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涟漪被凌王逗笑了，“有心上人就不能拉拉扯扯？先不说，我没和你拉扯过，只说，我们两人一直以来都是有心上人的。”

突然，沈涟漪想恶作剧，讽刺了过去，“话说，专一纯情的凌王殿下，您一边思念着磐石山女子，一边和我拉扯，会不会有心理隔阂？”

凤北辰惊了一下，内心惊慌得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他怒目而视，“沈涟漪，你别无理取闹！”

沈涟漪见男人开不起玩笑，耸了耸肩，“好好好，不和你开玩笑了，你头更疼了吗？你这种叫神经性头痛，起因是不按时睡觉，经常熬夜，饮浓茶过度，高强度工作以及时常发脾气。神经性头疼轻则疼上一两天，重则一两个月。不是我吓唬你，你再这么熬下去，回头一个不小心脑卒中，死了还好，没死瘫痪更遭罪。”

凤北辰忍无可忍，“找到梦中人，不需要本王了，就开始咒了？”

沈涟漪失笑，“我只是以大夫的身份提醒你病情而已，怎么就叫咒了？再说，说两句就是咒？我要是那么厉害，你把南楚国军队解散了，我自己来，你想打谁，我咒谁。”

“……”凤北辰，“沈涟漪，本王的头已经很疼了，你能不能不气本王了？”

沈涟漪一边开始使用真气，一边道，“行了行了，不说就是了，这不是正给你治呢吗？”

突然，她的手被他抓住。

“？？”沈涟漪。

却见坐在椅子上的凌王抬着头，吃惊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疑惑。

“怎么了？”沈涟漪试图甩开他的手，但他的手握得太紧，根本甩不开，“难道我把你弄疼了？”

凤北辰依旧握着女人的手，“你说，在给本王——治？”

沈涟漪急忙改口，“按摩。”

“本王也不是没被按摩，谁按摩时能产生炙热？”

“……”

是啊，纸里包不住火，沈涟漪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问的，所以她从未打算为所有人使用真气治疗。

“沈涟漪，如果你真这般重视你我的交易，能不能开诚布公说一次，你给本王治疗，与到万花楼当花柳病大夫，有无关系？”

沈涟漪吃惊凌王的敏锐，她没想到他能将两者结合。

“说！”凤北辰逼问。

沈涟漪挣扎片刻，“好，我相信王爷一次，也可能把自己的人生前途、身家性命交给你。确实，有关系，只要我为人治病，就能得到一种神秘力量，我正是使用这些力量为王爷治腿和头疼。但这力量却无法保存，我为人治病后，会产生力量，只能立刻使用，若不使用，会慢慢消散。”

因为握着女子的手，凤北辰能感受到女子手心逐渐变冷。

“你在害怕？”他问。

沈涟漪失笑，“能不害怕吗？我把这种秘密都告诉你了，我很怕你立刻把我囚禁，逼迫我做什么一些我不想做的事。”当然，她只是说这种可能，即便是他逼，也不怕。她连死都不怕，实在想不到怕什么。

凤北辰道，“本王不会逼你，也不会把你的秘密告诉任何一人。”

沈涟漪一愣，“……谢谢。”再次努力收回手，然而手依旧被握得很紧。

“你再回答本王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喜欢去万花楼做花柳病大夫吗？”

沈涟漪哭笑不得，“我虽然学医，但不是工作狂，如果可以不开工，谁想开工？”

凤北辰下意识将她的手捏得更紧，因为他知道，她被迫去做花柳病大夫这种不堪的职业，是为了他。

凤北辰很后悔，她嫁入王府，他没好好待她。而她一名洁身自好的女子，却为了他的腿，频频到那污秽之地。

他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因为落水，所以换了衣服？”

沈涟漪这才想起，自己脱下的衣服还在成衣店，不过转念一想，她那裙子也才一两多，扔了就扔了吧，“是啊。”

“这裙子，是你的梦中人送你？”

“没有，我还给他银子了。”

凤北辰心中感慨——还了银子？她果然是她，永远不肯拿人手短。

这么想着，心情好了一些，“王府还有很多布料，喜欢什么，拿去自己做。”

沈涟漪收了收手，“能不能放开我？”

凤北辰这才想起，还拉着女子的手，急忙放开。

沈涟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对方用力太大，她手上满是红色印子。

凤北辰强迫自己冷静，“那个人，是什么身份？”

沈涟漪重新使用真气为凌王镇痛，“不知道，我没问，也没把自己身份告诉他。”

“为什么？”

“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我有婚姻在身，同时……”沈涟漪的声音小了一些，“他已经二十六岁，极有可能已有家室。”

“……”这还真是个遗憾。

凤北辰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如果他有家室，你准备怎么办？”

“我还没确定他就是我梦中人。”

“如果他真是你梦中人，却有家室，你打算怎么办？去做妾吗？或让他休妻娶你？”

“不，如果他真有家室，那就算了。”

“算了？”

“是啊。”

“但他是你的梦中人？”

“我就让他永远做我的梦中人，我不可能去破坏别人家庭，也不可能接受对我不唯一之人。最多，我能接受他有前女友、前妻，但条件是，在认识我之前，两人分得干干净净、老死不相往来。如果认识时，他有女友、妻子，或者心里有喜欢的人，在我这都丧失了机会。”

凤北辰嘴角抽了抽，“有喜欢的人也不行？你这条件够苛刻，就不怕孤独终老？”

沈涟漪笑道，“早年丧偶难道就不是孤独终老吗？或者和一个不爱的人成亲，哪怕是同时老去，却互不相爱，难道不是孤独终老？”

凤北辰无奈，“本王说不过你，如果嘴皮子真能变成武器，本王真会解散南楚国军队，让你自己来。”

沈涟漪噗嗤一笑，“多谢王爷夸奖，但王爷怕是误会了一点，我并不会对心有所属之人拒之千里，只是在爱情方面不给他机会罢了。朋友，还是可以当的，例如我和王爷您呀。”