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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人间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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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人间大劫

一片高呼中,唯独伏跪于地的老桃翁目瞪口呆,头上的桃树枝不住晃动,树身里头传来一个男子急切的声音:“糟了,糟了,他们彻底入魔了!”

这树身与老桃翁合为一体,声音只能传至他耳中,当下他心头一跳,赶紧埋首下去,不敢让天上的初一瞧出丝毫异样,只暗暗用密音传入树身中,叫苦不迭:“竹君、星君快别喊了,老桃儿这脑袋嗡嗡作响,疼得很啊。要是让圣君发现了,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枝丫摇晃得更厉害了,树洞里头传来一个恼怒的声音:“什么狗屁圣君,他再不收手,就回不了头了!”

困在老桃翁树洞里的这两位仙人,不是何方神圣,正是此前在宴秋山下棋的徐清宴与水泽星君。

天知道他们看着眼前这一幕有多么焦心,这荒诞的局面,还得从数月前说起。

那时孟蝉与初一坠落悬崖,生死未卜,水泽星君心头狂跳,老觉得赤焰处于一种极度不妙的境地,令他都血气翻涌,灵魂撕裂般痛楚。他再也按捺不住,到底趁徐清宴熟睡不防时,破了他的结界,独自出去寻找赤焰。

这一找,就让他震惊万分,心如刀割!

同付朗尘一样,他也是在那悬崖半壁处寻到人的,只是不同的是,付朗尘是在外面直接找到昏迷的孟蝉,而他,是深入洞里头将人救出来的。

是的,付朗尘与白砚万万想不到的是,初一其实还在那悬崖半壁处,只是被困在了石壁内侧的洞穴里,那洞穴被茂密的藤蔓遮掩住了,寻常人根本发现不了里面的动静,要不是水泽星君感应到赤焰的强烈气息,只怕赤焰就要被那“万枯洞”彻底吞噬了!

对,万枯洞,水泽星君曾经听说过,宴秋山外有这么一方洞穴,里面聚满了怨气丛生的战魂。在千百年前,那里曾是个坑杀了无数士兵的坟冢,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随着王朝更迭,几百年间又有不少战魂被引去那洞穴,戾气越发深重,这骇人的名头也慢慢叫了出来,令周围的精怪走兽都闻之色变,不敢轻易靠近。

但这回阴错阳差,孟蝉与初一居然掉进了这方洞穴里,周身受到侵蚀,还被灌注了极强的戾气与恶念。

孟蝉比初一幸运的是,她在生死关头,被初一奋力推出了洞穴,只被吸走了“情魄”。

是的,她的一缕“情魄”留在了洞里,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戾气,这就是她想得起来一切,记得住与付朗尘的前尘过往,但独独对他难再生情的原因。只要心底有一丝波澜泛起,那些战魂的戾气便会叫嚣着翻涌而上,叫她感受到撕心痛楚,只能压住所有不该生出的情愫。

而体内的戾气也让她更加像个真正的“妖孽”,那时在房中扭住袁沁芳时,她是当真起了杀心的,那些杀意控制不住地在她心间乱窜,要不是付朗尘他们及时赶到,只怕袁沁芳已叫她划烂了脸,血肉模糊得当场惨死,而她的戾气也会更深一层,瞳孔的幽蓝会更加寒彻入骨。

一片高呼中,唯独伏跪于地的老桃翁目瞪口呆,头上的桃树枝不住晃动,树身里头传来一个男子急切的声音:“糟了,糟了,他们彻底入魔了!”

这树身与老桃翁合为一体,声音只能传至他耳中,当下他心头一跳,赶紧埋首下去,不敢让天上的初一瞧出丝毫异样,只暗暗用密音传入树身中,叫苦不迭:“竹君、星君快别喊了,老桃儿这脑袋嗡嗡作响,疼得很啊。要是让圣君发现了,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枝丫摇晃得更厉害了,树洞里头传来一个恼怒的声音:“什么狗屁圣君,他再不收手,就回不了头了!”

困在老桃翁树洞里的这两位仙人,不是何方神圣,正是此前在宴秋山下棋的徐清宴与水泽星君。

天知道他们看着眼前这一幕有多么焦心,这荒诞的局面,还得从数月前说起。

那时孟蝉与初一坠落悬崖,生死未卜,水泽星君心头狂跳,老觉得赤焰处于一种极度不妙的境地,令他都血气翻涌,灵魂撕裂般痛楚。他再也按捺不住,到底趁徐清宴熟睡不防时,破了他的结界,独自出去寻找赤焰。

这一找,就让他震惊万分,心如刀割!

同付朗尘一样,他也是在那悬崖半壁处寻到人的,只是不同的是,付朗尘是在外面直接找到昏迷的孟蝉,而他,是深入洞里头将人救出来的。

是的,付朗尘与白砚万万想不到的是,初一其实还在那悬崖半壁处,只是被困在了石壁内侧的洞穴里,那洞穴被茂密的藤蔓遮掩住了,寻常人根本发现不了里面的动静,要不是水泽星君感应到赤焰的强烈气息,只怕赤焰就要被那“万枯洞”彻底吞噬了!

对,万枯洞,水泽星君曾经听说过,宴秋山外有这么一方洞穴,里面聚满了怨气丛生的战魂。在千百年前,那里曾是个坑杀了无数士兵的坟冢,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随着王朝更迭,几百年间又有不少战魂被引去那洞穴,戾气越发深重,这骇人的名头也慢慢叫了出来,令周围的精怪走兽都闻之色变,不敢轻易靠近。

但这回阴错阳差,孟蝉与初一居然掉进了这方洞穴里,周身受到侵蚀,还被灌注了极强的戾气与恶念。

孟蝉比初一幸运的是,她在生死关头,被初一奋力推出了洞穴,只被吸走了“情魄”。

是的,她的一缕“情魄”留在了洞里,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戾气,这就是她想得起来一切,记得住与付朗尘的前尘过往,但独独对他难再生情的原因。只要心底有一丝波澜泛起,那些战魂的戾气便会叫嚣着翻涌而上,叫她感受到撕心痛楚,只能压住所有不该生出的情愫。

而体内的戾气也让她更加像个真正的“妖孽”,那时在房中扭住袁沁芳时,她是当真起了杀心的,那些杀意控制不住地在她心间乱窜,要不是付朗尘他们及时赶到,只怕袁沁芳已叫她划烂了脸,血肉模糊得当场惨死,而她的戾气也会更深一层,瞳孔的幽蓝会更加寒彻入骨。

但即便是这样,她的处境仍是比初一好太多,初一才是真正坠入地狱,死过一遍又活了回来。

那些戾气撕扯着他的三魂七魄,叫他血肉模糊,不人不鬼,他却始终撑住一口气,没有被战魂们彻底吞噬掉,直到水泽星君赶来将他救出——

但那时候出来的,已经不仅仅是初一了。

他与戾气合为一体了,或者说,他被提前激发出了赤焰星君的灵力,反将戾气吸收进体内,成了一个邪气四溢的魔君!

初一被水泽星君带回宴秋山,在伤好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趁水泽星君不备,囚禁了水泽星君与徐清宴,因为他们想替他除去体内的戾气。

开玩笑,怎么可以?他体内的戾气已经全部转换为他的力量,与他融为一体了。那么强大的力量,他不想失去,他不要失去,他要统领宴秋山,他要做天地间最强大的妖王,谁也不能阻止他做任何事!

包括,复仇。

水泽星君心急如焚,但眼前的赤焰显然非从前那个“赤焰星君”,他想不起来原来的他,他浑身妖气四溢,一心只被仇恨与怨念占满,留自己与徐清宴一条命都实属神奇了。

他们被囚禁在老桃翁的树洞里,看着妖化的初一唤醒并征服地龙,召集山间精怪走兽,自立为王,越行越错。

那时他正在调运功力,力图将体内戾气更充盈地利用起来,除此之外,他隔三岔五就会到老桃翁的树洞里,懒洋洋一坐,跷起二郎腿,扬起尖尖的下巴,问上一声:“怎样,二位想清楚了吗?愿意做我的左右护法吗?”

徐清宴还好,水泽星君当真是又想哭又想笑,恨不能挖出一颗心来把赤焰唤醒,可惜他“满腔深情”都无异于对牛弹琴,初一只是冷冷一哼:“什么赤焰,叫我圣君,我对男人没兴趣,即便你救了我,也不要存什么妄想!”

水泽星君简直要呕血了!

比起这个,徐清宴还不忘在旁“插刀”,赶紧和水泽星君撇清关系。

“我与他并不熟,只是普通棋友罢了,更对男人一丁点兴趣也没有,平生只想逍遥四方,做只闲云野鹤罢了,还是将我放了吧,我乘一叶兰舟,自去远方,绝不干扰圣君大业。”

他说这话不过是权宜之计,想先脱身再说,但初一也不是好糊弄的,红袍一甩:“你诓三岁小儿吗?这里最狡猾的就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唆使这娘娘腔来一起毁我功力,我岂能将你放掉,除非你愿意做我的左右护法之一!”

要做初一的左右护法,体内需先承受他一部分戾气,受他控制,变成他的“自己人”才行,这自然是万万不成的。

而初一,在“承受人”非心甘情愿的前提下,也不敢贸然举动,否则硬碰硬,他万一遭戾气反噬就不妙了。

总之两方就这么僵持着,如今,初一居然将孟蝉带回了宴秋山,还激发出了她体内的戾气,使她也彻底入魔。

树洞里的徐清宴与水泽星君看着外头万妖齐欢的场景,简直心急如焚,只怕人间不久之后,会有一场天大的浩劫降临……

与此同时,冷冷星空之下,一袭道袍随风飞扬,俊美冷峻的脸庞忽然睁开了眼,遥望星象。

“妖气大盛,祸出东方。”

他霍然站起,拂尘一扬,眉头紧锁,面向东方而立,掐指细算下,神色大惊:“……是盛都城的方向?不妙,赤妖出世,人间大劫……得赶回青云观才行!”

在外云游四方的紫薇道君,忽然在某一日,风尘仆仆地回到盛都,面见君王。

而在他取得圣旨,率青云观在城门处布下阵法的三天后,一行妖兽大军浩浩荡荡而至。

尘土飞扬中,领头之人御龙而来,一男一女,比肩而立,幽蓝与赤红相缠着,妖冶绝美,撼人心魄,令天地都失了颜色。

2.赤妖出世,人间大劫

黑龙盘旋在皇城上空,暴雨倾盆,狂风大作,摧毁了房屋,淹没了街道,到处都是逃亡的哭喊声,人们爬上了城墙,却仍抵不住那不断涌起的洪水,眼看着就要尸横遍野。

而黑龙身上,还站着一袭红袍,举着碧水珠,荧光闪烁间,将一条河的水量倾泻而下,与黑龙一道掀起惊涛骇浪,制造可怖的水患,围住皇城百姓。

这是宴秋山的妖兽大军,困住皇城的第五天。

初一不是不想攻进去,而是,受到了紫薇道君的结界阻拦。

是的,及时赶回来的紫薇道君不仅率领青云观上下进行阻拦,还布下了严实的结界,将皇城整个笼罩保护住,令妖兽大军暂时无法攻破进来。

恼怒的初一围在城外,御龙飞天呼风唤雨,开始给城中制造各种灾难。

黑龙与碧水珠可使城中暴雨倾盆,洪水泛滥;而他自己,身携赤焰威力,似骄阳炙烤大地般,可令城中炎热难耐,犹如置身炉中,汗如雨下;再就是孟蝉,释放出来的寒冰之气,简直让皇城一夜变为隆冬,冷彻入骨,护城河的水面都结了一层冰。

短短五天,城中百姓可谓是水、火、冰挨个尝遍,前一天还脱光了泡在桶中解暑,后一天就得裹上大棉袄,家里所有厚被子都得拿出来,稍微开一下窗子,睫毛都能染上一层霜,更别提这黑云压城般的大暴雨了,简直有种末日地狱的感觉,到处都是逃亡哭喊声,城里的百姓们受尽折磨,痛不欲生。

而黑龙上那一赤一蓝两道身影,则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架势,一副定要将花样轮上一遍又一遍,直至破开结界的狠绝之态。

紫薇道君抵御在城门处,身前的结界被外面的妖兽大军猛烈撞击着,他道袍飞扬,俊美冷峻的脸上头一回露出深切急色:“再想不到退妖之法,只怕结界撑不了多久了……”

他身旁的白砚也奋力相助着,不时抬头忧心忡忡地望着天上盘旋的黑龙:“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孟姑娘究竟怎么了……”

这个问题,不仅他在问,付朗尘一行人也在问!

“够了,快住手,孟蝉、初一,你们快停下来!”

冒着倾盆暴雨,付朗尘几人冲上城楼,仰头嘶喊着,这话从第一天见到初一率领的妖兽大军时,他们就已经在极度的震惊之中,问过无数遍,但得到的回答都只有一个。

初一站在龙头之上,红袍一扬,俯瞰城楼,笑意乖戾:“付大人好没记性,我说了,再见之日,必会送上你们所有人一份大礼,叫你们全都跪在我这个妖孽脚下,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他赤发如火,雪白的脸庞俊美妖冶,双眸更是红得吓人,周身邪气四溢,一副彻底堕入魔道的样子。付朗尘不由得就望向旁边的那道冰蓝身影,急切喊道:“孟蝉,孟蝉你快让他停下来,别再祸害苍生了!”

那头幽蓝长发在狂风中飞舞着,眸光一厉:“凭什么?”

她挥动双翼,飞下龙身,停在结界外,俯视着付朗尘:“你莫忘了,我也是个妖孽,是个同他一样的妖孽!什么祸害苍生,苍生何曾对我们有过半点怜惜,这些愚蠢的凡夫俗子统统死光了才好,你们只祈祷这结界还能再多撑一会儿,否则,就等着看城中血流成河吧!”

戾气冲天的话语中,付朗尘嘴唇发白,颤抖着手还想再说什么,身旁的苗纤纤已经冒出个头,她的一只手紧紧抓住叶书来,不让他被狂风暴雨刮走。

她仰着脸,湿漉漉地喊道:“那我们呢?孟蝉,你要将我们也一同杀了吗?你还记得我是谁吗?还记得在蝉梦馆里待过的那些年吗?你回来好不好,原来的那个孟蝉回来好不好……”

半空之中,那道冰蓝身影一顿,抿唇未言。

叶书来抓紧苗纤纤的手,奋力上前,迎着暴风雨也想要开口之际,旁边的慕容钰已经一把推开他,踉跄奔至前面,喊着:“孟蝉,我无所谓的,你把我杀了没事的,我不会怪你的,把我们统统都杀了也没关系。可我就是担心你,我担心你啊,我从前去戏楼听说书,都说这种妖邪作乱会遭天谴,天上会不会派神兵神将来抓你,你可怎么办啊……”

他越说越心慌,越说越难过,身子在雨中抖得厉害,漂亮的一张脸竟然鼻头一酸,号啕大哭起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如果那天我没有离开牢房就好了,我守着你们就好了,我应该守着你们的……”

声声号哭传到天边,那道冰蓝身影不知怎么,不易察觉地挪动了下,替下面人挡住了漫天雨势。她盯着慕容钰,冷不丁道:“若你也守在那儿,只怕会与我们一同葬身火海。”

“不,”他嘴角扬起一个讥诮的弧度,“或许是一同为妖。”

她语气虽冷若冰霜,但初一却敏感地捕捉到什么,他一个俯身,飞至她身旁,将人往怀中一带,冲着下面厉声道:“有空在这儿哭哭啼啼,不如把那贱妇交出来!”

他扭头望向付朗尘,笑意邪气:“怎么,付大人,你舍得吗?不如来玩个游戏?你说让城中那些百姓,把那贱妇交出怎么样?从现在起,给他们三日风平浪静的时间,谁先将人抓到,献祭于我们,就给谁一条生路,他们会愿意吗?”

付朗尘脸色一白,初一已经仰天大笑,携孟蝉飞回龙背之上,红袍一甩,俯瞰城池,一字一句传遍城中每个角落——

“尔等听着,今日之乱,皆由一人而起,她蛇蝎心肠,买凶杀人,火烧大牢,将少女、稚子逼入妖道……”

青云观,藏书阁,一众女弟子皆爬上顶层躲避洪水,忽听到天边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字字句句清晰入耳,她们一时大奇,不由得凝神听去,其中一人却是瞬间脸色煞白,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身穿道姑服,隐匿其间的袁沁芳。

随着外头那个声音的讲述,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被抖搂出来,已经有人开始往袁沁芳的方向频繁望去了。袁沁芳身子一颤,往角落里缩了缩,她想捂住耳朵,但天边那个声音却更加清晰地传来,甚至带了丝恨意:

“一切的一切,皆由这毒妇一手造成,你们会有今日这灭顶之灾,全拜她所赐,她就是付府曾经的表小姐,现在青云观的寂芳道姑,俗家名姓是——袁、沁、芳!”

这一声出来,整个藏书阁的顶层都沸腾了,无数双眼睛唰唰唰望向角落里那身道袍。袁沁芳抬起头,慌乱地摆手道:“别、别听那妖物胡说,我什么都没做过,不是我做的……”

皇城上下亦是一片哗然,百姓们纷纷仰头,天边那个声音还在继续道:“记住这个毒妇的名字,或许能换得你们的一线生机,因为本圣君想同你们玩个游戏,你们可千万听仔细了……”

“游戏”规则以一种快意的口吻徐徐道出,阁楼里的袁沁芳越听脸色越惨白,她小心翼翼地往门边挪动着,所有人都在凝神听着规则,并未注意到她。

“好了,从现在开始计时,你们有三天的时间,准备好了吗?”

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愉悦,令所有人似乎都能想见,天边那个年轻人上扬的嘴角。

“我数三声,游戏便彻底开始——三、二、一。”

红唇扬起,妖冶如莲,随着这一声落下,黑龙停止翻腾,乌云散去,暴雨骤停,久违的暖阳照入皇城。

人们愣了愣,紧接着炸开了锅一般,每个人都在街上东张西望着,目光炬炬,群情激昂:“找袁沁芳,找袁沁芳去!”

藏书阁里却响起一声:“不好,寂芳师妹不见了!”

如果说,从这一天起,袁沁芳开始坠入一个噩梦,那么一个个出面指认她的那些人,便让她这个噩梦更加真实了。

从前被她收买的那两个付府的青衣小婢,再顾不得许多,率先站出,紧接着,各个茶楼里的说书人也出来了,说曾经收了袁沁芳的钱,才会编出那些话本子来抬高她,刻意毁坏孟蝉名声,还有坊间那些收了钱散播谣言的人,通通都悔不当初,最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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