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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太明白也好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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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太明白也好奇的事情

大人们有大人们的世界,孩子们也有孩子们的好奇。就比如说林浠分不清爸爸妈妈与奶奶和外婆之间的关系,她一直认为爸爸妈妈都是奶奶生的,因为她们都称呼奶奶为妈妈。上学路上,林浠就问夏青她们怎么回事?夏青告诉她妈妈是外婆生的,爸爸是奶奶生的。林浠才明白了一点,但是也不是明白的很彻底。夏青也提出了她的问题,就是她奶奶家有六个儿子,大伯、二伯、四伯、五伯和六伯她都认识,那三伯在哪里?贾杰告诉她:“你也是个小笨蛋,你爸爸不是排行老三吗?你爸爸就是你三伯,哈哈哈哈哈!”林浠才反应过来说:“对哦,我不是叫你爸爸三叔的嘛!我妈妈是三个女儿中最小的那个,所以我有大姨、二姨,我妈就是小姨,哈哈!”

那会儿农村有很多传说和特殊的规矩,幼儿园起林浠就陆续听说了些。比如小孩子不许用手指月亮,说是指了就会被月亮割掉耳朵。那会儿林浠可真不敢指月亮,直到上了三年级,大了一点,偶然间爸爸教她认识北斗七星,她也顺着爸爸指的方向指,就指到了月亮。她悄悄摸一下耳朵,耳朵还在,就开始敢指月亮了。爸爸还告诉她月亮旁边有一个最亮的星星,那叫陪月星,它一直陪在月亮旁边,是塔身边最闪亮的星星,就像我们陪伴着你和弟弟。那时的天空很亮,很净,汽车少,工厂少,没有尾气和灯光污染。除了阴雨天,晚上的月亮都特别明亮,像大灯,照亮了乡间的小路。小时候妈妈他们去把水稻加工成大米时候要走二十多分钟,妈妈会用火把照明。到了大马路上,月亮够亮了,就不用火把了。每到中秋节,每家每户还会到院子里敬月神,就是在院子里放上两条长长的板凳,上面放着簸箕,用盘子装上月饼,再可以放一些水果,就这样放到十二点再收回去。感谢月神保佑家人团圆平安。还说每月的阴历十五或者十六月亮最圆的时候,在半夜可能看到月花,应该是月亮里面开着花,林浠从来没见过。因为白天学习和跑累了,没有精力熬那么晚。而且一到晚上,田里青蛙呱呱叫,山坡上蛐蛐儿蝈蝈儿的声音一阵儿一阵儿的,很容易让人产生早点睡的念头。

遇到大雷下大雨时候,奶奶告诉林浠看见小动物,比如青蛙、蚯蚓、蛇之类的不要让它们进屋,传说电闪雷鸣就是有的动物成了神仙或者精。进了屋,就可能发洪水,冲垮房屋。林浠还经常听爸爸讲,大伯他们竹林里那口井,虽然小,只能容纳两三担水。但是井水从未干涸过,夏天最缺水时候,这个井明明在半山腰,都不靠近河边,大伯每次挑完了水,第二天又会有满满的一井水。爸爸有次去井边玩,看见一只大大的金色的螃蟹。他们那里从来都是只有小小的黑色的螃蟹,哪有过那么大的螃蟹,估计有一两斤重,爸爸猜测那是即将成仙的螃蟹,他该说一句吉祥的话,如你是八爪金仙,保佑我们一方平安。如果那样,那只螃蟹就成仙了,也能因为凡人说一句吉祥话,帮它飞升成仙。可是爸爸当时就吓傻了,转身就跑,哪里顾得说什么话。后来爸爸回去给爷爷奶奶讲了,奶奶责怪他没有说那吉祥话。也是奇怪,自那后,水井就干涸了,也没人见过金色螃蟹了。奶奶还说了二十四个望娘滩的故事,这个应该是四川家喻户晓的一个民间故事。就是有一个孩子家里特别贫穷,他和妈妈相依为命。妈妈每天要干农活,每天让他去割草到地主家换大米。又一年天大旱,寸草不生,家里没米快生过不下去了。那个孩子便同小伙伴一起去远处山上找青草去换米。走了两座山依然没有青草,他的小伙伴放弃了。那个孩子仍然往前走,突然他看到一只兔子,心想兔子吃草,跟着兔子能找见草。果然,他看到了一片茂盛的青草,割回去到地主家换了点大米。第二天他又去,发现割草的地方草依然像昨天的样子,他觉得很神奇,一天时间,草怎么可能长那么快。连续几天,他都看到一样的情景,于是他告诉了妈妈。妈妈想把草移到家里种植,那样每天就有草可以换大米了。于是他们去了那片草地,挖草根时候发现草根下面是一颗发光的宝石。他们把宝石藏起来带回去放进米缸里,第二天,缸里的米满了。吃了以后,第二天,缸里还是那么多米。干旱越来越严重,饿死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的邻居也快饿死了,母子俩不忍心看着邻居们饿死,就给他们分了米。分了以后,缸里还是满满的米。分米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家后来都疑惑他们家哪来的米。那位妈妈就把宝石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事传到地主家里,他想要是宝石一直让缸里都是满的,那他要是放在金条柜里,那不是能生更多的金条。于是他派人去拿宝石,母子俩眼看抢不过,孩子就拿起宝石吞了下去,地主家仆人索要无果就走了。可是那孩子吞了宝石以后就口渴,妈妈给他舀水喝,一瓢又一瓢,喝完了一缸都不够。他到外面水坑里喝,一口气又喝光了。他对妈妈说:“我去对面那条河里去喝。”等到了河边,他又一口气喝光了一条河的水。这时候,妈妈追上来,拉着他的手,突然看见他变成了一条龙。妈妈急得直哭,坐在地上望着变成龙的儿子。孩子对妈妈说:“我要走了,不能留在这里了。”妈妈一遍喊儿子,一边哭。龙也不舍妈妈,一步一个滚,留下了一个水滩,一共二十四个,妈妈以后就不会缺水了。所以奶奶告诉林浠,下大暴雨时。林浠还记得前两年,就是1998夏天有一次发洪水,水漫到屋里,妈妈忙着转移猪牛,林浠就跑到桌子下面用手去堵住冒水的洞。后来庄稼都被冲坏了,奶奶看到地里已经开了花的玉米全部冲倒,生气的几天没吃饭。靠天吃饭,能有什么办法,干活没有机械,全靠人力。除了这些,林浠上四年级了,还不明白什么叫喜欢。她旁边坐着两位男同学,有一次正在上课,她旁边男生悄悄从课桌下递给她一个好看的玉佩,圆圆的,挺精致,那会儿很少见。林浠因为在上课,怕老师发现,就赶紧接过来放好。等下课问同桌,才知道是同桌旁边男生送的。问他为什么送给她,那个男生说觉得那个玉佩好看,就送给她了。林浠心想挺好看的,就收下了。回到家妈妈看见了,问她从哪得来的这个玉佩,林浠告诉妈妈是同桌旁边男生送的。林浠知道那个男生家就住在学校旁边,妈妈一问名字,原来他妈妈和林浠妈妈也是同学。那是太单纯,不存在现在所说的早熟。可能当时那位男生有点喜欢林浠,他没说出口,后来过了两年,那位男生经常帮林浠拿饭,对她表白,她才知道送她玉佩是喜欢的意思。林浠觉得大家都挺好的,一起玩很开心,就这样了。自从庄潇梦、庄潇琴和林浠他们一起走过山路以后,他们也经常一起走。虽然山路没有大马路好走,但是人多,他们的欢乐更多了。山里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景色,四川四季分明,山清水秀,树木实在是茂密。基本上任何季节都能看见有花开,春天的梨子花、桃花、桐子树花、苹果花、刺花、杜鹃花,山上到处都是刺,那刺花一簇一簇的,很大一堆,香味很浓,很好看。地里的油菜花一大片一大片,蜜蜂到处飞,十分美丽。奶奶还告诉林浠,油菜花开的时候要特别注意没栓绳子的狗,咬上了很危险,容易得狂犬病。桐子树花白中带红,很特别,也很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品种稀缺,林浠就在四川见过,长大后在外省就再也没见过了。夏天有栀子花、睡莲、荷花、向日葵,大伯地边有好几树栀子花,洁白的花瓣很香,摘几枝放在瓶子里,摆在桌子上,屋里都香香的。大舅告诉林浠栀子花结的果实是药材,还有蝉退下来的壳也是,让林浠看到收集起来。山上还有一种紫色的花,妈妈他们都叫它闷头花,因为闻起来就会感觉头有一点闷,牛都不会去吃它。那个花虽然不好闻,但是一整串很好看。秋天有桂花,林浠见到的桂花树不多。但是隔壁翻越一个小小的山头那边就有一株长了几十年的桂花树,很高大。每次桂花开了的时候,风一吹,香味飘到了林浠家院子,让人神清气爽。冬天天气冷,但是依然有腊梅花、腊梅花黄黄的,光秃秃枝干上没有叶子,全是花,特别香,摘几朵放在书包里,书包都香喷喷的,比大米饭还要香。还有李子花也在冬天盛开,白色的小花密密麻麻的,开年肯定能长出好多李子。林浠好喜欢吃李子,酸甜有味儿,特别喜欢。还有不知道山茶花什么时候开,白色的很大一朵,耀眼。偶尔还会看见几株彼岸花,火红火红的,虽然那时不知道名字,就觉得彼岸花很神奇,没有叶子,花杆上面光秃秃的,就直接开了花,还这么美。有一次,他们摘了好多刺花,爬上石阶梯休息时候就用毛草整理成花环,然后抢着戴,都说“我是公主,我是公主!”和庄潇梦玩的次数也多了一点,看他的笑容很阳光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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