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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公主对臣女哥哥甚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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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公主对臣女哥哥甚为满意?

苏沅唇齿间叼着斗彩酒杯,被酒弄迷糊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此时白云月又上来敬酒:“九公主上次您提及家兄,我回去后与三哥道,他并未与您有过交集,您是如何识得家兄的?”

苏沅没想白云月会再提起白时鸣,更没想到她还真回去与他说。

顿时阿巴阿巴张了两下嘴,动了半天脑子,终于想到圆谎的话:“京城内谁人不知白尚书大人有三子,长子端方持重,次子足智多谋,

第三子更是博古通今不让正官,与谢先生并称翰林二俊。”

听公主这么夸自己的哥哥,白云月将酒杯送到苏沅面前,眉开眼笑:“这么说,公主对臣女哥哥甚为满意?”

白云月这么问,她也有她的小心思。

三哥白时鸣及冠有好些年了,身边除了个通房再无其他女子,不知为何娶亲之事一拖再拖。

虽说按大鸢律,为驸马者不得入仕担任要职,大多数世家子弟不愿当这个皇家的上门女婿。可白时鸣在家中并不是长子,继承父亲功名有大哥,操持家业有二哥,到了白时鸣这就是不想做纨绔子弟都不行。

可他有抱负有理想,就像九公主所说,成翰林院的总编撰也好。

要是能搭上哲城公主这条船,岂不是条捷径?

苏沅没听明白她什么意思,突然身后夜阑提高音量:“公主,您忘了秉笔今日的话了吗?”

“唧。”

粘在嘴唇皮上的酒杯应声落地。

陆忱在直房的话如电流般穿过苏沅的大脑,激起一身白毛汗。

今晚来我这。

她嗨忘了。

苏沅慌张起身,与众人道别:“我有要事先回去了。”

“公主,我哥……”

白云月没有得到答案,想拉住她再说会话,却被苏沅身后那老成宫女如刀般犀利的眼神吓住了手脚。

像石雕般立在原地。

刚拐出仓山小房的大门,苏沅脖子一紧,可怜兮兮地被夜阑拎着脖子押去了阅景楼。

甚至连内侍的衣服她都来不及回延晖阁换,就被推进陆忱的书房内。

梨花木书案前,陆忱一袭锦织素白中衣外披了件蓝染青绿山水纹开襟长袍,长身端坐,骨节分明青筋微凸的手持着一根错金香箸,正轻轻拨弄鎏金兽首香炉里的檀香灰。

苏沅甫一进屋,陆忱鼻翼轻动,道:“吃酒了?”

“啊!啊。啊……”苏沅站在门前,一连啊出三个音。

心中暗道,他是狗鼻子吗?

陆忱搁下香箸,抬眸看向她,平日里白皙的脸颊肌肤,此时在暖黄烛光照耀下,像是熟透的蜜桃。陆忱眉心褶皱又深了几分,又问:“吃了多少?”

“一两。”苏沅比出一根手指。

“嗯?”

她又伸出一根。

陆忱勾唇:“要我叫夜阑进来吗?”

苏沅脸一垮,举起五根爪子。

“示善。”陆忱没再看她,叫在外候着的陈随堂。

陈示善推门而入,依旧是笑颜迎人:“秉笔有什么吩咐?”

陆忱睇了苏沅一眼:“带她去沐浴,把这臭味刷干净。”

什么?

苏沅左右闻了闻胳膊,不至于吧。

还来不及反驳,又听煞神冷哼道:“五两?让她用凉水洗,清醒够了再来温课。”

苏沅:“……”

要么跪吧。

膝盖还没软下去,陈示善和善与她道:“公主今日是您的错,秉笔等了您一个时辰,别再惹恼他了。”

等是他要等的,倒霉为什么是她倒霉?

苏沅被两内侍架着走,原以为他们会送自己回延晖阁,毕竟离这不远,没想却是书房出门右转隔壁的陆忱寝卧。

站在木桶前,苏沅愣愣看着两个忙碌的小内侍交替往木桶里倒冷水,回头不确定地问陈示善:“陈公公,督主确定要我在这洗吗?”

怕他不知道自己说的是谁,苏沅用力指了指自己。

“确定无疑,是秉笔的意思。”

陈示善眉眼弯笑,许是阉人没了宝贝,嗓音比起一般男子格外的阴柔,可为何陆忱却不像他们这般,声音仿若地狱里的鬼气,能让她从头顶心凉到脚底板。

倒了大半桶水,陈示善示意够了,小内侍提着水桶倒退着出门。

苏沅见陈示善未走,问:“陈公公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陈示善捧着用来擦身的浴巾和干净的中衣,躬身道:“老奴伺候公主沐浴。”

啥?!

本朝内侍伺候后妃沐浴虽是惯例,但苏沅一个不得宠的公主,从前洗澡是混去弄堂司,册封后,虽有内侍,但还是由宫女伺候着。

内侍是不健全的男人,但也是男人,苏沅下意识抓紧斜交的衣襟。

“不……不必了吧。”

苏沅拒绝,但陈示善没动。

直到与寝卧隔了一个洞门的书房内传来轻咳声,老太监讪讪一笑,放下手中的衣物:“公主有需要就召唤老奴,老奴在门外候着。”

苏沅用力点头,送走人后,才有心思审视整个房间。

她原以为坐拥半个大鸢的陆忱房间,就不是如紫宸殿般雕金镂玉富丽堂皇,至少不会像眼前般朴素至极,青灰白三色简单又压抑。

卧室分为三块,正堂与东西次间,浴桶就摆在离书房相近的一侧,而两间房只隔了一排半透的隔扇门。

此刻点着灯,怕是能在窗纱上映出她的轮廓,叫隔壁屋的人看去。

犹豫间,又听隔壁屋道:“还不快点,等着明早鸡叫?”

苏沅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把照明的烛火吹灭。

坐在书房远侧的陆忱,手里卷了本佛经,看见隔扇窗纱突然变暗,轻轻摇了摇头。

脚趾伸入凉水中的时候,苏沅心里大骂陆忱不是人,不知道怜香惜玉。

屋子里又黑又冷,她迅速涮了一下去味,又抖抖索索地从浴桶里爬出。

擦干身体上的水,伸手在案几上摸干净衣服,甫一下展开,淡淡混着沉香的冷松味从衣间飘出。

苏沅以为是放在案头时沾上了陆忱用来熏制衣服的香料,到了她穿上发现大了许多,才意识到这是陆忱的衣服。

她隔着纱说道:“督主,陈公公好像拿错衣服了。让夜阑再给我送……”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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