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投入研究的克拉克，整个人都再次振奋起了精神。阿兰的芒荒能源湮灭机关大获成功，在哲学院暂时没有什么新的课题。

于是他和雷内再次研究起了新人类的强化。雷内对于谐乐的权能很好奇。

不过他依旧无法改变，对于这种力量会受到命运禁锢的观念，最后还是选择拒绝了克拉克给他谐乐权能的意见。

最后也是因为雷内的观念，他害怕被赋予了魔神权能的雅各布，会无法成为改变预言结局的变量。克拉克提出的在新人类改造中加入乐章的实验计划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有了对乐章研究的兴趣，克拉克自然也没有放弃的道理。这时候就体现出愚人中的优越性了，根本不愁实验体好吧。

自然哲学学院不同于活力之家，它主要以机械动力学为主，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接触实验体的机会。

而且枫丹几百年都不会有一次死刑，死刑也是正常实行，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可能被送到哲学院做实验体。

现在他的课题则是《乐章对于人脑的影响》。经过多次实验，他发现仅仅是普通的乐章进行控制，对人脑是没什么影响的。

但是有些特定的乐章，可以达成例如：让人说出真话、让人精神错乱、让人产生幻视幻听等的特殊效果。

演奏乐章需要一定的媒介，但并不仅限于各种乐器，即使是一个八音盒也可以。

事实上任何可发出声音的发声体，发出的有规律的声音，都可以被视为乐章。

虽然说张能够影响人，但是它影响的时间并不算是很长，普遍是只要演奏停止就会影响结束。

只有少数精神状态极差的人才会多持续一段时间，可现如今最长的记录暂时也没有超过两天以上的。

为了研究这个，克拉克对几个实验体进行反复的虐待，不仅仅是在肉体上给予他们最大限度的痛苦，在精神上也要不断的施加压力。

当他们在崩溃边缘徘徊时，在他们面前假装不小心打碎一个试管什么的，放任他们用其自杀。

之后在他们认为将要迎来解脱之际，又把他们救回来。不过很可惜，这般的折磨，并没有给他的研究带来什么实际上的成果。

在一次随机乐章的能力测试时，本来一开始一切正常。这些随机的乐章没有一个有什么太有用的效果。

实验体们听话的填完，一张正常认知问卷后，他们这一天的实验就到此结束了。

“哎，又是没什么实验收获的一天呢。”克拉克口中感叹着，同时扫视着手中的认知问卷。

“一般，过。良好，过。一般，过。”终于翻到了最后一张问卷。

正当克拉克真的认为，今天毫无收获时这张问卷上的一个回答，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水是剧毒的？”这些认知问卷平时都是愚人众出的，都是很正常的问题。而这样正常的问题，自然也显得这个回答是多么的不正常。

且进行此次乐章测试的是一批次的实验体，还没有被他进行过什么折磨，实验体不应该对填问卷有这么大的反应啊。

问卷上的编号是D-012。实验体是不配拥有姓名的，这一点他和赞迪克都达成了共识。

赞迪克因此还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个专门的愚人众文员，就是负责帮他把编号对应实验体的名字，并将编号填写在问卷上。

“叫D-012号实验体过来。”克拉克对身边的愚人众说道。身边的愚人众连忙应是，便去执行任务了。

过了不久，D-012被带过来了。是一个看起来与自己年纪相仿的青年人。不过此刻，他的嘴唇上严重干裂起皮，看起来应该是许久没有喝水了。

克拉克感觉有些奇怪，不对呀，自己从来都没有限制过D批次实验体的饮食啊？

“大人，叫我过来做什么事啊？”D-012看克拉克的眼神充满了畏惧，完全不像是会故意填错问卷来表示反抗的人啊。

“也没什么大事，你很渴了吧，坐下来喝口水吧。”说着克拉克从桌子上找出了一个新的烧杯，给D-012倒了杯温水，并推到了他的面前。

出乎克拉克意料的是，D-012并没有拿起自己推过去的烧杯，反而像是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一把将烧杯推走了。

克拉克连忙一把将烧杯扶住，这才避免了一个烧杯的损失。

对于D-012得这般行为，克拉克肯定是有些不悦的。D-012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向克拉克不停的道歉。

克拉克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继续说了。“算了，我问你，为什么不喝水呀？”“因为水是剧毒的！”D-012坚定的说道。

“哦，是担心水里有毒吗？放心，我这烧杯是新的，很干净，水也很干净。”克拉克将烧杯里的水，倒进一个新的试管果，然后，将其一饮而尽。

“你看我都喝了，我这水当然是没毒的。”却只见D-012摇了摇头，“不是水中有毒，而是水本身就是剧毒的！”

“可是你身体中70%都是水啊。”“是啊这真是不可思议。”D-012面对这个客观真理的反应十分激动，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只见D-012蹲了下来，并抱住了头。过了一会儿，他又突然站了起来，将克拉克之前用来给他盛水的烧杯打碎。

哎，还是不可避免的损失了一个烧杯。D-012用衣服袖子包起一个玻璃碎片，用衣服反复擦拭，擦干后，他就撸起了袖子拿着玻璃碎片毫不犹豫地向胳膊上的动脉割去。

克拉克阻拦不及，鲜血从伤口涌出。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这事虽然不在克拉克的意料之内，但是割腕的实验体太多了，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毕竟有的可是他亲自逼到他们割腕的，这个也不过是少了被他折磨的条件而已，是他自己发疯了的。

对于处理这种事，克拉克已经是有了一些经验的了。他叫来了门口守着的几个愚人众，将D-012束缚住，并止住他的血。

而克拉克也没闲着他拿出竖琴演奏起了能使人宽慰放松的乐章。在谐乐权能的加持下，D-012缓缓地放松了下来。

这样一个极为罕见的个体，克拉克能放过他吗？当然不能。现在的D-012全被紧紧在束缚在手术台上。

克拉克强行掰开了D-012的嘴，将水灌了进去。水喝进去之后，D-012发出了强烈的惨叫。

这让克拉克感觉很吵，实验目的也达成了。他索性直接解开了D-012的束缚。

没了束缚的D-012并没有像克拉克想象的那般，对自己和在场的其他人进行袭击，或是继续伤害自己。

而是直接离开了实验室，但是他并没有选择逃离这片实验场，事实上他想逃也逃不出去。

他直奔向洗手间，对着便池就开始呕吐。比起仇恨，水是剧毒的，优先级反而更高吗？克拉克将这点写进了实验记录上。

“好好看着，他别让他死了。”克拉克对身边的愚人众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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