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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巫不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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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巫不怜

“你看看,你自己好好看看!”他大吼着,激动不已。

“莫说是兄妹,就算说你我是父女,恐怕都不会有人怀疑!”

君不怜被莫小玉按得肩头发抖,脸色更加苍白,目光却迟迟不愿落在镜面上。

事实上,她比他还年长三岁—

却永远长不大,永远停留在总角之年,一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模样。

她被时光留住,得到了惊才绝艳的天算之术,得到了至高无上的国巫地位,却永远换不来一段寻常的举案齐眉。

天道如此不公,荒谬绝伦,却又如此公允,不偏不倚。

九兮宫里,君不怜紧了紧斗篷,一张雪白的小脸对着醉颜微醺的莫小玉,缓缓开口,一字一句:“大渝来犯,你大哥在前线殊死奋战,你却在深宫之中寻欢作乐。莫家世代将门,忠勇无敌,不知九泉之下的莫老将军此时会做何感想?”

这话一出,殿中气氛陡变,莫小玉混沌的眼眸登时睁大,一扫酒鬼之状,一脚踢翻案几,赤足散发走到君不怜面前,四目相接,鼻息以对:“雄鹰折翅,猛虎拔牙,当日我大哥如何求你,你都无动于衷,我一世所学无处施展,毕生志向付诸成空,七尺男儿沦为你可笑的巫驸,一切的一切均拜你所赐,如今这话你竟反过来问我?”

莫小玉身子颤抖着,墨眸染了凄色:“举头三尺有神明,君不怜,你就不怕遭报应吗?不怕我莫家先祖前来寻你吗?”

红衣美人死了,尸体被高高悬起,挂于九兮宫门前示众。

莫小玉冲进大殿时,君不怜正在饮茶,缭绕的茶香中,热气氤氲了她的眉眼。

面对莫小玉狂风暴雨般的质问与愤怒,君不怜只吹了吹滚烫的茶水,轻描淡写地说:“你是我的巫驸,是我的夫君,我喜欢你,不忍伤你一分一毫,既然不能奈何你,便只好奈何她了。”

“君不怜!”莫小玉怒不可遏,就要冲上前,却被两旁的侍女拦住,他血红了双眼,“堂堂国巫大人,纵有天算纵横之术,就能因一己喜好滥杀无辜吗?”

“是。”君不怜面色冷淡,毫不迟疑,“我是有生死予夺的大权,巫驸难道现在才知晓吗?”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望着莫小玉,无一丝波澜,“我给了你半年时间,你仍要任性妄为,我别无他法。”顿了顿,“即使我喜欢你,但在两国交战之际,任性……总还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听到君不怜再次面不改色地说出那句话,莫小玉忽然甩开侍女,仰头大笑,笑得凄惶不已。

“喜欢我?你喜欢我?”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他笑到声音几近嘶哑,“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尽管我不清楚你们那些陈年旧事,恩怨纠葛,但我没兴趣,更不想做你们的牺牲品!”

待到那道身影夺门而出,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君不怜绷紧的脊背终是垮了下来。她倚在座上,闭上眼眸,挥挥手叫众人退下,一声叹息,疲惫万分。

“你看看,你自己好好看看!”他大吼着,激动不已。

“莫说是兄妹,就算说你我是父女,恐怕都不会有人怀疑!”

君不怜被莫小玉按得肩头发抖,脸色更加苍白,目光却迟迟不愿落在镜面上。

事实上,她比他还年长三岁—

却永远长不大,永远停留在总角之年,一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模样。

她被时光留住,得到了惊才绝艳的天算之术,得到了至高无上的国巫地位,却永远换不来一段寻常的举案齐眉。

天道如此不公,荒谬绝伦,却又如此公允,不偏不倚。

九兮宫里,君不怜紧了紧斗篷,一张雪白的小脸对着醉颜微醺的莫小玉,缓缓开口,一字一句:“大渝来犯,你大哥在前线殊死奋战,你却在深宫之中寻欢作乐。莫家世代将门,忠勇无敌,不知九泉之下的莫老将军此时会做何感想?”

这话一出,殿中气氛陡变,莫小玉混沌的眼眸登时睁大,一扫酒鬼之状,一脚踢翻案几,赤足散发走到君不怜面前,四目相接,鼻息以对:“雄鹰折翅,猛虎拔牙,当日我大哥如何求你,你都无动于衷,我一世所学无处施展,毕生志向付诸成空,七尺男儿沦为你可笑的巫驸,一切的一切均拜你所赐,如今这话你竟反过来问我?”

莫小玉身子颤抖着,墨眸染了凄色:“举头三尺有神明,君不怜,你就不怕遭报应吗?不怕我莫家先祖前来寻你吗?”

红衣美人死了,尸体被高高悬起,挂于九兮宫门前示众。

莫小玉冲进大殿时,君不怜正在饮茶,缭绕的茶香中,热气氤氲了她的眉眼。

面对莫小玉狂风暴雨般的质问与愤怒,君不怜只吹了吹滚烫的茶水,轻描淡写地说:“你是我的巫驸,是我的夫君,我喜欢你,不忍伤你一分一毫,既然不能奈何你,便只好奈何她了。”

“君不怜!”莫小玉怒不可遏,就要冲上前,却被两旁的侍女拦住,他血红了双眼,“堂堂国巫大人,纵有天算纵横之术,就能因一己喜好滥杀无辜吗?”

“是。”君不怜面色冷淡,毫不迟疑,“我是有生死予夺的大权,巫驸难道现在才知晓吗?”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望着莫小玉,无一丝波澜,“我给了你半年时间,你仍要任性妄为,我别无他法。”顿了顿,“即使我喜欢你,但在两国交战之际,任性……总还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听到君不怜再次面不改色地说出那句话,莫小玉忽然甩开侍女,仰头大笑,笑得凄惶不已。

“喜欢我?你喜欢我?”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他笑到声音几近嘶哑,“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尽管我不清楚你们那些陈年旧事,恩怨纠葛,但我没兴趣,更不想做你们的牺牲品!”

待到那道身影夺门而出,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君不怜绷紧的脊背终是垮了下来。她倚在座上,闭上眼眸,挥挥手叫众人退下,一声叹息,疲惫万分。

殿门缓缓关上,她耳边仿佛又响起半年前把莫小玉请进宫后,莫元衣连夜赶来,跪在魏帝与她面前,泣不成声的哀求。

“阿莲,算我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弟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他要走的路还那样长,你不能毁了他啊……”

她眉眼清冷,居高临下地看着脚边跪着的莫元衣,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

“你求的是与你自小一起长大的君莲,还是如今的君不怜?”

轻缈的一句话回荡在空旷的宫殿里,幽幽地直击人心,叫一直没开口的魏帝也轻颤着双手,失声道:“阿莲,你……”

她倏然转身,一拱手,将所有劝说堵在一个最恭敬的君臣之礼下。

“陛下曾许臣三愿,这些年来臣无欲无求,一心为了魏国,殚精竭虑,鞠躬尽瘁,如今臣有想要的东西了,这第一愿臣已想好,唯望陛下成全。”

“阿莲,不——”莫元衣惊觉,从地上挣起,还未来得及阻止,那个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已响彻整个大殿。

“臣今年二十有四,父母不在,宗族不复,孑然一身,孤家寡人,唯愿纳莫家二公子莫小玉为巫驸,再组一家,举案齐眉,以慰多年凄苦。”

话音一落,莫元衣已嘶声急道:“陛下不可,你明知道阿莲喜欢的是……”

“准奏。”魏帝轻启薄唇,直直目视着裹在斗篷里的君不怜,眸光深不见底,吐出了三个字,“朕准奏。”

“咚”的一声,驰骋沙场的铁血将军莫元衣颓然坠地,像寺庙里再也不堪重负、轰然坠下的青铜古钟。

他脸色惨白,哆嗦着嘴唇,看了眼君不怜,又看了眼魏帝,知道一切再无法挽回,终是纵身而起,凄声长啸:“阿莲,你恨我们,你恨他,你恨小玉,你想毁掉他对不对?!”

莫元衣失态的指控中,君不怜依旧面不改色,只抬起尖尖的下巴,雪白的一张脸无一点血色。

“我没有想毁掉他,我的确是喜欢他,你们都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偌大空旷的殿中,三人对立,仿佛光阴在逆转,有些东西却再也回不到最初的形貌。

就像曾经,她是他们最怜惜的小妹,但现在,她可能只是他们眼中一个疯狂的怪物。

一个天不怜,地不怜,君不怜的怪物。

“总角之交,何以凋零至此?”她自嘲地笑了笑,叹息着说出这最后一句话,裹紧斗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

外头阳光正好,她却无福消受,只如身在冰窟。

那时还不知,他们这番隐秘的对话,被躲在大殿暗处的莫小玉听得一清二楚。

后来知道了,却也不甚在意,面对莫小玉一次次的追问,她总是不厌其烦地露出笑容,轻轻道:“你只需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就好了。”

喜欢一个人,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更何况她还喜欢了他那么久。

他却不信,莫元衣不信,魏帝也不信。

她光明正大宣告自己的喜欢,却没有人相信。

多无趣,多寂寞。

就像天算盘上的水银,在她游走乾坤的手下,转出千种命格,万种星图,却永远算不出她自己的那一份,算不出她的爱别离与难舍弃。

明月无声,冷风呜咽。

当莫小玉迷倒侍卫,身轻如燕地出现在宫门下,想要劫走那具尸体时,暗处的君不怜与莫元衣俱瞳孔骤缩,难以置信。

四周布下了天罗地网,羽林军屏气凝神,一动不动地看着宫门,箭在弦上,只待目标出现便万矢齐发,围困党羽,活捉首领。

没想到率先出现的竟是莫小玉!

君不怜呼吸急促,该死,她明明看着他服下安神药睡去,天算盘上也没有算出这番意外,可怎么……真是魔怔了,仿佛只要是跟他有关的事情,她都会算不准。

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君不怜恨声一句,想也未想裹紧斗篷从暗处走出,高喊道:“巫驸在做什么?”

这一声,像一道火花,不仅给了埋伏在暗处的羽林军信号,更在电光石火间救了莫小玉一命。

“你,你怎么在这儿?”莫小玉变了脸色,却全然不知自己正处在何等境地,只看向朝他走近的君不怜,恶声恶气道,“我要做的事你管不着,你滥杀无辜还不算,竟还将尸体悬于宫门上,如此丧尽天良,我怎么能坐视不理?”

君不怜哼了哼,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心的冷汗—

那帮人也快来了,得赶紧带走莫小玉。

“我劝巫驸莫做蠢事,”她深吸了口气,扬声道,“你大可以将尸体放下来入土为安,但莫忘了,陛下还能许我两个愿望,我既然能把你弄进宫,自然也能把你大哥弄进地狱,我反正已是你心中无恶不作的毒妇,不介意再多添一笔,你不妨考虑一下是否还要任性下去。”

话一出,莫小玉立刻煞白了脸,还不待开口,君不怜已经拂袖转身。

“我的耐性不好,只数三声,你愿跟来就跟来,不跟来也用不着替别人收尸了,就回一趟将军府替你大哥收尸吧。”

说着,那道娇小的身影竟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恼恨不已的莫小玉。他低吼了一声,终还是跟了上去。

“君不怜,我迟早要你好看!”

君不怜脚不停歇,直到将骂骂咧咧的莫小玉引到安全处,方彻底松了口气,一回首,额上已渗了层细密的汗珠。

“我拭目以待。”她踮起脚捂住莫小玉的嘴,将他压在宫墙上,鼻息以对,“未来巫驸要如何收拾我,我拭目以待,但现在,就请巫驸先看场好戏吧。”

清新的木叶香扑面而来,莫小玉被那只小手捂得措手不及,瞪大了眼,胸膛起伏间,只觉一片昏暗中,唯有君不怜的一双眼睛亮堂堂的,好似天上最亮的星。

可还没等他平复住紊乱的心跳,下一瞬,便听到了自家大哥浑厚有力的号令。

“放箭,布阵,活捉头目,一个也不许放过!”

像正沉睡的猛兽刹那苏醒般,黑寂寂的夜一下亮了起来,火光冲天,万箭如雨中,一群黑衣人被团团围在了中间,脱身不得。

这一出请君入瓮的大戏,就此敲锣打鼓地上演了。

莫小玉惊住了:“他们是……”

“他们是大渝派来的细作,混进了宫中各处,包括现在悬于宫门口的那具尸体,那个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红衣舞姬。”君不怜小声道,仍保持着压住莫小玉的动作,只扭头望向外面,关注着外头的动静。

莫小玉却不干了,眉眼一挑,一把扣住那只小手,一拉一拽一压,瞬间就扭转局势,夺回主动权,反将君不怜压在了宫墙上。

“谁说我被迷得神魂颠倒了,那是做戏给你看的!”他低头望着斗篷里那张雪白的小脸,气急败坏地磨牙,丝毫没有注意身后靠近的危险,“你既知道她是细作,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还成天说喜欢我,你究竟……”

“小心!”君不怜脸色陡变,一把推开莫小玉。寒光一闪,黑衣人那凛冽的一剑避无可避,狠狠地刺在了君不怜瘦弱的肩头上,登时鲜血四溅。

“阿莲!”远处的莫元衣目眦欲裂,“嗖”的一声,一只羽箭携风射来,黑衣人应声倒下。

随之倒下的,还有那身满是血污的斗篷,天旋地转间,君不怜被大惊失色的莫小玉接了个满怀。

“剑上……剑上有毒,去我寝宫,找……找阿碧拿雪蟾丸……”

强撑着交代完这句话后,君不怜眼前一黑,昏死过去,失去意识前听到了莫小玉的最后一声:“君不怜!”

养伤的那段日子里,君不怜内心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许是莫小玉每日照顾在她床前,端汤喂药,不离不弃。

稚气未脱的少年,眉眼清俊如昔,却不再戴着伪装的那层面具,而是凶巴巴地露出本性,恶狠狠地“诅咒”君不怜。

“最好你那夜死在那里,也省得我被大哥数落,现在来报什么救命之恩,谁叫你之前不知会我的,好歹我也是将门之后,你就这般瞧不起我吗?”

“不是瞧不起,是舍不得。”君不怜咽下一勺药,苍白的小脸望着莫小玉,是无比的认真,“你是我心头至爱,我宁愿你一无所知,怎放心让你去冒险?”

莫小玉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颇有点手忙脚乱的意味,他赶忙咳嗽几声,低下头不敢对上君不怜的眼眸:“就骗人吧你,谎话说多了小心成真。”

才说完肉麻话的君不怜若无其事,抬头望向虚空,漆黑的眸底却有些怅然若失:“怎么会,我当真喜欢你呀……”

此次设局不仅揪出了大渝安插的细作,还顺藤摸瓜,从那首领口中拷问到了不少机密,叫莫元衣带上了战场。将士们士气大涨,打得大渝措手不及,节节败退,可谓是皆大欢喜。

当君不怜伤养得差不多了,伏在莫小玉背上,于庭中散步吹风时,听着莫小玉兴高采烈说起的军情,却笑了笑,伸出苍白的一双手,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不可闻。

“最好这双手废掉,一辈子都拿不起天算盘了,那才叫皆大欢喜。”

本正笑逐颜开的莫小玉笑容倏然凝固,他眼皮颤了颤,不知哪来的冲动,忽然扭过头,朝君不怜扬起唇角,眸光灿然:“走,我带你去西郊驾马!”

夕阳西下,和风轻拂。

君不怜想自己大约是疯魔了,居然真的答应与莫小玉来西郊驾马,明知晒不得阳光,明知待在宫中才是最稳妥的,明知为了这浪费一个愿望不值得。

但她还是做了。

从承华殿出来,等在外面的莫小玉赶紧迎了上来,问她同魏帝说了些什么。

她一笑,说没什么,只是将近来演算出的战况奏禀了魏帝。

莫小玉点点头,毫不怀疑,笑眯眯地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快走快走,马车已经备好了,我知道你不能见光,我会把你遮得严严实实的,你放心,再晚就看不到夕阳了……”

听着莫小玉喋喋不休,她忽然间觉得,老天爷似乎也没有那么不公,至少—她爱的那个孩子,还是最初的模样。

尽管承华殿里,魏帝望着她的眼神里,是那样的怜悯与不理解。

“阿莲,你为朕推算国运,守护江山,朕欠你良多,却实在无法在后宫之中予你一席之位,你注定只能是魏国的国巫,没必要,没必要拿元衣的弟弟来与朕斗气……”

与莫小玉纵马行在西郊,夕阳漫天,长风万里,君不怜被眼前这种盛大的美丽所震撼。

也许是待在那个阴冷空旷的宫殿太久了,久到已然忘记外头能够自由呼吸的空气了。

所以才会这么贪婪,这么眷恋。

就像眷恋莫小玉怀里的温暖一般,君不怜裹在斗篷里,感觉到自己长年置身的冰窟正在一点点融化。

暖风吹过她的面颊,她仰起头,痴痴地贪看着莫小玉美好的轮廓,只觉时光静止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而此后无数个日夜,每当她回想起这一幕,鼻尖似乎都能闻到当日西郊青草的芳香。

她坐在暗室,抚着天算盘,一次次地算。

她能算天机,算国运,算王朝兴替,算世事浮沉,却唯独算不出,那一日西郊纵马,暮色四合,他搂她在怀时,有晚霞有长风有木香,却究竟有没有一丝情?

快乐的日子如梦一样,短暂而不真切,且醒得那样快。

这段时间,莫小玉一直陪在君不怜身边,他们在湖边放灯,在亭中对弈,在晚霞里爬上屋顶唱歌。莫小玉的少年心性展露无遗,君不怜也完全表现出一个妻子的模样,夫唱妇随,无论莫小玉说什么,她都淡笑着应下,那温婉的眉眼让莫小玉心跳加快,莫名觉得,即便是刀山火海,她都会陪他去疯。

可是,太好的梦终究如昙花,刹那芳华后,醒来时却陷入无边黑暗。

莫元衣阵亡的消息传来时,君不怜正陪莫小玉在玩“跃格”。那是民间孩童们常玩的游戏,以笔在地上画出道道格子,按着规矩来跳,谁先跳满“回家”,谁便胜。

君不怜放下国巫之尊与种种繁杂事务,一遍一遍地陪莫小玉玩,抿嘴淡笑,看莫小玉兴致高昂,一边说着小时候的趣事,一边玩得不亦乐乎。

已经是最后一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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