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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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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找来了

春桃不好意思,脸颊只觉得发烫。

她犹犹豫豫,“阿娘……阿娘也觉得爹爹可怜……过些日子吧,过些日子豆宝大了,就不用阿娘陪着豆宝睡觉了。”

小丫头见好就收,欢欢喜喜的贴着她,“阿娘最好了!以后阿娘和爹爹要白头偕老,长长久久的才对。”

白头偕老……

她脸色变了变,忽的也想通了。

唉,左右自己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

嫁人生子也确实是她注定要经历的。

夫君他虽然腿脚有些毛病,但医术好,品行德行也都好。

还有豆宝,不是亲生的胜似亲生的。

能这样过一辈子,春桃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

她想,过几日吧,过几日她准备好了……就搬回夫君的房里住。

顾家只有三间房,清贫,却很是温馨。

外头夜色朦胧。

屋里,春桃给豆宝盛了一碗鱼汤。

小丫头软乎乎的亲了她一口,脆生生便道:“谢谢阿娘!”

已经习惯了豆宝黏糊她,春桃带着笑:“豆宝还在长身体,要多吃些才是。”

“嗯嗯,阿娘也要多吃。”

这会儿,春桃碗里突然多了一块鱼肉。

她微顿的抬眸,撞进那双温润柔和的眼里,接着便听他一如平常的语调,清润道:“娘子不要惯着她,豆宝已经懂事了。”

他总是这样,自称为夫,唤她娘子,从青年口里从容不迫的说出来,熟稔得好像从来如此一般。

渐渐的,春桃也开始学着接受这个身份。

朝他笑笑,便很自然的夹起他放进自己碗里的鱼肉吃了,对于他让自己别惯着豆宝的话,倒是故意没回。

像是上演过无数遍,春桃已经习惯了他的温柔细致,还有……他对豆宝的“嫉妒”。

每次只要看见她和豆宝亲近,夫君便总要说些让她别惯着豆宝的话。

而规规矩矩坐在阿娘一旁的豆宝,很乖的捧着碗,小口喝着鱼汤,眼睛却悄悄瞥了眼爹爹。

像是有些不服气,又只能忍气吞声似的模样。

顾时安视若无睹。

村子名叫杏花村,地方偏僻,民风淳朴。

春桃照例和豆宝一块去河边洗衣。

清早的时候,顾时安已经出门看诊去了。

这个时辰,河边已经有好几个妇人正说说笑笑开始浆洗衣物了。

见她们娘俩过来,不免打趣,“豆宝把你阿娘看得紧呢,走哪都要跟着一块,是不是你爹爹教的?”

说话的是一个姓张的妇人,她说话一向不过脑。

一旁的人悄悄推了推她,示意让她别乱讲。

张氏不以为意,“这有什么,一句玩笑罢了,对吧荀氏?”

不等春桃开口,豆宝气呼呼的哼了声,“是我喜欢阿娘才要跟着阿娘的,不是爹爹教的!”

谁不知道豆宝的亲娘当初嫌弃顾家穷所以跑了?张氏那话,虽说是玩笑,但也不能乱开。

连豆宝一个三岁小孩子都忍不住生气。

好在春桃没放在心上,她摸了摸豆宝软白的小脸安抚着,又朝张氏不好意思的笑笑,“婶子说笑话罢了,我怎么会计较。”

张氏满意了,又揶揄豆宝:“豆宝这么黏你阿娘,要是哪天你阿娘不要你了怎么办?”

气得豆包想咬人。

春桃听不过耳,要不是不想多生事端给夫君惹麻烦,她是真想骂张氏几句了,哪有这么逗孩子的。

她牵着豆宝的手,低声哄她几句,这才让炸毛的小丫头消气。

但豆宝临走之前还是不忘凶巴巴的瞪了眼张氏。

不过一场小插曲。

娘俩特意选了个远些的地方,不掺和她们那些妇人的闲聊。

豆宝力气小,但也很懂事的挨着春桃一旁,撸起袖子,开始洗自己的衣裳。

她的手小,手腕上也没什么力气,好在现在是三月天,天气暖和,春桃不拦着她,娘俩有说有笑的挨在一块。

……

“婶子见过这画像上的人么?”

张氏正洗衣服,突然来个衣着打扮很体面的男人过来问她。

她低头细看,惊了惊:“这不是荀氏么?!”

就是画像上的明显稚气许多,但和现在差别并不是很大,张氏还是一眼认出了。

身边的几个妇人也都伸长脖子看过来,纷纷点头。

“还真是顾家娘子啊!”

“对对对,一看就是她。”

“肯定是顾家娘子,画得多像啊!”

……

左一额头都冒冷汗了,说话就说话,这么大声做什么。

他忙打断几个妇人,急切询问:“那几位可曾见她哪里去了?刚才村里人说她来河边洗衣来的。”

张氏心里奇怪,但不瞒着,“她带着闺女往前边去了,后娘罢了,当得还挺高兴的。”

后半截是她的抱怨。

这话让左一心里直打鼓,春桃啊春桃,这下可怎么收场?

想到大人这三年为她操碎了心,头上都生了几根白头发了。

谁曾想,她倒是过得轻松自在,已经有夫有女了。

他道了谢,便匆匆往那树荫下过去。

行了礼,左一硬着头皮禀告:“春桃姑娘就在前面不远,可要属下去找她过来?”

谢安行沉默半晌,道了句不必。

他比之三年前,周身的气度更多了几分威严冷肃。

……

锦衣宽袍,玉带环佩的太傅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河边。

他面容平静,眸光落在那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

神色看不出喜怒,沉静的如一潭深水,探不见底。

跟在身后的左一,这会子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眼前温馨的画面,就如同这条潺潺流过的河流,自然美好。

哪怕他装得再好,心里压抑的情愫还是不受控制的外露。

他的呼吸发沉,眸光冷冷的睨那对“母女”。

谢安行很想拂袖而去,他很难去想,从前那个偎在他怀里,全然依赖亲近他的小通房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

心底一股难言的嫉妒在胸腔里乱撞。

他只要想到,从前那只能他碰的身子,被别的男人理所应当的霸占,理所应当的蹂躏,他便忍不住的想把这对奸夫淫妇沉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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