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没碰过，摸一摸就知道了。”

男人呵呵笑着，骨节分明的大手顺着她的脚踝，滑向她的衣裙，膝盖，乃至更深处。

一路携带的烫意让顾夕研皮肤的每一寸细胞放大，整个腰肢顿时像无根的浮萍一样软下来，从墙边滑到床榻。

她双手高举，被布带绑在床沿，眼睛被黑布蒙着，已经被眼泪浸湿，什么也看不见。

残寒欺病酒，强烈的刺激让顾夕研被迫叫出声。

莺啼，婉转，傍柳系马，乘娇尘软雾。

倚银屏，春宽梦窄，断红湿，歌纨金缕。

男人似乎也满头大汗，呼吸声越来越急，那股扑面而来的尘香几乎渗透每一寸空气。

最后顾夕研意识混沌时，手腕的布带被解开。

男人握住她的手，伸进他的衣袍。

“啊，阿研，阿研……”

他用沙哑的嗓音一遍遍叫她的名字，渐渐与梦中的声音重合，熟悉又陌生。

衣料太烫了，和顾夕研手指间没好全的疤痕紧紧贴着，仿佛要突破皮肤，融进血肉。

一遍又一遍，太累了。

但她不敢停，她害怕，怕得浑身颤抖。

最后又哭又叫喊哥哥，想求他放过她。

但没有用，只换来几口惩罚似的啃咬。

等一切尘埃落定，他才抱起衣衫不整，昏睡过去的娇人，亲了又亲，走小路离开青花巷，回到程府的摘星院。

花月已经等着了。

她不敢抬头看两人的状态，恭敬地看着地板禀报道：

“大公子，府内已经打点好，没人知道姑娘出去过。”

“嗯，祖母那边呢？”

程鹤年把顾夕研放在床榻上，手指抚过她额前的乱发，将那条半湿的眼布扯下。

“程老夫人现在还没起，”

花月看了眼窗外蒙蒙亮的晨光，恭敬道：“需不需要奴婢打些水，为姑娘沐浴？”

“嗯，她醒了就通知天明，其他房那边你知道怎么应付。”

“是。”

“轰隆隆——”

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顾夕研坠入黑色的江河，被起起伏伏的水面推来推去，心中满是身不由己的不安和恐惧。

“阿研，阿研……”

“夕研妹妹！”

有两个声音响在脑海，她有些迷茫，还有些困惑。

他们是谁？

“轰轰轰——”

天地倒悬，江河飞远，她坠入一片蓝色的火海。

一身华贵衣裳，头戴繁复珠钗的貌美女子抱着她，在长长的黑色小道奔跑。

“呜呜——我的女儿，小乖乖，你要好好活下去……”

女子将她用缎布裹好，放在一个小木筐，将她狠狠推入蜿蜒曲折的河流。

“娘亲对不起你……”

听她撕心裂肺的哭喊，顾夕研不知为何，眼睛突然涌出泪水，努力抬起小小的手掌，想抓住那女子的身影。

但蓝色的火焰却膨胀开来，像巨蟒一样张开血盆大口，轰然将她淹没。

“姑娘，姑娘，你醒了，要不要喝点粥？”

花月的声音响起，顾夕研猛地睁开双眼，深吸几口气。

她想回话，但干涩的喉咙像卡了什么东西，让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花月见她这模样，连忙端来一杯水。

“姑娘别急，先喝口水。”

“咳咳，把碧云叫来，你退下。”

顾夕研喝了几口，咳嗽几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