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实验场，克拉克亲眼看着愚人众将D批次的实验体全部处理。

对于处理实验体，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抵触，甚至可以说是十分习惯了。

对于那些被信标乐章，首批标记的实验体而言，把他们杀掉才是对他们来说，最大的解脱。

他们临死前提出的愿望，克拉克也都尽量满足了。D-012想吃烤到没有水分的蒜蓉面包。

D-007想吃实验场里最好的一块墙皮，D-009则是希望克拉克能亲手送她上路。即使是临死提出的愿望，他们也依旧被信标乐章所左右着。

愚人众们的处理手法很干脆，实验体们并不会感到多么痛苦。至于提出想让克拉克亲手送她去死的D-009，克拉克则亲自为他演奏了一首死亡终曲，瞬间脑死亡。

回到实验室后，克拉克刚想要坐下却发现实验室已经有人了。“赞迪克？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这话说的，这本来不就是我的实验场，再说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不还是我的。”

克拉克思索了一下赞迪克的话，最后觉得很有道理。“有点道理，所以有什么事吗？”

“拿，这个送给你。”“什么啊，湖光铃兰？”“嗯，是的，我从优兰尼娅湖边摘过来的，喜欢吗？”

“挺好的，喜欢。”听了克拉克的话，赞迪克将湖光铃兰，随手插在了一个干净的锥形瓶里。

实验室的玻璃容器，配上那正盛放的湖光铃兰有一种别样的美感。倒不像是什么能体现出生命顽强的样子反而更像是实验成功的产物。

它看起来脆弱，畸形，扭曲，却又意外的强劲。

“最近你研究出了新东西？”赞迪克问道。“算是吧，可以使人对一个信念定义为超过生命概念的乐章，我称它为信标乐章。”

“那岂不是可以应用于愚人众身上？”“嗯，可以给于任重打上誓死为女皇效力的信标，是很有可行性的想法，不过他现在还无法做到特别可控。”

“这样啊。”“同时信标乐章现在版本的作用有点太狠了，看来还是得经历几次更新迭代的。”克拉克补充道。

“能被你称之为狠？我有些好奇这究竟有多狠了。”

“乐章会对你之前持有严重反对意见的信念，或严重厌恶的事物，强行改成你心中认为比性命还重要的信标。”

“有点意思，举个例子？”

“就比如编号为D-007的实验体，他之前是个粉刷匠，他认为自己的工作枯燥无趣，所以他对墙壁产生了十分厌恶的心理，但在实验过后他却痴迷于吃墙皮。”

“实验体还在吗？”“不在了，刚被处理掉，怎么，你好奇他怎么吃墙皮吗？”

赞迪克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他是怎么吃墙皮，吃到了实验室里的。”说着赞迪克用手指了指，一面明显缺少了一大块墙皮的墙壁。

“这个嘛，D-007临死前想吃一块这里最好的墙皮，毕竟是最后的遗愿，我想最好的当然就是实验室了，其实问题不大，待会让人补好就行了。”

“你给自己也打了信标乐章？”“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出来的，光看实验体的反应肯定不可能了解的那么细致更何况你是完全能做出这种事的人，老实交代，打的什么信标。”

克拉克点了点头，他本来就没有向赞迪克隐瞒这件事的想法，当然也是因为他想隐瞒也瞒不住啊。

虽然自己现在顶着个赞迪克亲信的名头，但是那些下属好歹都是赞迪克亲自调教好的原班人马，要听谁的肯定是赞迪克。

“就是，全心全意为对抗预言服务。”“你…”“打住，打住别劝我，我要是被劝动了，乐章信标的力量就会重新发力。”

“你可以理解为乐章信标，是一个外力，这个外力是对于对抗预言不坚定的惩罚机制。”

“我理解了，你…就这样吧。”又闲聊了一会信标乐章的改良方向后，赞迪克就离开了。

克拉克看着锥形瓶里的湖光铃兰，突然间他想起自己在书中看到过湖光铃兰的花语，它的花语为「等待」与「永恒的承诺」。

（市一模考试来不及写文稿，即兴创作也是创作不了一点，算了今天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