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高柔外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

“可能很好，也可能很不好吧。”

“是吗？我好像...都没见过，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元月坐在草地上，出神地看着远方，天空很是晴朗，太阳也不遮眼，看到的地方却不远不近。

秋风划过女子的柔夷，看上去满是伤感。

长这么大，元月算是没有真正出过高柔，最远的地方，或许就是庆州的边界小城。

赫连元启摸了摸元月头顶的发丝，满眼流露出慈祥而又心疼的目光，“你想出去看看吗？”

元月转头看向赫连元启，有些迷糊。

“我是说...”赫连元启淡淡地笑了笑，“秋天了，别的地方的景色也很美，比如...洛国。”

“洛国吗？”元月轻轻重复了句，“可以去吗？”。

“嗯，若是你想去...便可以去。”

“可是...”元月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莫名不好的预感，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赫连元启笑了笑，“没有什么可是，过两天，我会让丹松陪着你一起出发。”

现在的蓝海，时刻都处于危机之中，赫连元启并没有将在西燕大关发生的事告诉元月，也没有告诉他杀死前高柔太子的人是谁。

所以这么多年来，元月时常会对赫连元启生气，在她心里，杀死太子哥哥的便是庆州的蔡家，却不理解为何哥哥还一直跟对方保持着联系。

其实，最开始，他让太后找到前高柔王，让其封地在蓝海，就是为报仇，后来从蔡伦口中得知真正杀死前太子的凶手，也是半信半疑，只不过后来经过多方的查验，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他从单纯的为兄长报仇，慢慢演变成有入住甘多的想法。

而萧铣的到来，打乱了他和太后的计划，原本他是想通过元月，能够将大漠的十部或者其中的几部聚拢在自己身边，而后在慢慢结交其他几部，待父王驾崩，就可借着太后的手续，联合各部一起推翻赫连宏。

只不过计划未能实现，只能退而求其次，现在大仇得报，赫连元启自然也知道赫连宏早晚会来，只不过现在大漠十部刚平，他还没完成整合好而已。

“终究...我还是一直被他牵着走。”赫连宏看着元月离开的背影，有些自嘲地苦笑了下。

而那个他，自然指的便是萧铣。

......

“若是将来蓝海不测，元月她...还希望你能保她余生周全。”

萧铣没想到，赫连元启只有这一个要求，微微皱了下眉，没有立刻回答。

“怎么，以为我会要别的？”赫连元启笑了笑，“或许是我看淡了吧，元月从小就很乖，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这是两人在西燕大关前一夜的见面，赫连元启对萧铣说出的要求。

很简单，却也不容易，萧铣看着他如同死灰的脸，即使不为了火药，即使只是因为元月，萧铣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谢谢。”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