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什么生气,嘴硬罢了
“那,不生气了?”他边试探着,边伸手上前去拉她的手。
却被躲闪开,没有碰到。
她不要面子的吗?
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算了,
这传出去,她得多没有面子。
即便她心里已经算了,但此刻躲开的胳膊,是她最后的倔强。
“我凭什么不能生气。你刚刚还这样这样,”文以裳骑在他腰上,比划着,
语出惊人,道,“不就是要跟我打架。”
若是以前,宫远徵定是要心里酸涩许久,
但今日话都说的如此开了,
他就知道,
她定然是在嘴硬了。
“我什么时候要跟你打架了。”宫远徵为自己狡辩,只字不提最初的事情。
但文以裳显然不给他这个机会,两句话又扯了回来。
让宫远徵第一次见识到了女人真正的可怕之处,
不管他想如何轻轻划走,都会被再次轻轻划回主题。
“你问她会不会醒。”
“不就是怕她突然醒了,看见我们打起来了,等离开宫门之后,就出去传言,宫门和华家关系不好了。”文以裳坚定道。
宫远徵喘了口气,他想的都是她介意的事情,怎么她不管什么都在想华轻舟,“我那是知道你脸皮薄,怕你到时,觉得没有面子。她要是中途醒了,看见我们拌嘴,最后丢人的还是你。”
“我不怕丢人,分明就是你怕…”
“我不说,你今天就要跑了。”
“…,”
宫远徵,你这样可就犯规了。
趁着文以裳被他突然掺进来的话,说愣了的片刻,宫远徵继续软磨道,
“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从前他只有哥,
只是那时的他,还不知道,他在宫尚角心中的分量,是那么大。
那时的宫远徵,一直都以为,宫尚角不肯带他离开宫门,
是怕他拖后腿。
他心底,即便想要出宫门,却从来都不敢开这个口,
他怕哥为难,
他也不想为难他,
那时的肆无忌惮,却总带着一点不敢过分的忐忑。
如今,
他才明白,
宫尚角是为了保护他,
宫门是囚禁他的牢笼,却也是把他牢牢护在里面的牢笼。
但他,从来就不是需要被全方位无死角保护的弱者,
他可以和他们并肩作战。
“你哥哥不会同意的。”文以裳垂着眸,看着身下突然安静起来的人。
“他怎么知道他不会。”
因为,
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
你是他宫尚角的软肋。
宫门是囚禁你出不去的鸟笼,
却也是将四面八方伤害阻隔在外的,护笼。
“那总之,”文以裳一个这这那那,宫远徵就知,她又要转移话题了。
“你欺负我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我今天。”文以裳顿了顿,道,“你今天享受到了,不是吗?”她一本正经说着每个字看起来都正经,
但合起来就不是那么正经的话。
“…”
宫远徵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被她这一副带着,满是正义的模样说的话,
一时有些不得不往奇奇怪怪的方向想去,
一时又觉得是不是他是个有点…有点脑袋里真的开始不干净了。
【…】
【宿主,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是享受到了,你。”
【…】
【长大了,就是不一样。】
“难道你没有享受到我吗?这件事,我们各亏一半。”
文以裳半顿在他腰上,CPU好像被烧焦了,
她也在思考。
“今天也不知道是谁,舒舒服服享用完了,穿上衣服就不理人了。”
“你说,是谁呢?”宫远徵意有所指。
“肯定不是我。”
“哦,不是你。”就你最会花言巧语了。
现在的宫远徵,已经不是以前的宫远徵了。
他不再是只敢在宫尚角面前小心翼翼掀风作浪的,被宫尚角最为宠爱的弟弟了。
他是可以肆无忌惮兴风作浪也会有人宠着的,宫尚角最爱的弟弟。
原来,宫子羽这么多年,被雾姬,老执任…他们偏爱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心情。
宫远徵一时突然,感受到了,他从未感受过的。
他也不再是只敢在文以裳面前伪装自己,假装自己很强大,没有一点受伤模样的宫远徵了。
他是,即便展示了伤痕,她也会来给他包扎的,会心中记挂。
若是从前,他或许是会开始暗自神伤,
但现在,
“那难道是我?”宫远徵回。
“嗯。”文以裳以前都没有发现自己这么会甩锅。而宫远徵,她也突然发现他今天,和以往不一样了。
他敢在她面前,肆意妄为了。
这让她一时,还未来得及适应。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那错不是一个人就能犯的,是不是,你也有错。”宫远徵退而求其次。
“宫远徵,你有没有觉得你在,偷换概念。”
“你发现了吗。你一想凶我的时候,就不叫我阿徵了。”
有吗?
她都没注意过。
“真的很凶吗?”
明明是很温柔的叫他的名字的,怎么会凶呢。
“宫远徵你又转移话题。”
“那我们原本说的是什么?”他不信她还记得。
“我没有穿上衣服就不理人。”
“…”
“那先改口,改口了,我再承认是我说错了。”文以裳第一次发现,宫远徵这么会得寸进尺。
他以前不这样的。
“你先承认,我再改口。”她不能再退让了,
现在居然有一点忘记,为什么生气了。
哦,
想起来了,
因为他先找茬,
他欺负人。
“你先改口。”
“你先承认。”
“那我承认,我就是喜欢你。你也得喜欢我。那你该改口了。”
“。。。”
不是承认这个。
文以裳还在迷糊着,宫远徵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个小瓶子,打开来,在她脚踝红了的地方,抹了起来。
“我知道你生气,生气我被苏织利用了。我知道她的心思。”
“那你不早点说。”不然她怎么会穿上衣服就赌气不理他。
“你也没有问。”
“那你知错了吗?”
“我就是想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
“谁叫你提起裤子就不理人了。”文以裳先发制人,趁宫远徵还没有反应过来,先倒打一耙,扣锅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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