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州，庆历

“我们，输的不冤。”

“父亲，还没到伤感的时候，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谁会笑到最后。”

“你...还有想法？”

“蓝海弱小，舍之不可惜，高柔王刚登基，这一战迟早会发生。”

“你想过没有，那姓萧的为何放走你，若是当初连你一起，大可以对外说是高柔国师所为。”

蔡伦摇了摇头，“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亦或许，萧铣完全没当我是对手吧。”说完，自嘲地摇了摇头。

“并不见得如此。”蔡茆依旧浇着花，似乎成不成都不在他的心里。

“还请父亲明鉴。”

“不杀你的理由，无非就是两点可能，一种就是你刚才说的不值得他杀，但还有另外一种。”

“父亲您是说...”

“嗯。”蔡茆点了下头，抬起头看着蔡伦，放下手中的浇水壶，拍了拍手，“不杀你，说明你有值得用的地方。”

“你说若是天下都知道是凉州将当今数一数二的仙人境高手击杀，却还能全身而退，这天下会如何想？”

“会联想到自己，会渐渐对凉州产生一种恐惧心理，会害怕凉州。”

“可他为什么还要放过你？”

“父亲，您是说他想让其他地方都觉得庆州跟凉州已经联合了？”

“不。”蔡茆摇了摇头，“或许...他是想要给别人以为庆州已经臣服于凉州，所以才会放你一命。”

“原来如此。”蔡伦有些恍然大悟起来，这样，即使庆州有心跟其他地方合作，也很难让他人相信，更别说与高柔新王，或许那高柔新王觉得庆州才是那个通风报信的人，毕竟大关紧靠着庆州。

长此以往，庆州只能独木难支，最终要么真依附于凉州，要么跟凉州拼个鱼死网破。

那人，果真阴险，自己，只能望尘莫及。这一刻，蔡伦心里不由地对萧铣有些害怕，自己果真还是棋差一着，比不得他。

......

“让天下人觉得庆州依附于凉州，这只是你的一方面吧。”

“您老还真是慧眼呀。”萧铣有些恭维着萧樊说道。

“臭小子。”萧樊笑呵呵地回道：“异族也没关系，咱凉州不在乎世子妃是不是洛国人。”

这说的萧铣有些莫名其妙，“您老，这是说的哪跟哪？”

“哈...哈哈...”萧樊紧接着大笑了几声，“我问过你周师傅。”

“他？他能说什么？”

“他说你这次高柔之行，充满了...”萧樊换了个口吻，“桃花运。”

“桃花运？”萧铣轻声嘀咕了一句，“算卦还能算出这玩意？这两老不正经的。”

“谁不正经了？”

忘了这茬，眼前的人可是半步仙人境了，自然能听到自己轻声说的话。

“没什么。”

“铣儿。”萧樊转瞬变得严肃起来，“今后，你若是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有为父在后面为你撑腰，更有凉州几十万将士为你撑腰，不必担心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萧铣也变得严肃起来，看着眼前的父亲，吐出几个字：“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