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想做妾
第二天王如就被辞退了,后来听说吴家一个小孩溺水身亡了,只能暗自祈祷不是苹儿小姐,后来的后来,她就离开了听州,再也没了苹儿小姐的消息。
听到窗外雷鸣电闪,老妇的眉头微微一皱,她缓缓站起身,双手撑着膝盖,吃力地站了起来。
多年的田地耕作造成了她腿脚不便。她蹒跚着走向窗边,伸出手,颤巍巍地握住窗棂,用尽全身力气,将半开的窗户缓缓合上。
老妇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床边,缓缓坐下。她拿起针线,借着微弱的烛光,继续缝补着那件看起来没怎么穿过的衣物。
她喃喃自语道:“可不能在小姐认亲的场面上太难看。”
也不知道苹儿小姐还记不记得我呢!
窗外,雨点如豆,狠狠地砸在窗棂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与远处的雷鸣交织在一起。
“小姐,您怎么醒了?”
吴烟雨撩了把被汗浸湿的额发,露出了额角一道不起眼的小伤疤。
“做了个噩梦罢了。”
燕飞自然不会蠢到去问她做了什么样的噩梦,她拿了帕子小心翼翼的为她擦去汗渍。
“这雨夜本就让人心绪不宁,再加上雷声轰鸣,难免会做些不愉快的梦。您且放宽心,有奴婢在旁守着。”
燕飞的声音细弱,她手中的帕子轻轻拂过吴烟雨的脸颊,带去了几分凉意,也似乎带走了些许不安。
吴烟雨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疲惫,
“你倒是贴心。不过有你在身边,我确实安心许多。”她说着,目光落在燕飞的脸上,不同口中所说,眼中满是防备。
“小姐言重了,能侍奉小姐是奴婢的福气。只是这雨夜寒凉,小姐又出了汗,奴婢这就去为您准备些热汤,暖暖身子,也好让您更易入眠。”
燕飞边说边起身,动作轻盈而迅速,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照顾与服侍。
吴烟雨点了点头,目送燕飞离开房间,心中涌起一股烦躁。
该死的,怎么会梦到之前那些事情,明明都过去那么久了,也许他们早就忘了吴烟雨怎么一号人了。
她忍不住抓挠头发,碰到那一小道凸起的伤疤,心中的气愤无处发泄,把木枕甩了出去,双手抱臂把头埋在臂弯中。
好恶心,好恶心。
没事,他们都死了,都死了,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吴烟雨才稍稍平复一下心情,忍住了想吐的感觉,就听到谢国公的声音响起。
“这是怎么了?孩子折腾你了?”
谢国公坐在床边把吴烟雨拢进怀里,把玩她的青丝。
“是不是被惊雷吓着了?幸好我来看了,要是我不来,可不得整晚睡不好。这怎么行……”
谢国公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吴烟雨没有心思去听,她的耳边是他的心跳声,这个人,救了她三次。
第一次是她在吴家被那群混蛋捉弄,被大夫人罚跪,那时下了好大的雨,是他给了她一把伞,跟大夫人求了情才放过她;第二次是把她带离吴家,她逃出来那个这辈子也不想回去的地方;第三次是在她杀了人后帮她处理了,把她带回了谢家。
她摸了摸他的心口,再救我一次吧,这次让我做谢家主母。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就应该是最亲密的关系。
关氏算什么东西。
“怎么不说话?睡了?”
吴烟雨轻轻摇了摇头,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声音细若蚊蚋。
“我没事的,浚哥,我只是……只是有些身体不适,许是近日来太过操劳,加之夜里的雷声确实让人心悸,这才有些不适。”
谢国公闻言,眉头微蹙,眼中满是疼惜之色。
“你啊你,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要自己闷在心里了?总是这般要强,身子是自己的,还有个小的,怎能不顾惜?来,先躺下。”
他轻轻地将吴烟雨安置回床上,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那动作中透露出无尽的温柔与关怀。
吴烟雨拉高了被子闷闷不乐道:“表嫂也怀了身孕,浚哥想必是忙不过来了,我又何必给你添堵。”
谢国公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叹了口气,握住了吴烟雨微凉的手。
“烟雨,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之间,何须如此见外?你表嫂有孕,我自然欣喜,但在我心中,你的安危同样重要。”
“况且,这府中的事务再多,也不及你的身子重要。”谢国公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也有深深的温情。
“我是什么人呐,表嫂是谢府的主母,我无名无分还只是个表妹。”她的眼眶泛红,抬头望向谢国公透着一股委屈的意味。
谢国公拍了拍被子,哄道:“没事,等孩子生下来,我就抬你进府,做贵妾好不好。”
原来在他心里,她最多也只能当个妾。
“浚哥……”她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我不是要逼你……我只是想要个名分。”
谢国公有些不悦,但脸上不显,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温柔地笑道:“我当然会给你名分,但是急不来的,听话,再过几个月就好了。”
不好,一点都不好,凭什么我只能当个妾。
“好,浚哥,你要不陪我歇会。”
谢国公看到高高耸起的被子,拒绝了她留宿的请求。
柔声安慰了几句后,便快步离开了。
一打开门,看到一位侍女手捧热气腾腾的姜汤,容颜中带着几分江南水乡的清秀与羞涩。
在他打量她的时候,朝他露出了带着几分腼腆的笑,谢国公的目光不自觉地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他带上了身后的门。
“你主子休息了,这姜汤就不必送进去了。”
“是。”
燕飞转身欲走,就被谢国公叫停了脚步,她的脸上勾起了几分笑,这就上钩了。
谢国公接过那碗姜汤,一口饮尽,把空碗递予一旁拿伞静候的小厮,他示意燕飞前来撑伞。这一举动,像是命令,又似邀请。
燕飞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又想起了那个小姐对她说的话,你想不想换条路来走?
雨水沿着伞缘滑落,形成一道道晶莹的珠帘,打湿了她一半的身子,她脚下一滑,被谢国公牢牢搂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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