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夹枪带炮
司徒红在她们的注视下,沉默了片刻,
昨夜逃得匆忙,一时为了活着,居然忘记带走那在宫门之中的画卷。
真是大意了,
“紫衣姑娘可是在担心这个?”
作为无锋的细作,还是有些八面玲珑的心思在身上的,
云为衫一下就看出来司徒红的心思,但没有直接表现出来。
故意以为她是在想包裹的事情,
“对。我还以为,它丢掉了呢。”
昨夜司徒红还因为连日的受刑,未曾缓过来。
但今日醒了,又警惕了起来。
司徒红打量着面前这二人,忽的想起那件被她带出来的包裹。
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件有些褶皱了的粉色衣裳。
“穿。”
她盯着云为衫和上官浅,声音里压着几丝试探。
“这件,我穿不了。”
云为衫回眸看了眼上官浅,“这是上官姑娘的吧。”
“你妹妹专门给你的。”
上官浅:“……”。
不要这么夹枪带炮的。
——
七日后,司徒红带着宫门之中画着自己模样的画卷,回到了无锋。
并亲手摧毁了画卷,
“只是,让宫远徵宫尚角他们,知道了紫衣的容貌。”祝道。
“那就杀了呗。不是正巧有消息说,他们二人要离开宫门了。”
出声的都一致同意,剩下的都保持沉默,
“紫衣姑娘是怎么出的宫门的呀。”
四方之魍首,各领东西南北之四方,其中关系,并不友好。
率先问出问题的,是寒衣客。
“自然是宫门之中,我们多年前安插进去的一个魅救下的我。”
她没有说出是上官浅、云为衫二人救的她,
因为,这无锋之中,从来就没有派人去救困在各处的细作这一说法,
都是各凭本事,
听天由命,
就是首领点竹,遇难了也照样是看她的运气,
“说到此事,我突然想想起,首领是一个小小的魅杀的啊。”
紫衣看了看,此时还不是首领,却已经改坐在首位之上的魉主祝。
她回到无锋之后,很快就得知了这个所有人都知道了的消息。
魉主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首领这个位置,就算是我们让她坐,她也未必坐的稳啊。”
这便是文以裳多日来,并未和任何人提起,让上官浅成为新的首领的原因。
此时,这些个魍魉,怕是都对这新首领之位,虎视眈眈。
如果让上官浅成为首领,
那也只是被操控的傀儡,
到时被其他人弄死不说,还可能会成为无锋之外的人,挂在嘴上追杀的旗子。
倒不如,
挑起这些人心中的欲望,让他们去各自争这首领之位。
现如今司徒红回来了,
就不需要她继续在这里当个搅水棍,搅混水了。
文以裳带着不久前,魉主祝女,给她的刺杀另一个魉主的任务,离开了无锋。
京城,
东街繁华之处,成衣铺内。
“姑娘是要买衣服还是要定制什么衣服?”
“我找人。”
文以裳扯出怀中的腰牌,对着她正要介绍衣服的女子,笑容陡然一收。
原本守在门外的两名侍从,
突然转首进入铺中,
所有看衣服的人,全都疏散。
大门紧闭,
前有一女子,
后有二男子,
将文以裳团团围住。
三人二话不说,就上来动手。
文以裳武功和无锋之中高手想比,比不得什么,
但是,
她的耐力强,
拖得够久,总是能打赢。
但此刻,不能拖延,
从怀里掏出一叠软骨散,
就要撒出去。
这三人就像对她非常了解一样,迅速捂鼻子。
“小心,她要撒毒。”
就要撒出软骨散的文以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怕死?
那这就不是死士了。
“你们对我动手,可是为了你们家主人?”
文以裳听她一说,立马停止了撒药。
莫非,
她也是其中一个魍。
原本隶属北方魍韩衣客,但…
“你从什么地方来的。”
文以裳如实回答。
“你不会抓错了吧。”她有些不信,自己真的就是她们要抓的。
“没有抓错,抓的就是你,你们这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嘴上说的那么好听,说什么要我们去宫门外接应,等拿下了宫门,旧尘山谷之下的商街里面其中五个铺子都给我们用做暗桩。”
“结果我们刚将交了京城的铺子,你们就过河拆桥。”
“还不承认!”
“那不是我,那是紫衣她们,姑娘你误会了,真的。”文以裳为自己稍作解释,但感觉他们也不会信。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们会这般迅速的撤出北方领地,
并将无锋知道的,安插在北方的暗桩,也全都自行摧毁。
甚至还在紫衣落网后,在旧尘山谷之下报复性抢夺店铺,彻底消失在江湖这个汪洋之中,
原来为是因为司徒红他们过河拆桥,
“你们说的,可是三个月前,无锋召集四方魍攻打宫门之时,却对自己人动手的事情?”
如果没有猜错,当时刚好是宫门灯节,
按照计划,云为衫和上官浅会用从宫门中得到的线索,后去司徒红之处,换取半月之蝇的短暂性解药。
结果,被她带着那两个人一起离开了,阴差阳错,刺杀了点竹。
但司徒红他们并不知道,文衣裳这边已经改变了计划,
而另一边依旧执行旧的计划,一边利用着文以裳他们,试图驱虎吞狼,驱的他们这些虎,去吞了宫门这头狼。
一边又保存实力,回去敲山震虎。敲的就是不赞同攻打宫门,保留着财力人力还有实力的白景臣他们。
结果,
文以裳带着上官浅提前把点竹剿灭了。
九娘又没有全然相信她们,谨慎至极。趁着白景臣送信回去时,一同走了华家的道。逃之夭夭了。
而现在,祝女把她送过来,就是想要她这头虎,和这京城的这波人互相咬。
可惜,
她们棋差一着。
三人以为她是在来这里,想要追杀他们的。
嘴里也没有一句好话出来,
“明知故问。”
“真是巧了,我也是白大人的人。”
文以裳从袖中掏出手书,
这正是三个月前,进入宫门给文以裳送信的那名男子留下的书信。
当时,
他说他从京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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