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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尴尬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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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尴尬的游戏

大家点头附和,准备着重来的动作。

而他,端起酒杯,望向我,嘴角带笑,眸色清澈:不用了,就这样玩。

我们面面相觑几眼。

他们看看他,再看看我,空气之中赫然升起强烈的凝固…

而我们又无比清楚,没人能左右他的决定。

许时生起身拿了四个酒杯,放到桌上,玻璃杯与桌子碰撞到一起的声音,一点点拉回我们激烈的气氛。

许时生放好酒杯打开了一瓶酒:别愣着了,快点进行下一步。

我还是有些僵硬,不在状态。

其他人已经开始恢复游戏状态。

我傻傻坐着,直到我的耳畔响起他那暧昧的声音,才有所反应。

他离我很近,附在我的耳边:孟女士,是你倒酒还是我来倒酒?

我扭过头,他那张带着笑,脸蛋上的出现两个陷进去的坑的脸,那样的青涩,黑色的眸色里倒映出呆滞的我。

温度并不是很高的季节,我身上腾出了汗水,粘糊的感觉,贴着我的衣服。

我回避他的眼睛,低声回复:你吧。

梁成棋没有吭声,接过崔巧递过来的酒,倒在杯子里。

我知道的,大家一直在关注我们。

像是在看表演,小心翼翼。

那时的氛围,意料之中的怪异。

那一杯酒倒的不满,只是半杯。

等我们俩准备好,许时生委婉的问:能开始了吗?

他比我先一步回答:开始。

四人成对,互相坐在一块。

我记不太清自己的如何跟他用两根吸管喝同一杯酒的。

只依稀记得,他来到我的身旁,我没有扭动位置,没有让他坐下,在许时生宣布开始之后的第一秒。

他也还是站着的姿势。

我仰着头,打算让他坐下的。

他却果断端起酒杯,插入两支习惯,放入杯里,微微俯下身,将一支吸管放到我的嘴边…

我瞪着眼睛看他,不自觉的发出微弱的声音:你干什么?

“喝酒。”他的回答淡然没有腔调,只是那一如既往的捉摸不透的笑。

吸管是他塞到我嘴里的,我不记得其他人有没有认真玩他们的游戏,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关注我们。

只记得,我仰头注视他,他的深沉看似无波无澜的眸眼里只有我,只记得,交叉在一起的胳膊似乎隔着微厚的衣服,能感觉到他的温度。

或许是我的错,在那样发愣的情况下,那杯没有满的酒,我只喝上来一口,便不知为何,咳嗽了起来。

捂着胸口,咳嗽的异常强烈。

梁成棋永远那么冷静,似乎一切都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放下酒杯,轻轻的为我拍打后背。

我咳嗽着,其他人停下了游戏。

输赢显而易见。

崔巧到我跟前递给我一杯水:还好吧?

我喝了口水,将那股劲儿咳嗽过去,脸蛋发蛋的不行:没什么事。

“那你缓缓,游戏该继续还是得继续啊。”顾嫣在一旁端着架势说。

我翻给她一个白眼。

这个游戏,到底还是拿我开涮。

咽了咽嗓子看向梁成棋,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没有说出来。

我想问他,还玩不玩,但他那双不可猜测的眼睛,让我没有问的勇气。

他在想些什么呢,我不会知道。

本该热闹的游戏因我们而停止。

简蔷薇再次活跃气氛: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就进入下一局吧。

梁成棋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挪开些,他要坐我旁边,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乖乖的让他坐到了我的旁边。

“抱着啊。”许时生催促我们。

对于他,他们不是特别敢造次,许时生也是为了氛围,而试一试。

他的话,带动了群众。

一口一个抱一起响在包厢。

我没有抬头,只感觉脑袋吵吵闹闹,大家的热情,更加让我茫然,他靠近我,宽大有力的肩膀将我整个搂进他的怀里,他的肩膀很宽,抱的很紧。

我的鼻子靠在他的肩膀上,鼻尖嗅到他身上藏有的古龙香水味,淡淡的,清清的,那颗与我贴在一起的心,有着我从未感觉到的心跳速度。

耳畔嘈杂的声音依旧络绎不绝,我的手始终没有抚上他肩膀的勇气。

一分钟…在那时像极了一世。

似乎是有人为目的而为之,讲起了笑话,我与一位陌生男人相拥在一起本就是一件难堪,好笑的事情。

他们一讲笑话,我强忍着笑出声的欲望愈加强烈。

他们说的那些,真的蛮可笑的。

我用极强的信念攥着拳头,耳边浮荡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明显感觉,他往我的耳朵里吹了气,像羽毛般的气息在耳上,我止不住哼笑一声,贴进他的怀里,小声呢喃:梁成棋,你想干什么?

他没有理我,只是抱得更紧,耳朵的敏感刺激着我的大脑,配合上他们讲出来的笑话,热闹混乱的氛围。

我抵不过诱导,半推半就的向他靠近,笑出声来,瞪着略显泛红的眼睛看着他:梁成棋,你想发什么疯?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的心意。”他借着扶我坐起来的姿势,在我耳边低语,用着只有我们听得见的声音。

细长的指尖撩拨我额前的碎发到耳后:孟女士,真不巧,你又输了。

我已经意识到有一部分是他为之的,靠着沙发呆滞无神的坐着。

他们是有意或无意的尖叫。

许时生抽出一张小王牌递给我。

此刻,我早已无心玩游戏。

环顾四周,他们却是那样的开心。

许时生将牌放到剩下的人跟前,他们的都是反面,只有我的是正面。

我盯着那张小王牌,灵魂不知飘往何处,我与在场的人格格不入。

看着他们期待而又小心翼翼的翻开面前的牌,没有一个人的手里是大王。

我已经有了答案,垂着头,一言不发,看着倒数第二个翻开牌依旧与大王牌而擦肩而过发出的叹息声。

不知道我是哪来的骨气,咬着牙,深吸了口气,站了起来,将小王牌扔到桌子上,拿起面前的一瓶酒,惭愧的冲大家点点头“对不起,这个游戏,我认输。”而后,将酒一饮而尽。

酒的下肚,我头顶上的暖色灯光恍恍惚惚,好似有许多小蚊子,胃里有那么一阵如火燃烧般的火辣。

我将那瓶酒全部闷完,转身就走。

崔巧在外边,小心翼翼的叫了我一声,大概是不想让我闹的意思。

我没有理她,还是选择要走。

身后响起他凉薄具有磁性的的声音:你敢走一个试试。

我脚步一沉,对他这赤裸裸的威胁有所忌惮,没有回头的胆量,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周围一切僻静如夜,他悠然开口,听似坦然的语气,实际满满的威胁:大王牌在我手里,你是想耍赖吗?

我紧紧攥着衣服,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注视着他的眼睛:piece您真会说笑,我只是怕我这样的普通身份跟您不清不楚让人误会了去。

“哦,是吗?”他冷笑,桌面的大王牌让他与我的小王牌放到了一起,邪恶又霸道的抬起锋利的眸子:今儿只要你想要,就没人敢说三道四!

明明不曾提高任何嗓音,却仅凭借他的身份,就让全程鸦雀无声。

胆战心惊的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意识到大概会不好收场,我眼神眺望,寻找可以解决问题的人。

然而,没有。

他身后是一面透明的玻璃窗,窗外似乎预感到了房内的冰冷,在窗外也造作了起来,风吹的树枝摇摆不停。

我咬紧嘴唇,身体僵硬成机械,调整呼吸后惭愧的抬头看他。

想解释的话没有说出来。

让简蔷薇抢了一步先。

她端起酒杯,特会来事的到他旁边给他的酒杯满上酒:ipiece,哪有你这样说话的,别跟小姑娘一般置气嘛,你这么多人问她,就算她真想要你,她也不好意思承认呀,您说,不是?

酒给他倒满,简蔷薇先自己闷完了自己手里的那一杯,面面相觑的其他人,笑的一个比一个僵硬的附和起来。

我呆愣着,根本搞不清楚状态。

这…完全就是我的个人修罗场。

梁成棋端量我,深邃的眼球滚动着沉重的邪念:好啊,想的话,很简单…

他的语落,低沉下来,喝下了那杯酒,眼睛宛如锁定猎物盯着我不放。

他站起来,没有回过神的我让他仅在眨眼的功夫间,拉住了我的胳膊,不给我以及在场的所有人机会,拽我到墙根处,轻松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抵在墙上,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手足无措的尝试挣扎,脸庞急的滚烫。

“梁成棋,你…”谩骂的话,没有说出口,他的吻落下,是霸道的,是强烈的,就像外面狂风呼啸的天气,而他那恰到好处的触碰,又让我难以启齿。

柔软霸道的唇,冰冷的指甲,像电流一样的划过,游走于我的腰间。

薄弱的布洛芬颗粒味,宽大的肩膀,弱小的我,我让他笼罩,单薄的意志力,一点点让他吸走,头上的光那么亮,我恍惚中,有些昏昏欲睡的脱离感,每一个肢体,乏力而疲惫,对他树立起的高墙上的砖头一个一个的掉…

“为什么逃避我?”梁成棋眼神迷离,眼睛泛红,话语变得隐忍克制。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娅,只有我听得见。

我调整呼吸,身子却一度发软:我没有。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变成粉红色的眼睛俯视我:Ne Me Fuyez plus。

我愣住了,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冻结,无法动弹。瞳孔不自觉地睁大成针孔状,思维与意识飘散四处。

面前的他,似乎是那样的真诚。

“你…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满是失措,小心翼翼地试探:“你说什么?”

发软的身子全靠他搂着而站稳。

他是那样哀伤的状态,看向我的眼睛不断泛红,隐忍又克制的强撑着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咽了咽嗓子,松开了,背过了身:没有什么…

我怔怔地盯着他看,他驼背下的背和没有底气,逃避的话题,使我心疼。

梁成棋双手插进兜里,平和的对他们说:你们继续,我先走一步。

我静静的目送他离开,没有说上来一句话,扶着墙,身上慢慢恢复体力。

包厢是他离开的第三秒有的声音。

崔巧上千扶住我,关心我:你还好吗,他跟你说什么了?

我们距离是近的,所说的话他们听不见,但也猜的到,他对我说了什么。

我迷失的状态没有回来,只是半个有模样的躯壳,她的话,我没有回答上来,急促的呼吸,推开她的胳膊,宛如临阵脱逃的将军,声音颤颤巍巍的“我出去静一静。”怯懦的逃离这里。

梁成棋,你知道吗?有一开始之后的事情,我就像是一片空白,独自茫然的接受着你带给我的一切,早已忘记了除你我之外,剩下人的情况,他们就是马赛克,我的世界管理只有我们。

我逃得很快,没有人拦我,又或许是跑的太快,没来不及拦我。

一股气跑进洗手间,我急忙打开水龙头,浇灭自己身心之上燃起来的火。

冰凉刺骨的水成了最佳的解药,通过脸颊,依次流淌到每一个骨骼,燥热郁闷的心,一点点平复下来。

我深呼吸,撑着洗手台而立。

脑子依旧还是有些昏昏沉沉,迷糊的视线,看不清楚镜中的自己,

忽然

一道如幽灵极致凉薄讥讽的声音从身后传入我的耳膜,直击灵魂:爽吗?

我死死盯着镜子,倒映出来的是靠在墙根,玩味抽烟鄙夷我的林西森…

他怎么会跟来我并不意外,在那个房间时,我就深刻的感觉得到,有一道像逮捕猎物的目光火辣辣的锁着我。

有上一次的事情加成,我觉得讽刺。

转过身,不屑的讥笑一声:你还真是特殊癖好,喜欢跟着我来洗手间。

他愣着我,吐出来的烟圈萦绕在他的脸庞,雾里的那双明眸,像是捕捉猎物,凉薄的腔调满是质问:很爽是吗?

我没有心思和他斗嘴,站直打算离开。

他更来劲了。

见我要走,掐灭指尖的烟头,快速的追上我,拽住我的胳膊,我没有逃避或者一丁点反抗的机会,让他拉住。

我惊恐又厌恶的挣扎,声音喊的稀碎:林西森,你干什么,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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