”但他心里还是有点怨大个,这小子就喜欢拆台坏人家好事,有机会也坏坏他的好事!“你们慢慢玩,我们先走。”大个坏坏地笑着,带着他的一大帮子人往前走去。大个今天的队伍里有陈一鸣、钱红、小个、李沁、忻芳、韩晶晶,还有胖子,他们一个个都盯着林飞扬和陆瑶看了又看,都不说话,看得他俩真想遁地而走,韩晶晶和陈一鸣的神色更加复杂。而韩晶晶也从陈一鸣那一脸沉肃的表情中看出了些端倪,顿时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她看向陈一鸣的目光也立刻变得柔和起来……林飞扬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长出了口气,想到刚才差点被那么多同学看到,心里还在打着鼓,脸上也是一片红云,他看着同样一脸红云的陆瑶,无奈地笑了笑,陆瑶也冲他莞尔一笑,“要不我们到下面沙滩上去?”林飞扬问道,“好啊,但怎么下去?”,堤坝离下面的沙滩有1米多高,林飞扬先跳了下去,然后张开双臂对陆瑶说“你也跳下来,我会接着你的。”陆瑶犹豫着不敢跳,“没事的,我肯定会接住你的。”看着林飞扬笃定的眼神,陆瑶终于跳了下去,等待她的是林飞扬结实有力的怀抱。林飞扬抱着陆瑶,感受着那少女的阵阵馨香,轻轻地在陆瑶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陆瑶则闭上了眼睛,用心感受着林飞扬的亲吻,她渴望林飞扬不要停下来,但有了前面的教训,林飞扬亲吻了陆瑶的额头后就松开了双手,右手拉上了陆瑶的左手,向溪流的中间走去,陆瑶有一丝丝的失望,但心里还是甜蜜蜜的。沙滩上躺满了光滑圆润的鹅卵石,似乎在诉说着好溪久远的历史。林飞扬捡起一块鹅卵石向中间有水流的地方掷去,石头溅起一串长长的水花后消失在流水中。远处有一群鸭子正在溪流中觅食,不时传来嘎嘎的叫声。来到水流边,陆瑶蹲下身来,用手将溪水划向林飞扬,林飞扬躲闪不及,脸上都是水珠,陆瑶笑着继续向林飞扬划水,林飞扬也不甘示弱,双手捧起溪水泼向陆瑶……两个人追追打打,欢快的笑声在空中久久回荡。玩得有点累了,两人找到了一块裸露在河床上的大石头,陆瑶从背包里拿出了两张报纸铺在上面,然后一起坐了上去,陆瑶又拿出了几个微黄的桔子递给了林飞扬,林飞扬剥开桔子,掰开半个给陆瑶,桔子有点酸但也有点甜,几个桔子一会儿就吃完了。两人聊起了各自小时候的一些趣事,陆瑶小时候比较顽皮,老是到附近做蓝印花布的老爷爷家去玩,经常会带回来满身的颜色,害得家里的肥皂老是不够用。林飞扬小时候是同伴里的头,带着一班小伙伴上山掏鸟窝,下河捉鱼,到地里挖番薯,什么事都干。接着他们又谈起了班里的一些事,陆瑶对林飞扬说韩晶晶似乎对自己有意见,处处针对她,让她很郁闷。林飞扬只是笑笑,安慰她别放心上,过段时间说不定会好些的。林飞扬和她说起了昨晚与大个阿东阿为喝酒的事,他想不到他们三个都喝醉了,末了还照顾他们睡觉……大个他们一路沿着好溪向下游走去,渐渐地走到了和瓯江交汇的地方,当地村民称这里是古城,但没有看到有城的痕迹,只有荒芜的茅草和凌乱的树林。在两河交汇处有一座小岛,春夏季节成为孤岛,而到了秋冬季节枯水期就可以直接从溪边滩涂走上小岛,在小岛对面的山顶上有一座破旧的古塔,村民们叫它厦和塔,据说是修建于明朝年间,历史有些久远。小岛上已经有许多学生模样的人在游玩,有的还架起了土灶在野炊。看到大个他们一群人走了过来,突然有人喊道“肖捷肖捷,你们也来玩了?”,大伙循声望去,原来是8714班的几个男女生在野炊,喊肖捷的是他的老乡,叫叶蓉,长得有点像大个心中的偶像钟楚红。听到叶蓉的喊声,大个立时满脸通红,胖子来了句“大个子,快去呀,别不好意思。”,说完和陈一鸣他们一起大喊“大个,冲!”,顿时小岛上响起了一片笑声。“肖捷,要不要吃饺子?我们上午自己包的”,“不要不要,我已经吃过午饭了”,大个连连摇手,“肖捷,你就去吃几个吧!”,钱红也跟着起哄。众目睽睽之下,大个再也不好拒绝,叶蓉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端给了肖捷,肖捷红着脸接过了饺子,嘴里吹着气,拿起调羹吃了起来,你也别说,这饺子馅多味鲜,的确好吃,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大个还真想再来一碗!吃完饺子,大个他们就离开小岛上了瓯江大桥,叶蓉目送着大个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片温情……

过了大桥就是有厦和塔的那座山,小个去问了路上的一位在山里砍柴的老人,这座山叫佛头岩。一行人开始爬山,目标就是山上的厦和塔。山路陡峭,再加上平时缺乏锻炼,几个女同学走了一会儿就已经气喘吁吁,面对陡峻的地方根本上不去。李沁虽然个子小,但从小走惯了山路,她上山好似不费力气,但韩晶晶、钱红不行,于是陈一鸣拉着韩晶晶,舒华拉着钱红,忻芳倒是不吃力,依然健步如飞,但胖子不行了,呼哧呼哧的,脚步有点飘,毕竟人不能太胖啊!大个怕胖子脚下打滑,只得拽着他一路上去。经历了几个小小的险阻,终于登上了山顶。一座孤零零的古塔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古塔入口处上方刻着“厦和塔”三个古体字,厦河塔的筑造材料则多为青砖,塔身的腰檐由菱角牙砖、平砖相间叠出,檐角微微起翘,颇具造型。塔身上,“大”、“明”、“国”、“万历丁亥”等铭文依稀可见,斑驳的字迹散发着沧桑的气息,破旧的塔体述说着久远的历史。大家看着这么破旧,都不敢上塔,只是在塔的周围看了一圈,然后在边上的石头上坐下休息。韩晶晶拿出了包里的青桔子给大家品尝,由于口渴的缘故,酸涩的桔子吃起来也是津津有味。吃完桔子,大家准备下山回校,但下山的路更难走,还是和上山时一样,舒华牵着钱红,陈一鸣拉着韩晶晶,胖子有大个、李沁、忻芳三人保驾,八个人有惊无险地到了山脚。此时太阳已经西垂,也许是归心似箭吧,大家一路快速地向学校方向而去,也顾不得欣赏夕阳美了。李沁戴着耳机走在队伍的最后,她悠然地沉浸在张学友的歌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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