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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如饮酒半酣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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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如饮酒半酣最好

王成远一直都比她多个心眼,张涵寒在会所里接过手机时,还在心里暗暗苦笑。现在谭啸海的哑口无言又让她庆幸,还好王成远多了个心眼,不然要是谭啸海打死不认,她笨嘴笨舌的,也拿一向口齿伶俐的谭啸海没有办法。

如今事实胜于雄辩,谭啸海很是尴尬,脸上还有张涵寒看不懂的复杂表情。他沉默了一会儿,走到酒柜边拿出仅剩一瓶的茅台和两个酒杯说:“自从爸爸过世,公司破产,就再没有人陪我喝酒。你陪我喝一杯,明天就去离婚。”

张涵寒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爽快,坐下来拿起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她有些惊讶,这个酒兑了水,很淡,淡得让她这个爱喝酒的人觉得寡然无味。

谭啸海苦苦笑了一声:“很淡是吧?其实这个酒,就像我们的婚姻。原本是一瓶好酒,可惜,掺杂了太多的水分。”

张涵寒也觉得自己嘴里苦苦的,是啊,谭啸海一表人才,对她一直很客气。如果他们不是被迫匆匆地结婚,而是像别人一般慢慢恋爱,说不定日子要甜蜜得多。便不会像现在这样,淡淡的,似有若无。

他们这段婚姻伤害了她、谭啸海、王成远,还有传说中谭啸海的心上人。喝了几杯后,借着酒力,她问:“难道李茹欣就是你心里的那个女孩子?”

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可惜语气中还是不知不觉地带上了一点酸味。

谭啸海的手顿了顿,不置可否。

3

谭啸海果然不食言,第二天就去办了离婚,而且净身出户。临别时,他从怀里掏出一条白金手链说:“今天是我们结婚八周年。我昨天预支了工资,买了这个给你,现在就当分手礼物吧。”

张涵寒知道他如今拮据得很,不肯要。

谭啸海却把东西放在她怀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成远没有这么顺利,李茹欣又哭又闹,死活不肯离婚。他心里烦闷,便来找张涵寒喝酒。

他们像八年前那样,喝着啤酒。那个时候王成远穷,又不肯占便宜,所以他们在一起时只能喝啤酒。他们的爱情也像是啤酒那样廉价、痛快,却只能用来平息燥热的青春,不适合细酌慢饮地享受。

他们说着往事,不知不觉就喝多了。王成远用力抱着张涵寒。张涵寒也有些醉了,心中对他愧疚,所以也半推半就。王成远抱着不撒手,张涵寒觉得有些尴尬,想要推开王成远。

王成远在她耳边低声说:“现在我能给你一切了,不要再推开我。”

张涵寒听着,当年的伤心和不甘又涌上心头。不知不觉就松开了手。

王成远把下巴放在她头顶,声音似是悲凉,又像是喜悦:“八年了,我终于又能抱着你了。”

李茹欣忽然同意离婚,而且没有要多少财产。

张涵寒觉得惊讶便悄悄打听,才知道李茹欣和谭啸海不是简单的情人关系,还涉及到金钱交易。王成远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拿出了确凿的证据要挟李茹欣离婚。

王成远一直都比她多个心眼,张涵寒在会所里接过手机时,还在心里暗暗苦笑。现在谭啸海的哑口无言又让她庆幸,还好王成远多了个心眼,不然要是谭啸海打死不认,她笨嘴笨舌的,也拿一向口齿伶俐的谭啸海没有办法。

如今事实胜于雄辩,谭啸海很是尴尬,脸上还有张涵寒看不懂的复杂表情。他沉默了一会儿,走到酒柜边拿出仅剩一瓶的茅台和两个酒杯说:“自从爸爸过世,公司破产,就再没有人陪我喝酒。你陪我喝一杯,明天就去离婚。”

张涵寒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爽快,坐下来拿起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她有些惊讶,这个酒兑了水,很淡,淡得让她这个爱喝酒的人觉得寡然无味。

谭啸海苦苦笑了一声:“很淡是吧?其实这个酒,就像我们的婚姻。原本是一瓶好酒,可惜,掺杂了太多的水分。”

张涵寒也觉得自己嘴里苦苦的,是啊,谭啸海一表人才,对她一直很客气。如果他们不是被迫匆匆地结婚,而是像别人一般慢慢恋爱,说不定日子要甜蜜得多。便不会像现在这样,淡淡的,似有若无。

他们这段婚姻伤害了她、谭啸海、王成远,还有传说中谭啸海的心上人。喝了几杯后,借着酒力,她问:“难道李茹欣就是你心里的那个女孩子?”

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可惜语气中还是不知不觉地带上了一点酸味。

谭啸海的手顿了顿,不置可否。

3

谭啸海果然不食言,第二天就去办了离婚,而且净身出户。临别时,他从怀里掏出一条白金手链说:“今天是我们结婚八周年。我昨天预支了工资,买了这个给你,现在就当分手礼物吧。”

张涵寒知道他如今拮据得很,不肯要。

谭啸海却把东西放在她怀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成远没有这么顺利,李茹欣又哭又闹,死活不肯离婚。他心里烦闷,便来找张涵寒喝酒。

他们像八年前那样,喝着啤酒。那个时候王成远穷,又不肯占便宜,所以他们在一起时只能喝啤酒。他们的爱情也像是啤酒那样廉价、痛快,却只能用来平息燥热的青春,不适合细酌慢饮地享受。

他们说着往事,不知不觉就喝多了。王成远用力抱着张涵寒。张涵寒也有些醉了,心中对他愧疚,所以也半推半就。王成远抱着不撒手,张涵寒觉得有些尴尬,想要推开王成远。

王成远在她耳边低声说:“现在我能给你一切了,不要再推开我。”

张涵寒听着,当年的伤心和不甘又涌上心头。不知不觉就松开了手。

王成远把下巴放在她头顶,声音似是悲凉,又像是喜悦:“八年了,我终于又能抱着你了。”

李茹欣忽然同意离婚,而且没有要多少财产。

张涵寒觉得惊讶便悄悄打听,才知道李茹欣和谭啸海不是简单的情人关系,还涉及到金钱交易。王成远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拿出了确凿的证据要挟李茹欣离婚。

张涵寒静下心来想一想,忽然觉得又气又怕。气的是,谭啸海竟然还拿她辛苦赚到的钱给别的女人花;怕的是,这么短时间之内,王成远如何能对李茹欣的资金来源这么清楚,看来是谋划已久。王成远的心机现在真是深沉得可怕。

4

王成远带着珍藏的香槟来找张涵寒,说要庆祝两人恢复自由。

琥珀色的美酒在郁金香形玻璃杯里翻腾,香气四溢。

王成远一边倒酒,一边说:“当年和你一起喝啤酒的时候,我就发誓,有一天,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喝最贵的香槟。”

张涵寒浅浅抿了一口,香醇清新,泡沫细腻丰富。其实,香槟的颜色和啤酒有些相似,只是两种酒的口味差了那么多,价格也是天壤之别。

王成远忽然问:“当年你不等我出狱就直接嫁了,是为什么?”

张涵寒没有想到他会忽然问这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王成远苦涩地一笑:“那时我想不通,像疯了一样赚钱,你知道吗?我甚至打过四份工,白天两份,晚上还跑两个夜场。”

张涵寒惊愕地望着他,心里一阵酸痛,忍不住红了眼。没想到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听他说起所遭受的折磨,她还是会如此难受。

王成远接着说:“我在夜场认识了李茹欣。她迷上了我,给了我一份工作,后来还嫁给了我。我为李家做牛做马八年,才终于等到了李茹欣父亲过世,我独自掌管公司。我有钱有势了,我要报复,要谭啸海也尝尝我的苦。”

张涵寒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王成远笑了一声:“李茹欣这些年在外面一直没有断过找别的男人。我提出离婚,她就去夜场喝得大醉。我约了谭啸海,却故意没去,而是让人把李茹欣领到谭啸海面前。李茹欣以为谭啸海是那里的工作人员,便许诺谭啸海,如果让她快乐,她就给他足够过下半辈子的钱。谭啸海大概和当年的我一样,太需要钱了,所以就应了李茹欣,每天的工作就是陪着她。”

张涵寒仿佛掉进了冰窟一般,手脚冰凉。她攥紧了自己口袋里的手链,原来金钱交易,出钱的是李茹欣,不是谭啸海。

王成远低声说:“我错了,我原想报复你们三个。昨天谭啸海才告诉我,当年你跟他结婚,是因为你怀了我的孩子。他给我看了一张诊断证明,他八年前被伤了下腹,便不能生育了。他瞒着你,是怕你离开他。他要我不要再恨你,好好对你。”

张涵寒往后退了一步,艰难地说:“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王成远像个孩子般垂下头说:“那天你父亲逼我跟你分手,我悲愤交加,去买醉没想到闯了祸。当时我身边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谭啸海,我醒了之后,他就不见了;一个是跟我起争执的,满身是伤躺在我身边。所以我以为是谭啸海嫁祸给我。”

张涵寒张大了嘴,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

“昨天我去查了案卷。原来,我被那人推倒晕过去之后,那人还不罢休,拿着碎酒瓶子朝我扑过来。谭啸海拦住了他,自己却受了伤。那人踩到了酒瓶,摔倒在地,正好插在碎酒瓶上。事发点没有录像,我手里握着沾着血半截酒瓶,所以警察花了几个月才证明我的清白。这些年我不但错怪了你,还错怪了谭啸海。”

张涵寒没有再听王成远下面的话,她像个疯子一般跑出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找到谭啸海。

5

张涵寒找遍了所有谭啸海可能去的地方。她甚至去了她从不光顾的夜场,才终于看到了谭啸海。他一个人坐在江边喝着闷酒,身边放了好多空的酒瓶,全是廉价的红酒。

张涵寒慢慢地走到他身边坐下。

谭啸海冷冷地说:“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现在需要的是能帮你买拉菲的人。”

张涵寒低声说:“王成远都告诉我了。”

谭啸海苦笑了一声:“他果然是心狠,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肯留给我。”

张涵寒流着泪问:“我只问你一句,结婚前,你心里那个人,是我吗?”

谭啸海没出声,狠狠灌了自己一口酒。

张涵寒抢过了酒瓶,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喝着。

谭啸海忙抢回来,皱眉说:“别喝那么多,这酒不好,会上头的。”

张涵寒哭了,捶打着谭啸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早就知道,害我这些年小心翼翼,浪费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我不能和你共苦,喝不得这廉价的酒?”

谭啸海从未见过温柔娴静的张涵寒这样哭闹,有些不知所措:“我弄脏了自己,我对不起你。”

张涵寒停下手,缓缓伸手抱住他:“不急,你还有一辈子来慢慢补偿我,我愿意等。哪怕是一辈子跟着你喝最廉价的啤酒,我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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