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没别的意思
文以裳骗人了吗?
当然没有,
这荒谬的想法诞生了不足三秒后,她很快就让它胎死腹中。
天,她这怎么能是谎话,她只是没有说全而已。
系统也跟着默默举爪赞同,
【这怎么能是骗。】
【这是在陈述一半的事实。】
宫远徵定着神微盯着面前的人,
心跳稳定,并未有一丝不对。
而她身上此刻残留的花香,确实是女客院落才有的白梅花香,从那边到这里,不算很远。宫远徵很轻松就闻出来了。
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说出口了,真是一点谎也不撒。
若是去了其他地方,肯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这比辨别掺杂着的药要好辨别的多了。
宫远徵对此颇为自信,
至于那试探人的虫子,还是拿去去试探云为衫和上官浅,更为合适。对她应该并无什么用处。
只是,宫远徵不知道的是,他所认为的蛛丝马迹,是文以裳特意给他留下的让他能发现的蛛丝马迹。
真难骗。
文以裳想。
文以裳见他不出声了,然后,
就想着转过去看一眼。
这一转,她有些后悔。
明明可以用系统的,怎么就忘记了。
宫远徵在她身后,就挨着她。离她人很近,所以文以裳转过头去的时候,
刚好一抹发丝,蹭了一下宫远徵的脸颊。
原本贴着人耳边问话的宫远徵,心神一漾,紧跟着不着痕迹着后退了一些。
文以裳心下也跟着松了口气,看来不会因此就要薅秃她。
“去做什么?”宫远徵想起自己要问什么了,故作稳着声音的开口。
“送东西,”
听到这话,宫远徵心下一困惑。
送东西?
送什么东西。也不给他看看。
宫远徵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耷下脸来。
文以裳顿了顿,察觉到了他的好奇,便多加解释了一番。
“给李姑娘送的,她人很好,很爱看书。送的是轻舟给我写着玩的浮云纸。”
他也很爱看书。
来之前,华轻舟她们没有跟她说吗?
心底不知是什么情绪作祟,搅得他有一点不宁。
“就是千金难求的浮云城的,浮云纸?”宫远徵表现的好像毫不在意的问。
他没其他意思,就是比较喜欢收礼物。
但是,她们的关系已经好到了送礼物的份儿上了?
那可是华轻舟给你准备的。
这未免有些过于快了。
担心他不信,文以裳又直接打开自己其中一个箱子,
“都送空了。”
一张都没留。
宫远徵在这朦胧的但不够亮的,透过窗户的月色下,看着她面上溢出一抹他能理解一点,但又无法完全理解的骄傲。
最后总结出了一个词,
他要是再不来盯着她,怕是那些个好东西,都要被那些其他的新娘给捡走了。
宫远徵感觉自己情绪更加低落了一层。
于是到了嘴边的,不要在宫门内乱走…差点脱口而出。
宫远徵转念一想,
只是送给那些姑娘们的。
算了,
她无聊了去女客院落和她们闲聊打发枯燥的时间,比在宫门里面找什么东西引人怀疑要好多了。
这想法一出,宫远徵又突然想起,
如果没有意外,现在按理说,他也本该有新娘的。若排除意外,那位,孙…赵,周小姐,这算不算是抢了他徵宫的东西?
“那我今日可真是来得不巧了。”宫远徵幽幽看着她道。
文以裳似乎听出了一股幽幽的哀怨。
但很快她稳住了心神,
掐灭了萌生出的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现在可是在盘问她,
所以,
宫远徵的意思一定是,
她今日为何没有亲自在这里恭候他光临。
大不敬。
实在是大不敬。
“那我,”
文以裳试探着开口,黑夜中,宫远徵眼眸仿佛忽闪一亮。
“那我下次白天去女客院落。晚上,防止公子找不到我,我晚上就不出去了。”
她语气中满满的真诚。
虽然看不清宫远徵此刻的脸色,但文以裳还是感觉到了微妙的…她的答案好像不是满分。
不该这样,
按理说。
“徵公子,我房间的蜡烛,好像被人动了手脚。”文以裳迅速转移话题道。
宫远徵晦暗的神色,意味不明着看着她,
低了低声,
“我知道了,会查的。”
好在此刻蜡烛不亮,屋内的光也比外面暗淡一些,不然此刻面前的人一定能看出他刚刚那一瞬的心虚。
“你先跟我来取。”
一个蜡烛的事情…文以裳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不太高兴,所以就没有说,
老老实实着跟着宫远徵后面走,
走了两步突然发现,今日金复好像不在。
“今日跟着你的侍卫好像不在。”
金复:……
“你好像很关心他?”宫远徵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直视文以裳的眸子,这炽热的目光,灼烧的她莫名一阵心虚。
“我其实是在迂回着关心徵公子你。”文以裳
宫远徵别过头不看她,丢下一声他可不信的问句,
“是吗?”
今日宫远徵好像多带了两个小铃铛。
“身边有人照顾你,我才好放心。”
宫远徵心下一窒,
一种匪夷所思的猜测,涌上了他的心头。
宫远徵转身,嘴角上翘着,但吐出来的字却是冰火两重天。
“我不用。”
“你关心的人,倒挺多。”心怕是不知道裂成了多少瓣了。
可不是,她可是要你们一大家子连着后山都别挂掉,这不就得,敲成一块一块的。
“你数的过来吗?”宫远徵又带着些微妙的表情,道。
“排的过来。”
她按照重点顺序从前往后排的,
数的过来。
二人又往前走着,文以裳突然发现路不太对。
长道通着前面,光线逐渐亮了起来,
这是出了徵宫了。
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见宫远徵又道,
“你觉得上官浅和云为衫如何?”宫远徵语气颇为随意的问出了这个他实际上很关心很在意的问题。
要和她们保持忽远忽近的距离,
目前关系太好,容易一起下狱。
于是她满是认真道,“几面之缘,不太了解。”
文以裳不由得觉得,宫远徵盖在她头顶的乌云,仿佛散开了一些。
看来她拍在点上了。果然是对兄长的关爱的占有欲。
她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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