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一章:火树银花

搜索 历史 用户

第一章:火树银花

一个五六岁的俊俏男童,头发隐现褐红色,正攀在孟蝉背上,嬉笑地缠她玩闹,嘴里还不停喊着:“娘亲,娘亲……”

接连揉了几次眼睛,付朗尘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倒是孟蝉看见他披衣从屋里出来,老远便又惊又喜,带着孩子朝他奔来:“付大人,你醒了,你可算醒了!”

人走近了,付朗尘才更加真切看到孩子的模样,竟是穿着一件红棉袄,头发扎成几个小辫子,肤色白皙如雪,眉心还有一点殷红印记,形状如同火焰一般,衬得一张脸漂亮又张扬,还带着几分凛冽野性。

他才与付朗尘对视一眼,便赶紧将头埋在了孟蝉脖颈里,撒娇般蹭了蹭,看起来竟有些羞涩。

付朗尘略为意外,却想起正茬,问向孟蝉:“我这是……睡了几年啊?”

孟蝉伸出三根手指:“刚好三天。”

“啧,才三天?”付朗尘不由得又看向那孩子,伸手想将他的脑袋抬起,“不愧是山神啊,照这速度长下去,怕是过几天就能娶媳妇了吧?”

“来,叫声爹听听。”他存了私心,先前听到孩子管孟蝉叫“娘亲”,此刻他非得捞声“爹”听听才叫圆满。

岂知孩子向后一避,径直从孟蝉背上滑了下去,白嫩嫩的手臂一伸,将孟蝉的大腿紧紧抱住,躲在她身侧,只露出一头小辫子,似乎更加害羞了。

付朗尘愣是被逗笑了:“这什么毛病?在肚子里时可暴躁得很,生出来倒转性了不成?”

他伸手要去拽孩子:“来来来,快点叫爹,老子辛辛苦苦地怀你大半年,还捞不到一声爹听听不成?”

孩子跟他玩捉迷藏似的,抱着孟蝉的腿,转着圈不让他拽到。

孟蝉夹在中间憋不住笑,拦住付朗尘:“他不是害羞,他这是‘近爹情怯’,熟了就好了。他可没有转性,不知道有多闹腾,像团火似的。”说着,她扭身想去拎孩子,“来,火娃,快叫爹!”

“等等,火娃?”付朗尘语调怪异。

孟蝉看出他眸中的质疑,干笑道:“这是小名。”

“那大名呢?”

“大名叫……”孟蝉莫名有些心虚,“初一。”

付朗尘:“……”

“因为他是大年初一生的,这名字简单上口,好养活。”孟蝉赶紧补充道。

付朗尘盯了她许久,最终扶额:“你这起名风格还真是随意得很,算了算了,随便叫什么吧,反正你是他娘你说了算。”

他说完腰一弯,就想大力将孩子拽到跟前来:“来,初一,快叫爹,听见没?不叫揍你……”

话还未说完,孟蝉身侧已探出个脑袋,清脆洪亮地喊了声:“爹!”

付朗尘一愣,正要展眉舒颜,那张小嘴却又朝他一笑,猛地蹿出一股火苗来,惊得他措手不及,一屁股摔在了地上。那小辫子却一晃,火娃松了孟蝉撒腿跑开了,笑得没心没肺,雀跃不已。

“怎么、怎么还会喷火?”地上的付朗尘惊魂未定。

一个五六岁的俊俏男童,头发隐现褐红色,正攀在孟蝉背上,嬉笑地缠她玩闹,嘴里还不停喊着:“娘亲,娘亲……”

接连揉了几次眼睛,付朗尘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倒是孟蝉看见他披衣从屋里出来,老远便又惊又喜,带着孩子朝他奔来:“付大人,你醒了,你可算醒了!”

人走近了,付朗尘才更加真切看到孩子的模样,竟是穿着一件红棉袄,头发扎成几个小辫子,肤色白皙如雪,眉心还有一点殷红印记,形状如同火焰一般,衬得一张脸漂亮又张扬,还带着几分凛冽野性。

他才与付朗尘对视一眼,便赶紧将头埋在了孟蝉脖颈里,撒娇般蹭了蹭,看起来竟有些羞涩。

付朗尘略为意外,却想起正茬,问向孟蝉:“我这是……睡了几年啊?”

孟蝉伸出三根手指:“刚好三天。”

“啧,才三天?”付朗尘不由得又看向那孩子,伸手想将他的脑袋抬起,“不愧是山神啊,照这速度长下去,怕是过几天就能娶媳妇了吧?”

“来,叫声爹听听。”他存了私心,先前听到孩子管孟蝉叫“娘亲”,此刻他非得捞声“爹”听听才叫圆满。

岂知孩子向后一避,径直从孟蝉背上滑了下去,白嫩嫩的手臂一伸,将孟蝉的大腿紧紧抱住,躲在她身侧,只露出一头小辫子,似乎更加害羞了。

付朗尘愣是被逗笑了:“这什么毛病?在肚子里时可暴躁得很,生出来倒转性了不成?”

他伸手要去拽孩子:“来来来,快点叫爹,老子辛辛苦苦地怀你大半年,还捞不到一声爹听听不成?”

孩子跟他玩捉迷藏似的,抱着孟蝉的腿,转着圈不让他拽到。

孟蝉夹在中间憋不住笑,拦住付朗尘:“他不是害羞,他这是‘近爹情怯’,熟了就好了。他可没有转性,不知道有多闹腾,像团火似的。”说着,她扭身想去拎孩子,“来,火娃,快叫爹!”

“等等,火娃?”付朗尘语调怪异。

孟蝉看出他眸中的质疑,干笑道:“这是小名。”

“那大名呢?”

“大名叫……”孟蝉莫名有些心虚,“初一。”

付朗尘:“……”

“因为他是大年初一生的,这名字简单上口,好养活。”孟蝉赶紧补充道。

付朗尘盯了她许久,最终扶额:“你这起名风格还真是随意得很,算了算了,随便叫什么吧,反正你是他娘你说了算。”

他说完腰一弯,就想大力将孩子拽到跟前来:“来,初一,快叫爹,听见没?不叫揍你……”

话还未说完,孟蝉身侧已探出个脑袋,清脆洪亮地喊了声:“爹!”

付朗尘一愣,正要展眉舒颜,那张小嘴却又朝他一笑,猛地蹿出一股火苗来,惊得他措手不及,一屁股摔在了地上。那小辫子却一晃,火娃松了孟蝉撒腿跑开了,笑得没心没肺,雀跃不已。

“怎么、怎么还会喷火?”地上的付朗尘惊魂未定。

孟蝉赶紧去扶他:“他这是高兴的表现,我最开始也被他喷了一脸呢,差点烧到头发,忘了提醒你了……”

付朗尘瞪大了眼,看向院里那道疯跑的小小身影,这时才明白火娃这名字的真正含义。

寒风呼啸,屋里暖炉缭绕,透过窗子望去,火娃还不知疲倦地在雪地里玩耍着,甚至解开了棉袄上的盘扣,大汗淋漓,浑不怕冷似的。

付朗尘和孟蝉坐在桌前,看着这一幕,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曾经那挺着的大肚子,终于明白了那时天天要打水擦身子是为何。

“难道……宴秋山是座火山?”付朗尘道。

孟蝉摇头:“没听说过。”

两人看着院里,一时颇有感慨,过往种种历历在目,却就在这时,疯玩的火娃忽然被院里一块大石头绊倒了。两人同时一惊,还来不及起身时,火娃已经麻利爬起,皱着小脸对那石头一跺脚,嘴里便喷出一股熊熊烈焰,将大石瞬间熔为灰烬,被寒风吹得一干二净。

屋里两人身子同时僵住,付朗尘长睫微颤,这时才后知后觉,先前喷向他的那簇小火苗有多“温和”了。

他轻咳两声,转头看向孟蝉:“高兴的表现,嗯?”

孟蝉对上他的目光,讪讪一笑:“是啊,高兴时会喷火,生气时也会喷火,情绪上来了都会喷火,还挺有趣的,对吧?”

“呵,真有趣。”付朗尘倒了杯茶,一边抿着一边继续看向院里,“到底是山神呢,当不了普通孩子养,看来要不了多久,咱们就得将他送回宴秋山了。”

“啊?”孟蝉一下变了脸色。

付朗尘睨她一眼:“不然呢?你可别忘了他是什么身份,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孟蝉咬唇,低头不吭声,只脸上写满了不舍:“虽然才三天,可我好像觉得,跟火娃认识了好久好久似的……”

2.上元节夜话

火树银花不夜天,上元节一向是盛都城里最热闹的节日之一,这一天男男女女都会走到街上,或戴面具,或放花灯,看舞龙,猜灯谜,更有甚者,还会悄悄去月老庙里求一桩美满姻缘。

总之这一天的热闹盛景,城中人人都不想错过,过往每一年,孟蝉都是裹着斗篷缩在蝉梦馆里,羡慕地看着头顶烟花,想着街上游人如织的情景,数着碗里的汤圆儿,对影寂寂过完十五。

但今年不一样,今年,她不仅脱下了斗篷,还似乎有了一个……家。

三人穿戴一新后,拿了面具,这便一起携手出了门。

面具是孟蝉亲手做的,精致的蝶翼轮廓,遮住了眼睛那一块,露出双唇和下巴,配着身上漂亮的披风,显得神秘而清雅。

搭配好的大小三套站在一起,当真如同一家三口般,赏心悦目,其乐融融。

付朗尘很是满意,心中只觉携妻带子,妙不可言,满满的充盈感。

只是出门前,自然是要对初一千叮万嘱,顺便吓唬一通,如果在外面乱喷火,就会被抓起来,再也见不到爹娘了。

扎了满头小辫子的初一听了,果然瞪大眼,一把搂紧孟蝉的脖颈:“不要,初一不要离开娘亲!”

付朗尘屈指往他额头上一弹:“只要你娘是吧,离开我就无所谓?”

初一朝付朗尘一龇牙,又往孟蝉脖颈里蹭了蹭,一副撒娇姿态。

他这些天也没再怎么长了,兴许是到了一定的阶段,需得停滞一段时间,仍旧是五六岁的孩童模样,但黏孟蝉黏得更厉害了,一抱上就不撒手了,把孟蝉累得够呛。

如今要出门上街,他一身裹得越加厚实,孟蝉抱着便有些吃不消了,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

付朗尘最见不得初一这副娇气模样,一点也不惯着这臭毛病,将他往下一扯:“下来,自己走,装什么柔弱,明明比谁都彪悍!”

扯完挤到中间,付朗尘一把握住孟蝉的手,挡住初一小小的个头,任他怎样胡乱挥舞着小胳膊,也硬是不让他再沾孟蝉的边。

“娘亲,娘亲!”初一委屈了。

孟蝉心软,探出脑袋想安抚一二,却被付朗尘将手用力一握,紧紧揽住腰肢,隔断了视线:“慈母多败儿,他又不是没长腿,你少操心了。”

就这样,一路上任凭初一如何闹腾,付朗尘也始终牢牢占据着中间的位置,一手牵一个,笑得好不得意。

街上人来人往,烟花漫天,河边聚集着三三两两的姑娘,有说有笑地放着手中的灯,连天上一轮弯月都温柔了许多般。

付朗尘握着孟蝉纤秀的手,一路偷偷瞥了她好几眼,心神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他小算盘打得美美的,上回未能说出的那个新年愿望,这次上元节就是最好的机会,河边花灯一放,晚风一吹,心迹一表,一切还不是水到渠成……

想到此,他轻咳两声,正准备开口时,孟蝉却指向不远处,眼睛一亮:“那边好多人呀,是不是在猜灯谜,咱们过去看看吧!”

吉祥斋门口围了一圈人,各色珍馐一字排开,猜中了灯谜就能收入囊中,这彩头新鲜,平日里千金难求的一道名菜,如今中了灯谜就能吃上,引得不少行人纷纷驻足,跃跃欲试。

“你想吃什么吗?”付朗尘低头问孟蝉。

孟蝉抿了抿唇,目光望向右侧:“那碟杏仁凝露看起来不错。”

“行,等着。”付朗尘一口应下,正要往右边去时,却被初一猛地抱住了大腿,他指着正中间的一盆凤凰拔丝,口水都要掉下来了:“爹,我要吃那个!”

付朗尘想也未想地推开他的脑袋:“就知道吃,你先待会儿。”

杏仁凝露下对应着三道灯谜,需一口气全部猜对才能拿下彩头,付朗尘双手抱肩,冲守灯的小厮点点头:“来吧。”

第一道灯谜:身自端方,体自坚硬。虽不能言,有言必应。

付朗尘嘴角一扬:“砚台。”

围观的众人见这年轻后生打眼就能猜出,纷纷叫好,孟蝉也站在他旁边,眸里盈满了笑意。

第二道灯谜:南面而坐,北面而朝。象忧亦忧,象喜亦喜。

付朗尘几乎没有迟疑,依旧含笑道:“镜子。”

这一下,周遭的叫好声此起彼伏,更多人围了上来。孟蝉带着初一,快被挤了出去,却被付朗尘一回头,一把拉至了身旁,紧紧护住。

“劳驾,勿惊了在下妻儿。”

他声音清朗动听,叫周围人不自觉就顺从,主动让出一圈给孟蝉和初一。

孟蝉贴近那个温热的身子,脸一红,心头却甜丝丝的,不由得又悄悄抓住了他的衣角。

最后一道灯谜略拗口,众人踮着脚,还在轻念时:“天运人功理不穷,有功无运也难逢。因何镇日纷纷乱,只为阴阳数不通……”

付朗尘就已经挑眉一笑,胸有成竹地吐出两个字:“算盘。”

守灯人一敲锣鼓,彩头拿下。

眨眼之间一道名菜便被送至孟蝉跟前,周遭人高声喝彩,艳羡不已。

付朗尘一拱手,虽半边脸掩于面具之下,目光流转间却气质斐然:“承让了。”

孟蝉接过那杏仁凝露,喜笑颜开,正想先给初一喂一口时,那满头小红辫子已经一晃一晃的,拖着付朗尘就往另一头而去,嘴里馋得不行:“爹,那个,我要吃那个……”

付朗尘好笑不已:“现在知道叫爹啦?”

孟蝉也赶紧跟上,三人很快站在了最中间,正对高台之上的一盆凤凰拔丝。

不得不说,初一的眼光着实不错,挑中的正是这场中的最大彩头,吉祥斋的一道镇店之宝,能吃得起的非富即贵,今夜拿来揽招牌,灯谜难度也增加不少,需得连中十道才行。

付朗尘遥遥望了那凤凰拔丝一眼,弯腰在初一耳边窃声道:“爹跟你说,这拔丝太甜了,其实不好吃的,光有花架子罢了……”

初一听不懂,使劲摇着付朗尘的衣袖:“我要,我要,我就要!”

付朗尘哭笑不得:“好好好,怕了你了。”

他站起身来,说猜就猜,周边一下又围满了人,孟蝉乐呵呵地站在一旁,边吃着杏仁凝露,边看着他猜灯谜。

就在付朗尘猜到第七题时,一辆马车穿街而过,忽然停在了孟蝉身后,车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又惊又喜:“孟蝉?”

孟蝉身子一颤,差点将手里的碗碟摔出去,她尚自僵硬时,那车上已跳下一袭华裳,携风而来,他伸手将她一拉,一把摘下她面具。

“果然是你,我就说侧脸怎么这般眼熟,还疑心是自己思卿若狂,出了幻觉呢……”

欣喜万分的声音中,那张笑脸无比俊美灿烂,不是慕容小侯爷,更是何人?

孟蝉下意识退后两步,想挡住灯下的付朗尘和初一,付朗尘也是迅速反应过来,压低声音,牵住初一就要挤出人群:“对不住,猜不出了。”

慕容钰一颗心都在孟蝉身上,压根没注意到其他异常,只围着孟蝉眉开眼笑:“你这面具做得还真精巧,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有趣有趣,不如就送给我吧……”

他说着还想去抓孟蝉的手,孟蝉赶紧避开,车上也适时传出两声咳嗽,帘后露出一张影影绰绰的美人脸。

“夫君,这是在街上,举止言谈当注意分寸。”

那清冷的语调正是侯府少夫人——袁沁芳,她心中有怨气,透过车帘看孟蝉的眼神也便寒光凛冽。

慕容钰不耐烦地挥挥衣袖,显然不愿给袁沁芳一丝面子。

袁沁芳只得强压着怒意,继续道:“太子还在澜夕台设宴,再不去可就要迟了。”

“知道了知道了,啰唆!”慕容钰没好气地一哼,看向孟蝉时又满眼笑意,“今夜我还有事,下次再去找你玩儿啊,你等我……”

孟蝉忙讪笑含糊过去,袁沁芳不快,挺直背脊挪开眼,这一挪不要紧,却叫她瞧见不远处,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背影!

那厢灯下,付朗尘正拽着初一往暗处走,初一眼见到嘴的拔丝飞了,怎么会甘心,他不停扭头挣扎着,还伸手委屈地喊着:“娘亲,娘亲……”

付朗尘赶紧一把捂住初一的嘴,脚步更快,夜风拂过他的漆黑长发,他并不知道,此刻正有一道目光灼灼注视着他,那声“表哥”差点要脱口而出!

袁沁芳坐在车里,心头狂跳不止,即使身在人山人海里,她也能一眼认出他,认出……从前的他!

她的表哥回来了,那个丰神俊朗的表哥真的回来了,原来所谓的山神降生竟是真的,那这么说,他身边的孩子就是……

心猛地一揪,袁沁芳瞬间明白过来,难怪孟蝉会出现在这里,表哥竟已和她关系密切到这个地步了吗?带着孩子一同上街过上元节,已然是一家三口了吗?

仿佛刹那间呼吸不过来,袁沁芳指尖深深陷入手心,还想再看清楚一些,慕容钰却已不知何时上了马车,手里还把玩着那张顺来的面具,车轮滚动,穿街绝尘而出。

她坐在车上,极力按捺住内心的波涛汹涌,脑袋里乱糟糟的,各种浓烈的情绪交错着,不甘、荒唐、后悔、怨恨……却又有着一丝丝说不出的,重燃希望。

毕竟,谁也想不到,她直到此时此刻,都还保留着可笑的……处子之身。

等到侯府的马车离去后,躲到暗处的付朗尘才现身,他牵着初一走到孟蝉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真是在哪儿都能撞到慕容钰那厮,咱们去河边吧,这儿太打眼了,去河边放花灯,怎么样?”再不放灯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得赶紧抓紧时间做正事才行了。

河边朗月高悬,水面波光粼粼,付朗尘特意挑了处僻静之地,同孟蝉一起放了花灯后,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初一没吃到那凤凰拔丝,皱着张小脸,闹着要爬到树上摘果子,这时节哪有什么果子呀,不过付朗尘也随他去折腾了。

“让他自己在树上玩一阵吧,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摘下了面具,清俊的脸庞在月下笼了层柔光,看得孟蝉一怔。

小伙伴们的评论

还没有评论哦,快来首发吧

写评论写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