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不让我碰?
苏沅浑身一僵。
陆忱以为她屈服了,未想下一刻,不大的人儿,在他怀里不管不顾地奋力挣扎,嘶声喊道:“陆忱,这天下不是你的天下。国有王法,律有明条。
你怎可如此践踏律法,无法无天。”
陆忱被她的话怼的一愣,随后危险地眯起眼,冷嗤道:“不过一日,你便学会了谢澍那一套。只可惜你说是人要遵守的法律。”
顿了下,“而奴婢不是人,不是个完整的人。”
话音落下,锦帛撕裂声响起。
苏沅脑中“嗡”得一下,周围的声音从她耳畔渐渐消失。
眼前的景物像是黑洞般吸走了她的意识。
鹤氅碎片在劲风中化成飞舞的白雪。
那连绵的恨意,不那么强烈,却是让苏沅浑身的神经都蜷缩起来。
“你就那么恨我吗?可我又有什么错?”
少女在昏厥前喃喃自语。
声音很轻,风一吹似乎就会消散殆尽,却都进到了陆忱的心里。
他低头看着软在自己怀里的少女,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陆忱解下自己的披风,裹紧她的身体,抬手扶正她的头,让她能舒服地靠着自己肩膀。
最后亲了亲她头顶的乌发。
他真是气昏头了。
不过说那话也只是吓唬吓唬她,一解胸口的闷气,撕也不过撕了那野男人披在她身上的鹤氅。
陆忱心里无声叹息,她就不能乖乖听话,非要和那伪君子纠缠在一起。
你我都已经……还不能接受吗?
马朝着西走,陆忱回头看了一眼热闹的城南。
座落在顺天府西南边的谢府,此刻府内灯火通明。
梨香院内,一名黑衣男子身陷奇门遁甲之中,就算他武艺再高,谢澍有信心,没人能够逃出他设的陷阱。
包括陆忱。
谢府护卫将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押到谢铮谢澍面前。
谢铮看了一眼那人道:“扯了他脸上的布。看看到底哪个大胆贼人竟敢夜闯我谢府。”
“是,老爷。”
管家得令,三两步上前,一把拉下夜闯者脸上的黑布,再用火把照亮他的脸。
“周恕。”
谢澍念出他的名字,声音里说不出的惋惜。
要是能抓住陆忱最好,不过周恕也行。
众所周知,周千户是东厂提督陆忱的副手。
他的人。
谢澍颔首垂眸,不疾不徐地问道:“是陆忱派你来劫持哲城公主的?”
周恕仰起头,除了满脸的淤青血痕,还有一条从右嘴角到耳根的刀疤最明显。
明明相貌堂堂的脸,他这么一笑,却是瘆人的很。
见周恕不答,谢澍也没多问。
他说与不说并不重要,够判陆忱的罪就行。
“把人押去刑部大牢。”
话音还没落下,有小厮从院外连滚带爬地跑进来,没等主人开口问话,急道:“老爷,二公子不好了!”
听闻此话,谢澍下意识低头看了眼周恕。
他嘴角丑陋的疤扭曲地幅度更大了。
谢铮喝道:“什么事快说。”
小厮跪在地上:“别院来人说,一直没有等到公主殿下的马车,便一路找过去。”
惯常处惊不乱,待人温和的谢澍一把揪住小厮的衣襟,将人提起,吼道:“然后呢?”
小厮被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回道:“在半路上发现了废弃的马车,和重伤的家丁。”
谢铮问:“公主呢?”
其他都不重要,唯独公主有事,革他官职都是小事,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没、没见到。”
抓着小厮衣领的手突然一松,丝毫没有准备的小厮重重摔在地上。
谢澍嘴里喃声道:“是那车夫。那车夫是陆忱。”
众人听后,纷纷倒吸口凉气。
谢澍对上周恕的眼,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他一把夺走护卫手里的剑,一脚蹬上周恕的肩头,诘问道:“他把殿下带去哪了?”
……
昏昏沉沉的苏沅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的身体像是处在火焰山上被炙烤着。
正当她浑身燥热难耐时,一条冰凉的蛇从她脚底缠上她的小腿,一路往上,裹紧她的细腰,在她圆润的胸口勒了勒,最后仰起蛇头,阴冷滑腻的蛇信“嘶嘶”舔着她的下巴尖。
原本苏沅还挺享受那蛇带来的凉意,但很快那盘在她胸口的蛇越收越紧,让她喘不上气。
掀开眼皮,明亮的光线刺眼,入目便是一双漆黑如墨,情欲翻滚的狭眸。
再垂眸朝着两人身体相贴的缝隙望去,她的小衣领口大敞,肚兜鼓起一个包。
“啪”一声脆响,在阴森静谧的诏狱里显得异常的响亮。
正在值房吃酒的齐宣捻花生皮的手一顿。
为他斟酒的手下向他请示:“指挥使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齐宣丢了颗花生米进嘴,斜眼瞥他,戏谑道:“你以为谁伤谁?”
下手听不懂:“难道不是那小娘子不从,督主动了手?”
在他眼里,敢打督主的人还没出生,要么已经去投胎了。
齐宣“啧啧”两声,伸手出其不意地揪住手下的耳朵一拧。
手下“啊啊啊”直叫。
齐宣用另一只手执杯呷了口酒:“你这耳朵上的功夫得好好练练了。这一声又软又娇,怕是扇的督主心都痒了。”
“噢噢噢,是是是。”
正说着,牢房深处又紧接着传来一声,女子娇媚的“惨叫”。
两人相视,邪淫一笑。
此刻,苏沅正被陆忱掐着脖子抵在牢狱内,粗粝阴冷的土抷墙面上亲。
男人白皙脸颊上还浮着红红的手指印,可嘴上的力道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隐忍压抑的情绪化成一股股吸吮红唇的力道,可能还觉得不过瘾,强势撬开她的唇齿,粗暴啃咬她的舌。
激烈又缠绵。
“陆、陆忱……”苏沅双手捏拳不停捶打他的肩头,呜咽道,“你不准咬……不准咬我……疼……”
苏沅哪知道她越反抗男人越兴奋。
起了折磨她的念头。
直到身下的小奶猫彻底收起她的利爪,他也亲够了,才离开她的唇。
两人额头互抵,同样喘着粗气。
不同的是少女眼神迷离眼底蒙着层水雾,红唇被水渍润的晶莹剔透。
一通发泄,陆忱心情好了不少,舌尖顶了顶被扇红的脸颊,语气恶劣道:“和他睡了一次,就不让我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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