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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对峙(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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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对峙(15)

若是这时候漠北出了问题……

宋锦亦不禁有些胆寒,怕是连他的太子之位都有些危险吧。

许晚晴思忖道:“漠北之地僵持已久,就算他想挑事,也毫无理由啊?”

虞容听见这句话,稍微有些萎靡:“你不知道也是正常,当时你不在现场,是春猎时埋下的祸端。”

宋锦亦听到这话就想起来了:“你是指……巴雅尔?”

虞容颔首:“当时前辈只让我拖延时间,我就施展了圣愈术,把巴雅尔的病情拖后了两年……

然而毒性并没有完全解除,事实上我去南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寻找解毒的手法。”

宋锦亦眼皮一抽,要是巴雅尔真出了事,漠北铁定坐不住要打过来啊!

他赶忙问道:“那进展如何?”

虞容叹了口气:“一半吧,南疆和夏族的气候不同,能找到的解毒药草也少,更何况我们对这毒了解甚少……”

“一半……”

宋锦亦喃喃道,飞快地往前走了两步,将手搭在虞容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

“好表弟,你快去吧。”

虞容强忍住吐槽的冲动,微微一笑:“我会的。”

实则内心尖叫:直接把烂摊子丢给他收拾,宋锦亦真是好样的啊!

许晚晴担忧道:“你此行过去,就一个人吗?”

虞容掰着手指头数道:“夏千秋得去,孔泽端得去,太医院院长本来也该带走,但是圣上这情况着实是不好处理。”

“嗯,他不能走。”

宋锦亦接话道。

许晚晴问:“柳公子要跟着去吗?”

虞容苦笑道:“我倒是想带他走,就是不知他爹放不放人。”

宋锦亦沉吟道:“柳相一向谨慎,柳云岚经历了这么一出,让他跟你走,他铁定不放心。”

“正是……”虞容摇摇头,“只是京城又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呢?”

三人谈到这里,都闭上了嘴,现在的大辰,说得上安全的地方,估计只有江南了吧。

许晚晴:“那你什么时候走?”

虞容想了想:“尽快动身,估计就这两天。”

宋锦亦:“行,我会给你派护卫的。”

虞容扬起笑,拱手道:“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少来。”

宋锦亦斜了一眼,

“快回去收拾行李吧。”

虞容倒也不生气,转过身就脚步轻快得出了大殿,这模样看上去是巴不得早点离开皇宫呢!

许晚晴看着他的背影,略带羡慕道:“能出去真好。”

宋锦亦动作一顿:“你不是同苏嫔约好了去跑马吗?”

许晚晴站起身:“也是……也只有这么点乐趣了。”

说完她也略略一俯身,带着侍女走了。

许晚晴在宋锦亦面前一向李周全又敷衍,礼数是挑不出错的,态度就随意了。

好在宋锦亦是个好脾气的,而且他也不太敢得罪许晚晴,且不说她本身是一等一的才华,单单是她那文官领袖的父亲宋锦亦这个小太子就惹不起了。

这样的情绪下,两人相处的倒还算是愉快,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了。

夜半,京城的大门吱呀作响,被一股力量推开,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破空而出,直直北上。

而同一时间,驿站也迎来了来自漠北的急信,京城里的官员都没想到,仅仅是一夜的时间,就变天了。

“我怎么在这里?”

孔泽端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对上了虞容淡定的视线。

他使劲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满脸疑惑:“我在做梦?”

虞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当然不是,不过你要随我去一个地方。”

孔泽端往后挪了挪屁股,莫名感觉到了一阵寒意:“虞兄,你可别开玩笑啊……”

虞容眨了眨眼:“你看我那点像是在开玩笑?”

他伸出手撩开了车的帘子,只见前方一片漆黑,只有车夫赶着马车不停的行走。

再看周围,哪里还有什么繁华的京城,有的只是一排排荒芜的草杆子,在夜里摇摆着。

好消息是,这是在官道上。

坏消息是,孔泽端认不出来这是哪条路。

他缩回头,欲哭无泪道:“你到底要把我带去哪啊!”

虞容放下帘子,语气轻扬:“漠北。”

漠北……?

孔泽端扒着窗户:“我要回天山。”

“不许回去。”

虞容把手搭在孔泽端的手腕上,白色的光芒乍现,虽然还未施法,但是孔泽端已经非常有眼色地放下手了。

开玩笑,他一个符师怎么和术士近战。

怕不是黄符还没掏出来人就没了。

虞容笑眯眯道:“不闹了?”

孔泽端老实道:“为什么去漠北?”

“去打仗。”

“你不要命了?!”

孔泽端瞪大眼,

“战场那么乱,我们就算有神异之处也难以自保,要真是交代在那了可怎么办!”

“不会交代的,我又不是让你正面和他刚。”

虞容摆摆手,

“放心,我已经写信和天山说了,这回肯定全须全尾的给你带回来,只是需要借你力量一用。”

说完,虞容似乎还怕他不答应,伸手从身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黑盒子。

在孔泽端狐疑的注视下,虞容掀开了盒子的顶端,只见一团白花花的银子躺在那里。

孔泽端沉默了。

“你以为我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虞容又弯下身拿了两盒黑箱子出来,同样的,一打开都是满当当的银子。

孔泽端默默地低下了头。

虞容嘴角噙着微笑:

“孔兄,你看如何啊?”

孔泽端喉咙滚动了一下,吐出两个字:

“成交。”

万恶的有钱人,万恶的皇室。

孔泽端内心咒骂着,手上却飞快地把那几箱银子给收了起来。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孔兄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银子?”

孔泽端手上的动作一顿。

好在虞容并没有纠结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

“漠北离京城有一段距离,也不知道我们到的时候,京城和漠北会怎么样呀……”

虞容说到最后,轻轻叹了口气。

三月末四月初,正值倒春寒,冷风吹过,将马车的帘子掀起了一道缝隙,又悠悠飘下。

这一场春风,终究没能吹散漠北的血腥味。

已经是最后一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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