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菁院。

房中只剩下慕薏菲和丫鬟琉璃。

“哼，让我挑些喜欢的？施舍我吗？打发要饭的叫花子吗？”

“明明我才是这个家的亲生骨肉。她一个外人，却吃的比我好，用的比我好。”

“你看到她住的月明阁了吗？比我这芷菁院还要大。凭什么？”

“二小姐……”

“你闭嘴！什么二小姐，我才是这个家的大小姐，她慕轻歌，算什么东西！你说是吗，轻儿……”

琉璃听到慕薏菲唤她轻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

“跪下替我捶腿。”

琉璃认命的跪下，替她捶着腿。

哼！慕薏菲斜睨着看着跪在她面前的丫鬟。

“薏菲，薏菲……”

是慕季常的声音。

慕薏菲赶紧示意琉璃起来。

“父亲，您来了。”

慕季常见到她举止大方得体，不禁点点头：“这才几日，薏菲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连对为父的称呼都变了。”

“嬷嬷教导，女儿自然要好好学的，这样才不会给父亲丢脸。”

慕季常听了心里很受用。

“在府里住的可还习惯？”

“有劳父亲费心，薏菲一切都好。”

“嗯，那就好。”

“父亲，我今日去了姐姐的月明阁。”

“嗯，轻歌在府中多年，对京城的事情也都知晓。你若有不懂的，可以去问问她。”

慕薏菲敛下眸子，替慕季常续上茶水：“父亲说的是。”

“姐姐从小以慕府大小姐的身份长大，与京城各个达官贵人家交好。今日薏菲还看到，有一品大员给姐姐送了很多名贵珠宝首饰。连当今三皇子都给姐姐送东西……”

“什么？竟有此事？简直岂有此理！”慕季常一拍桌子。

“她一个慕府的养女，慕府给了她无上的淑荣，她还不知足。竟然如此不安分，收受朝中大臣的礼物？还敢招惹天家的人！”

慕季常站起身，“不行，我现在就去月明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薏菲拉住他：“父亲，您别动怒。”

“我怎么能不生气，她这是不满足我慕府这座小庙，想攀上天家，嫁入皇室了。”

“父亲，您冷静点。若您就这么过去，姐姐会以为我在您面前挑拨，回头她该怪我了。”

“这怎么能是挑拨，你这是说的事实。你要今日不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

“可是，我见祖父与哥哥都很护着她，想必姐姐很受宠爱。”

“你祖父那是因为友人的临终托孤，至于清尘……”他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儿子。

慕薏菲见慕季常不说话了，她立刻补上一句：“昨日七夕乞巧节，我看到哥哥带着姐姐出府去玩呢。姐姐脚受伤不方便，进出都是哥哥抱着的。”

“简直胡闹！他们是兄妹。”慕季常猛的站起来，缓了缓他说到：“薏菲，以后这种话不可乱说，否则会影响你哥哥的名声。”

见自己的话没达到想要的效果，慕薏菲心有不甘。但她面上仍是一片温柔：“父亲，我知道了。”

“你休息吧，为父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说罢仿佛有什么急事似的，径直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慕薏菲轻蔑一笑。

自己的话也不是没效果，这不还是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