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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年方二十有四,尚未娶亲也没有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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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年方二十有四,尚未娶亲也没有婚约

一句话看似在责怪,实则透了偏袒之意。

女子闺名,除了家族中亲近的男性,外男是绝不会叫的那么轻浮。

聪明如她,萧景微岂会不明白,心中顿感安定不少,福身道:“是小女失言,恳请太子殿下,长公主殿下恕罪。”

苏倾不想饶她,知妹莫如兄,苏之易抢白道:“小事而已,萧姑娘关心燕度无可厚非。”

“哥。”苏倾气得直跺脚。

看完闹剧,陆忱示意秦医使继续。

秦医使道:“伤的不重,卧床休养半个月便可痊愈,倒是要喝些强壮筋骨的药。”

陆忱略略点头:“秦医使,你下去办吧,谢少事的伤就拜托你了。”

“是,督主。”就算是这里太子最大,只要有陆忱在,宫里宫外的人还是以他马首是瞻。

秦医使走后,站在床边的陆忱居高临下地看着谢澍,仿若他才是东宫的主人:“既是秦医使说了要卧床休养,谢少事就暂且住在东宫。”

回头看向苏之易,貌似询问,“太子殿下可有异议?”

既是钦安帝派他来看望谢澍,那陆忱的话就是圣意,苏之易再是看不惯宦官当道,在自己未继位前也只能忍气吞声。

他道:“听厂丞的意思。”

得知谢澍还能继续住在东宫,最高兴的莫过于苏倾,可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了。

陆忱转而对她道:“长公主,东宫毕竟是外朝,一直留宿空惹人非议。”

没啥脑子的苏倾对陆忱的可怕性还没有准确的认知,还想与她争辩,这里是她哥哥的宫殿,她怎么就来不得了。

就在这时,一道不轻不重的嗤笑声,在阒然无声的殿内显得格外刺耳。

苏倾眯眼朝声源看去。

阴影中的少女,只有绣金洒红缨的八幅湘裙一隅露在,宫外偶尔照进的光线里。

但她明媚的容颜,岂是黑暗所能遮蔽。

正当苏沅想着终于有人讲句公道话了,陆忱如雨后山林阴冷又压抑的声音冲着她:“没有诏令或是懿旨,擅自出皇极门也是重罪。”

各打五十大板。

苏沅得意的笑僵在脸上。

苏之易见状,做起了和事佬:“病人需静养,你们看完速回。”

这里是东宫,太子发话,谁也不敢驳逆,尤其还有陆忱盯着。

最先离开的是苏倾与班淑,苏倾路过苏沅身边,恶狠狠道:“你不会一直那么好运的。”

苏沅不以为然,拉高唇角弧度,挂起假笑面具道:“我已经倒霉很久了,风水也该转转了。”

“你——”苏倾想动手撕她嘴了,余光瞥见陆忱走了上来,便甩袖离开。

陆忱同样路过她身边,眼睛没看她,视线落在远处的虚空处,话却是对着她说的。

“跟上。”

简简单单两个字,苏沅顿感膝盖好痛。

狗腿的跟在他身后。

待所有人走了出去,苏之易也跟上。

他轻声与身前的人道:“杨姑娘上次在金明池落了东西。”

杨妙仪脚步未停,不动声色问:“小女不知是何物,还请太子殿下明示。”

苏之易从拢袖中掏出绢帕,悄悄递到她手边。

杨妙仪低头看了眼,淡声道:“这是殿下之物,并非小女所有。”

“本宫既然给了人,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说完塞入她垂在身侧的手心里,人留在了庭院中央。

都快走出垂花门的班淑偶然回头瞧见队伍最后的两人。

心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异样。

出了东宫,人群自然分成两拨。

苏倾与班淑一伙朝坤宁而去。

苏沅与伴读们的仓山小房是一个方向,而处理完外朝事宜的陆忱自回内廷的阅景楼。

剩下的白时鸣,暂时与他们同行一小段路。

九公主与三哥都在,白云月见时机难得,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快走了两步,挽住苏沅的胳膊,将她从东厂提督的屁股后拽开。

起初苏沅有些莫名,直到看见白云月的丹凤眼向她频频眨眼,才明了她的意图。

还来不及堵她的嘴,就听她道:“三哥,你是第一次见哲城公主吧。”

走在白云月身后半步的白时鸣,一时没明白他这个精明过头的妹妹想干什么,就事论事道:“如果算上金明池那次,今日应该算不得第一次。”

管它是不是第一次,不过是借个由头说话,白云月紧接着道:“九公主可是没见过你就能喊出你名字,还说你将来能做《北堂书钞》的总编撰。”

她每说一个字,苏沅的头皮愈发的紧,下意识抬眸朝已经离他们四五步远的陆忱看去。

火红的官服堪比骄阳,可笼罩在他的周身空气不觉将景物扭曲变形。

不是第一次听自家妹妹说起此事,白时鸣也甚是觉得奇怪,对着苏沅侧身作揖道:“哲城公主对在下过誉了,小小庶吉士而已,不敢奢望大学士。”

尽管陆忱是背对着大家,但苏沅觉得他背后长了双眼睛,时时都在威胁着自己。

多说多错,最好不说。

苏沅沉默不语,低着眼眉在地上找灰尘。

可在白云月看来,向来巧言善辩的九公主突然没了声,不是害羞是什么。

和风下,琉璃耳珰在少女的起伏间,闪烁着天光的七彩,衬得圆润耳珠粉的可爱。

有戏!

白云月更是大胆道:“哲城公主,我三哥年方二十有四尚未娶亲也没有婚约。”

“云月,你在胡说什么!”之前说白时鸣还不知道他这个妹妹藏着的鬼心思,此刻她说的那么清楚,他不得不顾及君臣之礼男女之别,

“还请哲城公主莫要怪罪吾妹唐突。”

白时鸣说什么苏沅根本不在意,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抹红衣身上。

当陆忱突然顿住脚步,她的心直接跳到了嗓子眼。

陆忱只是顿了下,没说什么,复而继续前行。

很快他的背影消失在宫道转弯处,苏沅才回过神来,心虚地大声道:“我先回去了。”

不等白云月再说,头也不回地朝着陆忱消失的方向追去。

要死了,要死了。

被撂在半路的白云月挠挠后脑勺,白时鸣瞪了她一眼:“擅作主张。”

但白云月自己却不这么认为。

九公主怪异的表现不正好说明了她对自己三哥有意思吗?

怀春少女,也不个个都像长公主一样脸皮厚。

她朝着白时鸣远去的背影喊道:“那个小通房有什么好的?连公主都比不过她吗?”

白时鸣闻言身体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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