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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秋收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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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秋收冬种

美英和她未来的夫婿相互看过后,双方家庭便商议并确定好了订婚的日期。

此时正值收获的季节,田地里那些需要打理的农作物,如玉米、豆子以及高粱等,都已被悉数收回家里。除去要缴纳给地主的租粮外,竟然还余下足足四成之多。太姥爷仔细地盘算了一番,然后转头对着太姥说道:“老婆子啊,咱们家现在还存有约莫六百多斤的玉米呢,豆子也差不离有将近两百斤,就连高粱也有百十来斤哦。若是等到过年时想要去换些白面回来,那也是绰绰有余啦!”

太姥听闻此言,连忙回应道:“美英订婚的时候也得换换白面才行呀,到时候我可以蒸上两大锅香喷喷的馒头,再去割上个一斤多肉,炖一锅美味可口的烩菜哟!”

太姥爷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那就依你所言吧。不过嘛,细细算来,距离过年还有大概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呢,倒也不必过于着急。”接着他话锋一转,又问道:“别人家的田地都已经开始施肥了,咱自家的农家肥是否已经充分发酵好了呢?”

“一切准备工作均已就绪,接下来只需将肥料运往田间即可。当提及即将种植麦子时,老姨与姥姥不禁陷入沉思:这意味着需要先犁地、再翻土,接着施加肥料,随后使用钉耙将土地整理成一块块规整的菜畦状,而最终环节则是播种。可以说,田地里的每一项劳作皆需依赖人力亲力亲为方可完成。

清晨,天还未亮透,太姥、老姨姥姥还有其他几人便早早起床,匆匆赶往那片广袤无垠的田地。他们肩负着重担——将一堆堆散发着浓烈气味的粪便运送到田间地头。而此时,太姥爷也没闲着,他早已在田地里辛勤劳作,正忙着将这些肥料均匀地撒播开来。

阳光逐渐穿透云层洒向大地时,已近正午时分。就在这时,刘婶悄然来到太姥身旁,轻声说道:“嫂子啊!我租了一头老牛呢,这会儿咱们先回家去吃午饭,您要是能用得上它一阵子,可不就能省下不少力气嘛。”

太姥听闻此言,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哎呀呀,真是太感谢你啦,她婶子!你就尽管放心好咯,等我用完后一定好好把这头牛喂得饱饱的。”

得到这个意外之喜后,太姥与其他两人决定放弃返回家中用餐,直接投入到紧张的农活之中。毕竟使用耕牛来翻整土地可要比纯靠人力快捷高效得多,而且犁地深度也会更深一些。只见太姥爷走在前方牵引着老牛,步伐稳健有力;老姨则小心翼翼地扶持着犁具,紧跟其后。虽然对于这项工作并不熟练,但由于家中缺乏男性劳动力,所以老姨和姥姥不得不承担起原本属于男子的重任,如同男孩子一般奋力拼搏。

五亩地若单靠人力手持铁锹来翻动土地,那恐怕得耗费整整四天到五天之久呢!然而,当换成牛来犁地时,仅仅一个中午的用餐时间过去,便已犁好了将近两亩地!太姥爷与太姥不禁感叹道:“稍等片刻,我们先将这头牛牵去刘婶那儿喂饱,待到夜晚时分再送些豆子过去。倘若明日中午还能借用它劳作数个时辰,那么不出三日,咱们便能着手播种啦!”

“好嘞,待我稍后把牛送过去,顺便询问一下刘婶今晚是否还用得上。另外,也打听一下租用这头牛一整天究竟需要支付多少费用,咱们也好分担一些。”太姥爷向来都是个实实在在、诚实守信之人。

因为有了老牛的助力,使得午后的劳作进程犹如装上了火箭推进器一般飞速前进。此刻,人们只需轻松地抄起那柄坚固耐用的钉耙,像艺术家精心雕琢作品般细致入微地把土地耙平便可大功告成。这般操作下来,原本令人望而生畏、繁琐冗长的农事瞬间变得举重若轻起来,这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对刘婶心怀无尽的感恩之情。

当夜幕悄然降临,刘婶和她的同伴们结束了一整天辛勤的耕耘后准备踏上归途时,太姥爷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赶到刘婶跟前询问道:“刘婶啊,这牛咱晚上还用不?要是用的话,可得算清楚租金啥的呀!”刘婶闻言,脸上绽放出和蔼可亲的笑容,爽快地回答道:“哎呀,大哥您甭跟俺提什么钱不钱的啦!俺们家晚上用不着它,就只租给恁们两天而已,每天也就收个三块钱意思一下。您们放心大胆地用去吧,但夜里干活儿可千万要小心谨慎些哟!”说完,刘婶轻轻摆了摆手,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渐行渐远却又无比温暖的背影。

望着刘婶远去的身影,太姥爷心中满溢着深深的感激与感动。尽管一家人在此地已生活了五六个年头,但始终觉得自己仿佛游离于这座村庄之外,无法真正融入其中。然而此时此刻,这种陌生感荡然无存,他深切地意识到,自家已然成为这个村落大家庭中的一份子,与村民们紧密相连、休戚与共。这份归属感如同冬日里的暖阳,驱散了长久以来萦绕心头的阴霾;又如同一股清泉,润泽了那颗曾经漂泊不定的心。

太姥爷和太姥还有老姨姥姥四个人一直犁地到大半夜了,才算把几亩地都耕完了,“走了,老婆子,美英秀英回去吧,就剩下明天用钉耙把平整就行了,这牛翻地就是快,还省力气,要不然咱们几个最少要干五六天了。”

太姥爷一家子把干活的家式都收拾了一下,牛拉着车,牛车上放着犁,又让太姥和姥姥老姨一起坐上牛车,然后伴着星星点点的月光回到了家。

“哎呀,可真是累死个人呐!”姥姥和老姨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进院子,一屁股便瘫坐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

“美英、秀英啊,你们两个快去洗漱一下,然后抓紧时间休息睡觉吧。明儿个一大早咱们还得把那满地的麦子全都给播种下去呢。”太姥见状,赶忙快步上前将老姨从地上搀扶起来,生怕她着凉生病。毕竟这大晚上的,气温可是低得很呐。

尽管昨晚直到半夜一两点钟才返回家中,但次日清晨仍然必须早早地起身劳作。太姥爷动作麻利地将事先拌好农药的麦子搬运至田间地头,因为待会儿就要派上用场了。与此同时,太姥则匆匆忙忙跑去询问生产队的队长,好不容易才排上了一个号码。原来这些用于播种的耧具皆是由大队部统一购置而来,每当使用时都需按顺序依次排队等候。如此一来,估计得到下午时分方能轮到自家进行播种作业了。

趁着尚未轮到自家播种的这段空闲时间,太姥爷一行人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拿起手中的钉耙开始忙碌地搂起畦来。每一块畦地都需要筑起一道规整的田埂才行,只见老姨与姥姥分别稳稳当当地站立于田地的两端位置,共同拉紧一根长长的绳索。紧接着,太姥爷与太姥便手持钉耙沿着绳索的方向认真仔细地搂起畦来。他们深知这道工序至关重要,所以务必确保所搂出的畦笔直顺畅,绝不能出现弯弯曲曲、歪歪斜斜的情况。只有这样,日后长出的麦苗才能整齐划一、茁壮成长。

“当家的呀!我得先赶回去做顿饭啦,你就甭跟着一块儿回咯,等会儿让美英给你捎过来哈!”太姥满脸笑容地对太姥爷说道。话音刚落,她便急匆匆地转身朝家的方向快步走去,心里还惦记着接下来的农活——耩麦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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