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感觉好像有些听不懂他说的，但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颗熊熊燃烧的棋子，好像也确实是那么回事。

“感觉跟着许公子能学很多呢。”

许瑞安回以一个真诚的微笑，“这是草民的荣幸。”

第二天，休息的时候，楚殇不动声色地把许瑞安叫到了无人的僻静处，开门见山就说了，“我看见了。”

他没有明说，但许瑞安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只是淡淡说道：“对殿下也有利不是吗？否则，殿下也不会第一时间去告诉陛下了。”

这个许瑞安果然不一般，而且胆子还很大，若是一般人的话，可能早就慌了神求他不要告发，或者死不承认。

但他却不担心自己的身份，直接承认了下来，同时还拿捏住了他的心理。

楚殇释然般笑了笑，他突然开始对这个神童感兴趣了，如果将这样的人才纳入自己麾下的话，可能会如虎添翼，

“良禽择木而栖，跟着三殿下不一定能成大事，倒不如助我本殿下一臂之力，本殿下也会许诺你日后青云直上。”

许瑞安却是不为所动地低眉笑了笑，“论谋略和城府，几个皇子确实都不如你，但是……”他突然加重了语气，

“三殿下身上有你没有的东西，至于他缺少东西，我可以都替他补上。”

拒绝得很委婉，就是他楚殇不配让自己出力。

而这段对话，也恰好被前来找寻许瑞安的楚渊听见了。

这是在向自己示忠心吗？他还感到有些欣慰，又听见楚殇追问了一句，

“就因为这你就不惜一切地为他效忠了吗？”

许瑞安顿了顿，“殿下是个聪明人，应该能听明白，我不惜一切效忠的是大鄞，至于继承者的人选，我只是想找一个更合适大鄞的帝王而已。”

楚殇啧了啧，“你还真是敢大放厥词啊！就不怕本殿下把你的事情捅出去，反正你也不是站在我这边的。”

许瑞安却依旧风轻云淡，“即使不站在你那边，但也未必是你的敌人不是吗？”

这段对话听得楚渊震撼无比，他平复好心情，不动声色地离开了原地。

待到夜里，楚渊直接来到了许瑞安的房间，开门见山就问：

“什么叫选一个更适合大鄞的帝王？”

“看来殿下你都听到了。”许瑞安镇定自若地拨弄着棋子，“殿下放心，请相信草民，草民会竭尽全力帮助您，至于那些污泥里的，腐烂的东西就由草民来做就好了。”

楚渊只是觉得他太狂妄也太自信了，一时无言，便离开了。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在学识和谋略上确实教会了他很多，而且也都非常实用。

但许瑞安却叫他不要展露头角，而是让他先隐藏锋芒，问他他也只是说时机尚未成熟。

不过确实如太师所说，听他的也确实让自己受益良多。

而且许瑞安就像是一个未开发的宝藏一样，简直就是文武艺技全才，他每天也会在晚上教楚渊练习弓弩射击，刀剑等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