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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许氏该有四个多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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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许氏该有四个多月了吧?”

春桃喝着牛乳,就坐在太傅一旁。

两人这会儿在书房里,他手里拿着一封书信,拆开正看着。

几乎都是如此,只要大人在府里的时候,都得把她拘在他身边待着。

谢安行一目十行,看过之后又把信纸重新放回了信封里,头也不抬的和一旁的春桃道:“过会儿要去趟庆安堂。”

不怎么乐意的问:“我也去么?”

“嗯。”

顿了顿,点漆的眸子看向她:“他们说什么当没听见便是。”

晓得他说的什么,春桃抿了抿唇:“哼,大人是天仙一般的人物,我就是地上那只癞蛤蟆,他们说的也没什么错啊。”

眸光落在她略显得委屈的小脸上,谢安行勾了勾唇,故作沉吟道:“古语云人贵在自知,小桃儿能这般想最好不过。”

“……”

她没好气瞪的他一眼。

太傅泰然自若,理所应当的模样。

春桃背过身喝她的牛乳,半点不想理会他。

过了半个多时辰,他把书案上的公务处理了,这才看向一旁已经睡着有一会儿的小妇人。

他轻叹了口气,弯腰将她抱起。

替她掖了掖被子,看着她睡意沉沉一点没有要醒的样子时,眉宇间蕴着几分暖意。

他倚着床柱,清润的眸光默默落在她身上。

春桃就睡了半个时辰不到,坐起身时,还有点懵,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这时,耳旁传来大人的声音,“还困么?”

下意识摇了摇头,刚睡醒的人儿,懵懵懂懂的跟只奶猫似的。

修长的手指帮她把发丝别在耳后,谢安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让丫鬟进来给你梳洗打扮,一会儿该去庆安堂了。”

床上的她乖软极了的望着太傅,点了点头。

心肠软下来,温和嘱咐道:“跟在我边就好,老夫人说什么都不用管。”

春桃觉得他啰嗦,“嗯嗯。”

敷衍得明显,谢安行低眸瞥她一眼。

没用多长时间,她便穿戴整齐了,伶伶俐俐的站在他面前,笑吟吟的问他好看吗?

清冷的眸子上下看看她,唇边勾抹若有若无的笑:“小桃儿不是说自己是癞蛤蟆么?打扮一下,还是好看的。”

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没了。

果然,大人就没有夸过她的时候。

谢安行像是得逞了般,捏了捏她腮边软肉,好整以暇的还问她:“生气了?”

春桃把老男人的手拿开,没理他。

谢家子弟因着王家谋反一案,升了官职的有好几个,这次也是等到谢安行回来,老夫人才开口,说是办一场家宴庆祝一二。

虽然春桃是妾,但国公爷房里如今就她一个,还是个有孕的妾,下人还有些小辈都不敢怠慢她,只有几房位高权重的老爷连带着老夫人对她隐隐有些意见。

觉得她是个狐媚子,把着主君百般纵着她,甚至怀疑安行不愿意娶妻也是因着她。

现在有了身孕,地位更是稳固了。

春桃给老夫人和几房老爷见过礼后,便很规矩的坐在大人一旁,乖巧得紧。

这会儿也不和他置气了,谁让这一屋子人里,也就大人和她一头的。

三老爷不甘心,咳嗽了声开口道:“安行啊,前几日户部尚书同我说,他家那小女儿……”

谢安行却当做没听见,低声和他身边的春桃道:“这酒喝不得,要不了半杯你就得醉。”

“……”

气得三老爷吹胡子瞪眼。

春桃只好把眼神从那酒壶上挪开了。

抬眸时,刚好对上三老爷那一脸黑沉的脸色。

她默默往大人身边靠了靠。

老夫人看了儿子,倒是没说什么,又对着孙儿道:“许氏该有四个多月了吧?”

眼神一点也没给春桃,她也不在意,自顾自夹菜吃。

倏的她反应过来,看向老夫人的眼神有些疑惑。

许氏?

她不是自小被卖到谢府,连父母都不知道吗?怎么突然姓许了?

谢安行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声音平静的同祖母道:“祖母记得不错。”

老夫人习惯他的冷淡,自从她先前动过他身旁那丫鬟出身的小妾后,祖孙俩的关系一直淡漠到如今。

一年到头少见他过来请安,前几年他把那些铺面田产收回后,老夫人的用度一下减了大半。

更是被她那两个儿媳闹得耳根子不清净。

但她还是忍不住道:“有孕了也好,安行年纪不小了,这胎最好生个男孩才是。你也该带着她去寺庙烧烧香,好叫神佛保佑她一举得男。”

谢安行只是淡淡道:“生男生女自有缘分。”

老夫人知道他是不满自己了,对这丫鬟,他倒是护得紧,说不了一句,“我这也是为你好,等这胎生下你都三十四了,换有的人家,怕是要抱孙子的年岁了。”

脸色有些不好,谢安行没吭声。

这时,老夫人又看向他一旁的春桃,警告道:“既然回来了往事便罢了,可要是这一胎没生下男孩,没得这般一个人霸占着主君……”

谢安行黑着脸打断:“祖母的话有些多了,以后不必再说。”

老夫人顿了顿,神色立马阴沉,但也没再开口。

春桃却在想旁的,对老夫人的话没怎么听。

她总觉得,大人有事瞒她。

……

回来松鹤居,春桃便直接问他,“老夫人怎么管我叫许氏?”

谢安行本是被老夫人那句他都三十四了,憋着一口气,这会儿被她一问,神色有点不自然。

他坐下,将她揽进怀里,“身契上自然要有姓名,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小桃儿姓许。”

春桃看他的眼神有点不信任,直觉告诉她,他就是在骗她:“大人瞒我做什么?难不成当初是大人强抢民女么?”

肯定是了,她十五岁时怎么会喜欢一个年纪比她大这么多的,一定是大人强逼的她,就像当初她还是有夫之妇时,逼着自己委身于他那样。

然后,她爹娘不干,他就让她家家破人亡,把她抢进府里给他做通房的。

她当初逃跑肯定也是因为他和她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太傅看着她气得快要炸毛的模样,无奈道:“说了,你又该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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