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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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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错了

霍兆兴表面上支持霍景行温泉酒店开业,实际对他有所忌惮。

温泉酒店二楼有一个超大无边温泉泳池,只对VIP客户开放。

“景行,怎么会想到在榕城开这么一家酒店?”

霍景行神色未明,只道:“赚点钱。”

曾舜毅无情戳穿他,“兆兴哥,可别听他过胡说,开这家酒店就是为了他现在女朋友。”

“他和他女朋友可是在这里相遇,所以他才想开这么一家酒店。”

霍景行抬手拍了下他后脑勺:“我那些料都是你报给媒体的吧。”

“这锅我可不背,你花花肠子那么多,今天惦记这个小明星,明天想要那个嫩模。”

“我哪猜的透你啊。”

霍兆兴看着比自己小了十岁的霍景行和曾舜毅像小屁孩一样逗嘴,无奈一笑,觉得他老爹过分忌惮霍景行。

在他看来霍景行只会吃喝玩乐,开个温泉酒店也不过是为了谈女人欢心。

霍景行目光慢悠悠跟曾舜毅对视一眼,曾舜毅秒懂。

“兆兴哥,晚上有一场泳池派对,你要不要一起来玩一玩。”

“你和嫂子分开,也该好好放松一下。”

霍兆兴一听完全忘了他老爹交给他的任务,“小曾,还是你最懂我。”

“别跟你嫂子说啊。”

曾舜毅打着哈哈:“那当然,男人的聚会,跟女人没有关系。”

……

霍思雨就如同天上的文人,走哪都不忘记带一行李箱的书。

“哥…外面景色这么好,你跟弟弟转一转,怎么还窝在房间看书。”

霍思雨淡淡一笑,眼眸却没有从书上移开。

简欢泡好了茶,霍思雨钟爱明前龙井,清澈的茶香袅袅飘散,他抿了口:

“我也不爱玩,扫了你们的兴,倒是你多跟小曾去玩一玩。”

霍思雨突然想起什么,他将眸光移开看向简欢。

“哥刚说的话是不是让你伤心了。”

“什么?”

霍思雨沉稳大气,心思却是细腻,他声音娓娓道来的舒缓:

“过去你在榕城过的并不如意,重游故地会不会让你勾起伤心的事。”

“还是不要出去走了,就陪哥喝点茶。”

茶杯有点烫手,简欢蜷了蜷被烫到的手指,垂眼看着浅黄色茶汤里浮动的叶子。

细节里藏着关心让简欢温澜潮生,她淡淡摇头,“那我就陪哥喝喝茶。”

“嗯。”

“妹妹,刚刚她们都叫你简经理,不是应该叫黎经理吗?”

“你的名片为什么印上简欢名字。”

简欢一怔几秒后淡笑含糊过去。

“我怕暴露自己身份被狗仔媒体乱写,给妈和弟弟造成不好影响,特意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霍思雨垂眸继续看书案上那本篆书笔记,淡淡一笑宠溺道。

“我的妹妹最贴心。”

……

午后简欢从行李箱里翻出出一对银手镯,圈口很小是儿童款,银手镯上点缀着岁岁平安刻意的银饰。

寓意长命百岁。

过去儿见别的小朋友都有一对,简欢也很想给岁岁打一对,价格让她望而却步。

方亦初告诉她,霍景行一直派人跟踪她,所以在北城三个多月里她谨小慎微,就怕被他提前发现岁岁的存在。

她这次来榕城是个好机会,她在等泳池派对开始,霍景行没功夫搭理她,而曾舜毅也不会来缠着她。

她就可以趁机去疗养院看一眼岁岁和娇姨。

泳池派对开始热烈刺激,曾舜毅组局高手,没有不热的场。

后半夜,派对结束,霍景行看着酒店工作人员将泳池清理干净,并且重新放水。

霍景行是有洁癖的人,过分挑剔就是病。

夜深了如此大费周章因为他觉得那些人很肮脏,包括他自己。

用那些下作手段他很鄙夷,可是霍景行连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都没有,他没得选。

他必须做一个废物,不仅不能沾霍家的家业,也不能触碰商业相关。

因为忌惮,因为防范。

即使下作又如何。

霍景行倚靠在栏杆前,他周身都被一种沉郁的气息笼罩着,眼神发散浓郁酒意让他头脑发涨,矜贵傲慢的霍家二少爷,看起来颓败又落魄。

简欢从疗养院回来的一路,就骂了方亦初一路,他把岁岁和娇姨转了院,也不通一声气。

期待落空感觉简欢很失落。

霍景行站在她回房间必经之路,她放轻脚步并不想和他打照面。

“泳池派对你没有来去哪里了?”

简欢心里泛起嘀咕,派对加上公司同事里外有30多个人,霍景行竟然发现在自己不在,他是多在乎自己。

“我说我跟野男人去约会了,你信不信?”

霍景行淡淡的一句反问,却有冷锐的压迫感直面而来。

“方亦初你都看不上吗?”

“野种,你的野心到底有多大,想要整个霍家吗?”

简欢觉得他莫名其妙不想纠缠,转身抬步向酒店的长廊走去,没走两步被身后一股力量拽。

霍景行怒气上涌:“你跟我拽什么?”

有微淡的酒气飘在空气里,简欢眉头一皱,“霍景行,你病啊,跟我发什么酒疯。”

“滚!”

简欢单瘦挣脱几下,无法逃过好大成年男人的桎梏。

霍景行鸦黑的眼睫半垂下来,意味不明看了她片刻,问道:

“你来霍家目的到底是什么?”

简欢眼眸清明不卑不亢将视线从男人胸前移向他的眼睛。

“我想有一个家。”

简欢说的是心里话,她不是霍家女儿,这个家对于她不会长久,即使都是她欺骗来的温情,她也想要有一个家。

霍景行垂着散漫的眸子,看她白皙的脸颊上浮起薄薄的粉色,强忍着羞恼的模样,心口有根羽毛轻轻搔了一下。

“骗子。”

简欢懒得解释,“我说了你又不信,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苏白英的话在霍景行留下烙印,简欢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心机女。

“就因为你想要一个家,就可以不择手段伤害别人,野种不是自己的不要强求。”

简欢挥开他的手,看他的眼神一片清冷,满是距离感。

“我伤害了谁?”

“苏白英。”

“就为了一个第一名,毁掉她的画,让她受伤,她额头的疤痕到现在还清晰可见。”

“原来你打小就是坏种,你妈妈没有教过你怎么做人吗?”

“那弟弟教会你。”

简欢见他眼神忽然深得要命,嗓音也沉下来,低头盯着她。

被他盯心里发寒。

“霍景行你要干什么?”

“我装太久混蛋了,今天他妈的就想当一次混蛋。”

或许是霍景行借酒郁闷了一晚上,或许是简欢动了不该动的人,或许他装混蛋装的太久了,他需要一个宣泄口。

扯拽她的胳膊将人丢进泳池里,酒店负责泳池清扫的工作人员们,不懂霍家二少发的什么疯。

只见霍景行拽着身形娇弱的女孩来到泳池边,一下又一下将女孩的头按在泳池里。

泳池的水是山上引流的温泉,水温适宜舒适,对于简欢来说刺骨寒冷,羞耻好似刀子凌迟她身上每一块肉。

水从鼻腔涌进肺里,伴随胸腔的闷响,咸味和消毒水味迸发在鼻腔里。

这个感觉并不陌生。

一些零零散散片段裹挟着嘲笑和鄙夷目光像一把利剑猛然刺入,她以为早已经修成盔甲的心口,却好似有人拽着刀柄剔骨剜肉。

她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十年前,她拼命呼喊求救。

“我……错了。”

“不要打我了……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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