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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爱如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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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爱如养花

一句话直说到冰心的心底去,眼泪无声落下,却是肝肠崩裂。

他们缠绵温存着,直到云璟燊放过她的嘴唇。

云璟燊不会哭,只是一次次抚摸怀中人,生怕这场梦醒了,软玉温香不过幻境。

他哑着嗓子叫她:“寒寒......”

她终于服帖着靠在他胸前,鼻音浓重着应,“五哥......”

这也是重逢来冰心再唤他一声“五哥”,云璟燊抱着她,伤处阵阵地痛,额前渗着细密的汗,他仍旧换左手摸她的脸,抹掉她脸上的泪。

他问:“你去过香港是不是?”

她止了哭,自己去香港的事除了佟风没人知道,而云璟燊又是如何知道的。

她看着他,只感觉两个人误会重重,再不能多添一条,一开口嗓子涩的,沙哑着:“发射第二天我就飞去了香港,可是没有见到你。”

云璟燊要搞清楚哪里出了错,“是谁给你传的假消息。”

“要是我亲眼见的,就是看见你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还在报纸上传绯闻。”

她开始翻旧账,把三年里影影绰绰的传闻都揪出来,只想把过往自己吞的恶气都撒出来。

云璟燊轻叹一声,任她拽着衬衫的上襟,低声哄着:“五哥从始至终都没有别人,若不然你再考察一段时间,是去是留都由你说的算。”

这话四年前他便说过,而此刻再说,却更加情真意切。

她额头抵着他的肩,在胸前给他留出缝隙,生怕触了他的痛处。

此刻听了云璟燊的话,委屈着眼泪滑过鼻翼,连冰心自己都嫌弃,这一日哭得太多了,却控不住的哭个不停。

“你还准备让我走吗?”

她哽咽着问,却全是警告意味。

云璟燊再佯装不下去,抱紧她贴在怀里,顾不得哪里疼,“再也不走了,你再走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曾经那些大度言辞,她若另觅良婿,他也能祝她合卺之喜,现在想来,他必能做出真正的荒唐事,也不能让她再从自己身上剥离。

冰心环着他的背,摩挲着,抬脸看他,眼里水光盈盈。

他被姑娘瞧得久了,身上燥热着,低声笑道:“你是瞧我身上有伤,拿你没辙。”

若不是有伤在身,又能怎么样,两人心照不宣地沉默了。

三年里起起伏伏,他都没有此刻得意,云璟燊一时笑了。

昨天夜里简略讲的那些远远不够,他还有很多话同她讲,“文婧是在一次英雄救美中,喜欢上李聿的,起初李聿耽于家世差距,一直不肯表态,还是人家姑娘死皮赖脸地缠着,才成全了这段佳话。”

说着话又去吻人,衬衫凌乱着褶皱不堪。

若说麻醉散是问世最早的麻醉剂,恐怕是古人还不懂情爱的忘我。

此刻的他像沾了一点吗啡,那种从鸦片中提炼出来的白色粉末,粘上一点,就能忘却任何疼痛。

他呼吸慢下来,纵情去含女孩子柔软的唇,炽热喘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生疏的恋人,炙热的身体,冰心微喘着说:“瑶瑶今天过来,你能不能让人去接。”

他湿漉漉地含糊耳语,“好,我安排。”

冰心有些不专注的想,若是不管瑶瑶,她非要耳提面命好几日不得消停。

他发觉她的走神,咬着她的唇、耳廓、侧颈,入侵式地掠夺她的意识,收回她的心神,让她心里只装着自己,然后温柔着熨帖痛处。

冰心微颤着,那就是独属于云璟燊的温柔,而他又回来了。

他问:“今夜还要分开住吗?”

昨夜和今日,全不是一般情形,昨日是情非得已,今日他却是明知故问。

她同云璟燊十指交缠,紧紧握着,故意使坏,“你这个伤,还是自己住比较好。”

他笑:“是吗,嫌弃五哥了?”

说着话,随意发了个信息给外面,安排人接韩司瑶。

冰心咬着唇,挑衅在先,却被男人坦荡的下流难住了,她就知道这男人总会想着法的逼你就范。

他笑意更深:“怎么从前不怕,现在反而怕了。”

冰心脸上的潮红更艳了,像他送的鸽子血宝石映出的光影。

“太久没有了......”她嗫喏着,细若蚊蝇。

他沉沉地笑出声,就又深深地吻上来。

白日里的思南路,偶有汽车驶过,轰鸣着途经历史悠久的巷屿。

那短暂的轰鸣打破她心底的死寂,她的魂好似坐在窗台上,看尽亲昵男女的缠绵。

看他用尽各种方式,把她尝着品着,像喝一盏清茶,嗅着香,吮着回甘。

可是这个花样百出的男人,却是她少女情路上的第一人,再没别的人。

他缱绻柔情地哄骗:“寒寒来亲我好不好。”

她臊得一脸娇羞,哪有人追着讨要这种,她推他,只感觉自己就快要烧着了。

云璟燊捱到此刻,背上汗涔涔的,生理上的疼再次占了上风,他喉结滚动着,松开了冰心,人倚靠在床头,衬衫扣子解了大半,索性一低头整个脱下来扔在一边。

修长的脖颈,光洁的胸膛,白的刺眼的纱布,都堂而皇之展现在冰心面前,冰心看他,虽然额前有汗,脸色惨兮兮的,可一双眸子浸了水的亮。

冰心皱着眉看他,“我去给你喊医生。”就要翻身下床,却被他一把拽住。

他沉声说:“刚换过药,也打了针,真不用麻烦。”

说着就把人往怀里拽,再不是亲着那样简单。

那断了的三年,被云璟燊硬生生接续上,过往无数旖旎时光扑面而来,两个人在一起的细节,像星星之火,燎起熊熊火焰。

她想起了御苑落雨的夜晚,观景天窗上噼啪雨响,那一幕幕不再只是回忆片段,他掩了窗帘,在黑暗里,摩挲着解她背后的一排扣子。

温暖的手覆上她的细颈腰肢,听她在耳边低声求饶,“云璟燊你轻一点......”

那些久别重逢的床笫之欢,销了魂,噬了骨,换来他滑过她的侧颈,沉沉地应“嗯”,然后在她耳边呢喃:“寒寒长大了,知道撒娇了......”

他把她当做花养,亦如那夜,他说,这朵花终于开了......

他精心培土,浇水,施肥,声音愈发低地说:“五哥是真的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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